第420章

  “好久沒喝了,這酒不好喝。”


  “就是因為你好久沒喝了,吃飯時候不還挺高興的嗎?”


  靈秋推開酒杯,趴在桌子上:“你們狗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厭舊?”


  “你們?狗男人?你男人狗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狗,他出軌了?”


  一想到那嗲到她想吐的聲音,靈秋就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氣,久久無法舒展開。


  原來許期好這口,這老男人口味夠獨特,今天淩晨剛拒絕了她,半夜就找了別的女人,什麽男女朋友,狗屁結婚,根本就是騙她的。


  “我明天想回川海,這個城市我以後再也不想來了,我宣布我認輸了。”


  她可以接受一個人拒絕她,但是她無法接受被這個人耍的團團轉。


  無意許期就是騙她的這個男人。


  “那你這意思,咱這輩子都不用見了?”


  “阿桀,你腦子是不是有坑?你難道一輩子待在B市不走了是嗎?別忘了你川海的父母還在等你回家繼承家產。”


  “那你行李呢?”


  “他白天上班,我過去拿就行了。”


  “明天我陪你去吧,萬一要是遇到了,有我在他也不能拿你怎麽樣。”


  不明原因的,靈秋突然就對許期徹底失望了,大概是因為許期將她捧的太高,一朝夢碎,摔的什麽都不剩了。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隻有我這幾個朋友的靠的住,謝謝你,阿桀。”


  “跟我客氣什麽,回川海也好,至少我不會擔心。”


  翌日上午,許久沒喝酒的靈秋從頭疼欲裂中醒來,時桀在客廳裏玩遊戲。


  “時總,今天不上班嗎?你這樣玩忽職守是等著回家繼承家產嗎?”


  “我是為了誰坐在這裏?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吃早餐。”


  “然後呢?你在這裏等我就是為請我吃早餐?”


  時桀將手機丟到了一旁,抬手探了探靈秋的額頭:“你睡覺睡傻了?還是喝斷片了?你今天要回川海,機票都已經買好了,現在就等著我陪你去許期家拿行李。”


  靈秋敲了敲腦袋。


  “你別裝傻,你昨天就喝了一杯,根本就沒醉,不想走了?你打算原諒一個出軌的老男人?”


  靈秋煩躁的擺了擺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去換衣服,你記得穿帥一點,關鍵時刻我還能拿你做擋箭牌。”


  時桀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一切都如同靈秋預想中的那般順利,許期並不在家,她的行李還如她離開時那樣擺放在房間裏。


  她靜悄悄的來,想要靜悄悄的走了,然而在經過客廳的時候,卻有一股力氣阻止了她的前進。


  “招財,你鬆開我,我們的緣分盡了,你的主人很開就會給你找一個女主人回來了,別咬我裙子。”


  然而這狗還是咬著靈秋的裙子不肯鬆口,靈秋不禁感慨,許期的狗都比許期有人情味。


  靈秋蹲下身摸了摸招財的頭,招財臥倒在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招財,永別了,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其實你的主人對你不錯。”


  幾番掙紮,靈秋終於從狗嘴裏去回餓了裙子的一角。


  黑色的大門緩緩關上,靈秋對著門口的攝像頭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她明白了一件事情,不愛你的人不管你怎樣死纏爛打他都不會愛你,最後受傷的隻有自己。


  而與此同時,坐在紅木沙發的許期覺得心突然一陣莫名的慌。


  “你真不知道琪琪跟那個時桀在一起的事情嗎?你這男朋友怎麽做的?”


  “司伯伯,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道,我一直在忙。”


  “忙?忙什麽?忙著討好別的女人?許期你別以為你把事情藏得很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以為你會回頭,沒想到你居然又把那女人帶回來了,你到底什麽意思?”


  許期並不意外,隻是覺得心髒很不舒服,他在想著抽空要不要做個調查,這半年工作勞累他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司伯伯,那您希望我怎麽做?”


  那片竹林已經在視線裏消失,可那些話卻仍舊在許期的腦子裏盤旋。


  “萬全之策就是你和琪琪訂婚,斷了他們兩個的心思,還有琪琪是你妻子的最佳人選,我相信時間久了,就算是塊冰也能被你捂化,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從一開始培養你就是用培養兒子的手法,你欠我的你還不清,這件事情你別無他選,跟那個女人斷了聯係。”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十四年,與命運抗爭的第三十四年,許期發現自己一敗塗地。


  靈秋回到川海的第二天便報了德語班,平時上課她總是前幾個到的,勤奮的程度堪比高考之前,任茴都調侃她好像上了發條一樣。


  周五下午,靈秋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拍她的肩膀。


  “靈秋阿姨?”


  靈秋回過頭,任茴和陳絕站在那裏,,陳絕手裏抱著一束滿天星。


  “送你。”


  “謝謝蘿仔,你們怎麽在這?”


  任茴和陳絕一左一右走在靈秋的身邊,“我今天下班早正好接蘿仔放學。”


  “靈秋阿姨,我放假了哦,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我舅舅讓我去B市,我不想去,那個舅媽我不喜歡。”


  靈秋不記得多久沒聽到過許期的消息了,她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今天距離她離開B市整整一個月。


  “舅媽?”


  “嗯,是個很傲慢的阿姨,我舅舅在她麵前都不敢講話。”


  想忘記一個人談何容易,瞧瞧這撕心裂肺的疼不是又來了嗎?

  “是嗎?”


  “是啊,於叔叔說是因為舅媽懷孕了,所以舅舅處處讓著她,但是舅媽也太……靈秋阿姨,嬸嬸,靈秋阿姨暈倒了。”


  靈秋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覺得耳朵很疼,疼到好像有尖銳物品在不停的刺著。


  “你醒了?”


  靈秋閉上眼睛至少整理了一分鍾,再睜開眼睛她發現眼前的人和一分鍾前的是一個人。


  “我過來接蘿仔。”


  “靈秋阿姨,你現在頭昏嗎?醫生說你沒什麽病,醒了就可以回家了,我和舅舅送你回家吧,我外公生病了,嬸嬸去看外公了。”


  靈秋再次閉上了眼睛,耳朵還是很疼,她堵住了不痛的那隻耳朵,她突然發現她右邊的耳朵聽不見了,既然聽不見了,為何這般疼痛?


  靈秋鬆開了手,卻聽見了她最不想聽的話。


  “舅媽,爸爸,你們都來啦?醫生說靈秋阿姨沒事。”


  舅媽?許期的老婆嗎?應該不是那天晚上那個嗲嗲的女人吧。


  靈秋垂眸,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司琪,司琪穿的很寬鬆,雖然看不見肚子,卻孕味十足。


  她才離開一個月,所以這兩人在她去B市之前就在一起了嗎?

  靈秋緩緩坐了起來:“謝謝你們,我沒事。”


  然而這些人卻仍舊站在她的麵前不肯離開,靈秋的承受能力有限,既然她待不下去了那就躲開好了。


  她捂住了左耳,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世界一片安靜的感覺,有的時候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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