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025香港航運大王
過了兩天,李紅旗、甘憲華陪著陳院士和賈康離了北京,前往狄州組建新的技術團隊。蕭文生送他們離開後,看看時間,離飛往香港的航班起飛有八個多小時,他想了想,找個電話亭給張玉打電話,請她前往前海公園見個麵。
在前海公園南門口候了半個多小時,張玉來了。她今天上班,直接從警察局過來,非常高興地問蕭文生:“文生,你怎麽來了?哪天來的?”
蕭文生沒回答她,與她在五龍亭碼頭租了一艘遊船,乘船遊玩前海和什刹海。
姐弟倆麵對麵坐下,桌子上擺了飲料和瓜果。船離了岸,蕭文生看著湖光水色,笑著說:“劉玄德三顧茅廬,請了諸葛亮,有了三分天下魏蜀吳;周文王渭水求賢,招攬了薑子牙,有了八百年周朝江山。”
張玉樂了,“你在西城隱忍六年多,現在也是一方諸侯了。”
蕭文生哈哈大笑,“我要的不是一方諸侯,要的是天下,是商業帝國。”停了停,“有人才有天下,我這次來北京聘請人才來了。”
張玉磕了一個瓜子,笑著問:“你又在打誰的主意?”
蕭文生笑了笑,“北方鋼鐵需要頂尖人才,兩個冶金科學院的院士,中國冶金行業的權威,大家一拍即合臭味相投了。”
張玉聽完蕭文生的講述,暗暗讚歎。蕭文生終於爆發了,他在西城六年,有了自己事業,也有了自己的班底,現在他要發展,他要擴張,他需要人才,他原本是個愛人才重人才的人,他絕不會錯過任何能幫助他成就霸業的人才,但他一個區區無名的小子,又怎麽說服這兩位功成名就的冶金科學院院士呢?
“你不去看看你大哥?”
蕭文生看看湖水,微微地歎口氣,“現在不是時候,離開古城的時候,我說過十二年之內,不和他們聯係。”
張玉暗暗歎口氣,從她認識蕭文生開始,便知道他是個熱衷事業的人,他小小的高中生,已經有了淩雲誌向,何況他已經畢業,也在社會上打拚六年多,也有了比同齡人高了多倍的成就,他現在要展翅高飛,自然不想被家庭感情羈絆,像他這樣重事業輕家庭的人,注定孤獨,他的愛人,注定悲傷。
“今年春節,我們高中同學聚會,文飛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他說,你媽很想念你,後悔送你去南洋,也後悔欺騙你。”
蕭文生聽著,鼻子發酸,他是他們的兒子,他們的兄弟,卻一時被怨恨衝昏了頭腦,立下了十二年不聯絡的誓言。“這次太匆忙了,下次吧。”
晚上八點多,蕭文生乘飛機離開北京,飛行了三個多小時,到了香港國際機場。張誌坤和趙加帥已經奉他的指令來香港十多天,在機場接了他之後,陪他回酒店休息。
“蕭先生,香港蒲家是西亞後裔,信奉***,原來從事香料生意,後來擴展航運,他們在海外經商頗有聲譽和威望,尤其在中東和中歐諸國。93年,香港航運大王蒲海雲過世,他兒子蒲懷恩繼承香港航運集團有限公司。”
“蒲懷恩從小在歐洲生活,畢業於中歐一所知名學府。他妻子是中歐人,他們長期定居歐洲,非常排華,在香港航運內,歐洲人和美國人地位最高,中東人地位第二,RB人和韓國人地位第三,印度人和東南亞人地位第四,華人地位最低。即便在香港,管理層多少是歐洲和美國人。”
到了酒店後,趙加帥急忙向蕭文生匯報香港航運集團的情況,“咱們登門拜訪,估計會吃個閉門羹,最好能找個中間人。”
蕭文生微笑著點點頭,“我已經約了香港麥傑投資有限公司總經理馬爾斯,他是南洋華人,他媽媽是英國人。”
第二天上午,蕭文生和趙加帥前往香港中環金融街8號的新環球商業中心大廈找馬爾斯。馬爾斯接了電話後,在大廈門口候著蕭文生。兩人一晃兩年多沒會麵,寒暄幾句後,馬爾斯陪著他們乘電梯上樓。
香港麥傑投資有限公司辦公室在36樓3612室,150多人,一個容納200來人的大辦公室和十幾件小會議室。香港麥傑業務的主要市場是美國、歐洲、香港、RB、韓國、台灣和中國,辦公室內也是國際語言大雜燴。
馬爾斯不想驚動同事們,陪著蕭文生和趙加帥進了他的辦公室,親自給兩人倒了茶水。
“少爺,一晃兩年,老夫人借給你的10億人民幣已經擴張至幾百億人民幣,即便是金融大亨格蘭特,也不過是30年翻了160倍,恭喜恭喜。”
蕭文生謙虛地笑著說:“這也是你的鼎力支持。”停了停,“馬總,我想在香港成立一個情報中心,麻煩你安排安排。”
馬爾斯愣了愣,笑了,“少爺的誌向是全球市場,沒問題。”他說著打量了幾眼趙加帥。
蕭文生急忙介紹說:“這是趙加帥,畢業於原蘇聯情報機構,我手下的情報五虎之一,精通英語和俄語,請你給他安排個正當職業和住所。”
馬爾斯和趙加帥握握手,笑著問:“趙先生,香港富豪傅老喳被綁架一案,請問是誰人主使?”
趙加帥笑著回答說:“萬和集團傅老先生突然離世,沒選好繼承人,傅老喳和傅老喏兄弟為了萬和集團繼承權上了公堂,你說呢?”停了停,“兄弟爭奪財產,你攻擊我,我攻擊你,非常普通,但像傅老喏做的這麽絕,也是罕見。”
馬爾斯笑著問:“這是公開的事,但警察也沒證據指證是傅老喏做的呢?”
趙加帥笑著回答說:“傅老喳一向小心謹慎,除了他的家人和司機秘書,不相信任何人。12月9號,他的司機突然生病,他隻得打電話請朋友派車送他。結果,在半路上,他被綁架了。”
馬爾斯暗暗吃驚,“警察查了他的朋友,沒任何問題。”
趙加帥接著說:“12月7日,傅老喏在金碧灣和王昌會麵,12月9日,傅老喳被人綁架,12月11日晚上,王昌乘船離了香港,是不是太巧合呢?”
馬爾斯反而笑了,“這又和傅老喳被綁架有什麽關係呢?”
趙加帥繼續說:“傅老喳人稱花花公子,和香港幾個小明星不清不楚,去年有個小明星幫他生了一個兒子,他和妻子一向不和睦。12月3日,傅老喏和傅老喳的妻子在銅鑼灣一家茶餐廳會麵,12月10日,傅老喳妻子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多了5000萬港幣,你說呢?”
馬爾斯驚呆了,“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情報?”
趙加帥看看蕭文生,笑著說:“我們來香港是建立情報點,人家的家庭恩怨,我們懶得過問罷了。”
馬爾斯停了片刻,“少爺手下有這麽多精兵強將,老夫人之福,南洋集團之福。沒問題,我安排他在我們公司做業務員。”
蕭文生笑著點點頭,“馬總,我想拜訪一下香港航運集團的蒲懷恩,想麻煩你引薦引薦。”說完,簡單地說了他來香港的目的。
馬爾斯歎口氣,“少爺,蒲懷恩一向反感華人,你找他合作,不如找咱們南洋貨運合作。
蕭文生微笑著說:“事在人為,你幫我安排好了。”
馬爾斯急忙應下,又與蕭文生聊了一會,送他和趙加帥離開。
過了兩天,馬爾斯給蕭文生打電話,他約好了蒲懷恩,請蕭文生後天前往香港航運集團在中環路的香港航運大廈。
兩天後,蕭文生到了香港航運大廈,馬爾斯已經來了,他陪著蕭文生進了香港航運大廈。
香港航運大廈高49層,除了是香港航運集團的辦公中心,也集商業、辦公、酒店與一體。馬爾斯與前台小姐說了來意,前台小姐急忙打了電話,然後陪著兩人上了15樓總經理辦公室。
蒲懷恩五十多歲,個頭高大,頭發花白,帶著金絲眼鏡,非常睿智。他盡管排華,但對有著歐洲血統和香港麥傑投資總理的馬爾斯非常客氣,他熱情地請蕭文生和馬爾斯坐下,叫秘書給他們倒了杯茶水。
馬爾斯笑著介紹蕭文生說:“蒲主席,這是我朋友蕭先生,他在中國有一家貨運公司,想往海外擴展,想請你幫個忙。”
蒲懷恩打量蕭文生數眼,麵帶微笑地問:“蕭先生在中國的貨運公司是哪家貨運公司?”
蕭文生笑了笑,“北方貨運。”
蒲懷恩愣了愣,笑了,“蕭先生,全球貨運行業,除了七大貨運巨頭之外,跨國貨運公司至少也有三百多家,地方貨運公司至少十幾萬家,你們北方貨運現在要插進國際業務,不是虎口奪食嗎?”
蕭文生又笑了,“亞洲金融危機之後,全球外資跨國公司下一步的投資目標是中國,今年下半年,已經有兩百多家跨國公司在中國注冊,明年至少有上千家,中國貨運行業能像以往一樣守在家門嗎?中國是未來的全球製造中心,全球化也是中國貨運行業未來的必然趨勢。”
蒲懷恩依然帶著笑容,“短短六年,北方貨運從一個幾輛車的車隊發展成十幾萬輛車的貨運公司,像你這樣的後起之秀,我們怕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灘上呀。”
蕭文生淡淡地笑了,“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隨著全球經濟一體化的進行,單打獨鬥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以後不僅要有市場,也要有合作夥伴,誰的盟友多,誰更有發言權。大家是華人,你何不扶植一個戰略夥伴呢?”
蒲懷恩笑著聳聳肩,“中國也有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北方貨運成立後,兩年席卷長江以北,現在長江以南也有了你們的市場,假以時日,必然稱霸中國貨運市場,我沒什麽野心,也不想做個行業霸主,不過想多吃幾碗飯呀。”
蕭文生繼續笑著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讀世界曆史,荷蘭被稱作海上馬車夫,在16世紀,荷蘭東印度公司貿易額占全球貿易額的50%多,全世界有2萬艘貨船,荷蘭有1.5萬艘,但在17世紀後期,荷蘭在海上被英國擊敗,在陸地上被法國擊敗,一個輝煌了幾十年的大國衰落了。”停了停,“像中國清朝的時候,實施禁海令,閉關鎖國,喪失了明朝留下的海運優勢,與全球隔絕,最後被英國人的大炮轟開了港口和貿易。”
蒲懷恩好像對明朝沒多少好感,收了笑容,“前期的鄭和下西洋,不過是滿足朱棣的好大喜功欲望罷了,到了後期,也閉關鎖國,同時給歐洲留下了遍地黃金的傳說。”
蕭文生笑了,“中國的富有是在蒙元時期,意大利人馬可波羅遊記內描述了中國遍地黃金,從而激發了歐洲人侵略中國的野心。”停了停,“中國人喜歡讀三國,孫劉聯合對抗曹操,但我喜歡讀春秋戰國,幾十個國家一會聯合一會打仗,充滿了戰爭和謀略。”
蒲懷恩淡淡地說:“蕭先生的誌向和秦國一樣一統天下了?”
蕭文生哈哈大笑,“人人都想做天下霸主,我不否認。”
蒲懷恩也笑了,“既然如此,我們又怎麽能養虎為患呢?”
蕭文生又是大笑,“雄鷹終究要在天空翱翔,麻雀隻能在枝頭上嘰嘰喳喳。”
蒲懷恩笑著聳聳肩,“蕭先生在西北多年,自然知道馴鷹吧,再凶猛的鷹隼,最後也是獵人狩獵的工具。”
蕭文生看著他,微微地笑著說:“我也知道鷹隼的野性不是一般人所能駕馭,很多馴鷹人熬不下去,最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蒲懷恩嘲諷地笑了笑,“外資跨國公司來了中國,必然找中國貨運,蕭先生能從小慢慢擴張,最後做全球第八個貨運巨頭。”
蕭文生哈哈大笑,“多謝蒲主席的吉言,告辭了。”說完,和馬爾斯離了香港航運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