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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046有朋自遠方來

  清明節過後,蕭文生帶著蕭連楓從西城給於靜掃墓回來,張佳妮笑著說:“蕭先生,有人找你,他說是你的故人,等你幾天了。”


  蕭文生愣了愣,“他說他是誰了嗎?現在哪兒?”


  張佳妮搖搖頭,笑著說:“他隻說他是你的故人,然後天天來北方大廈等你。”


  蕭文生急忙叫張佳妮請他進來,然後進辦公室等他。


  過了幾分鍾,張佳妮陪著一個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一身銀灰色西裝、打著領帶、帶著眼鏡的中年人進了辦公室。


  蕭文生和他握握手,“請問你是?”然後請他坐下。


  中年男子在沙發上坐下,接過張佳妮倒的水,笑著說:“蕭先生是貴人多忘事,但我卻一輩子不敢忘了你。”


  蕭文生不好意思地說:“這幾年南來北往的,記憶力又不好,記不得你了。”


  中年男子笑了,“88年夏天,北京大學,未名湖畔,我聽了蕭先生一番話,立即改變思路,也有了今天的成就。”停了停,“我叫張鞅,華中省人,原來一心想讀北京大學法學研究生,但我是個大專畢業,多次被拒絕,聽了你的建議,申請了劍橋大學法學研究生和博士。”


  事情過了十多年,蕭文生早沒了印象,帶著歉意地苦笑說:“不好意思,我還是沒有印象,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張鞅哈哈大笑,“沒關係,以前的事沒印象罷了,以後希望蕭先生對我有印象。”停了停,“89年,我去英國讀書,95年博士畢業,進了英國一家知名的律師行做律師,聽說蕭先生創立北方集團,特地從英國回來,希望蕭先生收留我。”


  蕭文生笑著說:“歡迎歡迎,我們這群土包子,最缺的是像你這樣的國際大律師做法律顧問,不然,我們被人坑了,都在幫人家數錢。”


  張鞅被他逗樂了,“以蕭先生的精明,誰能坑你,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有個懂法律的,能叫蕭先生以合法手段坑了他人。”


  蕭文生哈哈大笑,“好,我真誠地聘請你做我們北方集團的法律顧問。”


  張鞅高興地說:“我不會叫你失望。”


  蕭文生笑了笑,問:“你有沒有想過開一個律師事務所?”


  張鞅愣了愣,“我剛回國,不太熟悉,過兩年再說。”


  蕭文生笑了,“我給你開個律師事務所,你的主職是北方集團法律顧問,兼職是律師事務所,這也叫一顆紅心兩手抓。”


  張鞅也笑了,“好,希望我能不辱使命。”


  張鞅是法學博士,又從事律師多年,蕭文生非常喜歡法律,兩人聊的非常投機,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蕭文生叫張佳妮在餐廳留一個包房,他和張鞅吃著飯繼續談法律。


  北方集團規定中午不許飲酒,蕭文生以茶代酒,給張鞅倒滿酒杯,“張大律師,北方集團成立的時候,沈老師建議我成立一個監管部門,但我缺少合適人選,一直沒成立,現在你來了,我這是久旱逢甘露,與沈老師商議後,立即成立一個監管部門,你來任總監。”


  張鞅高興地說:“好呀,不過這幾天,我想在熟悉北方集團的過程中,也幫你們做點有意義的事,當我的見麵禮吧。”


  蕭文生愣了愣,“什麽事?”


  張鞅笑了,“你們從西北憑借幾輛貨車起家,盡管人人稱讚你們的勵誌故事,但也有居心叵測的人想從你們的過去找一些不利於你們的證據來打壓你們,我想把這段曆史給你洗白了。”


  蕭文生非常高興,“好,這段時間,我也在發愁呢,你也清楚,即便在當時,我們是合法的,但到了現在,或許成了他們打擊我們的借口了。”


  張鞅又笑了,“這需要蕭先生支持和配合了。”


  蕭文生也笑了,“沒問題,我絕對支持和配合。”


  張鞅收了笑容,凝重地看著他,“你不怕我是敵人派來收集你們罪證的人?”


  蕭文生哈哈大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不辭萬裏地從英國回來,我要是不相信你、懷疑你,以後誰敢再來投靠我。”


  張鞅感動地說:“蕭先生的度量,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向你保證,兩年之內,你們所做的事全部洗的清清白白,至少符合國際法。”停了停,“最多算是咱們鑽了法律漏洞,像歐洲很多球星,都采用合理避稅的手段來逃稅。”


  接下來的幾天,蕭文生親自在北京選了一個商務樓給張鞅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同時也對外宣稱,張鞅是北方集團的法律顧問。他同時指示魏天英陪同張鞅一塊把他們曆史上的一些汙點全部洗清,把一些過程美化的合情合理,沒有紕漏。魏天英時時刻刻向蕭文生匯報事情進展情況,蕭文生聽著他們過去的汙點一點一點地洗白了,暗暗高興。


  又過兩天是周六,蕭文生帶著張誌坤前往北海旁的聽海茶樓與沈博陽喝茶。昨天下班的時候,沈博陽特意請他今天去聽海茶樓喝茶。


  到了聽海茶樓,沈博陽在和一個六十多歲,高高的個子、臉色紅潤、頭發花白、精神矍鑠、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山裝男子品茶,看他來了,笑著介紹說:“蕭先生,這是我的知己,蔡博遠,他是中國曆史學權威,也是我的忘年之交。”


  蕭文生笑著和蔡博遠打了招呼,“蔡老師好。”停了停,“沈老師,我有一朋友在英國劍橋大學法學博士畢業,也在英國一家知名的律師行做了幾年大律師,他聽說我成立了北方集團,特意回國來幫我,去年我答應你有了合適人選,成立一個監察機構監督所有人,貪汙行賄,想請示請示你的意思。”


  沈博陽得意地和蔡博遠說:“老蔡,蕭先生是人中龍鳳,我沒推薦錯人吧?”


  蔡博遠淡淡地說:“匹夫之勇罷了。”


  張誌坤聽他汙蔑蕭文生,火了,“老東西,你說什麽?”說著,站了起來。


  蕭文生冷冷地看著張誌坤,“坐下。”


  張誌坤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急忙坐下。


  蔡博遠看看蕭文生,淡淡地說:“蕭先生滅馬家兄弟、平盜獵團夥、震獨立分子、千裏追殺蘇聯老兵,出國了又在亞丁灣揚威,戰果累累,威風凜凜,所向無敵,人擋殺人,佛當殺佛,我一個小老頭,不過是隻螞蟻罷了。”


  蕭文生看著目露殺機的張誌坤,“誌坤,向蔡老師賠罪。”


  張誌坤急忙和蔡博遠說:“蔡老師,我是個粗人,多有冒犯。”


  蔡博遠看也不看他,慢慢地品著茶。


  張誌坤不敢看蕭文生,伸出右手抓住左手的小指,“我錯了,這根手指是我的賠罪。”


  蕭文生伸手攔住他,“誌坤,說錯了話,嘴上賠罪好了,沒讓你自廢武功。”


  蔡博遠放下茶杯,讚賞地說:“好,治軍有方,視人如兄弟,蕭先生年紀輕輕能創立北方集團,不愧是一代天驕。”


  張誌坤鬆開小手指,“多謝蔡老師留情。”


  蔡博遠微笑地看著他,“你要謝謝蕭先生,他盡管重用才士,但也愛護兄弟,比晉文公有過之而無不及。晉文公伐曹國,僖無羈不降,魏犨和顛頡醉酒之下,放火燒了僖無羈的家,晉文公為了取信於人,要殺了魏犨和顛頡,盡管取信於民了,卻傷了手足之情,蕭先生治軍有方,處罰得當。”


  蕭文生謙虛地笑著說:“蔡老師,請你和沈老師幫我指點指點,我是否成立監察部門?”


  蔡博遠看看沈博陽,“剛成立的時候,你順道成立,盡管有些混亂,但有理有據,眾人信服,現在有了合適的人選,卻不是合適的機會,一來眾人猜疑,二來人心不穩,三來難以推行。張鞅終究是個新人,寸功未立,一回來除了得你的重用,又大刀闊斧地改革,兄弟們或許不會嫉妒他的賢能,但也會孤立他。如果你一意孤行地幫張鞅,也影響你在兄弟們內心的威信和地位。”


  蕭文生想了想,“在西北的時候,兄弟們同心協力創業,今天有了成就,他們必然想享受成果,成立監察部門勢在必行。”停了停“香港成立廉政公署的時候,也發生了警廉衝突,現在不是很順暢嗎?”


  蔡博遠笑著搖搖頭,“此一時彼一時了,香港貪腐嚴重,警匪勾結,嚴重影響了香港經濟發展,所以有了廉政公署,現在北方集團有這個問題嗎?”停了停,“秦國以法治天下,從而統一六國,但秦朝滅亡,也來自於以法治天下。不是以法治天下不好,是不能操之過急。”


  蕭文生想了想,“張鞅來投靠我,我不能隻給他一個律師事務所吧?”


  蔡博遠笑了笑,“一個董事長去分公司考察,恰逢公司開會點名,心血來潮決定親自上陣。‘張天華’‘到’‘半海濤’‘……’‘半海濤?’‘董事長,你好,我叫‘羋海濤’。’打字員快步上前:‘董事長,對不起,這份名單我打錯了。’董事長嚴肅地批評了打字員工作馬虎,讓他回家寫檢討,同時表揚了羋海濤,有勇氣、有魄力、敢於指正領導的錯誤,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好員工。二天,打字員因為檢討態度誠懇且知錯能改,升任人事部副經理,而羋海濤則因為左腳先邁進公司,有負於董事長的誇獎而被開除。”停了停,“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先生相信他,何不給他安排一個最需要的工作呢?例如,幫你們把曆史洗幹淨,他即幫兄弟們的忙,立了功,也熟悉了兄弟們。”


  張誌坤想了想,“他會不會留下證據威脅我們呢?”


  蕭文生笑了,“我對他有點撥之恩,他不辭千裏來投靠我,我相信他。”


  沈博陽又得意地看著蔡博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蔡,這下你服了吧。”


  蔡博遠也笑了,“能叫老兄你如此推崇,自然非凡人,我願意出山。”


  沈博陽笑著和蕭文生說:“蕭先生,我在請老蔡出山幫你,說破了嘴皮子,他都紋絲不動,你來了,他立即願意了。”


  蕭文生非常高興,“多謝沈老師,以後要請蔡老師多多點撥我們。”


  張誌坤雙手端起茶杯,“蔡老師,我多有得罪。以茶代酒,向你再次賠罪。”


  蔡博遠也端起茶杯,笑著說:“蕭先生有你這樣的兄弟,何愁大事不成呢?”


  蔡博遠是中國曆史研究院的院士,盡管已經退休了,但在學術界仍然有著很高的威信,他不能像沈博陽一樣掛名在北方集團,他假借與蕭文生是忘年之交,經常來北方大廈給眾人上課,蕭文生有了什麽問題,也能隨時給他電話或者去他家找他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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