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追蹤(71)
幽冥府現在對待藥材的待遇這麽好?
野生斑尾花不僅抽著煙鬥泡溫泉,還有好酒好菜招待著,怎麽看,自己的待遇怎麽差了不是一個檔次呢。
“問你一件事。”刀無淚踩在池壁麵上,道:“你家祖宗在哪裏?”
“……哪哪哪位祖宗啊?”野生斑尾花都嚇得結巴了。
這張臉,他可能認不出來,但氣息絕對不會弄錯的,這家夥就是上次暴打他的那個糙漢子,嗚嗚嗚。
“不就叫史迪仔的那個,你還有幾個祖宗?”
“……史迪仔?”野生斑尾花一臉茫然,道:“我祖祖輩輩中都沒有誰是這花名啊,記錯了吧你你你別打我花苞。”
上次讓他揍了一頓,花苞都枯萎了,好不容易泡了溫泉才恢複過來,隻是割點血就能換來養傷的好處,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但是,但但但但是,為什麽他會在這裏出現,還長得這麽好看,確定不是女子嗎?
“呃……”
草昧子對刀無淚實行全方位掃描,眼前這位人高馬大的儒雅青年與女子有什麽聯係性,這不是典型在找揍嗎?
“你能先出去一下嗎?”刀無淚溫和詢問草昧子的意見。
“……”
“不,他不能,求求你,別離開,我會死的。”
都要被野生斑尾花拉進溫泉裏泡著了,但衣袖已經沾了熱水,草昧子見此,隻能僵硬地將嘴角往上一揚。
“沒關係,一個是揍,兩個是打,我可以……”
野生斑尾花扯著他,弄得溫泉熱水嘩啦啦響,而且還帶動水溫的升高,草昧子有些暈乎了。
可見死不救,草昧子還是辦不到的,畢竟野生斑尾花還有用,道:“哎哎哎,冷靜些,咱們有話好好說,都是男人嘛,大氣點。”
“可我是女的……撲通!!!”
還有第四個人存在,現在就摔進了水裏,激起好大的水花,估計是被刀無淚的言語給嚇的。
……懸念啊。
“咳咳咳……”懸念拚命吐出嘴裏的洗澡水。
同時,腦中在回響刀無淚的那句“可我是女的”。
所以說,他剛剛聽到了什麽,好可怕。
“是我學醫不精嗎?”
懸念雙手合握著跪在地上,口中還念念有詞,看得野生斑尾花都懂得先後退了。
“……我覺得,他是腦子有問題。”
野生斑尾花在求附和,草昧子點完頭了之後回過神來,道:“懸念怎麽在這裏呢?”
“哦,他說好奇我的生長環境,還有什麽其他的,沒聽懂,我隻聽懂一句話,他要研究我。”
這麽天真無邪的野生斑尾花,是怎麽躲過每隔九年就有一劫的。
刀無淚隻能搖頭,道:“剛剛我說到了哪裏?”
“……哎哎哎,別拉我。”
又是一陣急不可耐,還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拉鋸戰,但草昧子覺得自己就要變溫泉裏的底料了。
“哎呀,鬧什麽,有話好好說。”草昧子用力掰扯開了野生斑尾花,再義正言辭的說:“你剛說自己是個女的……你真是女的?”
“你說呢?”刀無淚挑眉。
這就是個坑,千萬不能接。
草昧子將注意力改在野生斑尾花的身上,道:“客心的傷勢和它祖宗有什麽關係,而且它似乎並不曉得什麽史迪仔啊。”
將掌心的紋路看得清楚,刀無淚慢條斯理,道:“所以才要幫它好好回憶一下過往的生活,畢竟活得太久了,很多事情也就記不住了,連我是男是女都能看錯了,是不是,很欠揍?”
“你就是找借口揍我而已啦……”
野生斑尾花見刀無淚看他,趕忙躲到草昧子的背後,探頭探腦並嗡聲嗡氣的說:
“上次也是因為你揍了我,否則怎麽可能被他們割血,害得我還要再多等幾年才能進階……”
哦,明白了,為什麽佰仟俐這麽容易就逮住快要四萬年份的野生斑尾花了,敢情是因為這樣。
“上天啊,果然不是我的醫術有問題。”懸念在旁邊興高采烈的。
得了吧,到哪裏都有這樣神經搭錯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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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真的很混亂。
一場自說自話的狹路相逢,怎麽可能不混亂。
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想遠離幽冥府卻沒能走掉的刀無淚負氣而坐,一張能容納他體型的鐵床,在他長腿隨意一掛之後竟塌了。
……這就尷尬了。
碧灝送飯菜進來的時候,看到床塌了,頓時都蒙了,又見刀無淚已經將床墊擺到空處,自己坐在了上邊,道:“我現在就給您換房間。”
聞言就擺手,刀無淚說“不用了”,奈何碧灝非要尋人過來修理,因為她不過是稍稍觸碰了一下,床就四分五裂了,狀態比剛剛還要嚴重。
這就更是尷尬了。
飛船管修理的喬叔親自過來修理了這張鐵床,因為其他的修理工並沒有搞定它。
原先是鐵床,現在幾乎就是廢鐵了,可見這位客人的力氣是多麽的無處可撒,以至於要對一張床用這樣的狠手。
“成了吧,我來了。”喬叔彎腰,用雙手附在鐵床上邊。
下一秒,鐵床就在他手中融為銀灰色的半凝固液體,而後根據喬叔的意念慢慢發生了變化。
被請到門外的刀無淚隻能靠著牆壁,碧灝在旁邊跟著,原就想請他去另一間房的,沒想到他不願意,隻好陪著了。
“嗯,修好了。”喬叔拍拍手,那些廢鐵又變回了鐵床,這就是金元素的掌控能力,凡是金屬的物體都能被他重塑,道:“姑姑,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忙了。”
碧灝點點頭,喬叔就與刀無淚擦身而過。
“那是誰?”刀無淚問。
“飛船上的修理隊管事喬叔。”
這張臉,他以前見過。
是大象“貝奇”,也是正陽家族前家主“無名”,現在是幽冥府飛船上修理隊管事喬叔,似乎真是與丫頭所言重合了。
什麽時候都能與幽冥府之人偶遇,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
“源先生,請用餐。”碧灝出了聲。
忽而就心緒不寧的,這樣感覺不大好,仿佛有什麽壞事要發生了,刀無淚道:“不吃了,我要去見客心,帶路吧。”
要求也不是很過分,就是感覺上太突然了,可正好與目的相吻合,所以不管他究竟與公子有沒有關係,隻要能救到客心就好了,碧灝想。
“好,但還請您用些點心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