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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034囂張跋扈

  又過了兩天,蕭文生叫來陳嘉良,“嘉良,北方地產成立4個多月了,你在省城、濱海和狄州都拿了地,戰果頗豐,但在大本營北京怎麽沒動靜呢?”


  陳嘉良無奈地聳聳肩,“來北京第一件事,我便想在北京拿地,不圖賣多少房子賺多少錢,至少能給員工們提供宿舍,但有人發話了,北京不是我們這些鄉巴佬說來就能來的地方,叫我們最好回西城撿牛糞好了。”


  蕭文生一陣惱火,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如此口出狂言,“誰?”


  陳嘉良長長地歎口氣,“北京眾遠發展集團任傳健,他已經放話了,以後北京的地咱們休想拿一塊,拿下來了,也休想開發,開發好了,也休想賣出去。”


  蕭文生樂了,“他老爹不過是一個退休的副部長,誰給了他的底氣?”


  陳嘉良又聳聳肩,“即便他老爹退休了,但虎老餘威在,他爸一些戰友的後人和部下仍然有地位和影響力。”停了停,“不要說咱們一家新地產公司,海州天恒地產想來北京發展,也被他拒之門外,整個北京地產行業唯他馬首是瞻。”


  蕭文生笑了,“好呀,咱們來了北京,第一戰是天河集團,第二戰是眾遠集團,有意思,有意思。”


  陳嘉良擔憂地說:“眾遠集團盡管資金不如天河集團雄厚,名氣也不如天河集團,但實力不容小覷,他們也沒有什麽致命的弱點。”


  蕭連樹沒回煤城,他在北京和蕭文生策劃北方礦業未來的策略和定位,他笑著說:“表麵上看,他沒有任何弱點,實際上漏洞百出。他拿地需要錢,即便他有背景,銀行也不能白白地把錢送給他,他從銀行貸款,也需要向銀行支付利息。他有了工程,需要有人來做,他敢威脅咱們的工程沒人做,我也敢說以後他的工程也沒人敢做。”


  蕭文生想了想,“先禮後兵,你幫我約個時間,我來會會他。”


  蕭連樹笑著說:“二叔,你是北方集團總裁,這些小事,我出馬好了。”


  蕭文生也笑了,“你幫我集聚一些資金,如果談判失敗了,我需要大筆資金和他競拍土地。”


  蕭連樹笑著應下,“沒問題,我給紅旗打個電話,即便咱們競拍價格比他高20%,但咱們有自己的鋼鐵廠、磚瓦廠和水泥廠,成本上至少比他低20%。”


  蕭文生讚許地點點頭,“好,我有信心狠狠地折折他的銳氣。”


  又過了兩天,陳嘉良向蕭文生匯報,他已經約好了任傳建,請蕭文生這個周五上午十點去北京眾遠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總部眾遠大廈會談。


  周五上午九點四十,蕭文生到了眾遠大廈。北京眾遠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成立於1982年,原來是中心區一個街道企業,任傳建退伍後,進了這家街道企業,1985年街道企業改製,他任董事長,任傳健三個字都以人字旁,三個人是眾字,所以街道企業也改名北京眾遠地產開發有限公司。現在是北京眾遠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不僅是國內房地產業最早創立的品牌之一,市場遍布北三角、西部、華中、華南、長三角五大區域。如果不是任傳建和天恒地產總經理高顯康有過節,珠三角也有了他的市場。


  在前台做了登記,前台小姐給董事長辦公室打了電話,然後陪著蕭文生上8樓會議室。


  蕭文生在會議室做了十來分鍾,一個五十左右、個頭不高、尖下巴、大嘴巴的中年人進了會議室,他看了看手表,又看看蕭文生,“蕭先生,剛好十點。”


  蕭文生暗暗不高興,臉上帶著笑容說:“任董事長是大忙人,時間精確到了一秒,佩服佩服。”


  任傳建在他對麵坐下,打量了他片刻,“有人說,蕭先生在西北的發家之路帶著血腥味,今日看來,傳言非虛呀。”


  蕭文生盡管帶著笑容,眼神卻閃過寒光地看著他,“我的發家之路帶不帶血腥味,自有警方調查,但任董事長的發家之路的血腥味卻是路人皆知,是赤裸裸的。”


  北京眾遠地產開發有限公司成立後,第一個工程是中心區商業地帶的一個商業大廈,一家地產公司已經拿下了這個工程,但任傳建不同意,非要叫地產公司老板交給他,這是塊肥肉,地產公司老板自然不幹了,任傳建找了他一個在黑道上混的發小綁架了地產公司老板的兒子。地產公司老板報了警,他又請他做警察的戰友故意延緩破案,黑道人剁了地產公司老板兒子的兩根手指給了地產公司老板,地產公司老板無奈,隻好把地轉讓給了他。從此之後,在北京,隻要他看上的地皮,沒誰敢和他爭。


  98年,天恒地產想擴展北京地產市場,高顯康帶了100多個億來北京拿地,他花了80多億拍下了京北區的一塊地,但沒有一家建築公司願意接他的工程。高顯康從海州派了一個工程隊過來建房子,挖好地基的一天晚上,警察來查暫住證,幾百工人全部被送去勞改場。工程隊的人交了錢,領著人回了工地,工地上的建材和工具全部沒了,也扔了十幾頭發著惡臭的死豬。高顯康無奈,隻好低價把這塊地轉讓出去。


  任傳健絲毫不掩飾地得意洋洋地說:“這是我的實力和背景。”停了停,“至少我的雙手是幹淨的,人在創業的路上,難免要找人做墊腳石,我的手段或許有些不光彩,但這好比我吃雞肉,雞要被殺一樣,我恰好有吃雞肉的能力。”


  蕭文生嘲諷地說:“能把血腥味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除了唐朝的李淵,你是第二人了。”


  唐朝的時候,李淵為了討伐西秦,向突厥人借兵,條件是把五原、榆中一帶的地割讓給突厥,使突厥支持他,但他的口號卻是討伐突厥保護隴西之地。


  任傳健得意地說:“曆史有勝利者來書寫,我們卻都成功了。”


  蕭文生冷笑著說:“曆史最終屬於真相,像周朝滅商朝,說紂王荒淫無道、崇信妖姬、昏亂暴虐、禍害百姓,囚禁姬昌,逼他吃了兒子的肉。但現在,曆史真相慢慢地揭開了,周朝不過是一個借商朝東征蠻夷、國內空虛而興兵作亂而成功的逆賊,至於姬發伐紂替天行道,也不過是姬昌和姬發欺瞞天下、篡改曆史罷了。”停了停,“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姬旦也不過是個謀朝篡位的失敗者,故意給自己一個攝政王罷了。”


  他接著說:“曆史的真相已經慢慢地揭開了,何況你們這些跳梁小醜?”


  任傳健一陣語塞,轉移話題說:“我們是談生意,不是研究曆史,蕭先生想研究曆史,我幫你推薦幾個曆史權威好好地陪你探討。”


  蕭文生看他轉移話題,知道他心虛了,也失去了原來咄咄逼人、居高臨下的氣勢,“北京是中國文化、經濟、政治和科技中心,這麽多大的一個地產市場,你們一家能做主嗎?俗話說,樹大招風,你們不怕吃的太多了,消化不良嗎?”


  任傳健淡淡地看著他,“我也從來沒想過一家獨霸北京地產市場,但我也不想樹立幾個敵人,把平平靜靜的地產市場攪的天翻地覆、群雄割據。”


  蕭文生一陣大笑,“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果有人想阻礙社會進步,簡直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任傳健冷冷地看著他,“北方集團成立後,旗下十幾個行業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不得不叫同行恐慌,北方地產又在北京成立,所有同行非常擔心。”


  蕭文生麵帶嘲諷地看著他,“同行擔心?我怕是有人擔心吧?”


  任傳健拍了拍筆記本,“這兒有十幾家地產公司的聯名書,所以攔截北方地產是北京地產行業的眾望所歸。”


  蕭文生鄙夷地說:“是嗎?既然這樣,明知山有虎,我偏向虎山行,如果北京的同行們反對我們,我們偏要進軍北京地產市場了。”


  任傳健也嘲諷地說:“蕭先生在其他行業做的風生水起,這是大夥沒留意你罷了,北方集團成立了,大夥都知道了你,你再想像從前一樣成功,恐怕很難了。”


  蕭文生淡淡地笑著說:“我的成功不僅在於幸運,也在於實力,我宣布北方集團成立,也是想以實力開創一家又一家企業,擊潰一個又一個攔路之人。”


  任傳健不屑地笑著說:“你倒試試?我也希望看著蕭先生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地稱雄北京地產市場。”


  蕭文生麵帶玩弄地看著他,譏笑著說:“我輸了,最多回西北撿牛糞,不過西北也在發展,住宅需求也在增加,不比任總你,如果失去了BJ市場,隻能去什刹海溜冰做個小混混了。”


  60年代後期,任傳健沒參軍之前經常和一幫人天天穿著一身軍裝、挎著一個挎包、騎著一輛自行車,挎包內裝著一把菜刀或插子,在什刹海惹是生非,或者和人家幹架,或者調戲女生。有次他調戲女生被人打破了頭,也有次被關進了派出所,後來他當了兵,退役後進了街道企業,創立了眾遠發展公司,這些少年時候的糗事,他非常忌諱,三令五申地告訴人家不許翻出來,今天卻被蕭文生舊事重提,他惱羞成怒了。“蕭先生,我也不怕告訴你,北京的地產市場,你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蕭文生針鋒相對地說:“是嗎?我想知道任董事長如何阻止我們進軍北京的地產市場?”


  任傳建陰沉沉地看著他,“北京的所有地皮,你休想拿下一塊。”


  蕭文生玩弄地看著他,“京南區有一塊地即將拍賣,我想看看是不是如同任董事長所言,不管我出多少錢,都拿不下這塊地了?”


  任傳建陰狠地說:“即便你拿下這塊地,也休想開發,沒人敢接你的工程。”


  蕭文生反而一陣大笑,“是嗎?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工程沒人敢接,你所有的工程也沒人敢接,現在動工的工程也沒人敢幹下去。”


  任傳建不敢和他對視,硬著頭皮說:“是嗎?我倒想看看蕭先生這條強龍怎麽壓的過地頭蛇的?”


  蕭文生冷冷地說:“有次我路過北方省的西部草原,被一群狼圍攻,我一人雙刀,斬殺了七頭惡狼,剩下的惡狼嚇破了膽,望風而逃。人人都說狼猛蜂毒、鷹視狼步、狼奔豕突、鷙擊狼噬,在我眼內,狼不過是一頭稍微凶猛的綿羊。”


  任傳建看著自帶殺氣的蕭文生,背後一陣發涼,色厲內荏地說:“蕭先生名揚大西北,我也想看看蕭文生如何在北京立威?”


  蕭文生收了殺氣,淡淡地說:“好呀,大家是生意人,我們在商場上一較高下,但有人想在我背後使陰招,我拔了他的牙、剝了他的皮。”


  任傳建故作鎮靜地說:“好呀,京南區這片地挨著未來的火車站,想競拍的地產公司至少有十幾家,我希望蕭先生能夠力壓群雄,為你們北方地產在北京立足來一個開門紅。”


  蕭文生笑了笑,“多謝任董事長吉言,這片地我北方地產誌在必得。”說完,看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他也不再與任傳建客套,離了北京眾遠大廈。


  任傳建也沒心情留他用飯,客套話也懶的說了,叫秘書送他出去,他回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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