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038下馬威
蕭文雨請他坐下,親自給他倒了杯咖啡,笑著說:“哥,馬成俊給我打電話,希望我幫忙阻擊北方食品進軍南方市場。”
路家廉打了一個哈欠,“你要我怎麽做?”這段日子,他非常窩火,劉元春一肚子怒火沒地方撒,隻能往他身上撒。昨天晚上回家後,劉元春嫌他說話沒輕沒重,不停地冷嘲熱諷,他不敢頂嘴,找個借口溜出門喝酒,但回去的時候,忘了帶鑰匙,又不敢吵醒劉元春,隻好找個小旅館遷就一個晚上。小旅館又舊又破,隔音效果非常差,隔壁的住客打呼嚕震天響,吵的他一個晚上沒睡著。今天早上回了家,劉元春又質問他昨天晚上去哪兒鬼混了,他憋了一肚子氣,來南天大廈後,在辦公室鋪張床睡覺。
蕭文雨笑著說:“馬成俊在和北方食品打市場戰,我想請你過去給他幫忙,給二哥和北方食品一個下馬威。”
路家廉不解地問:“我又不懂食品,幫他們賣食品嗎?”
蕭文雨又笑了,“不是,你不是認識食品部門和衛生部門的人嗎?”
路家廉終於懂了,“高,借刀殺人,即殺殺他們囂張氣焰,也不髒了咱們的手。”停了停,“憋屈這麽多天,老子要好好地發泄發泄。”說完,得意洋洋地出去了。
蕭連權看著他出門,低聲說:“三叔,不管如何,二叔也是自己人,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卑劣了?”
蕭文雨冷笑著說:“二哥處處招敵,南方秋季交易會他們出盡風頭,已是眾矢之的,咱們不給他潑點冷水,以後他的火燒大了,也會燒著咱們自己了。”
蕭連楊卻讚同地說:“最好北方商業和北方食品全部撤出南三角。”
蕭連權有些擔憂地說:“二叔是個眼裏容不下沙子的人,他要知道咱們幫馬成俊,必然要報複咱們。”
蕭文雨笑了,“出手的是馬成俊和南德食品基地,他要報複,對象也是馬成俊和南德食品基地。”
蕭連楊稱讚地說:“好,幫馬成俊的是路家廉,即便泄露了,也和咱們沒什麽關係。”
蕭連權又擔憂地問:“馬成俊是個精明人,他會上當嗎?”
蕭文雨淡淡地笑著說:“由不得他了,北方食品的生產線已經改造完成,一旦他們開始生產,他再對抗的不是北方食品,是整個北方集團,這也是他不停給我打電話的原因。”
次日下午,有顧客向南城食品部門舉報,他們吃了北方食品的火腿肉,上吐下瀉,醫生診斷是食物中毒。晚上,食品部門聯合工商部門突擊檢查北方食品在建安區的一個倉庫,發現有食品包裝破損,食品變質。
早上起床後,蕭文生在海濱公園跑了半個多小時,回蕭公館後練劍,手機突然響了,沈博陽打開的。
“蕭先生,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
蕭文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很想問沈博陽發生了什麽事,但他沒說,他也不好問,繼續聽下去。
“昨天和老蔡談論中國曆史,他說了兩個人,一個是戰國時期的田單,一個是三國時期的郝昭。”
這是他和沈博陽的默契,沈博陽不說,他也不問,按他的提示去思考和推測,他問了沈博陽的身體狀況,北京已經是冬天,室內通了暖氣,他除了偶爾出去曬曬太陽,很少出門,身體不算糟糕。蕭文生叮囑他好好保養身體,沒事不要去北方大廈了,蕭連樹秦俊忠眾人有什麽疑問,或者給他打電話,或者去他家聆聽他的教誨。兩人聊了一陣子,掛了電話。
他沒有心情再練劍,一手提著劍,看著院內的一片竹林,默默地思索著沈博陽的含義。竹林下,夫人種了十幾株蘭花,已經成活,估計明年能開花。
昨天,王慧麗打電話說,北京已經結冰了,這兩天北風凜冽、陰雲密布,第一場雪即將來臨。南城依然是二十幾度,隻要一件襯衣,不需要外套。他很想念北方的生活,春天陽光明媚,夏天烈日炎炎,秋天秋高氣爽,冬天冰天雪地,不像南方,一年除了像蒸籠一樣的夏天,最多有幾天氣溫稍低的春天或秋天。
突然,一隻老鼠從牆角的下水口鑽了進來,這隻老鼠又肥又大,比北方老鼠大了好幾倍,足足有一斤多重,它賊頭賊腦地看看蕭文生,往後縮了縮,看他沒動靜,又大著膽子鑽了進來。
蕭文生頓時有了興趣,他悄悄地從口袋內摸出一枚硬幣,扣在手指上,悄悄地往老鼠靠了靠,猛地朝著老鼠狠狠地彈了過去。
老鼠來不及躲閃,被硬幣打在頭上,暈了過去。這是蕭文生力度掌控的好,沒有要了它的命。
蕭文生急忙從儲物間找來夫人澆花用的水桶,把老鼠放了進去。老鼠暈了一陣子,蘇醒了,水桶又光又滑,它又肥又笨,衝了幾次,沒爬上來,急的吱吱響。他拿著長劍,作勢刺它,看著它一次次笨拙地閃避,哈哈大笑。
老夫人和夫人也起床了,看見他在玩弄老鼠,暗暗好笑,急忙叫李大剛過來收拾老鼠。蕭文生攔住李大剛,叫他找個籠子裝住老鼠,留作他用。
萬嫂做好早餐,蕭文生洗漱後,和老夫人夫人蕭瑋一塊吃早餐。突然,電話響了,房世良打來的,他告訴蕭文生,昨天下午,有顧客向食品部門反饋,說他們家人吃了北方食品的火腿肉食物中毒。昨天晚上,食品部門和工商部門突擊檢查他們建安區倉庫,帶走所有食品,給出的結果是食品包裝破損,食物變質。
他急忙打開電視,南城都市頻道在播放這一新聞,他又換了幾個頻道,南城的幾個本地頻道都在長篇大論地報道北方食品變質事件。
蕭瑋停下吃飯,恨恨地說:“去年,他們使了卑劣手段逼的咱們出售了南洋藥業,今年又使用這一手段打擊你們北方食品。”
蕭文生終於懂了,也暗暗感動,盡管自己遠在南城,沈博陽和蔡博遠都關心著自己,盡管消息未傳到北京,但兩人智慧高絕,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他笑了笑,“吃了飯,我找世良了解一下情況。”
老夫人看他淡然自如,稱讚地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你比奶奶有大將之風。”
蕭文生笑著說:“我們初來乍到,人家看我們不順眼,想給我們個下馬威,這是人之常情。”停了停,和李大剛說,“李大叔,你把老鼠好好地喂著,最好能叫它拉一點屎。”
蕭瑋皺了皺眉,不滿地說:“文生弟弟,現在是吃飯,你說這些惡心不惡心。”
蕭文生笑著賠罪說:“好,好,我不說了。”吃了早飯,蕭文生離了蕭公館,前往明日之星廣場。
房世良已經阿裏了明日之星廣場,與他同來的是南三角市場銷售經理李誌。北方食品在建安區的食品廠改造完成後,他來了南城,親自坐鎮南城和南德兩個食品廠的生產和銷售。
在辦公室坐下,房世良自責地說:“蕭先生,我太激進了,引發了同行的妒忌和恐慌,成了眾矢之的。”
蕭文生笑著安慰他說:“你不要自責,我低估了對手的卑劣。”
房世良接著說:“加帥說,這件事是蕭文雨的連襟路家廉在背後幫馬成俊和南德食品基地。”
蕭文生閃過一絲怒意,“好,好,好。”
房世良繼續分析說:“路家廉是個有頭無腦的紈絝子弟,我想咱們風頭太盛,有人嫉妒了。”
蕭文生反而一陣大笑,“不遭人妒是庸才,說說,你們有什麽計劃?”
房世良有些喪氣地說:“以進為退,暫時撤出南方食品市場,在第三市場報複和打擊南德蓮花食品和南德食品基地。”
李誌不甘心地說:“我們辛辛苦苦付出3年,現在卻撤退了。”
房世良苦笑著說:“這兒是他們的地盤,我們留下,隻會給他們毀謗我們聲譽的機會,不如積蓄實力,全力報複南德蓮花食品和南德食品基地。”
蕭文生笑了笑,“世良,李誌,你們也不必如此灰心,我們不過是戰術性撤退。”停了停,“今天早上,沈老師給我打電話,特意說了戰國時期的田單和三國時期的郝昭。”
房世良看到一絲希望,想了片刻,問:“什麽意思?”
蕭文生又笑了笑,“我原來也想不通,但發生了北方食品在栽贓們事件,我一下子明白了。樂毅率領燕、秦、韓、趙、魏五國聯軍征伐齊國,一路勢如破竹,最後剩下莒城、即墨,打了三年多,最後田單使用火牛陣大破燕軍,收複國土;三國時期,諸葛亮率軍北伐,到了陳倉,卻被郝昭以1000多人阻擋20多天,最後諸葛亮五六萬人拿不下陳倉城,北伐宣告失敗。”
房世良歎服地說:“沈老師和蔡老師不愧是國學大師,一言點破了我們的不利局麵。”
李誌有些蒙地問:“房總,我們?”
房世良微笑著說:“在海州、南城、南平、南華、南德各留下一個市中心門麵,兩家工廠和其餘門麵全部撤退。”停了停,“我和馬斌聯係,不僅北方食品撤退,北方商業也撤退。”
蕭文生讚許地點點頭,想了片刻,“我們即便撤退,也不能叫他們稱心如意,開一個記者招待會,除了向社會道歉,也解釋一下這次事件的真相。”
李誌仍在思索著田單和郝昭與北方食品栽贓門的聯係,聽蕭文生說要開記者招待會,急忙反對說:“新聞已在反複播放,我們不夠丟人嗎?”停了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倉庫的食品全被食品部門和工商部門沒收了,我們沒憑沒據,怎麽解釋呢?”
蕭文生又笑了笑,“沈老師也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
房世良思索了一陣子,苦惱地問:“蕭先生,我們如何解釋這件事呢?”
蕭文生一陣大笑,“今天早上在家練劍,看到一隻小老鼠賊頭賊腦,一時手癢,捉住了它,好家夥,一斤多重,比北方老鼠大了好多倍。它叫褐家鼠,又叫溝鼠,常年生活在城市地下係統中,會遊泳,能從下水道進入衛生間和廚房,因為他常年生活在地下係統的原因,它們是老鼠中攜帶病菌較多的種類,會傳播很多疾病。這隻老鼠現在蕭公館,你約好記者們後去拿回來。”
房世良眼前一亮,笑著說:“你是不是想拿它做劍靶,現在卻給我做實例了。”停了停,“我們留在這兒的幾家門麵需要一個精明能幹,也能忍辱負重的人來管理。”他說著,看看李誌。
李誌盡管不太懂他們的計劃,也急忙請纓說:“沒問題,我留下,隨時聽候房總的指示,反擊和報複南德蓮花食品集團。”
蕭文生笑著說:“昨天和我姐打羽毛球,我想仗著自己勢大力沉、伸手靈活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但我姐是個高手,她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殺球、吊球、撲球、挑球、搓球、推球、勾球和抽球,打了十幾分鍾,我累的氣喘籲籲,輸的一敗塗地。”
房世良稱讚說:“蕭先生智慧過人,馬成俊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得罪了蕭先生和北方集團。”
蕭文生謙虛地笑著說:“這是沈老師和蔡老師在背後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