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022將計就計
又過了兩天,郝金文派人送來了信,他表示願意和蕭文生化幹戈為玉帛,與蕭文生和平相處,他們幹他們的偷獵活動,蕭文生做蕭文生的生意,他們絕不打蕭文生的主意。同時也表示,如果蕭文生願意撤兵,他願意再拿出五百萬美金給蕭文生做辛苦費。
蕭文生叫來秦俊忠、魏天英、王延平、張誌坤、房世良和加爾洛老人,簡單地說了郝金文的要求,“老爹,俊忠,天英,延平,誌坤,世良,你們怎麽看?”
加爾洛老人德高望重,他第一個發言,“文生,咱們這次行動或許已經驚動了警察和軍隊,不如暫時退兵,以後再找機會滅了郝金文。”
房世良符合著說:“咱們來西疆的目的是做生意,既然郝金文主動找咱們和談,保證以後不再騷擾咱們的生意,咱們何不借坡下驢,抓緊時間開辟西疆和安西地區的生意呢?”
王延平不讚同地說:“除惡務盡,咱們多少兄弟流血犧牲拚來了今天的優勢,怎麽能郝金文一說和談,咱們就退兵?”
張誌坤也說:“從郝金文在西疆和安西的作風,他像一條蛇,看見比他大的動物,立即鑽進草叢,看見比他小的動物,立即冷血地吞噬它們。”
蕭文生看看秦俊忠,問:“俊忠,你說呢?”
秦俊忠笑了,“我懷疑這是郝金文的一個緩兵之計,故意給咱們一筆重金叫咱們撤退,然後仗著地理優勢在半路截殺咱們。”停了停,“咱們不如將計就計,假裝答應郝金文,收了他的錢,然後悄悄地出兵,把他連根拔起。”
蕭文生讚同地說:“好,天英,咱們收了錢之後,你和俊忠世良立即帶著兄弟們回西疆,我和延平誌坤帶三十多個兄弟留在這兒,突襲郝金文。”
魏天英急忙說:“蕭先生,瘦死駱駝比馬大,郝金文手下有幾百兄弟,即便今晚損失了不少人,他至少剩下兩三百人,這些人不少是他的嫡係和雇傭軍,個個伸手過人,又冷血凶殘,我們要回去,也要消滅了他的大部隊後再回去。”
蕭文生笑了,“一個好的魔術師,需要一個好的舞台和好的道具,這樣才能迷惑觀眾,你們帶回去的人越多,才能叫郝金文從根本上鬆懈,我們才有直搗黃龍消滅郝金文。”說著,叫一個兄弟帶趙加帥過來。
張誌坤不解地問:“蕭先生,趙加帥終究跟了郝金文多年,是不是真心靠向咱們都不知道,你不會想向他泄露這次行動吧?”
蕭文生笑了笑,“我以我心向明月,不怕明月照溝渠。”
魏天英也笑了,“蕭先生是不是想收服梁俊勝?”
蕭文生故作不忿地說:“兄弟們兩次栽在一個人手下,我想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趙加帥進來了,看看眾人,“蕭先生,你找我?”
蕭文生把郝金文的信給他看了,“加帥,你說郝金文是不是真心和談?”
趙加帥冷笑著說:“郝金文這個人非常狡猾,他這是在麻痹咱們,然後在半路上截殺咱們。”
蕭文生拿出地圖,“你說,他會在哪兒伏擊咱們?”
趙加帥想也不想地指著塔木塔山,“咱們人多又有馬匹,隻能走大路,這兒道路窄小,隻能過兩匹馬,兩旁又是高山險峰,非常適合打伏擊戰。”停了停,“有次西疆駐軍的一個營追剿我們,郝金文在這兒安排了四個人,一個營的士兵都過不來。”
蕭文生看看魏天英,“天英,你們回去的時候,務必小心,最好能拖住郝金文,給我們直搗黃龍留下時間。”
趙加帥吃驚地看著蕭文生,“蕭先生,你們不回去?”
蕭文生笑了,“現在是消滅郝金文的黃金機會,我怎能錯過呢?你願意跟著我一塊去嗎?”
趙加帥感動地眼淚都下來了,“蕭先生這般信任我,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也願意闖。”
蕭文生看看加爾洛老人,“老爹,我想請你幫忙找些人假扮我們,和天英他們一塊回西疆。”
加爾洛老人笑了,“沒問題,我在這兒有不少熟人。”
加爾洛老人笑了,“好,我在這兒有不少熟人,明天找他們幫忙充數。”
蕭文生立即給郝金文回了一封信,他們來西疆是報複91年的時候,郝金文的兄弟劫了他們的貨車,既然郝金文已經知錯,他是生意人,也不願意多惹是非,隻要郝金文和他的兄弟們以後不踏過天山,他也願意和他隔山而治。
又過了幾天,郝金文派人送來了500萬美金做91年貨車賠償和蕭文生出兵的勞務費。蕭文生拿了錢之後,隻留下趙加帥和原來跟著他們出征的30個兄弟,剩下的兄弟和新加盟的人與加爾洛老人找來的人一塊跟著魏天英和秦俊忠房世良拿著錢離了圖木克,回西城去了。
蕭文生和王延平張誌坤加爾洛老人率領眾兄弟悄悄地撤進了深山,他們在山內停了兩天,估計魏天英他們再有兩天到塔木塔山了,便化整為零地出了深山,在圖木克聚集後,又兵分三路,按趙加帥的指引直取郝金文在大沙漠旁的最大巢穴-——阿拉爾。
阿拉爾南臨大沙漠,這一帶又是戈壁灘,過了戈壁灘,便是青藏高原,這兒是偷獵者們最集聚的地方。
郝金文看中了這一帶的地理優勢,在這兒建了一個最大的巢穴,既有利於收購從青藏高原帶來的藏羚羊絨、羊角、冬蟲夏草、黃羊、野馬、雄鷹,出門又是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也是最佳的逃生之所。
眾人到了阿拉爾,蕭文生、王延平、張誌坤和趙加帥孫濤五人悄悄地在一戶牧民家會合,商量下一步行動。
趙加帥主動請纓說:“蕭先生,我和俊勝一塊在蘇聯學習,也是好朋友,我悄悄地去找俊勝,說服他反水,做咱們的內應。”
蕭文生搖搖頭,“不行,這太危險了,郝金文狡猾冷血,爪牙眾多,一旦被他發現,你和俊勝有生命危險。”
趙加帥暗暗感動,“蕭先生,這個巢穴郝金文經營多年,非常堅固,易守難攻,如果俊勝從裏麵接應,咱們能兵不血刃地占領這個巢穴,也能減少兄弟們的損失。”
蕭文生看看王延平和張誌坤,笑著說:“延平,誌坤,你們說,咱們需要叫一個兄弟拿著生命冒險嗎?”
張誌坤笑了,“大家是兄弟,要生一塊生,要死一塊死,如果有兄弟因我們而犧牲,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孫濤插言說:“蕭先生,五天前,郝金文帶著一隊人北上了,這兒是他妹夫張德義,這兒剩下約100人,有二十多個人是郝金文的嫡係,二十多個人是中亞、俄羅斯的退伍兵。”
王延平想了片刻,“加帥,你給我們畫一下這個巢穴的布局圖和張德義的住所,我們好好地策劃策劃,擒賊擒王。”
趙加帥向牧民大哥借了紙和筆,飛快地畫了一副草圖。他畫的很快,但畫的很詳細,廁所、廚房、樹木也都畫了出來,然後又詳細地講解了巢**的守衛布置,尤其是瞭望塔下有電網和鈴鐺。
王延平一直在看著地圖,趙加帥畫好了,他又謹慎地看了幾遍,然後給眾人進行了分工,他和蕭文生、張誌坤一人帶一隊兄弟從北、西北、東北三個方向同時進攻。
這個巢穴東西200多米,南北也200多米,圍牆五六米高,在東西南北和四個角都有十米高的瞭望塔,巢穴外有兩百多米的空地,瞭望塔上的守衛能沒有任何死角地觀察著巢穴外的敵情。
今天是三月十五,一輪圓月照耀著大地,大地一片雪白,不要說人,一隻雞一隻羊跑過來,也逃不過瞭望塔上監察敵情的眼睛。王延平也做了精心籌備,給兄弟們一人一張與大地和月光顏色接近的披風。
淩晨三點多,蕭文生、王延平和張誌坤一人帶著一隊兄弟從北、東北、西北靠向了巢穴。他們離巢穴兩百多米,拿著紅外線望遠鏡小心地觀察著瞭望塔上的守衛。
今晚一個瞭望塔上有一個守衛,他們靠著牆,抽著煙,不時地低頭打了一下瞌睡。蕭文生帶著第一隊兄弟披著披風,密切地觀察著瞭望塔上的守衛,指揮著兄弟們悄悄地靠向圍牆。守衛往下看的時候,他們立即趴著不動,身子和大地月光融成一色。守衛低頭抽煙打瞌睡的時候,他們立即往前快速爬行。
花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到了圍牆下,蕭文生剛要上牆,趙加帥攔住他,指了指瞭望塔下的電網和鈴鐺。蕭文生點點頭,叫兩個兄弟觀察著守衛的動作,又叫七八個兄弟手搭著手做一個梯子。他往後退了十多米,在守衛低頭的時候,他丟下披風,一個小助跑,踩著兄弟們搭好的梯子,一縱身飛上了瞭望塔。瞭望塔上的守衛發現有人來了,嘴沒張開,已經被蕭文生打暈了。蕭文生撿起他的煙頭,在空中畫了三個圈。東北和西北的瞭望塔上也呼應了三個圈,王延平和張誌坤也奪下了瞭望塔。三人動手摘下了鈴鐺,遮住了電網,拋下繩索,接應兄弟們上來。
蕭文生帶著兄弟們下了瞭望塔,直奔張德義的臥室。郝金文和張德義住在最中央的幾間房,現在是淩晨四點,也是人最困的時候,一行人避開巡邏兵,到了張德義臥室外。蕭文生叫其他兄弟襲擊巢穴駐兵的臥室,他仔細觀察了張德義的臥室。
張德義的臥室非常堅固,簡直像一個城堡,厚厚的圍牆,窗戶是手腕粗細的鋼筋,門也是一指來厚的鐵門,唯一的破綻是屋頂。
蕭文生和趙加帥交流了兩句,叫他帶著兩個兄弟在門口守著,他飛身上了屋頂,猛地往下一跳,衝天而降地進了張德義的臥室。
郝金文不在家,張德義悄悄地喊他的情婦過來廝混,兩人折騰了半夜,剛剛睡著,蕭文生突然跳了下來,他反應也非常快,順手抄起枕頭下的手槍,沒有開火,手腕上多了一把飛刀。
蕭文生拉亮了電燈,叫他的姘頭穿上衣服去開門,他拿槍指著張德義。姘頭開了門,趙加帥和兩個兄弟衝了進來,他們三下五除二地捆上了張德義和他的姘頭。
張德義看著趙加帥,目露歹毒的怨恨,“趙加帥,你這個吃裏扒外的畜生,我哥哥回來了,他扒了你的皮,殺了你全家。”
蕭文生反而笑了,“你已經成了我的階下囚,仍然這麽囂張,誰扒誰的皮,還不知道呢?我想好了,把你的手腳打斷,丟進大沙漠,有人救你,是你上輩子積的福,沒人救你,是你的報應。”
張德義看著麵帶微笑卻含著殺機的蕭文生,怕了,“蕭先生,求求你,饒了我這條狗命,我有錢,我把所有錢都給你。我老媽已經八十多歲了,我孩子剛剛兩三歲,你看在他們的麵子上,饒了我吧。”
“砰砰砰”,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