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025報喜
蕭連樹回了北郊小院,問了門口的兄弟,知道蕭文生在北郊小院,急忙去辦公室找他。
蕭文生在辦公室看著地圖思索什麽,蕭連樹忘了敲門,興衝衝地推開門,興奮地說:“二叔,你聽說了嗎?三叔組建了南天集團,他自任集團主席,文立叔任南天建築總經理,連權任南天國際總經理,大成爺任南天機械總經理,連楊任南天科技總經理,他們也有南天服裝和南城大酒店。”他抓起蕭文生的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我聽說了這個消息,高興的一夜都沒睡著,急忙過來找你報喜了。”
蕭文生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有些擔憂。這段時間他在謀劃如何與雙河食品廠進行一場商業戰爭,沒有留意經濟新聞。蕭文雨有成就,做哥哥的自然高興,他也相信蕭文雨有這個能力,但他太年輕了,剛剛二十五歲,年紀太輕,太鋒芒畢露,很容易招人嫉恨,在南城這個群魔亂舞的環境下,沒有一個強硬的後台,在一幫窺覬的強敵夾擊下,他能否屢破強敵,屹立不倒呢?
蕭連樹看他不但沒有高興,反而默然不語,笑著問:“有什麽不妥嗎?”
蕭文生反問他:“咱們的事業和你三叔他們相比,誰的更強大?”
蕭連樹得意地笑著說:“自然是我們好了,像南天建築和南天機械,一年看似一兩百億的營業額,實際利潤不過十來個億,我不是吹牛,叫我拿500億不行,拿50個億沒問題。
蕭文生笑著點點頭,“這些年,我們不停地賺錢,也在不停地投資,但我們從整體結構上來說,我們處於一種成倍增長模式,或許一兩年沒什麽差距,但三年五年之後,咱們至少是他們的幾十倍。”
蕭連樹讚同地說:“上次給紅旗打電話,他說去年北方鋼鐵贏利了8個多億,今年計劃贏利20多個億,像北方鋼鐵已經贏利這麽多了,何況我們所有行業。”
蕭文生一陣興奮,“好呀,又一場新的戰爭開始了。”
蕭連樹愣了愣,“什麽戰爭?”
蕭文生指著地圖,笑著說:“這兩年,世良做的非常好,已經在西京、舜州和漢州收購了三家食品廠,但這三家食品廠的規模合起來不足雙河市牡丹食品廠的二分之一,我在策劃今年春節和牡丹食品廠打一場商業戰爭,順手收購它。”
蕭連樹也是一陣興奮,“如果能收購牡丹食品廠,咱們這幾家食品廠連成一片,至少是中國北部最大的食品廠了。”停了停,“新的戰爭呢?”
蕭文生笑了笑,“95年,北方鋼鐵與克萊夫鋼鐵合作;96年克萊夫鋼鐵在中國贏利8億人民幣,北方鋼鐵贏利3000萬人民幣;97年克萊夫鋼鐵在中國贏利12億人民幣,北方鋼鐵贏利1億2000萬;98年克萊夫鋼鐵在中國贏利13億人民幣,北方鋼鐵贏利8億多;如果明年克萊夫鋼鐵在中國贏利14億,北方鋼鐵贏利30多億。你說,克萊夫鋼鐵會如何?”
蕭連樹擔憂地說:“克萊夫鋼鐵市值200多億美金,咱們北方鋼鐵不過30多億人民幣,這場戰爭實力太懸殊了。”
蕭文生不屑地笑了,“克萊夫鋼鐵是一家歐洲老牌鋼鐵,但這些年經營狀況非常糟糕,不是中國市場,估計他們早資不抵債了,他憑什麽和我鬥?”停了停,“人家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這個獅子非要捕殺他們這頭大象。”
蕭連樹看他自信滿滿,急忙說:“我立即給你籌備五十億供你和克萊夫鋼鐵打一場商業戰爭。”停了停,“如果需要,我回去後立即給你匯來10億。”
蕭文生笑了笑,“你的錢留著與克萊夫鋼鐵的戰爭吧,俊忠和世良已經準備好了資金,我過幾天親自指揮,俊忠和世良做參謀。”停了停,“咱們倆大刀闊斧很好,但小細節不足,這點俊忠比我們做的好。”
蕭連樹也笑了,“我們在創業階段,不是守業階段,難不成我們開疆擴土的時候,已經開始算計以後怎麽剝削跟著我們作戰的兄弟們嗎?”
蕭文生讚同地說:“很好,你的思路和我一樣。”
蕭連樹又得意地說:“我現在收購礦場,不是看一個礦場,看整個區域,隻要某個區域的礦場有利,我們立即動手,打進去再說。”
蕭文生稱讚地說:“你很有大局觀和戰略觀了。”
蕭連樹不好意思地說:“哪能和你相比呢,你在西北的時候,已經著眼於煤礦了,我不過是進軍了這個行業之後才開始謀劃。”
蕭文生拿過一本書,遞給蕭連樹說:“這段時間,我在研究中國曆史,第一段是秦朝末年,風頭最盛的是陳勝吳廣起義,然後是項羽,劉邦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不要相信鴻門宴,這是個騙人的故事,項羽在巨鹿之戰,打敗章邯的秦軍,劉邦算什麽,在眾多諸侯之內,威望、軍隊、實力都屬項羽最強,他有必要擺一個鴻門宴嗎?第二段是隋朝末年,瓦崗寨起義,風頭一時無二,但被王世充擊敗後,王世充又成了中原霸主,但最後卻被蟄居關中的李淵奪了天下。第三段是元朝末年,不管是前期的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彭瑩玉和後期的陳友諒、張士誠、明玉珍,都敗給了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朱元璋。”
蕭連樹的興奮勁漸漸地消沉了,想了片刻,“不管是劉邦,李淵和朱元璋,他們都重視人才。”
蕭文生笑了笑,“如果沒有人才,項羽、李密、王世充、陳友諒等人也不能稱雄天下,曆史是勝利者來說的,他們打擊失敗者,故意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失敗者因為不重用人才,所以眾叛親離,最後失敗了。”
蕭連樹慢慢地冷靜下來,“他們能夠成功,善於隱藏,善於隱忍。龍之變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隱,
蕭文生苦笑著說:“火箭和紅軍犧牲後,我在他們墳前不停地反思,如果不是我們太招搖,李東平不會妒忌我們貪圖我們的錢財,也不會派人來鬧事,火箭和紅軍也不會犧牲。一個貨運公司,一個李東平,已經叫兩個跟著我們同甘共苦五年多的兄弟丟了性命,何況我未來的敵人不僅僅是商業競爭對手,也有一些小國的獨夫暴君,或是大國手掌大權的政客。”停了停,“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實力,貿然招搖,早晚一個個倒在路上。”
蕭連樹暗暗稱讚,蕭文生不過二十多歲,但他成熟了,他也冷靜了,他創業的激情如故,但他的城府卻深如大海,“我們什麽時候出山呢?”
蕭文生從抽屜抽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我請陳永才在美國阿巴拉契亞煤田收購了一家煤炭公司,以後歸屬與你,你抓緊時間接管了,順便辦理移民。”
蕭連樹愣了愣,“二叔,咱們在中國幹的好好的,幹嘛移民呢?”
蕭文生笑著歎口氣,“在香港,沈大先生給我引薦了一個朋友,他是南方某市首富,但他得罪了市內的一個局長,說他犯了流氓罪,強奸他的女員工,但搞笑的是這個女員工後來的丈夫說,她結婚的時候是個處女。但他判了三年多,出來的時候,一百多億的資產不僅沒了,反而背了背了幾十億的債。你們是跟著我創業的老兄弟,我不能不替你們的安全著想。”停了停,“我和你說過,早晚有一天,咱們要離開中國,這次給你移民美國,是咱們走向全球的第一步。你好好地幹,我希望的你不是一個煤炭公司的總經理,是一個橫跨多種礦藏的礦業公司總經理,一個掌控全球礦業的總經理。”
蕭連樹苦笑著說:“我也有這麽夢想,但不懂英語呀。”
蕭文生嘲諷地著說:“你不是在和一個教高中英語的老師談戀愛嗎,不能天天風花雪月而忘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蕭連樹臉一紅,“我很想和你說,但咱們忙著創業,怕浪費時間。”
蕭文生哈哈大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比我大兩歲,我結婚兩年了,連楓也快一歲了。如果合適,你也早點結婚成家,她是英語老師,以後出國了,不會有語言障礙。”停了停,“她對你有什麽意思?”
蕭連樹笑著歎口氣,“在她眼裏,我是個煤老板,除了賺錢,什麽都不懂,很庸俗的。”
蕭文生拍拍他的肩膀,“這個社會,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錢,你要學會抓住她的心,告訴她煤礦僅僅是你的謀生手段,你是個有理想有抱負有品位的人,內心是純潔高尚,不沾染一絲銅臭味。”
蕭連樹樂了,“你倒是裝情聖了。於靜喜歡你這麽多年,不是我點破,你現在渾渾噩噩呢。”停了停,“我們倆已經同居了,她也懷孕了。她追崇西式化,想舉行個西式婚禮,我爸不同意。”
蕭文生哈哈大笑,“小子,有你的,先上車後補票了。不管文山哥來不來,我帶著兄弟們給你捧場。”
蕭連樹也笑了,“怎麽敢不請你和兄弟們呢?”停了停,“咱們要不要提醒三叔謙虛低調和小心謹慎行事呢?”
蕭文生又歎口氣,“現在的文雨好比《念奴嬌·赤壁懷古》的周瑜,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在他這個興頭上,咱們提醒他,不僅是潑他的冷水,反而是誤會我們嫉妒他,扯他的後腿。”
蕭連樹符合地說:“上次給我爸打電話,他說去年國慶節連楊回家,在省城租了三輛豪華奔馳,浩浩蕩蕩地回了古城。到了家,又在古城最豪華的鴻泰國際大酒店包了十來桌給他女兒慶祝周歲,十足的成功人士。”
蕭文生苦笑著說:“不說他們了。我已指示程永才在美國和歐洲收購貨運公司和糧油公司,一旦收購成功了,我立即幫文康和俊忠他們移民。隻有大夥都安全了,我才能放心地宣布咱們的集團公司成立。”
蕭連樹感動地說:“二叔,你替我們想的太長遠了,跟著你,我們都有安全感,除了做好自己的事,什麽都不用操心。”停了停,“你是南洋人,我們是你公司的人,南洋移民要求在南洋有雇主便可以,咱們何不移民去南洋呢?咱們的資產和祖奶奶的南洋集團,至少占據南洋百分之六十的生產總值,也是一個小一號的商業帝國了。”
蕭文生搖搖頭,“南洋太小了,也不是真正的民主國家,咱們這幫人最多一個兩個人去南洋,不然不利於咱們稱霸全球。”
蕭連樹笑著低聲問:“二叔,你給我交個底,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麽?”
蕭文生笑了,“好吧,我也不瞞你了。在香港的時候,沈老先生建議北方集團的注冊地在中立地,最好在開曼群島。我想明年去美國,然後去開曼群島注冊北方集團,然後回來組建北方集團,宣布成立的日子是2001年7月12日。”
蕭連樹稱讚地說:“好呀,這既是咱們出道10周年的紀念日,也離咱們與三叔相約的日子剩下兩年,大家磨合兩年,也有利於咱們以後攜手合作,共創商業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