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027圍點打援
安置好了蕭連楓,蕭文生開始了忙碌的工作,白天他在北方大廈忙碌了一天,晚上回了酒店,仍然需要工作。到了十點左右,他給蕭連楓講了故事,或者陪他睡覺,或者繼續工作。
這天上午,王慧麗拿著一封請柬進了辦公室,“蕭先生,西澳礦產集團CEO托馬斯給你發了請柬,對上次銷售經理卡希爾拒絕你的事表示歉意,也希望你能再次去澳洲與他們談判合作。”
蕭文生看了看請柬,拿起電話,“連樹,西澳礦產集團想與咱們北方鋼鐵合作,我派你和紅旗過去與他們談判。”
張佳妮愣了愣,“蕭先生,托馬斯是西澳礦產集團CEO,中國幾大鋼企找他們談判,最多是他的副手比爾薩出麵接待,這次他親自請你去澳洲,你卻派蕭總和李總去,是不是有點太不給麵子了?”
蕭文生哈哈大笑,“連樹是北方礦業總經理,紅旗是北方鋼鐵總經理,托馬斯不過是西澳礦產集團CEO,我兩個總經理配不上他一個CEO嗎?”
王慧麗看著疑惑的張佳妮,笑著說:“小張,蕭先生做事一向神出鬼沒,但往往也有鬼斧神工的效果。”
過了兩天,蕭連樹和李紅旗來了北京。蕭文生給他看了請柬,“連樹,紅旗,你告訴托馬斯,上次他們銷售經理卡希爾拒絕了我,我很生氣,如果他想和我們合作,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
李紅旗有些遲疑地說:“他主動邀請你,表達他期望合作的誠意,這在外資礦業與中國鋼鐵企業合作的曆史上,已經是破天荒,你出麵,他們或許才會降價。”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是北方集團的總裁,你們一個是北方礦產的總經理,一個是北方鋼鐵總經理,你們不去,叫我去嗎?”
蕭連樹也哈哈大笑,“原來以為你做了總裁,我們有的人推,卻是給自己戴了個緊箍咒。以前拿叔叔的名義壓我,現在拿總裁的身份壓我,我不聽話,不忠不孝,千夫所指,人人得而誅之。”停了停,“沒問題,得罪了我們北方集團總裁,至少要他給咱們北方集團一點精神補償。”
蕭文生笑著點點頭,“談好了這單生意,我給你們放半個月假,好好出去散散心。”停了停,“不過,課仍然要上。”
蕭連樹苦笑著和李紅旗說:“這好像沒什麽好事。”
又過了兩天,蕭文生叫來蕭文康,“文康,這段時間,我在讀隋唐曆史,李世民攻打洛陽王世充,第一步拔掉了洛陽周邊的所有城池,使洛陽變成了一座古城,然後派重兵圍困洛陽,逼迫王世充投降。王世充向竇建德求救,李世民仍以主力大軍圍困洛陽,自己帶著三千精銳騎兵阻擋竇建德大軍,他這是一場經典的圍點打援之戰。”
蕭文康笑了,“你想打擊香港航運?”
蕭文生也笑了,“論公,他打壓北方貨運,論私,他勾結南歐航運和中東航運打擊南洋貨運。”
蕭文康興奮地說:“我早想打擊他了,香港航運是點,南歐航運是援嗎?”
蕭文生笑著搖搖頭,“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換個角度,香港是重點,他們在全球的所有航道和貨運點是援軍。”停了停,“咱們在香港幾大港口的據點附近建立據點,大張旗鼓地搶他們的生意,他們必然從東南亞、RB、韓國、台灣和中國的據點撤回船隻和資金來抗禦我們,我們借機搶下他們在東南亞、RB、韓國、台灣和中國的市場,然後再一步搶下他們在環太平洋、印度洋和中東的市場,最後在香港給他致命一擊。”
蕭文康拍案叫絕地說:“好主意,我們假裝打擊香港航運在香港的市場,實際是他們在東亞、南亞、中東、太平洋的航道和據點。”停了停,“香港航運盡管有些沒落了,但仍是全球七大貨運巨頭之一,蒲懷恩聯合南歐航運之後,更是有一覽眾山小的意味,咱們北方貨運盡管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貨運公司,但在全球市場上,仍然是後起之秀。從97年進軍全球市場以來,咱們的高速發展和擴張已經引發了其他五大貨運巨頭的警惕,如果咱們憑借一己之力滅了香港航運,其他五大貨運巨頭必然聯手打擊和圍剿咱們,即便南洋貨運想幫咱們,但他們現在的實力,最多自保,根本不能給咱們任何支持,我們不能貿然地消滅香港航運。”
蕭文生非常欣賞蕭文康的冷靜,“不錯,靠咱們一己之力,即便能消滅他們,也是損兵折將,反而給了其他五大貨運巨頭可乘之機。”說完,看了看沈博陽。
沈博陽笑著說:“咱們何不找一個外援,即能減少咱們的損失,又能隱藏咱們的實力,也向其他五大貨運巨頭宣示咱們的立場。”
蕭文生看著頻頻點頭的蕭文康,“你想找南洋貨運幫忙?”
蕭文康沒有否認,“不錯,亞洲金融危機之後,蒲懷恩為了轉移亞洲金融危機給香港航運帶來的打擊,他和南歐航運中東航運聯手,全麵打擊南洋貨運,搶了南洋貨運在中東和南歐的生意和市場,如果不是英國和南洋的特殊關係,整個歐洲市場已經沒有南洋貨運的立足之地了,南洋貨運和咱們聯合報複香港航運合情合理,也能隱藏咱們的實力。”
蕭文生想了想,“你想叫我找章建華?”
蕭文康微笑地看著他,“你是南洋集團繼承人,即便沒回南洋,章建華敢不給你麵子嗎?”
蕭文生故作不滿地說:“你是北方貨運總經理,這是北方貨運和香港航運的戰爭,盡管背後有整個北方集團的支持,但在明麵上,北方集團沒有參與,所以,我不易出麵。”
沈博陽笑著說:“章建華盡管知道你是北方貨運大老板,但你終究沒有繼承南洋集團,聯合打擊香港航運不是小事,如果想叫他全力配合,最好你親自出麵,至少給他打個電話,表達你的立場。”
蕭文生無奈地聳聳肩,“沈老師的建議,我不能不聽從呀。”叫蕭文康給章建華打電話。
蕭文康和章建華有過幾麵之緣,留有他的電話,急忙拿手機撥了章建華的電話,“章總,我是北方貨運蕭文康,我和文生在談工作,他想和你說兩句。”說完把手機給了蕭文生。
蕭文生接過手機,“章伯伯,好久不見呀,我和文康在商議一個大行動,需要你全力配合,詳細的情況,我叫文康去找你麵談。”停了停,“如果你拿不了主意,可以向奶奶匯報。”掛了電話,沒有說話。
蕭文康笑著問:“怎麽了,文生?”
蕭文生歎口氣,“這麽大的事,章建華必然向奶奶匯報,奶奶為了配合我們,必然動用南洋集團所有兵力,這給水深火熱之中的南洋集團添雪加霜呀。”
沈博陽反而笑了,“蕭先生回南洋繼承南洋集團的期限不足兩年了,老夫人自然不希望給你這個孫子留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南洋集團,她或許已經病急亂投醫,咱們消滅香港航運之後,分給南洋貨運一些市場,不是幫助老婦人化解南洋集團的危機嗎?”
蕭文生苦笑著聳聳肩說:“沈老師,我什麽時候都說不過你。”
張佳妮笑著說:“蕭先生一向口若懸河,見了沈老師,也是甘拜下風了。”
沈博陽也笑了,“這也要蕭先生從善如流呀。”
蕭文生笑著看看蕭文康,“文康,你立即去南洋找章建華洽談合作的細節,咱們要在元旦之前擊垮香港航運,給明年的擴張打好一個基礎。”
沈博陽插言說:“不要太著急,咱們麵對的不僅是擊垮香港航運,也有香港航運倒閉之後的市場動態。第一,美國快遞、北歐物流、德國貨運、美洲航運、中東貨運早對香港航運的市場虎視眈眈,一旦咱們聯合南洋貨運向香港航運宣戰,他們必然集聚所有兵力,吞食香港航運留下的市場。咱們不能辛苦了一個晚上,洞房留給人家了;第二,消滅香港航運後,咱們北方航運也位列全球七大貨運巨頭之一了,咱們如何與其他五大航運巨頭修好,和平地分配全球貨運市場。這也要求我們必須保留實力,不能撿了人家的一個芝麻,丟了自己的一個西瓜。”
蕭文生讚歎地說:“沈老師想的夠長遠。”
蕭文康想了想,“單獨一個香港航運,我有信心在南洋貨運的配合下,動用三分之一的實力擊垮他,但蒲懷恩的背後是香港幾大家族。”停了停,“蒲家在香港經營多年,盤根錯節,蒲老先生德高望重,盡管蒲老先生不在了,但餘威仍在,咱們向香港航運宣戰,香港幾大家族看蒲老先生麵子和威望,或許支持香港航運反擊咱們,以咱們北方集團的實力,想和香港幾大家族對抗,不說雞蛋碰石頭,至少差了不是十年八年。”
蕭文生看看沈博陽,“沈老師,你說呢?”
沈博陽哈哈大笑,“蕭先生,我來了之後,發現你很少動腦筋了。”
蕭文生也笑了,“我是個懶人,以前沒辦法,現在有了你,自然偷懶了。”
王慧麗笑著插言說:“蕭先生是采納不同的建議,然後做出一個最佳的決策。”
沈博陽笑著說:“中國人常說,人走茶涼,生意場上更現實。蒲老先生已經過世十多年,留下的威德能剩多少,與南歐航運聯合後,蒲懷恩的重點不在香港了,他一年回來不了幾次,也很少和幾大家族走動,人情早淡了。隻要蕭先生親自去一次香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想能說服幾大家族至少保持中立。”
蕭文康有些擔憂地說:“香港以航運發展,香港航運是香港老牌集團,即便是為了香港幾大家族的麵子,他們也會出麵支持蒲懷恩。”停了停,“北方集團成立後,蒲懷恩多次返回香港與香港幾大家族話事人會麵,希望他們看在蒲老先生麵上,支持他。”
蕭文生反而笑了,“麵子能值幾個錢,97年克勞倫斯打擊香港金融市場,如果不是中央政府暗中支持,香港早已經是第二個泰國、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是像毒蛇一樣隨時出擊的克勞倫斯。”
沈博陽讚歎地說:“蕭先生一眼看破香港幾大家族麵對的潛在危機和幕後敵人,何不親自去香港說服他們,替文康鋪好路呢?”
蕭文生笑著說:“得令,我就做一次張儀,來一個連橫之術,破了他的合縱之策。”
蕭文康也符合說:“我和章建華會談後,立即去香港進行布局,最多兩個月,我叫蒲懷恩撤出中國、RB、韓國、台灣和東南亞市場來支援香港市場。咱們也借機收購他們在RB、韓國和台灣的市場,東南亞市場交給南洋貨運了。”
張佳妮笑著說:“你太高估他了,隻要蕭先生說服香港幾大家族,他立即撤了中國、RB、韓國、台灣和東南亞市場在香港防禦咱們。我想,在元旦的時候,整個東亞、東南亞、環太平洋、印度洋和中東的市場已經歸屬咱們了。”
蕭文生笑了笑,“好呀,我希望我們出征的第一張打的漂漂亮亮,也替咱們以後走向全球來個開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