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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045警示

  又一個周六的上午,蕭文飛的一個大學同學結婚了,他參加婚禮,突然手機響了,高婧打來的,叫他快點回家。蕭文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忙與同學賠罪,離了酒店回家。


  進了家門,高婧的哥哥高傲在他家,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喝茶。他比高婧大了七八歲,現在一家國有酒店任總經理,這家酒店主要接待外省市來往北京的政府官員們。


  他看蕭文飛回來了,怒氣衝衝地衝他說:“文飛,你要好好地管管你弟弟,再不管他,早晚要惹大事。”


  蕭文飛愣了,小弟蕭文彥又在外麵熱了什麽事,他即便與他打架,也惹不了高傲生這麽大的火氣,是蕭文生,“哥,文生得罪了誰?”


  高傲餘怒未消地說:“鮑二先生是誰,他背後的勢力絕非他所能想象,不要說他,即便咱爸媽,也要給鮑二先生幾分麵子,他背後的勢力咱爸媽都非常忌諱,甚至懼怕。人家來找他,是給他麵子,想要北方集團,分分秒的事。他捏死個人,像捏死一個螞蟻似的。”


  蕭文飛大驚失色,鮑二先生在北京商界的地位非常高,也是幾家知名民營企業的大老板,但蕭文生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會惹上他呢?“哥,文生怎麽惹上鮑先生了?”


  高婧有些不滿地說:“哥,你好好說。”


  高傲盡管在蕭文飛麵前強勢,但在妹妹跟前卻不敢發火,他也意識到蕭文飛和高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坐下來,喝口水,“鮑二先生找你弟弟談判,要求北方集團一年給他30%的利潤,你這個寶貝弟弟一口拒絕了,說他不需要鮑先生給與的所謂支持,他需要的是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屁,得罪了鮑先生,人家咳嗽一聲,北方集團倒閉分分秒的事。”


  蕭文飛暗暗讚歎,蕭文生這種不畏強勢的勇氣和正義,是中國古代人的氣節,也是他們蕭家骨子內的傲氣。但他也暗暗擔憂,鮑二先生有今天的財富和地位,靠的是他背後有一股強有力的勢力支持,以他的財富、權勢和地位,想打垮北方集團,不費吹灰之力。


  高婧也暗暗讚歎,蕭文飛盡管處處委曲求全,但他的骨子內有著一股傲氣,一股不懼危險、挺身而立的傲氣,這或許是他們這個家族的血統,“哥,文生不懂事,不知道事情深淺,你見多識廣,又有人脈,也是他哥哥,多幫幫他。”


  高傲對這個妹妹,從小百依百順,盡管她結婚了,仍然處處順著她,“他這麽不懂事,我能幫他一次,幫不了她一輩子,文飛,你告訴他,北京不是西城。他在西北的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了,但在這兒,是龍你要盼著,是虎你要臥著,北方集團不過是人家嘴邊的一塊肉,人家想什麽時候吃,什麽時候吃,一點骨頭都不給你留。”


  蕭文飛急忙符合說:“哥,文生剛來北京,不知道利害關係,我會好好地教育他。”


  高傲是個直性子的人,發完了火,氣也消了,“其實,我挺欣賞這小子,他這種不懼強權、淩然正氣的性格,年輕,有能力,有性格,未來成就無法度量,但人在矮牆下,不得不低頭。”


  高婧急忙說:“哥,你人脈廣,多幫他說和說和,我們也多勸勸文生,叫他學會圓滑、忍讓。”


  高傲無奈地歎口氣,“誰叫咱們是一家人,我盡量幫他,你們也叫他聰明點,不要拖累了我們。”


  午飯時間到了,蕭文飛盡管不喜歡這個大舅哥,他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狂妄自大,不學無術,又自命高傲,瞧不起像自己這些底層出來的人,但他是大舅哥,高婧的哥蕭文生文生得罪了鮑二先生,他又急衝衝地來通知自己,他已經拿自己是自家人,急忙給門口的一家酒店打電話,訂了一個包房,和高婧陪著他吃了午飯。


  吃了午飯,送走了高傲,蕭文飛和高婧回了家。高婧忽然和蕭文飛說:“文飛,你也說說文生,和他們做對,沒什麽好處的,倒不如委曲求全和他們合作,反正他們拿了他的錢,也要給他一些便利。”


  蕭文飛笑著安慰她,“婧,文生不是中國人,他既然來北京,早有了應對他們的手段,咱們不要杞人憂天了。”


  高婧依然擔心地說:“他們這些人,瘋起來是什麽都不顧忌,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咱們還是多留點心。”


  蕭文飛暗暗感動,高婧不再是高家的女兒,她是蕭家的媳婦,是蕭文生蕭文雨他們的大嫂,她內心想著如何保護這些弟弟們,叫他們不受傷害。“我給文生打電話,叫他明天帶著連楓過來吃飯。”


  第二天上午,蕭文生帶著蕭連楓來了蕭文飛家。蕭文飛叫高婧帶著蕭連楓陪著蕭連雪玩,他和蕭文生談事情,他故作關心地問:“文生,這次亞丁灣海盜劫持北方貨運船隻,你付了多少錢?”


  蕭文生淡淡地說:“500萬美金,不過是付給雇傭軍幫我營救人質。”


  蕭文飛愣了,“雇傭軍?”


  蕭文生有些得意地說:“我帶著我的兄弟們和雇傭軍,挑了加圖索的巢穴,救了人質。我保證,以後沒有任何一個海盜團夥敢劫持我們的船隻。”


  蕭文飛暗暗吃驚,弟弟終於一飛衝天了,他竟然帶人挑了海盜的巢穴,“你們的損失呢?”


  蕭文生輕描淡寫地說:“三個雇傭兵犧牲,十幾個兄弟掛了彩,不過,他們2000多人全沒了,也差點順手滅了一個團的叛軍。”


  蕭文飛又吃驚地問:“你們和叛軍交手了?”


  蕭文生淡淡地說:“有點擦火,原想活捉叛軍頭子拉伊奧拉,卻被他跑了。有個南歐黑社會想和稀泥,聽了我們的戰績,派人說和了。”


  蕭文飛言歸正傳,“昨天,高傲來找我,說你拒絕了鮑二先生的合作。”


  蕭文生苦笑著說:“他太心黑了,要我們30%的利潤,我算了,除非我們年增長高於50%,不然,都是替他打工了。”


  蕭文飛歎口氣,“鮑二先生在北京的財富、地位、背景和權勢,你嫂子的爸媽都不敢惹他,你何不委曲求全呢,何況他也能給你很多生意上的特權。”


  蕭文生想了想,反問他:“你知道加圖索怎麽敢如此猖狂,劫持來往商船嗎?”


  蕭文飛愣了愣,“你說。”


  蕭文生笑了,“他是個退伍軍人,他老爹原來有個漁場,他手上有退伍軍人和漁民,背後有軍方,也與南歐黑社會有關係。除非他冒犯了某些大國利益,不然,誰也不敢奈他如何。”


  蕭文飛看著他,“你接著說。”


  蕭文生淡淡地說:“他拿著槍和刀與我對戰,我使出了絕命殺,打碎了他的胸骨和肋骨,最後扭斷了他的脖子,然後把他的頭砍下來送給叛軍軍司令,傳達給他們,想打我蕭文生的注意,加圖索是他們的下場。”


  蕭文飛苦笑著說:“但鮑二先生不同,他咳嗽一聲,你便化成粉末了。”


  蕭文生從口袋內掏出幾顆金燦燦的子彈,子彈上赫然鑲著鑽石,“這是我在亞丁灣的戰利品。加圖索有一支黃金做的AK47,子彈也有30幾顆,黃金做的,鑲了鑽石,我留了幾顆做紀念。”停了停,“他有一柄大馬革士刀,聽說有三名老鐵匠花了十天十夜打造,尾部鑲了一顆鑽石,刀背鑲著黃金和鑽石。這柄刀在市場上,至少值1000萬美金,已經殺了1000多人,聽人說,能辟邪,我帶來了北京,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蕭文飛苦笑著說:“算了,刀具和槍支是管製品,你帶回南洋好鎮宅好了。”


  蕭文生收了子彈,恨恨地說:“一個海盜頭子,生活如此奢華,又如此嗜殺成性,他若不滅,天地不容。”停了停,“大哥,我知道你和大嫂都替我擔心,但我們北方集團注冊地是開曼群島,我們旗下公司多數注冊地在海外,我和兄弟們也都是有著幾個國家護照的人,他們想打擊我,必須自己掂量掂量。”


  蕭文飛暗暗讚歎,蕭文生不愧是蕭文生,他在西城隱忍十年創立北方集團,總部來了北京,他早有預防,98年,他叫李大剛來北京,便著手自己部下移民的事,這三年,北方集團旗下的公司大都借殼轉變成了外資公司,北方集團的核心人員也都移民了,他收購克萊夫鋼鐵,又收購東美藥業,不知道他在全球收購了多少公司,機會成熟了,他大張旗鼓地來了北京。他又苦笑著說:“文生,你從小吃軟不吃硬,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咱爸媽、替我們、替你的兄弟們著想。”停了停,“高傲已經托人與鮑二先生說和,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蕭文生一陣感動,“謝謝你,大哥。”


  蕭文飛笑了,“你呀,如果麵對敵人的時候,也能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也省心多了。”


  蕭文生也笑了,“好的,我懂了。”


  又過了十幾天,高傲來了蕭文飛家,“文飛,我托人與鮑二先生和談了,他很欣賞文生是個人才,不與他計較。隻要你弟弟拿出20億給他做茶錢,他也既往不咎了。”停了停,“但你也要約束他一下,不是所有人像鮑二先生一樣大度。”


  蕭文飛非常高興地說:“沒問題,我立即叫文生給他湊錢。”停了停,“哥,文生給你添麻煩了。”


  高傲笑了,“你弟弟是個人物,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我倒非常樂意與他交個朋友。”


  高婧急忙笑著插言說:“他是文飛的弟弟,也是你弟弟,我們哪天請他過來吃飯,你來作陪。”


  蕭文飛符合地說:“是呀,文生喜歡喝酒,酒量、酒品和酒膽都不錯,你們倆吃頓飯,保證一見如故,做一個知心朋友,好兄弟。”


  高傲非常高興,“好呀,下次約個時間,我和他拚拚酒,來個不醉不歸。”


  蕭文飛順水推舟地說:“文生剛來北京,年輕不懂事,又有性格,以後你要多幫幫他,打點一些朋友說和說和。”


  高傲拍著胸脯地說:“沒問題,誰叫他是你弟弟呢。”


  晚上,蕭文飛上了床,“婧,以文生的性格,除非鮑二先生給他好處,不然他不會給錢,我想拿20億替文生給鮑二先生。”


  高婧看了看他,“文飛?”


  蕭文飛也看著她,“對不起。”


  高婧輕輕地抓住他的手,柔聲說:“文飛,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停了停,“但文生的性格,咱們要多開導開導他。”


  蕭文飛苦笑著說:“他的性格從小是這樣,他能一擲千金,也能一毛不拔,他屬於吃軟不吃硬的人,我們隻能多引導引導他,叫他不要處處和人家硬幹。”


  又過幾天,蕭文飛下班後開車去了北方大廈,兄弟倆在附近的一個老鄉餐廳坐下,“文生,鮑二先生不再追究了,不表示以後其他人不貪婪你們的錢財,以後你不能太直率了,得罪了他們,你以後怎麽在北京立足。”


  蕭文生給他倒了一杯酒,“我明白了,你替我謝謝高傲。”


  蕭文飛和他碰碰酒杯,笑著說:“他很欣賞你,希望與你做個朋友。”


  蕭文生也笑了,“沒問題,我們倆熟了,以後也能保證你不被他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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