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所以你們就一直保持這方麵的聯係?那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像渣男?”
靈秋攤攤手:“能被這種極品男人渣也是需要運氣,我寧願被渣,畢竟我也不吃虧,要是能拐回家,我就賺發了。”
“……”她的腦子到底是被人控製了?怎麽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我就知道他對我很好。”
“可你們認識連三天都不到吧?”
靈秋又倒了下去:“所以茴茴你能不能指點我一下?你認識他,肯定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她認識許期也就比靈秋早了幾個小時而已。
“那你我說他是渣男?”
“我……我猜的。”
……
下午放學之後,任茴在路邊看見靈秋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巧的是她剛剛恰好就是從那輛車旁邊過來,他看見裏麵坐的是許期。
“爸,你今天不上班嗎?怎麽來的……易凜,怎麽是你?”
易凜正準備摘下墨鏡,被任茴阻止了。
“別摘,就這麽戴著,你怎麽開我爸的車來?”
“我的車出車禍廢了,恰好到家的時候遇見了爸,他在家燉湯,讓我來接你,老公來接你不高興?
“沒有。”她隻是緊張而已,關於周六那天在謝之豪家裏發生的事情,任茴對易凜隻字未提,她隻說自己是被搶劫了。
因為那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她確實是沒有勇氣跟易凜交代,那都是恥辱。
就算易凜不在意,但她在意。
而值得高興大概就是她的謊言騙過了易凜,關於那天發生的事情,易凜就再也沒有問過。
“蘿仔回來了嗎?”
“許期不肯放人,他居然想把蘿仔帶走。”
“帶去哪?連陳叔也沒有辦法嗎?”
“HK,他們還在談,蘿仔他肯定是帶不走。”
雖說靈秋今天已經明確說過,就算那許期是個渣男,她也樂意被渣。
但任茴還是無法坐視不管。
“許期結婚了嗎?”
易凜突然看了過來,眼神之中皆是疑問。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就是問問,我對他沒興趣。”
“沒結婚。”
“他多大了?”
易凜眼神中的疑惑加重了。
“跟我哥一樣。”
“你哥比你大四歲,你比我……”
良久,任茴第三次拋出一個讓易凜更加疑惑的問題:“易凜,如果你現在是單身的話,我說的是如果,請你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如果你是單身的話,你會喜歡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嗎?”
“老婆,你這是什麽假設?這讓我怎麽回答?”
“你如實回答就好了。”
“沒有如果。”
“我說有如果就有如果!”任茴吼道。
任茴的怒吼威懾力十足,易凜挺脊背:“老婆,要不要換個問題?”
“不可以!”
“不喜歡。”
“為什麽?”
“我腦子又沒抽,我對一個未成年人有那種心思?”
任茴完全忽略了這個問題,“那十八歲的女孩呢?”
“不喜歡。”
“為什麽?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
易凜鬱悶極了,他在糾結任茴的這個問題到底應不應該回答,萬一是死亡命題怎麽辦?
但很明顯,如果他不回答的,死的那個還是他。
“相差十幾歲,這根本就是兩個圈子的人,而且很大概率連個共同話題都沒有,能理解彼此講的是什麽就不錯了。”
“講的都是一樣的語言,怎麽會不理解?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年齡小的嗎?二十多歲。”
“老婆,別以偏概全,大多數人隻是想一想,真正相處下來有好結果的大概不多。”
任茴又開始擔心靈秋了,那許期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他隻是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
“我暫且相信你。”
到家門口,任茴打開門之後就看見一個小身影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哥哥,然後笑容在快速消失。
“不是哥哥,是媽媽,善善見到媽媽不高興嗎?”
任茴將善善從地上抱起來,她柔軟的小手貼在任茴的臉上,討好似的親了任茴一下,“媽媽。”
不過瞬間,任茴便熱淚盈眶,她響起了兩天前離開他們的那個孩子,是他們家的老三,如果他平安出生的話該多好。
“善善,讓媽媽去休息,外公帶你去吃東西,茴茴,你先去躺著,湯快好了。”
“爸,我沒事,我又不累,易琤呢?”
“不就在你旁邊嗎?”
任茴往下看,這才看見易琤,小小的孩子就站在她身邊,天真的眼神盯著她,盯得任茴內心愧疚滿滿。
“對不起,是媽媽的錯,來,抱抱。”
一到了任茴的懷裏,易琤就好像到了遊樂場的孩子,清脆的笑聲極富穿透力。
“你看易琤和蘿仔長的越來越像了,如果老三能出生的話,我真好奇他長得像誰。”
易凜放下東西,將任茴和易琤一同抱進懷裏。
“老婆,別想了,隻能說老三跟我們沒有緣分,而且我們現在不是有兩個孩子了,以後你也可以安心實習了。”
任茴垂眸,那天在醫院,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她因為學業有想過要把孩子打掉,但她卻沒有做決定,而是帶著一堆單子去找易凜。
終究隻能說,他們的老三跟這個世界有緣無分。
“如果老三還在的話,不去實習又怎樣,隻要他還在,現在想這些好多餘哦,老三已經不在了,是我沒保護好他。”
“老婆,是我沒保護好你們,別想太多,對身體不好,我去看看爸的湯熬的怎麽樣了。”
任茴心情煩躁的時候喜歡站在高處遠眺,這樣漸漸的心情能夠平緩下來,這幾天她總做噩夢,夢的內容大致相同,都是謝之豪滿臉是血的對她做各種令她感到恐懼的動作。
她剛剛就是躺在沙發上看書不小心睡著了,被一個噩夢驚醒,頭發讓汗水浸透了。
風吹散了冷汗,肩膀上落了一條毛毯,然後稍微往後倚靠著,是他溫暖的能給她足夠安全感的懷抱。
“爸說你不可以吹冷風。”
“你不是給我毯子了嗎?還有你的懷抱好溫暖。”
易凜便伸出雙臂將任茴圈在懷中:“肚子還疼嗎?”他的雙手交疊放在她的小腹處。
他明顯感受到了任茴的顫抖:“我的手冷嗎?”
“嗯。”其實不冷,隻是這雙手突然說伸進來勾出了她不好的記憶。
那些她抵觸的,當然感覺到恥辱的記憶。
任茴主動從易凜懷抱裏掙脫,她怕待得久了她會控製不住自己。
“我去看看易琤有沒有睡覺,他現在會騙阿姨了,也不知道長大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跟你一樣滿嘴跑火車又愛撒謊的人。”
“那他不一定有我幸運,遇到了你這麽好的老婆。”
“你少在這裏貧了。”
“我說的是實話,我老婆……”任茴轉身用手堵住了易凜的嘴巴。
易凜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稍稍往前一拉:“老婆,我還是中意你用這裏。”
呼吸被奪取,氣息紊亂,這個密不透風的問頃刻間便讓任茴氣喘籲籲,隻能依附著他的身體任他擺布。
久了,沉溺其中,不需要任何人的引導她自然就懂該怎麽做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吻你在什麽時候嗎?”
“不記得。”她怎麽會不記得。
“在我爸和施雅的訂婚宴上,我當時第一感受就是這世界上還有這麽軟這麽甜的女孩,那是你初吻嗎?”
“咳,不是。”而且你當時明明叫我土豆!
“瞧瞧,我老婆也學會口是心非了,你難道不記得你當時告訴我那是你的初吻嗎?”
“……”她有講嗎?大概有吧。
何苗和易芽常說她一孕傻三年,她以前不承認,但是最近這一年不明白是什麽原因,有些記憶模糊的都快想不起來了。
但她和易凜的那些記憶卻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