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還咬我?小兔崽子,你自己待著吧,等我去把你爸爸抓來,讓你們在這待一輩子。”


  “壞人,壞人,大壞人!”


  “你別以為你是葉蘿蘿兒子,我就不會拿你怎樣!”


  “有本事你打我!”陳絕奔到許期的麵前,倔強的抬起頭隻是許期。


  “打小孩算什麽本事,我才不打小孩,明天想吃什麽?薯條漢堡?”


  陳絕又跑回床上,將自己蒙在被子中,大喊道:“我不要你管,我要見我爸爸。”


  “你等著,你親爹很快就來跟你見麵了,小兔崽子,我勸你早點叫我舅舅,別惹我生氣。”


  “哼。”


  ***

  “陳叔,蘿仔帶不走嗎?”


  “茴茴,許期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是誰?”


  任茴點頭。


  “許期這個人脾氣很古怪,等蘿仔爸爸回來再說吧,吃飯了嗎?”


  “吃了。”


  “那就好,他沒對你不好吧?”


  好像那個人除了講話難聽了些,脾氣衝了些,其他的並沒有對她做過分的事情。


  “沒有,陳叔,他真的是蘿仔的舅舅嗎?”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確實是。”


  “老婆。”


  陳居生突然停下,依舊是那和諧的笑容:“去吧,他急壞了。”


  任茴跑到易凜的身邊,還沒站穩就被易凜抱了起來,深夜郊外的空氣很清新,她的心情也隨之輕鬆了些。


  “小心肚子。”


  “沒事,老公保護你們,有沒有很想我?”


  任茴用力拍了一下易凜的肩膀:“想什麽想?這才幾個小時,蘿仔他……”


  “他早就盼著可以放幾天假,不用管他。”


  “……”“有你這麽做叔叔的嗎?”


  “中午去爸那吃飯吧,順便把我們有寶寶的事情告訴他,好嗎?老婆?


  任茴欣然答應,易凜這才放下他。


  陳居生在開車,任茴本來就容易疲憊,她靠著易凜很快便睡著了。


  被手機鈴聲吵醒時,她發現她正躺在沙發上,後頸酸疼,她費力的挪動了一下,撈過了手機。


  易凜居然讓她睡沙發……


  電話剛接通,那端傳來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任茴瞬間清醒了,她將手機拿遠了些。


  “我說,大早上做個人行嗎?”


  “茴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問誰了。”


  任茴耳朵還疼,頭更疼了,她想去找易凜算賬,居然讓她睡在沙發上,而且連個枕頭都不給她。


  然而等任茴坐起來才發現沙發邊枕頭被子毯子一應俱全。


  “什麽事?下次你再一開場就給我扔炸彈,我可不理你了。”


  “我睡到了一個極品,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在酒吧發生這種事情,他現在還沒醒,可是我突然走心了怎麽辦?他長的真的都在我喜歡的點上。”


  任茴吸了吸鼻子,她好像有點感冒了。


  “有季漾帥嗎?”


  “那不一樣,季漾的帥是做我偶像的那種,偶像是拿來欣賞喜歡的,但是這個人他真的就是我想閃婚的那種,好man。”


  任茴還記得靈秋曾經和胡子安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這樣的話,當時還讓她喊嫂子。


  要說靈秋是戀愛腦吧,她能主動和胡子安提出分手。


  若說她不是吧,她遇見喜歡的男生就想閃婚。


  “那你去問問他要不要跟你結婚就好嘍。”


  任茴隻是這麽隨口調侃一句,然而那邊卻好久沒有傳來聲音。


  “靈秋?靈秋?喂?哎……你不會真去了吧?你傻了嗎?”


  然而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男人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你朋友?”


  “我最好的朋友。”


  “不愧是你最好的朋友,她真了解你。”


  “你什麽意思?喂唔……你幹什麽?”


  靈秋好不容易抽出了手,卻被男人摟了腰拉,兩人親密無間。


  “經常出來玩嗎?”


  “什麽?”


  “大學生?”


  “嗯,我大三了。”


  “腦子這麽笨,怎麽考上大學?專心點,想跟我結婚,至少讓我看到你的優點。”


  修長的手指掛斷了電話,阻斷靈秋情不自禁的聲音傳過去。


  任茴頭疼欲裂,現在被靈秋的事情搞的更加頭疼,她剛剛出的是什麽餿主意,嘴巴為什麽要這麽欠呢?關鍵她也沒想到靈秋居然會當真。


  “站住。”任茴張開雙臂擋在了易凜的麵前。


  “醒了?去洗漱吃早餐。”


  “我為什麽還在沙發上睡覺?你是不是在報複我?恨我讓你睡沙發?”


  易凜吻了吻任茴的臉頰,被任茴強行推開:“老婆,你原諒我,你知道我早上怎麽醒的嗎?”


  “怎麽醒的?”


  “易琤端了一大杯水全部潑我臉上了,我怕影響到你,我就把你抱到沙發上,剛剛季海找我拿東西,我就離開了這麽一會。”


  “你沒揍易琤嗎?他怎麽這樣?這孩子太過分了。”


  “沒關係,我都記住了,等他長大懂事了再慢慢跟他算賬。”


  “……”“你不會真的揍他吧?”


  “明明有更好的教育方法,我不會用這麽拙劣的方法。”


  “那就交給你了,我去打電話。”


  隻是任茴撥了好多次,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任茴越發的心慌了。


  她想找何苗問問情況,結果何苗的手機關機。


  任茴開車找到樓下的時候,才想起來她昨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原本準備好的鮮花許是因季節原因,沒什麽變化。


  謝之豪和她們住的相隔較遠,偏偏那棟今天電路故障,在還算涼爽的四月,爬到十樓的她好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任茴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敲了兩下門,門開了,裏麵是一個光頭的謝之豪,戴著一副銀邊框的眼睛。


  有頭發的謝之豪就是一個文藝陽光男孩,沒有頭發的謝之豪卻特別像一個猥瑣男。


  “對不起,我為易凜傷害你的事情向你道歉。”


  任茴將鮮花交了出去,暫時還沒勇氣去看謝之豪。


  就在她誠意滿滿的等待謝之豪開口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進去。


  任茴驚慌失措的看去,謝之豪不管不顧的拉著她往裏麵走,潛意識裏任茴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情,她努力的想要製止謝之豪的動作,但她小小的力氣根本無濟於事。


  此時的任茴徹底慌了,她大喊著救命,但謝之豪的力氣更大了,後背重重的摔在床上,摔的任茴疼的都飆出了眼淚。


  “謝之豪你幹什麽?你不能這樣。”


  “不能怎樣?不能這樣?”謝之豪的手從任茴的衣服下擺伸進去,任茴尖叫了一聲,換來了謝之豪狠狠地一巴掌。


  “你哥哥把我打廢了,但我對你特別有感覺,來試試吧,我看看我是不是廢了,我隻接受這樣的道歉方式。”


  任茴的四肢被控製住,人癱在那裏動彈不得,絕望和後悔襲上心頭,她應該相信易凜的話,她不該過來,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


  時間一分一秒,都是極其恥辱的,令人窒息,讓人沉進絕望的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

  “善善?媽媽還沒回來?”


  易凜去了公司一趟,當時時間尚早,他沒看見任茴也就沒問。


  “爸爸。”


  “先生,太太還沒有回來。”


  “你們知道她是什麽時候走的嗎?”


  兩個阿姨都說不知道。


  而易凜撥打任茴的手機,也是關機的狀態。


  思前想後,他打給了任羅,任羅也說任茴沒有去過。


  能找的人用力都找了遍,卻沒有一丁點有用的消息。


  傍晚。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放大字體的同時也放大了易凜的聲音。


  “你說什麽?流產了?我現在就過去,幫我照顧一下。”


  任茴跟著起身:“易凜,誰流產了?”


  “爸,是茴茴,您別激動,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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