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打個商量
“南宮曉不能死!她沒有錯!她是無辜的!如果你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你和我說就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麽非要拖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下水?”
夏岑兮連聲質問,直逼李亦銘。夏岑兮不想欠任何人的,更不想看見南宮曉替自己去死!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即便她以前想過傷害你,想要從你身邊奪走靳珩深,你還要這麽善良去救她?”李亦銘眉梢微挑,計上心來。
“對,她不能死。”說到這兒夏岑兮的眼神之中劃過一絲哀傷,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寧願替南宮曉去死。
“好吧,既然如此的話,夏岑兮,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矯情上,我們打個商量。”
李亦銘彈了個響指,頓時擺出了一副做生意人的姿態。
“你想救南宮曉,那麽我也給你這個機會。現在我打電話過去,讓他們住手,應該還來得及,之後我就讓他們就此收手,放南宮曉一馬,你看如何?”
“籌碼呢?”
夏岑兮足夠冷靜,她知道李亦銘不會在此刻發善心,說會就此收手的,李亦銘就是那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聰明,我就喜歡你的這一點。”李亦銘勾了唇角:“隻不過太過聰明,也不是什麽好事。”
“我要你離開靳珩深,從此以後和他再無關係!”
說完以後,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夏岑兮一眼。
“怎麽樣,很劃算吧?你不過隻是和靳珩深分開,就能輕輕鬆鬆就一條人命,多好的買賣?”
果不其然,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看到了夏岑兮眼中的晦澀,和隱忍。
那是不舍。
和靳珩深從此以後,徹底分開嗎?
看出了夏岑兮眼神之中不舍的痛苦,李亦銘眸光之中的憂鬱頓時多了幾分殺氣。
不爽,不爽,太不爽了!
夏岑兮到此刻,竟然還在舍不得靳珩深那個男人!
她和靳珩深曆經辛苦,終於化解了彼此心中的矛盾與隔閡,想要認真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命運再一次,給他們兩個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如果她現在不答應李亦銘,那麽從今以後,她和靳珩深之間隔著的,可就是南宮曉的一條人命!
她這輩子,都無法衡越的鴻溝!她緊閉了雙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
這段時間,和靳珩深發生的點點滴滴,如放幻燈片一般的在她腦海之中放映著,每一個甜蜜的相處記憶,都讓她甘之如飴。
仿佛罌粟一般,戒也戒不掉。
李亦銘看著夏岑兮在自己麵前無聲掉淚,心裏卻起不了一絲波瀾,她隻是想看著夏岑兮和靳珩深分開,隻要兩個人分開,那麽夏岑兮落在他的手裏是遲早的事。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不規則形鍾表,輕咳了兩聲:“夏岑兮,你考慮好了嗎?自從你離開工廠到現在已經要過去兩個小時了。如果你繼續猶豫下去的話,我很難保證,南宮小姐是否還活著。”
聽到了李亦銘鬼魅一般的威脅聲音,夏岑兮倏地睜開了眼睛,從剛才甜蜜的回憶之中,清醒過來。
對啊,她差點忘了時間!
夏岑兮渾身冰冷,站在了李亦銘的麵前,她看著麵前李亦銘袖手旁觀,隔岸觀火的模樣,咬緊了牙關。
她當真沒有想到,曾經崇拜敬仰的學長竟然會下三濫到使用這種手段。
“李亦銘,你搞清楚,就算是我和靳珩深分開,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更不會和你在一起!”
“這一點,不需要你掛念。”李亦銘眼中刺痛,嘴硬道。
他相信隻要夏岑兮離開了靳珩深,他的能力必然是可以把夏岑兮重新攬在身邊的,他有這個自信。
“何苦?李亦銘,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夏岑兮冷聲,看李亦銘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恨意。
曾經感激的人,如今卻成了自己的仇人,多麽荒謬可笑!
“你隻需要做決定就是了,其他的我都可以處理好。”
被夏岑兮這麽侮辱,李亦銘自始至終沒有生過氣,依然態度平和。
“夏岑兮,我善意提醒你,如果你再不做決定的話,你可能就真的要背負上南宮曉的一條性命,等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安心和靳珩深在一起嗎?”
“這可是你的選擇,換言之,是你殺了靳珩深的摯友!”
一句又一句的猶如穿心的箭一般,刺向了她的胸口。
李亦銘了解夏岑兮,她知道以夏岑兮的心腸,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她寧願毀了自己,也不想傷任何不相關的人一絲一毫。
夏岑兮緊閉上了雙眼,眼前浮現的是靳珩深那張溫柔的臉。
她探手去摸,可是很快的,卻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這輩子,她夏岑兮,可能是真的和靳珩深無緣!
她垂下了腦袋,語氣也變得輕飄飄:“好,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會和靳珩深分開,再無關聯,我夏岑兮,說到做到!你現在也馬上去聯係那些人,讓他們不要傷害南宮曉!”
說完這一句話,她渾身無力,
她知道,是自己,親自把自己和靳珩深的感情,判了死刑!
看著麵前的夏岑兮仿佛是丟了魂一般,李亦銘心也同樣在滴血,不過又有一種莫名的爽感。
就算現在和夏岑兮拚了個魚死網破又如何,女人都是感性的,隻要沒了靳珩深這個障礙,他一樣有時間能夠慢慢把他哄好。
“乖,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了,靳珩深這樣的男人,也確實沒什麽你值得好留戀的。回到我身邊,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他站起身來,聲音幽幽,湊近了夏岑兮,抬起右手,托起了夏岑兮臉前的發絲,想要揉揉她的臉,卻直接被夏岑兮毫不留情地推開:“別碰我,惡心!你說的是讓我從此以後和靳珩深分開,不是和你在一起,麻煩你搞清楚!還有,馬上救南宮曉!”
李亦銘的手就那麽直直的愣在了空中,他眼裏的溫情,下一秒頓時帶了些許的惱怒。
沒事,他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