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019陷阱
這天上午,蕭文生到了華僑醫院,蕭蓉在陪老夫人聊天,看他來了,請夫人陪老夫人聊天,她和蕭文生進了病房隔壁的辦公室。
“文生哥哥,你也太衝動了,這是潮州幫的地盤,你幹掉祁新冷,祁津雲必然報複你。”
蕭文生淡淡地說:“他有證據嗎?”
蕭蓉反而愣了,“他是黑社會,需要證據嗎?”
蕭文生不屑地說:“我盼著他來呢。”
蕭蓉吃驚地看著他,“你盼著他來?”
蕭文生聳聳肩,瀟灑地說:“我這一生,經曆了多少血雨腥風,像他們這樣的人,我看得多了,最後一個一個地倒在我的跟前。”
蕭蓉幽幽地歎口氣,“但你是南洋集團繼承人,奶奶快八十歲了,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她老人家想。”
蕭文生緊緊地看著她,笑著說:“你怕我出了事,沒人娶你了。”
蕭蓉臉紅了,“我不希望你出事。”
蕭文生一陣大笑,“我這個人命硬,不要說潮州幫,即便是閻羅殿,我也敢鬧騰鬧騰。”
蕭蓉無奈地歎口氣,“你這樣處處樹敵,終究不是長遠之策。”
蕭文生想到蕭連楓,鼻子發酸,長長地歎口氣,“我的命早已不屬於我自己,我隻想好好地陪陪奶奶。”
蕭蓉抓住他的手,柔聲說:“你剛剛三十歲,以後的路長著呢,我會好好地陪伴著你。”
又過了兩三天的晚上十一點多,蕭文生和蕭瑋開車從華僑醫院回愛德華大酒店。在南嶽路口,蕭文生一轉彎,進了南嶽路。
南嶽路是一條二十多年的老街道,道路是雙車道,兩旁人行道上種著高大茂密的法國梧桐樹,樹葉太茂密了,遮掩了整個街道,白天沒有太陽光,晚上也幾乎遮住了大半的路燈燈光。街道兩側的兩層門麵房,到晚上九點多,全部停業了,街上幾乎沒什麽行人。
一個人突然從一個胡同竄了出來,蕭文生急忙一踩刹車,寶馬車摩擦著地麵,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黑人,指著蕭文生,哇哇地說著什麽。
又有二十幾個黑人從胡同竄了出來,他們手拿著鋼管和棒球棒,圍著寶馬車,嘰嘰哇哇地說著他們的土語,有兩個黑人舉棒要砸車。
蕭文生看看嘰嘰哇哇、揮舞著棍棒的黑人們,“瑋姐姐,鎖好車門,呆在車裏不要出去。”
蕭瑋急忙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顫抖著說:“文生弟弟,報警吧。”
蕭文生不屑地說:“你呆在車裏,我教訓教訓他們。”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黑人們看他下了車,一下子圍了上來,嘰嘰哇哇地說著,看似非常激動。
蕭文生衝一個人高馬大、手持鋼管的黑人用英語說:“黑鬼,你們想送死,過來吧。”
黑人甲憤怒地吼叫著,揮鋼管朝著他狠狠地打了下來。蕭文生往右前方一進步,恰恰避開黑人甲的鋼管,同時一拳擊打對方的右肩。“哢嚓”“嘭”黑人甲飛出去一丈多遠,重重地仰麵朝天摔在地上,他的右臂抬不起來了,整個右肩骨被蕭文生一拳打碎了。
黑人乙和黑人丙見黑人甲吃虧了,也不顧查看黑人甲的傷情,揮著棒球棒打了過來。
蕭文生往後一撤左腳,抬右腳“啪”“啪”“哎喲”“哎喲”,黑人乙和黑人丙的手腕被他踢斷了,他不想見血,僅僅踢斷了他們的手骨。
黑人丁在祁津雲的地下拳場打過幾場黑市拳,看他是個高手,招呼三個同伴揮鋼管打了過來。
蕭文生往下一縮,“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哎喲”“哎喲”“哎喲”“哎喲”,四個黑人全部摔倒在地,抱著被他掃中的腳腕大叫。
蕭瑋看著殺氣騰騰的蕭文生,驚呆了,這個蕭文生,不再是俊美飄逸、人見人愛的蕭文生,他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一個殺人無形的惡魔。
黑人戊看蕭文生三下五除二地廢了七個同夥,又看看麵生恐慌的同伴們,急忙摸向腰間。
“嗤”一聲細微的響聲,黑人戊栽倒在地。
黑人庚大驚,急忙往左右看,“嗤”又是一聲細微的響聲,他也栽倒在地
六個黑衣人從梧桐樹後閃了出來,他們黑色緊身衣、帶著黑色口罩,陰森森的叫人毛骨悚然。
黑人辛剛要說話,一個黑衣人一抬手,他哼也沒哼,栽倒在地上。其他五六個黑人要反擊,也一個又一個地倒在地上。
蕭文生衝黑衣人們點點頭,回身上了車,發動著車,朝前開去。黑人們哪敢再攔,急忙往兩旁避讓。
蕭瑋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回頭往後看,她驚呆了。
黑衣人們使用什麽武器擊倒八九個黑人後,剩下的七八個黑人嚇壞了。有個黑人急忙舉手求饒,但黑衣人絲毫沒留情,一抬手,求饒的黑人也栽倒在地。有兩個黑人看勢不妙,急忙往大路外跑,攔在他們麵前的黑衣人一抬手,逃跑的兩個黑人立即栽倒了。黑衣人們朝著剩下的黑人們一個一個地發射神秘武器,這些黑人們全部倒在地上,他們連被蕭文生廢了的黑人們也不放過,朝著他們點了一下,哀嚎著的黑人們立即沒聲了。
一輛垃圾車開進了南嶽路,停在旁邊,兩個黑衣人抬一個黑人,像屠宰場扔死豬一樣把他們扔上了垃圾車,又有人拿水衝洗了地麵。
蕭瑋看著黑衣人們熟練的動作,驚恐地問:“文生弟弟,他們是?”
蕭文生沒看這些黑衣人的動作,看著前方,冷冷地說:“祁津雲敢動手,不要怪我反擊。”他語氣平靜,但冰冷的叫人窒息。
蕭瑋驚魂未定地說:“他們是外國人。”
蕭文生不屑地說:“他們來了中國,有的想長留下來,下飛機就撕了護照,有的根本是偷渡過來,警察沒有備案。”停了停,微笑著說,“瑋姐姐,他們像不像一群待宰殺的綿羊。”
蕭瑋驚恐地看著談笑風生的蕭文生,“文生弟弟,你是故意走這條路?”
蕭文生笑了,“祁津雲想偷襲我,我要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借口。”停了停,“不要告訴奶奶和娘親,不然,她們要擔驚受怕了。”
蕭瑋看他躊躇滿誌的樣子,“你下一步呢?”
蕭文生仍然微笑著說:“一隻狗衝著一頭猛虎吠叫,妄想嚇跑這頭猛虎,最後被猛虎咬住了咽喉,掙紮了幾下,小命沒了。”停了停,“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今晚是個不平靜的夜。”
第二天早上,蕭文生在二樓餐廳吃早餐,魏天英進了酒店餐廳,在他對麵坐下,低聲說:“蕭先生,已經查清楚,是祁津雲在背後搗鬼,我在約他會麵。”
蕭文生叫他拿早餐吃,笑著說:“好,既然他找上門,咱們也不再客氣了。”
魏天英吃了一口包子,接著說:“我也通知了延平,祁津雲再不識好歹,他立即帶人過來滅了潮州幫。”
蕭文生喝口粥,點點頭,“好,咱們來個先禮後兵。”停了停,“這幫黑人的巢穴呢?”
魏天英輕描淡寫地匯報說:“放心,昨晚電路出了一點小事故,燒了幾間房子,幾十個黑人沒逃出來。”
蕭文生目光露出一絲殺機,“很好,給祁津雲一點顏色,叫他知道人上有人。”
吃完早飯,蕭文生去了中華大酒樓工地,蕭連雯和楊碧雲在監工,工程如期進行,9月初能完工。他問了一些工程的進度情況,離了中華大酒樓,前往醫院看望老夫人。
老夫人在和夫人蕭瑋聊天,看他來了,叫眾人出去,看著他,愛憐地說:“孩子,昨晚的事,我聽說了,我在這兒沒事,以後你出門,叫大剛陪著你。如果沒人,我給大猛打電話,叫他帶人過來。”蔣大猛是南洋集團保安經理。
蕭文生知道蕭瑋說了昨晚遇襲的事,急忙笑著說:“我這次來南城,帶幾十個兄弟,他們盡管不如李大叔能幹,但個個也能以一頂十,又很忠心,有他們在,沒人能動我一根頭發。”停了停,“你在醫院,裏裏外外全靠李大叔跑腿。”
老夫人看他自信滿滿,放下心,笑著歎口氣,問:“這兒是潮州幫的地盤,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想怎麽對付他們呢?”
蕭文生又笑了笑,“我已經叫一個兄弟率領五十多個高手在香港候著,今晚和祁津雲談判,他敢反抗,立即滅了他。”
老夫人點點頭,“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他們服輸,你也不要逼他們了。”
下午,蕭文生又陪著老夫人聊了一下午,他們聊得大多數是生意上的事,老夫人已經決意把南洋集團交給他,便開始教他如何管理南洋集團。
又過一天,蕭文雨叫陸仲康和錢博軍來辦公室,“博軍,前天晚上,南嶽路發生了什麽事,有消息?”
前天晚上,錢博軍奉命暗地保護蕭文生,到了南嶽路,他剛要跟進去,幾個潮州幫的人從胡同出來,攔著不讓行人進去。他怕泄露,隻好把車停在旁邊,如果裏麵蕭文生或蕭瑋呼叫,他立即進去。剛停好車,來了七八個戴口罩的黑衣人,三兩下打暈了這些潮州幫的人,留下兩個黑衣人守著,剩下的黑衣人進了南嶽路。他看這些黑衣人出手不凡,怕驚動他們,下車假裝路人,到對麵觀察南嶽路的情況。但南嶽路裏麵很暗,看不清楚。接著,進去一輛垃圾車,幾分鍾後,垃圾車出來了,黑衣人也出來了,他急忙進去看,蕭文生的車已經走了,地上沒留下任何痕跡。
“沒,口風都很緊,不知道南嶽路發生了什麽事。”
陸仲康插言說:“黑人酒吧失火事件,表麵上看是一場線路老化事故,或許是蕭文生的報複。”
前天晚上,黑人俱樂部有家黑人酒吧失火了,燒死了三十多個黑人,警方給出的結論是線路老化、滅火器失效、雜物堆積、安全通道堵塞。這些黑人多數沒有護照,警方也不了了之。
蕭文雨沒有說話,南嶽路是條老街,路麵坑坑窪窪,兩旁是幾個老小區,筒子樓,住的人很混雜,治安很糟糕,白天行人少,晚上行人更少了,兩側小區天一黑,就鎖上了側門。蕭文生回愛德華大酒店不走平坦的大路,偏偏走這條小路,他在布一個陷阱,或許黑人們上當了,襲擊了他,他也反擊了。
“沒憑沒據,不要妄下推論。蓋伊有什麽反應?”
陸仲康不屑地回答說:“他敢有什麽反應,估計嚇怕了。”
蕭文雨想了想,又問:“秦海龍和錢家駿呢?”
陸仲康繼續回答說:“他們也很安靜,沒任何動作,也沒任何表態。”
蕭文雨停了片刻,接著問:“潮州幫呢?”
陸仲康看了看蕭文雨,停了片刻,“昨天上午,魏天英找祁津雲替蕭文生傳話,他要拜訪祁津雲,祁津雲答應了。”
蕭文雨有些緊張地問:“在哪?”
陸仲康聳聳肩,“在金潮茶餐廳。”
金潮茶餐廳?蕭文雨差點沒噴了,蕭文生太猖狂了。金潮茶餐廳是潮州幫聚會的地方,他剛剛做了祁新冷,又去人家的地盤上談判,這根本不把潮州幫當盤菜了。但這也符合他的性格,越是刺激的事,他幹的越興奮。
“南城有什麽陌生人嗎?”
“有人說,張誌坤來了南城,也有人說,王延平在香港。”
蕭文雨懂了。蕭文生手下有四大天王,魏天英管外聯,王延平管明攻,張誌坤管暗殺,另一個人是誰不知道,但這三個人來了南城或香港,蕭文生有十足的信心鎮壓祁津雲。
“仲康,你找兩個潮州幫的人留意消息,有什麽事,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