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054名利雙收
毛子健跑路的晚上，環保部門監察大隊和警方突擊檢查他的印染廠，當場抓住五六個排汙的工人，印染廠負責人也被警方從被窩裏揪了起來，送進了看守所。
第二天上午，南方省主管環保的高官發表講話，經濟發展不能建立在犧牲保護環境上，要求司法部門配合環保部門嚴管、嚴抓和嚴懲環境汙染性企業。他特意舉例了毛子健印染廠，把汙水排到地下汙染土壤和地下水，這種斷子絕孫的行為非常惡劣，當事人必須嚴懲，幕後人也絕不放過。
接下來的幾天，蕭文雨與毛子健在香港會麵，簽署了服裝廠轉讓協議。毛子健盡管不甘心，但法律之下，他隻有選擇跑路。
袁崇誌跑路了，他的服裝廠和印染廠歸屬了南天服裝。受害者家屬和農莊老板沒了原告，隻好同意與南天服裝的賠償協議。環保部門抓不著當事人，受害者家屬和農莊老板也撤訴了，他們也不想擴大化，象征性地派人到印染廠審查了幾次，監督了幾天，沒發現任何違規操作，也不了了之了。
南天服裝一舉收購了福榮服裝廠和穆峰服裝廠兩大服裝巨頭，原來排名第四的俊逸服裝廠主動求和，願意追隨南天服裝鞍前馬後。林國豪是東南省豐州人，他家族在豐州有十幾家服裝廠，蕭文雨不想和他過早衝突，也表示願意與他們和平共處。
馬建華抽空來南天大廈向蕭文雨匯報，“蕭主席，海灣區海塘鎮是南方服裝基地的印染基地，現在環保查這麽嚴，很多印染廠都停業了，原料價格大漲，這樣下去咱們南天服裝也要麵臨著原材料危機了。”
蕭文雨拿出一份文件，笑著說：“我已經向海州市和海灣區政府申請，計劃在海塘鎮建一個汙水處理廠，批文已經交上去了，估計這幾天，能審批下來。”停了停，“我們的汙水廠除了替自己的印染廠處理廢水，也替同行處理廢水。”
馬建華看了看文件，不解地問：“汙水處理一向是公益工程，成本高、利潤低，一旦出了問題，環保部門也經常派人來檢查和監督，咱們即便以後擴大規模，搞一條生產線也足夠了，你怎麽申請4條生產線呢？”
蕭文雨笑了笑，“袁崇誌印染廠的產能怎麽夠咱們南天服裝的未來需求，我這次大張旗鼓地花了20多億建一個汙水處理廠，表麵上是幫助他們處理汙水，實際上是控製中小型印染廠。”停了停，“他們的原材料來自海外幾大化工廠，咱們控製不了，但我們能控製他們的廢水，在環保政策的重壓下，他們想生產多少，要看我們能幫他們處理多少廢水。”
馬建華懂了，“好主意，以前除了兩家大印染廠有自己的廢水處理線，剩下的印染廠或者委托第三方處理，或者偷偷排放。新的環保政策出台後，海灣區幾家廢水處理廠的廢水處理線已經不能滿足新的環保要求，他們要想維持下去，隻能購買新的廢水處理線，也要借機提高廢水處理價格。”停了停，“咱們這個時候建廢水處理廠，即支持省政府的環保方針，給予咱們優惠政策，也能控製中小印染廠，給予咱們服裝廠最大的優惠策略，名利雙收呀。”
蕭文雨繼續說：“廢水處理廠建成後，歸屬於南天服裝。”停了停，“服裝區的服裝廠們有什麽反應？”
馬建華停了片刻，“毛子健放出話，他和咱們沒完。”
蕭文雨不屑地說：“他一個喪家之犬，能有什麽蹦躂的。”
馬建華擔憂地說：“他在江口區和海灣區一帶頗有影響力，咱們不能不小心。”
蕭文雨冷笑一下，“他們聯合打擊咱們？我現在是找不著借口收拾他們，如果他們敢來挑釁，我一個一個地收購他們，然後一統南方省服裝基地。”
馬建華笑著問：“咱們這樣打擊毛子健，是不是太卑鄙了？”
蕭文雨哈哈大笑，“我們是除暴安良、打擊犯罪，市政府要給我們頒發一個好市民獎呢。當年他們不也是使用卑劣手段妄想打垮我們南天服裝嗎？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像毛子健往地下排汙，大量汙染地下水和地下土壤，沒個三五十年不能回複，何況，他們幹的醜事是傷天害理、人神共憤，我們不舉報他們，老天也要收拾他們。”停了停，“林國豪呢？”
馬建華想了想，說：“林國豪盡管不停地向咱們表示善意，但他暗地在豐州建廠，我想他早晚要聯合豐州服裝巨頭們向咱們挑戰。”
蕭文雨絲毫不懼地笑著說：“好呀，統一南方服裝基地後，我也要向他們發起挑戰，然後做中國服裝行業的老大。”
海灣區海塘鎮原來有一個廢水處理廠，但規模太小，機器老化落後，產能不能滿足市場需求，海灣區環保部門要求印染廠自己想辦法處理汙水，所以，有的印染廠自己建了汙水處理線，有的印染廠出錢找汙水處理廠處理，有的印染廠悄悄地排汙。
汙水處理廠的批文很快下來了。蕭文雨申請的汙水處理廠有4條汙水處理線，一條汙水處理線日處理汙5噸，4條汙水處理線合計日處理汙水20噸。他們自己的印染廠日產汙水2萬多噸，剩下的產能用來給同行們處理汙水。
路家清代表省政府辦公室出席了汙水處理廠的成立儀式，他高度讚揚了蕭文雨和南天集團、南天服裝的社會環保意識和公共責任心，省政府除了給予他們最大的政策支持，例如土地費、水費、電費、稅費，也給予一部分資金援助。同時他也特意強調，省政府已經出台環保政策和文件，如果有人頂風作案，私自排汙，必然嚴懲不貸。
蕭文雨也發表了他的演講。“世上隻有一個地球，今天我們靠犧牲歡迎換來了經濟發展，但留個我們子孫後代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環境，我們不能先汙染後整理，也不能邊汙染邊治理，我們要的是不汙染。”
“我們從歐洲引進了幾條汙水處理生產線，除了處理我們印染廠的汙水，也願意幫助同行處理他們的汙水，我們在保證經濟發展的同時，也給子孫後代打造一個青山綠水的城市。”
儀式結束後，蕭文雨陪客人們吃了午飯，然後乘車回南城。回南城的路上，他給蕭文威打電話，叫他明天來南天大廈找他。
第二天上午，蕭文威來了辦公室，“文雨，你找我有什麽事？”
蕭文雨拿出采購汙水處理線的采購單，“文威，這次從瑞士采購了4條汙水處理線花費了27億，咱們能否自己生產呢？”
蕭文威翻了翻汙水處理線的資料，苦笑著說：“我有個高中同學在船舶研究院，今年春節一塊吃飯，和他聊了一些水處理技術，他說很多核心過濾膜都要從美國進口，價格非常高。”
蕭文雨一陣興奮，“沒關係，我叫路家廉聯係一下他美國的同學，看看能否推薦幾家過濾膜生產廠家，最好也推薦幾個技術人才。”停了停，“我問過楊金水，他們醫院的水處理設備從美國進口，一台2個多億，咱們不要多貴，5000萬就夠了。”
蕭文威讚同地說：“進口水處理設備價格太高了，即便是南城人民醫院，也是申請了三次財政部門才審批，像一些中小醫院，隻能買醫療用水，但醫院用水的價格也貴，一年至少幾百萬上千萬的支出。”
蕭文雨又想了想，問：“南天醫療器械有空閑廠地嗎？”
蕭文威急忙回答說：“有，我今年新向官集鎮政府申請了一片200多畝的廠房用地。”停了停，“我同學經常出海，和家人聚少離多，想辭職換一份工作，我請他過來幫忙組建團隊。”
蕭文雨點點頭，“好，如果他能帶著團隊過來，咱們除了給他們高額年薪，也能給他們一些股份和年底紅利。”
蕭文威急忙離了南天大廈，回去給他同學打電話，請他過來幫忙。
下午，蕭文雨給路家廉打電話，約他晚上一塊吃飯。路家廉今天沒外出，一口答應下來。
下了班，兩人找了一個餐廳坐下，“文雨，你在海州建汙水處理廠的事，大哥給我說了，他誇你有頭腦，即做了一筆生意，也支持了政府行為。”
蕭文雨謙虛一番，笑著說：“哥，這次從瑞士采購4條汙水處理生產線，花了27億多，如果咱們能自己生產，以後擴大生產的時候，也不必花高價采購了。”
路家廉讚賞地說：“你是個生意精，一眼看出生意所在。”
蕭文雨接著說：“我問了文威，他說南城人民醫院的水處理設備是從美國進口，一台2個多億，中國有幾萬家醫院，我們隻要拿下10%，一台2000萬，一年生產200台，也有40多個億。”
路家廉添添舌頭，眼睛冒光，“好大的生意。”
蕭文雨繼續說：“隨著中國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以後純淨水和礦泉水必然成人們的日常用水，一年又要多少純淨水和礦泉水呢？”
路家廉笑了，“說吧，你想叫我幹什麽？”
蕭文雨也笑了，“文威有個同學在船舶研究院工作，我已叫他挖人過來。但水處理的核心過濾膜都要從美國進口，你在美國有朋友做著一行嗎？最好也能挖幾個技術人員回來。”
路家廉想了想，“我在美國有個校友叫白明川，他現在一家水處理廠工作多年，很想移民去美國，但申請了幾次，都沒通過，現在想回國發展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說完，拿出手機，撥了白明川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有人接了。路家廉和他聊了兩句，手機按了免提，“老白，這是我文雨，我連襟，也是南天集團主席，他想和你聊聊。”說完，示意蕭文雨和白明川交談。
蕭文雨急忙說：“白工，我現在有一家醫療器械公司，想組建一個水處理部門，我哥說，你是水處理方麵的專家，想聘請你回國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白明川停了片刻，“我在美國十多年了，已經習慣了這兒的生活，現在回去……”
路家廉打斷他，“老白，咱們知根知底，你搞什麽玄虛，文雨說了，你願意回來，除了給你在美國雙倍的年薪，到了年底，也有分紅。你女兒不是要上小學了嗎？來了南城，我給她找個國際學校。”
白明川有些尷尬了，“老路，我要和瑞敏商量一下，後天給你答複。”
掛了電話，路家廉嘲諷地說：“這個老白，做人太虛偽了，心裏想回來，嘴上卻不停地推諉。”
蕭文雨笑著說：“我們要的是他的技術，不是他的人，隻要能給我們技術，多給他點年薪又算什麽。”
過了兩天，白明川給路家廉回電，他和家人商量好了，願意回國來南天醫療器械上班。路家廉叫他辦理辭職手續，盡快回中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