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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針鋒相對

  自出了朝堂,阮仲容大踏步走向康壽宮。


  岑柏見他頭也不回直接走了,心裏忍不住搖了搖頭,想必這位世子殿下失望透頂了吧。


  就今日這局麵,但凡有忠良之心的人,誰不失望呢?

  今日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南帝這是持作壁上觀的態度。


  他既沒有大力表揚阮仲容彬州治雪有大功;更沒有大力斥責定國公庇佑親眷,任他以權作亂。


  待到阮仲容走到康壽宮,太皇太後忍不住緊緊抱住他,就像害怕這是夢一樣。


  今日她就聽說世子進京一事,左等右等也不見他來,太皇太後等的心急如焚。


  這個孩子,可是被她視如珍寶般的存在。


  阮仲容一直笑著說,“皇祖母,您看,容兒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太皇太後慈祥地拉著他的手,眼裏蓄滿了淚水,“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很擔心你,你回來了,我這心啊,就自在了。”


  阮仲容知道這世上最關心他的人,除了父親就是皇祖母了。


  他不喜歡皇祖母為他掉眼淚,這個女子,也曾叱詫沙場,氣吞山河不遜於男兒。


  他抬手也皇祖母拭掉了眼角的淚水,拉著她要坐下。


  南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祖慈孫孝的場麵。


  一種嫉妒心瘋狂地在他心裏極速生長起來,憑什麽?

  憑什麽所有好的東西,都被他阮仲容拿走了?

  銀虎軍是這樣,皇祖母的偏愛也是,明明他才是皇祖母的親孫兒。


  是因為他沒有父皇嗎?皇祖母愛過父皇那個孩子嗎?


  可是,桓王對阮仲容愛如上次般深沉,而父皇呢?父皇把他當做狗屎一般看待!

  他們父子之間,從沒有感受過那種父子融洽的情景。


  想起他十歲那年,明明是太子,父皇卻仍舊懲罰他跪在宮門外。


  整整一天,他隻覺又渴又餓。


  夏天的太陽那麽毒辣,燒斷了他們父子之間微弱的溫情。


  若不是那天婉柔姐姐不顧旁邊侍衛勸告,堅持給他水喝。


  如今的他,哪裏會是什麽南帝,隻怕不過是一縷孤魂罷了。


  看著眼前的景象,南帝正轉身想走。


  隻轉了個身,南帝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他大踏步走進院內麵上笑意吟吟,隻親切喊著“皇祖母,皇祖母,孫兒來看您了!”


  太皇太後一聽,也有些高興,這些日子以來,南帝似乎變了個人似的。


  很聽她的話,一改往日頹靡之態,每日按時上朝,也時常過來與她說笑解悶。


  這到底還是親孫兒,再怎麽壞,也有血緣關係。


  梁氏想著,若是南帝還有救,肯聽話,那他這個皇帝還是可以做的。


  若是他依舊那般,這天下就該給有能力的人接管。


  既然南帝變了,不妨再看看他到底變好還是變壞。


  此時,阮仲容正在喝著雞湯。


  他依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全盤不驚訝。


  南帝進來時,還像個孩子般,非要拉拉他皇祖母的手。


  太皇太後也高興,始終是盼著他變好多一點。


  阮仲容這才起身行禮,“仲容見過陛下。”


  南帝一改今日在朝堂上冷漠的態度,趕忙過來扶起他,嘴上說著,“仲容堂哥不必如此拘禮,此處沒什麽外人,你我本是兄弟……”


  阮仲容聽到“兄弟”二字,隻覺諷刺,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不過,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既然要演戲,那得做全套才對。


  “陛下說笑了,君臣有別,無論在哪裏,您都是君,我隻是臣。”


  這話說的諂媚,語氣卻不對勁。


  二人四目相對時,眼神如別有一番深意。


  太皇太後看出些端倪,也不戳破,隻打個圓場。


  “好了好了,兄弟多日不見難免會生疏。總之,別幹站著,先過來喝碗雞湯,暖暖身子。”


  二人見狀,就此作罷。


  南帝捧著雞湯,大口喝起來,嘴上忍不住咂咂嘴誇讚,“皇祖母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雞湯可比禦膳房做的好喝。”


  阮仲容倒是安靜地喝著,卻也在暗中觀察南帝的行為。


  總覺得不對勁,南帝是什麽貨色,他還不清楚嗎?


  2眼前這一切,都是,裝的。


  隻是,想從皇祖母這裏謀取什麽?

  莫非,為了銀虎軍的兵符?

  想到這個,再看看南帝,阮仲容愈發堅定起來。


  是了,一定是兵符。


  天真,他以為兵符是皇祖母賜給他的嗎?

  那是他一刀一槍,用手去拚殺出來的。


  如此阻攔,實在去不得。


  又覺今日上朝如坐針氈,他早就想拋棄這個棋子了,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但如今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樣的局麵,隻覺一股心火往上直冒。


  但若是此時表現出任何異常舉動,都可能成為自己的致命項。


  “國公此時想走,莫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人知道?”


  勝遠侯陰陽怪氣地在一旁說道,他早就看定國公非常不順眼了。


  章孝正即便此刻心裏翻江倒海,麵上卻也做的一絲不苟。


  他隻是淡淡笑著,朝堂上行了一禮,“勝遠侯說笑了,哪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我隻是避嫌而已。畢竟,這人確實是我母舅。”


  葉憫生聽到這句話,還想再大喊大叫,就有侍衛立馬上來堵了他的嘴。


  南帝也快坐不住了,他仿佛隻是來看戲一般。


  對他而言,堂下的兩方勢力,他都惹不起。


  阮仲容有皇祖母護著,有有人如此阻攔,實在去不得。


  又覺今日上朝如坐針氈,他早就想拋棄這個棋子了,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但如今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樣的局麵,隻覺一股心火往上直冒。


  但若是此時表現出任何人如此阻攔,實在去不得。


  又覺今日上朝如坐針氈,他早就想拋棄這個棋子了,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但如今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樣的局麵,隻覺一股心火往上直冒。


  但若是此時表現出任何人如此阻攔,實在去不得。


  又覺今日上朝如坐針氈,他早就想拋棄這個棋子了,隻是時間早晚問題。


  但如今他卻不得不麵對這樣的局麵,隻覺一股心火往上直冒。


  但若是此時表現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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