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灼燒的生疼

  “堂堂東聖君，也就在我這裏擺擺臉色，怎麽，看我不順眼，那你要不要殺了我？”雪飛舞甜甜的笑了起來，突然湊進，道，“哦，我倒是忘了，你要是能殺我，早就動手了，何須等到現在。”


  “說夠了沒有？”


  “怎麽？還說不得了？”雪飛舞諷刺的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讓人看著很不舒服，看著東聖君的眼神，也變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愛意。


  看著東聖君不說話，就漫不經心地走著，堪比閑庭散步。


  不時看一眼東聖君，笑得諷刺。


  “他們可是都回來了，你不去見見？”雪飛舞問，像是在和老朋友嘮嗑。


  “他們有自己的安排，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到，你還是管好自己，想來你也察覺到了，下一任靈女即將出世，而你，不過是一個過去時。”


  “出世？”雪飛舞頓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對，你說得很是，誰知道會不會出事？現在這世道，可是比以前更加的……熱鬧，就連狐族的族長和幾位公子都回來了，你說，她回狐族了嗎？”


  “你不是都知道了，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東聖君看著她那變來變去的臉色，像是極端，看著就和瘋子一樣。


  “我這不是特意給你打聽的嗎？你敢說，你不想……”


  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當手腕被捏住，身體被甩開之後，順勢倒在了地上，地麵很涼，涼的心口發冷。


  不過她臉上依舊笑著，抬頭看向東聖君，笑：“怎麽，說不得，還是你聽不得，不過就是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


  優雅的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笑著掰了掰手指，對於東聖君的反應，她早就在預料之中，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不說，相處的時間也很長，若不是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他們也不可能是現在的樣子。


  “怎麽說，我們也算是老朋友，用人族的話來說，可是青梅竹馬，我的竹馬，對他青梅做的事情，和他們口中的渣男太符合了，而我，他們都說我是瘋子，嗬，還以為那些話我聽不到就不會知道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哪些人說我是瘋子，哪些人說我該如地獄，還有人說我就該入墮魂禁閣，你說，我之前沒有擰斷他們的脖子，是不是瘋過了，好了？”雪飛舞看著東聖君避開自己的動作，也不在意。


  笑著道：“你這是做什麽？我又沒對你怎麽樣，要說以前看著你就恨不得把你揣懷裏藏起來，是那放在心裏的珍寶，那麽現在，我看著你……嗯，你看我的眼神。”


  東聖君：“不管你什麽意思，都改變不了現狀，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雪飛舞收斂起臉上的表情，道，“何必為了不喜歡自己的人，而荒誕的耗費了自己的青春，青春，這個詞我很喜歡，可是我很難受，心裏我很難受……”


  “噗——”


  又是一口獻血。


  “我心裏難受。”雪飛舞定定的頂著他看，像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


  “不過難受而已。”東聖君揮開她拉著自己衣角的手，轉身離遠了一步。


  短暫的沉默過後，雪飛舞癡癡的笑了。


  “嗬，哈哈，哈哈哈哈……難受而已，難受而已。”


  雪飛舞踉蹌著腳步，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人往自己這邊拽，張嘴大笑，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跟斷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落下，幾滴落在東聖君的手上，灼燒的生疼。


  想要把人推開，雪飛舞卻死死的拽著：“做什麽，你倒是好好看看我，不過難受而已，我做了這一切，因為誰，上萬年的付出，就置換來了輕飄飄的六個字，如六把噬心的匕首，一把一把的紮在我的心上，身體遍體鱗傷是我自作自受，心裏千瘡百孔是我自己一刀一刀紮的，你明明可以救我的，哪怕一點點，就是施舍一點，你都不舍……嗬，嗬嗬，該如何作踐自己，才換來這萬年囚禁，到頭來，抵不過你心裏的……她。”


  雪飛舞的手指重重的戳在他的心口，臉上的淚痕讓她更顯柔弱。


  東聖君一點都沒有心動。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挑明自己不喜歡她，與她也是不會又結果的，她也答應了。


  隻是，後來的事情誰都沒預料到，沒預料到他認識了他，她喜歡他，而他，隻是一個旁觀者。


  後來，雪飛舞做的事情，他是有所察覺的，警告過，威脅過，可是，誰能想到最不想要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是你自己貪心，說得好像自己多專情一樣，你不過就是見-色起意，看上了他的皮囊，看上了他的身份，見不得別人比你好，比你幸福，所有的一切都比你優秀，你見不得所有比你優秀的人，她的風華無法掩蓋，你自卑了，自私的開始給自己找借口，拿著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找麻煩，製造機會，躲在陰溝裏籌劃，輕賤樣樣不如自己的人，在黑暗裏嘲笑那些被你算計的人，或者那些你計劃了毀了的……嗯，怎麽，記不起來了？”


  東聖君看著雪飛舞笑容一點點瓦解，嘴角的諷刺都不掩飾了。


  “你說我……啊？”雪飛舞最後一個字眼放的很輕，還有挑釁的意味，“自卑那種字眼，我還是第一次見，我雪飛舞生來高貴，該如何作踐自己才會和一些低賤的人比較，自降身份的事情，我會？”


  “不是！”


  “是，作踐自己，有什麽不是。”雪飛舞穩穩的站著，身體挺的筆直，剛才的話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男人，她現在不在乎了。


  多深的情，不可斷？


  不行，她就把心剜了！

  “會遇到對的人的，隻是那個人……”


  “不是你，你現在已經出局了，我看來看去，還是他最是養眼，比起你，他身上的那股氣勢，更讓我有征服欲。”雪飛舞在他身邊聞了聞，笑道，“他身上的"味道"，最是惑人，勾的人心一蹦一蹦的，恨不得從胸腔了蹦出來，他要是要，我可以把我的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