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尋覓(53)
話說回來,他們何時這麽同步想法了,先前不是還在吵得麵紅耳赤嗎?
“……先等等。”鶻野道。
等什麽?
哎,不是你……幹什麽?
原是鶻野攙扶昏迷的藝榕,現在塞到自己的身上,而盛華成了他的囊中物,哦,不,是背著對方。
鶻野背著盛華就回頭,並側身讓出一條道來,道:“打架這種事還是你比較擅長,請吧。”
要我走前邊帶路就直說,他幹嘛弄得這麽文鄒鄒的,感覺好不可理解。
算了吧。
睡覺都有夢遊症的情況,我怎麽還能指望他腦子有正常的時候。
刀無淚將藝榕背在了身上,路過鶻野身邊的時候,道:“這裏的道路濕滑,走的時候踩穩了,別自己摔死了還帶著一個人當墊背的。”
“……唔,你輕點。”
鶻野減輕了手中的力度,道:“抱歉,本君上還是第一次背人,沒什麽經驗。”
盛華閉了嘴,心中其實更想要刀無淚背著自己,因為沒想到鶻野看上去瘦弱,可身子骨硬朗得不適合背任何的活物,太硬了。
但盛華心裏有什麽想法都不重要,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有刀無淚帶路,鶻野就順著對方的步伐踩踏,有驚無險避開了濕滑之處。
眼前有光了!!!
盛華要驚呼,但被禁言了,為什麽的啊?
鶻野近到刀無淚的旁邊,道:“不對勁?”
不習慣耳邊的呼吸聲,刀無淚自行拉開了距離,道:“不清楚,就是直覺。”
鶻野低垂了眼簾,忽而踢出地上的碎石,一連七八塊。
劈裏啪啦。
有幾塊碎石被電焦了。
“他們這是想甕中之鱉?”鶻野往後看。
靜謐了的敵對局勢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刀無淚笑著。
如果忽視身邊跟隨的黑團子,估計會好很多的吧。
“……哎,他好像很喜歡你的模樣。”
鶻野又靠了過來,刀無淚這才抬腳給他一記碾踏。
“……我的天。”避開了刀無淚的無情碾踏,鶻野道:“你是不是對方派過來的間諜,居然臨陣倒戈幫他來傷害我?”
“你要點臉吧。”
“我……”
“不是在說你。”刀無淚對視敵方,任誰看到與自己模樣相似的人,心情都不是那麽好的態度,道:“怎麽著,你是心裏有問題呢,還是長得醜到沒臉見人了?”
敵方拍拍臉,笑而露齒道:“你這臉挺好用的。”
鶻野跳出來,自豪道:“那是自然了,他怎麽也有我模樣的一半好看。”
刀無淚就不怎麽給麵子了,拆台道:“作為蕪凰域第一美男,你似乎還挺得意自己俊不俊的問題?”
“不是有那麽的一句話嗎,人靠臉,樹靠皮,你有見過沒了皮還能活的樹嗎?”
“或許是因為皮太厚了才死的。”
“精辟啊!”鶻野豎起大拇指,道:“那他屬於哪一種?”
刀無淚故作不知,說:“看他是不是找死吧。”
“你們不用在這裏和我貧嘴,我不會因為你們的言論就刺激得渙散了意識。”
敵方不上當,看來是因為之前受到了教訓,現在有經驗就不再隨意當傻子了,可惜啊。
刀無淚吐出了濁氣,道:“那你是想要誰的命呢?”
“為什麽不是全部?”
“不要以為用了和我同樣的模樣,你就有和我同樣的腦回路了,拜托,明人不說暗話,可以嗎?”
哦,也對啊。
“將盛華留下,我就饒了你們一命。”
→↓←
哈,為何隻將我留下?
盛華不能說話也能歪著腦袋表示疑惑,想來自己好像也沒有鶻野貴重吧,怎麽就要殺他呢?
手指戳中盛華的臉頰,刀無淚道:“當誰傻子呢,就他這樣的,蕪凰域隨便都能一抓一大把了。”
喂,我也是有人權的啊。
敵方甩了身上的卡其色風衣,道:“我喜歡,我樂意,用不著你們管得這麽寬。”
“嗯,給他吧。”刀無淚點頭。
不是你,什麽意思啊?
鶻野放開了他,盛華順著後背就踩到了地麵,但必須扶著牆才能不摔倒。
“算你們識趣。”敵方很滿意他們的表現,道:“這一次,饒你們不死,快滾吧,別再讓我見到你們。”
他揮手,纏繞在出口上的無形藤蔓便自行解開。
難怪,剛剛有電流。
“嘿,我再能問你一件事嗎?”刀無淚摁住盛華的肩膀。
“哪有你這麽多事的,問問問,煩不煩?”
敵方表現得不耐煩,最討厭刀無淚這樣狗皮膏藥似的問法,沒發現他那人狠話不多的性格之下是話嘮啊。
“真的,就是一個問題,最後的一個問題。”刀無淚豎起食指,表示自己的意思。
“……我不想回答。”敵方指向了盛華。
緊隨身邊的黑團子便滑了過來,而無形藤蔓又繼續纏著出口,看架勢,必是要將盛華給拖走了。
“急什麽。”刀無淚上前一步,將盛華擋在身後,道:“不是說了嗎,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
“嘭——”
地動山搖的。
誰能想到他們居然瘋到了這樣的地步。
“哈哈哈,有趣,有趣。”
鶻野灰頭土臉又渾身濕透的,還非要拍手稱快,不知道自己動作的時候髒水會飛濺開來嗎。
“是你自己瘋癲好的吧,還有閑心笑?”
他們現在被爆炸餘波衝擊到了湖裏,就是沒有硬著陸,自己也是首當其衝的那一個,刀無淚恨不得踹死他。
鶻野往著岸邊踩上去,回身伸手給刀無淚助力,道:“我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沒想到用處還可以。”
“瘋子,我就是沒事,也會被你搞死的。”
再罵人,刀無淚也隻能借他之力,將被正麵餘波衝擊到的疲憊身體拉上岸,實在是累得他不想動彈。
大概是再度摔到水裏,冰冷刺骨的溫度和風一起作用,藝榕蘇醒了,順便將盛華這個不會水的家夥拖上岸來。
鶻野也過去搭把手,要是隻有藝榕也太艱難了。
“源先生,他怎麽樣了?”藝榕抹去臉上的水珠,又將散亂的發絲拂到腦後,道:“我們遇到了什麽?”
她至今還有脖子被勒疼的感覺。
“不知道,但遲早是要曉得對方來自何處的……怎麽了?”
發現藝榕眼裏的詫異,鶻野也往她視線方向而去看。
“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