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尋覓(54)
守宮砂?
這個名詞好耳熟!!!
完蛋了。
躺在岸邊喘氣的刀無淚連忙起身,但來不及了。
可能是因為餘波而破碎的衣袖不止是顯露白皙的手臂,又將那點殷紅展現於他們的眼前。
這樣的時刻,自己說話可能不合時宜,但藝榕真的沒有忍住,道:“源先生,你是女子嗎?”
“……啥?”
“草昧子。”鶻野順著話音看過去。
收到他定位求救信號的草昧子,領著人手趕過來的時候,隻是聽到了藝榕的提問,沒有真的看到刀無淚手臂上的守宮砂,因為他已經遮住了。
風中淩亂得很了。
“啊啾!!!”
被餘波衝擊而暈了的盛華,在風中和岸邊的雙重夾擊下蘇醒,著實是冷啊。
可醒來的第一反應,是這裏的氣氛凝固,比他們在地下河時遇見敵人更為戒備。
他是錯過了什麽?
緊繃的雙肩鬆垮了下來,刀無淚緩緩起身,沒有遮掩手臂的動作,但難以置信的是那點殷紅不見了。
而手臂還是那樣的白皙,不大像是男人應該擁有的嫩白程度,所以他究竟有什麽說法。
“哪有什麽守宮砂,你們是眼花了吧,也對啊,那麽近的程度被餘波衝擊到,著實不能說你們是大驚小怪了……啊啾。”
刀無淚究竟是在故作輕鬆,還是他們都出現了幻覺,藝榕與鶻野對視一眼,表示自己很迷糊。
“喂,這裏好冷的,能不能先找地方生火換衣服啊?”刀無淚對草昧子說話的。
“……啊?”草昧子回過神來。
冷風拂過了臉頰,因為是在岸邊,他也覺得有些涼颼颼的,再看他們都渾身濕透,自然同意了。
不過這附近也沒有山洞之類的,隻能是就地紮營,且為了戒備敵方再進犯,草昧子挑了一處易於監控周邊的地方野營。
“我們今夜先將就一下,這是幹淨的衣服,你們趕緊都去換上吧。”草昧子將洗漱用品分發出去。
“先喝湯。”懸念端著煮好的驅寒湯上來。
每個人一碗,免得寒氣入體了,落下什麽病根。
“……好辣。”盛華吐出了舌頭。
“辣才好。”懸念逼著盛華喝完驅寒湯才放他離去。
刀無淚是一口悶了,但心中暗想,懸念的手藝也太糟糕了,驅寒湯弄得比刷鍋水還難聞,怎麽喝的下。
“……咳咳咳……水水水……太辣了……”
藝榕喝完驅寒湯,也是辣得差點流鼻涕,隻能趕緊給自己倒溫水喝,結果發現燙舌頭。
他們都被折磨了,也就是鶻野,習慣懸念的熬藥技術,喝光驅寒湯之後依舊麵色不改,起身去其他的帳篷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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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幽冥府的碧灝接到了訊珖,是信息。
反而是碧灝,她很急直接撥過來訊珖,道:“君上,您在誰的身上看到過守宮砂?”
穿上一條薄外套防寒,鶻野彎腰係鞋帶,道:“怎麽聽著你問話,像是碧灝你曉得還有其他男人的身上也有守宮砂啊。”
想要自打嘴巴子,可都說了又能怎麽辦,碧灝隻得和盤托出,自己曾經在刀無淚的身上也看到過,但當時以為是幻覺,沒放在了心上。
“可本君上也不確定那是不是守宮砂,它一閃而過,隻是像極了。”
“如此說來,奴當時也是這樣的經曆,想要仔細再去看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現在想起公子當時的反應,他似乎不大自在。”
同樣的問題出現了兩次,但還不能成為最有力的證據,也可能隻是巧合,除非要尋出讓這個源蹤尋無法辯駁的證據才可以。
想起來就覺得可氣,那時候,在地下河岸邊,他明明就要套出對方的話來,偏偏被盛華給攪和了。
想再騙源蹤尋就難了,不過他那傻乎乎的勁,真是嘴硬心軟的典型表現,與刀無淚倒是有點像。
碧灝就在屏幕中見鶻野自行發笑,便是長得俊,這樣也顯得他古古怪怪的。
“說正事。”
我們不是一直在說正事嗎?
碧灝想他們也沒有在說其他的事情吧。
“守宮砂一事便由你來查了,切不能走漏了風聲。”
“是……帝後。”
屏幕那邊的主角換了一位,鶻野見著了,強打起精神,道:“母後,這麽晚了還沒休息嗎,夜間寒,您可要注意身體才是。”
“哦,你記得自己有本宮這位母後啊?”
碧灝外放了屏幕,可見幽冥帝後落坐在他屋裏,新做的指甲正戳著旁邊的杯盤邊緣。
一副氣了火又故作冷靜的模樣,鶻野見之也很無奈,溫和道:“母後,待我回去再向您請安,好不好?”
“你少來,天天在外邊鬧騰,也不見你主動撥通訊珖來問安,說什麽回來才請安,哼,本宮不相信。”
幽冥帝後是他唯一需要哄的女人,鶻野便練就了一口甜言蜜語的三寸不爛之舌,道:“我甚是想念母後,這不都在努力將手中的事情趕完,我記得,母後的生辰就在下個月,母後,您這次喜歡什麽禮物?”
說起了禮物,幽冥帝後就更不開心了,道:“本宮喜歡兒媳婦這個禮物,還有孫兒孫女一對,你有嗎?”
“……母後,這種事急不來的。”
“哇唔,您老人家現今都幾歲了,要不要本宮提醒你一下,赤色,你再過幾年就要步入大齡未婚青年這個行列了,現在居然還敢說這種事急不來的,啪,你說你急了嗎?”
幽冥帝後多麽雍容華貴的女子,現在說話竟都拍了桌子,行為真的已經很跌破眼球了。
“母後,您讓我去相親不都照辦了嗎?”鶻野壓低了身姿說話,試圖軟化幽冥帝後,這都是相處多年的總結。
“嘶……”幽冥帝後可算是正眼瞧她這個心肝寶貝了,但嘴上不能饒了鶻野,道:“還敢說,你去相親便是了,怎麽老是整出那麽多的幺蛾子?”
“母後,這種事可不能怪我吧,是那些姑娘們另有所愛,我作為君上,是幽冥府的表率,我怎麽能逼婚呢,說出去多不好聽,是不是,碧灝?”
垂手立在旁邊伺候的碧灝已經努力不突顯所在了,為何君上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呢,明明自己也沒有這樣的本事發現帝後來了嘛,苦逼。
再苦逼也要說話了,碧灝笑,道:“帝後,奴這邊新學了茶點,您若是不急,奴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