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沒有,絕對沒有。”任茴一口咬死,反正這種會間接證明她傻了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不是我是誰?”


  “反正不是你就對了。”


  “胡子安?”


  “我跟胡子安是很純潔的好嗎?”


  易凜捏了捏任茴的臉,後退坐在沙發上:“所以,就是我了。”


  任茴被問的有些煩躁,“你執著於這個問題做什麽?我要是和別的男人也有過關係,那你是不是會瘋?”


  “在我之前嗎?你明明是……”


  “好了,你不要說了,沒有,我就是舉個例子而已,還有你就能保證從我們在一起之後你沒有過別的女人嗎?”


  易凜舉起右手,目光虔誠:“當然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玩笑都開不起,我去喝湯了。”


  易凜所有的溫柔在任茴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漸漸消失。


  等門關上,他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腳步移至陽台。


  “小麥,人醒了嗎?”


  “問出什麽了?我知道了,按原計劃處理吧,你辦事我放心。”


  剛掛斷電話,季海的電話就進來了。


  “昨晚那個,要公關嗎?還是節約?那個人前途無量。”


  “他犯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將前途踩在了腳下,這種劣跡藝人不要在給他翻身的機會。”


  “我懂了,他女朋友現在正在公司哭哭啼啼的求人,怎麽辦?”


  易凜焦躁的抓了抓頭發:“公司是沒人了嗎?這種事情也要問我?你讓保安去處理,要是還有人來鬧,就跟他們講講公司的規章製度,尤其是合同裏嚴令禁止的那幾條。”


  “知道了。”


  “等等,任茴昨天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我都按照你說的準備好了,但是任茴和任叔都沒給我打電話。”


  任茴拿了一碗粥出來準備喂善善,恰好看見易凜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往外走。


  “這麽晚了,你去哪?”


  “公司有事,你早點休息,別等我,注意身體。”


  “知道了,你又不是不回來,嘮叨這麽多做什麽?”


  任茴端著粥去了客廳,因為身體的原因,她的動作很慢,落在易凜的眼裏,編織成一股股的痛,纏繞在他的心頭,力道越來越大,他的心頭鮮血淋漓。


  “你在看什麽?不是說公司有事嗎?”


  “哦,突然又沒事了,工作明天做也一樣,我留下來陪你們,沒有易琤的粥?”易凜認出手中的是善善的碗。


  “易琤早就吃飽睡著了,善善要找哥哥一直鬧著不肯吃飯。”


  “那蘿仔的努力美白付,這兩個孩子可算有一個念著他。”


  任茴突然用一種哀愁的眼神看向易凜:“所以這是不是把易琤襯托的沒良心?你看哥哥給他買那麽多東西,平時帶他玩,現在哥哥好幾天沒來了,他還憨吃酣睡,一點變化都沒有。”


  “老婆,易琤才多大,他現在什麽都不懂,我去喂善善,你飯吃了嗎?”


  “有點熱,我等等吃。”


  淩晨三點,任茴起床準備上衛生間,她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她特意去陽台找了一下,易凜並不在這個房間裏。


  之後,她找到書房,找到客廳乃至客房,就是沒有找到易凜,任茴睡著的時候都是噩夢,而今家裏除了那倆孩子,她現在就一個人,被恐懼包圍,她不敢再入睡。


  任茴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毫無吸引力肥皂劇,她甚至沒有看一眼,隻是感覺這話房間裏多了聲音,她就沒那麽孤獨了。


  任茴就這樣坐了一個多小時,她聽見腳步聲,她立馬關了電視,還未走近,她發現易凜從玄關處拿了一個袋子,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裝進了那袋子中,動作很急,好像是在掩飾什麽。


  “你把衣服裝進袋子裏做什麽?衣服髒了就放浴室。”


  “老婆,你怎麽沒睡?”


  “睡不著,易凜你去哪了。”


  “噢,是這樣,陸淩喝醉了,剛剛在車上吐了我一身,老婆你去幫我找件外套,我把這髒衣服扔了。”


  任茴嫌棄的捂著鼻子:“扔了,扔了吧,你等我一下。”


  易凜扔了衣服回來,迅速洗了個澡,時間已近五點,任茴坐在床上打哈欠卻還在堅持著不睡。


  “失眠了還是做噩夢了?”


  昨天和前天晚上易凜整晚守在任茴的身邊,她一夜驚醒很多次,每次都是一副驚恐之色,很明顯是做了噩夢。


  “沒,沒做噩夢,就是失眠了,你不在身邊睡不好。”


  易凜坐到任茴的身邊,任茴貼上去躺在他懷裏閉上眼睛。


  “老婆,你睡了嗎?”


  “哪有那麽快,我又不是豬。”


  “我們的老三……是怎麽沒的?”


  前一秒還躺在易凜懷裏安靜的任茴,突然坐起來,閃過的驚慌之色被易凜盡收眼底。


  任茴垂眸,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千萬不能慌,這件事情的真相現在已然是她不能說的秘密。


  “我……不是說了嗎?遇到搶劫的,我摔倒了,我看見流了很多血,我很害怕,我就給趙筠打電話。”


  “那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我在得知你的消息之前一直在找你。”


  看來這一關還是沒有躲過去,她高興地太早了。


  “因為……因為趙筠是醫生,我以為他有沒有什麽可以自救的方法讓我留下孩子,我後來也想過給你打電話,但是我太疼了,我沒有辦法再問別人借手機,我……”


  易凜將任茴重新拉回懷中:“我知道了,我不是在怪你,我隻是想要查出害死我們老三的人是誰。”


  “這孩子本來來的就不是時候,孩子我們以後還可以再生,易凜,你別浪費心思了,就算你找到那些人,老三也回不來了,我好困,我要睡覺了。”


  易凜現在麵對任茴時,他發現他現在已經分辨不出來任茴的那些話是撒謊了,明明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任茴演的太真了。


  傷害了他愛的人,不付出點代價自然是不可能,至於這代價有多慘痛,全由任茴的表現來定奪,整夜噩夢,失眠謊言,易凜現在雖然不知道那天在謝之豪的出租屋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孩子的離開還有任茴的種種異常絕對跟他謝之豪脫不了幹係。


  “老婆。”


  任茴閉緊雙眼裝作睡著了,但她急促的呼吸聲還是暴露了她,易凜便也沒有揭穿。


  他不想給任茴壓力。


  ***

  “啊!有人進來了。”緊接著靈秋眼前一黑,她被蒙起來了,他們現在的姿勢和處境十分尷尬。


  “小兔崽子,大清早有病嗎?你爸沒教你要敲門?”


  “那是誰?你老婆嗎?阿姨,你老公拐騙小孩。”


  靈秋一激動,什麽都忘了,她笑嘻嘻的對著門口的小孩說道“他現在不是我老公。”


  看到靈秋,陳絕眼前一亮:“阿姨我見過你,你是我嬸嬸的朋友。”


  靈秋滿頭霧水,剛要開口,被許期拿被子蒙著頭:“你跟一小孩廢話什麽?小兔崽子,抓緊滾蛋,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我的生活了。”


  然而陳絕非但沒走,他還坐下來了,手裏拿著一根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這是那天晚上嬸嬸給他,他一直沒舍得吃。


  “你要是覺得我打擾你生活了,那就放我走!”


  許期額頭青筋暴起,不僅僅是因為門口的陳絕,還有身下的女人。


  “小丫頭,老實點!”


  “我又沒動。”


  “哪都不許動。”


  “我明明就沒動!”


  “你夠狠!”


  靈秋埋怨道:“你到底在說什麽?人家快不能呼吸了。”


  被子終於鬆開了一些,靈秋立馬伸出腦袋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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