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追蹤(70)
聽聽他的言語用詞是多麽的精準。
“爵宗峰峰主,解遇行。”
“哦,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了吧。”
明明是很熟悉的墨綠眼眸,但因為不是同一個人,看著的時候就覺得難過,沒有其他的情緒能說明了。
“你這麽說話,很傷人。”
鶻野也明白這句話說出口,他們之間就再難以繼續談話下去了。
“我有自己要辦的事情,無論商洛城有多麽混亂,我也要回去。”刀無淚起身朝著門口而去。
“你,能不能別這麽要強。”
麵對他,刀無淚真是覺得有心無力,明明三觀就不合,何必總是糾纏不清呢,有意思?
“在你走之前,我隻有一個問題。”鶻野退讓了。
這種事,還是快刀斬亂麻最好。
刀無淚轉身回去,一把拉住鶻野的衣領,道:“知道嗎,我現在就很想打你一拳,但我偏偏就是忍住了,所以說,能不能別來煩我?”
說完就懊惱得不行了,刀無淚鬆開了手。
向後退,雙手並舉著。
“不管我是誰,也與你無關,別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我可是很有脾氣的,懂不懂?”
刀無淚摔門而去,他真的是自找氣來生……這地方怎麽沒個標識。
因為是傳送上的飛船,他完全沒有見過它的全貌。
“喂,能不能來一個人帶下路。”
刀無淚站在丁字路口的通道中,便不是路癡也要被拐暈了,這地方究竟有多大。
地麵上,顯出了箭頭圖標,刀無淚就隻能順著它走,而在七扭八拐之後站在一扇門前邊。
雙手環胸著站於門前,刀無淚不相信這裏是出口。
真的是……銀傾傾?
改為擼袖子。
“拆飛船犯法的吧?”刀無淚躍躍欲試。
哈?
銀傾傾是初見的刀無淚,但行商多年的經驗告訴她,最好別招惹對方。
“銀家和幽冥府是什麽關係,一夥的?”
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與自己說話……銀傾傾沒敢接話。
“我可算是明白了,真是一把好操作。”
銀傾傾算是懂了,他是在自問自答,還是退避三舍最好了。
“屋內什麽人?”刀無淚正視欲要離開的銀傾傾。
……這是與我說話嗎?
銀傾傾不敢確定,直到刀無淚再度開口道:“不是故意設計讓我過來的嗎,怎麽了,客心掛了啊。”
“他很好。”銀傾傾怒火中燒,說:“你又是誰啊,說話這麽不客氣。”
“我是誰,取決於你們,當我是二百五也可以。”
他,是在發脾氣?
在銀傾傾猶豫不決的時候,銀儒出來了,見到刀無淚也不奇怪,道:“進來吧,客心在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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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是藥香,也有腐爛的氣味。
“把被子掀開。”刀無淚下了指令。
銀儒點點頭,銀傾傾便到床邊照做了,眼神中深深不舍,但咬牙掀開了被子。
客心是吃了藥而沉睡著,但看到四肢被腐蝕得不成模樣,可以說他能活著,不曉得用了多少好藥。
“受了什麽東西的襲擊?”刀無淚需要對症才能下藥,而不是用生肌草就能解決的。
“不清楚,我找到他的時候就這樣了,好在有……”草昧子也是一臉疲憊,走進來到刀無淚的麵前,說:“反正就是靠著藥物吊住了命。”
“哦,你活著?”刀無淚繼續看向客心。
“不過是命大,運氣好。”草昧子再無往日的活力,死氣沉沉的,說:“聽鶻野提起,你或許能救客心。”
“不是我。”刀無淚到客心的身邊。
“你……”
抽了擺在床邊的銀針一根,刀無淚用它碰了客心的傷口,道:“確實不是我,也不是什麽生肌草。”
這話聽著可不像是好消息。
“也不是沒有救治的希望,就是……”
刀無淚將銀針丟到裝有消毒水的碗裏,再見他們都看著自己,忽而便猶豫了。
“讓我想想吧。”刀無淚轉身就走。
“……想想?”銀傾傾要追上去。
好不容易才有的希望,怎麽願意放棄呢。
“我去,你們照顧客心。”草昧子率先離開。
銀儒拉住銀傾傾,心裏明白這時候追上去也沒有用,倒不如先讓他們決定好了再說。
言歸正傳,草昧子追了上去,恍然間,從現在的刀無淚看到了過去的刀無淚。
那句“哥們兒”脫口而出,刀無淚當時在想事情,險些就轉身過去,好在他克製住了。
鶻野現在沒證據確鑿他的身份,若是自己傻缺似的回了頭,肯定跑不了。
“源蹤尋。”草昧子難掩失望的笑著,道:“你可是有了辦法,不管怎麽樣,隻要有希望,我都願意去嚐試。”
什麽時候這麽有情有義了……不。
無論如何都要穩住自己的情緒,我又不是什麽怨者。
“源蹤尋,若你真與哥們兒有關係,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看到草昧子心懷愧疚,刀無淚也是心累,道:“很多事,沒有回頭路,既然都變這樣了,愧疚有用嗎?”
“呼……”
他這樣是在歎氣,還是鬆了一口氣?
“越是愛恨情仇,越是難以自拔,你也有所堅持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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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刀無淚問銀家的鬧鬼之事是不是幽冥府搞的。
“不是,我們現在沒有空。”草昧子搖頭,道:“之所以銀家人會在飛船上,是因為……”
“不能說就別勉強了。”
“也不是,反正這種事早晚要被傳出來的。”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銀家的富可敵國終究還是為自身引來了殺身之禍。
“也就是說有貴族看上了銀家家產,想借著銀傾傾的婚事吞並銀家,那銀老裝死了吧。”
“……準確來說是差點被毒死了。”
銀老沒死還是得仰賴刀無淚留給他們的續命良藥,便借著這樣的機會詐死了,但絕對沒有搞出鬧鬼之事。
算不算是幽冥府運氣太好了,如今有銀家相助,便能更上一層樓,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可令刀無淚不爽。
“你們又是怎麽搞成這樣的?看你的模樣可是傷得不輕吧。”
“沒死就好了,倒是客心他……”
又將話題轉到客心的身上,是不是跟著鶻野久了,誰都不能好好說話了是吧?
罷了,罷了,讓他贏了就是,刀無淚道:“那株野生斑尾花,在哪裏?”
……他怎麽曉得飛船上有野生斑尾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