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今天五更
“誰？”
“我大哥，他剛才說若是.……就一輩子不得入仕，這對於長孫衝是不是太過於嚴苛？”
“嚴苛？”
不提還好，提了李世民就一肚子火，“躺椅的事情，就不說了，人家那是不和他計較，結果這小子不知好歹，硬要跟人家硬鋼，現在好了，被人家paper打臉，自己吃魚連一口湯都不想給人家喝，哎.……”
李世民剛才想了，他已經有些確定長孫衝這小子十有八丨九又是去偷了東西。
周謹言最近又是拚音，又是逍遙椅，還有辣條之類的，要說弄出一個改進版的活字印刷，也不是不可能。
從未學過醫的人，忽然得到神仙指點，說不定腦子真的就開竅了，有什麽不可能？
正是因此這些，李世民剛才才忍住，沒有責罰他。
不然憑周謹言如今的身份，又是當著長孫無忌的麵，怎麽也得懲罰一下。
“陛下也想相信這改進的印刷工具，是周謹言所造？”
李世民瞥了眼一邊的周瑾言。
他輕歎道：“謹言這小子和長孫衝我都了解，說實話，我都不相信。但相比較的話，我更不相信是長孫衝造的，他要說是別人我還信，他說是自己……這不胡鬧嚒？”
“大哥也真是的。”長孫皇後埋怨道：“一會要是輸了，這可怎麽辦？難道真的就不當丨官？”
李世超拉著她的小手道：“別急，最多過一段時間就忘了，隻是以後讓他悠著點。”
長孫皇後道：“我能理解他，陛下，要不你快點下決心吧，讓長樂早些嫁入長孫府，他們的矛盾估計也就了解了。”
“胡鬧！”
李世民第一次對她發脾氣，“若是這般，我以後還怎麽服眾？長孫衝這小子，三番兩次這般對待謹言，你看謹言有鬧丨事不？他為什麽不鬧，還不是因為長樂。我話放在這裏，若是讓長樂嫁給長孫衝，他以後就別指望當丨官了。”
長孫皇後撇撇嘴，“難不成真的讓長樂嫁給周家那小子？”
“我也不想啊。”見妻子有些生氣，李世民賠笑，“不過我是看了，長孫衝壓根鬥不過周謹言，以後還是讓他莫要往上碰。”
“過後我和他說。”
長孫皇後道：“一會周家那小子就來，要是真的贏了，我大哥這臉往哪裏放？”
“你等等。”李世民叫來內侍，“去把長孫衝叫來。”
“陛下。”
長孫衝心情忐忑，不知道李世民找他做什麽。
李世民不語，長孫皇後不悅道：“我問你，你那改進版的印刷工具，是哪裏來的？”
“是我自己.……”
見長孫皇後目光中滿是不悅，長孫衝心裏一慌，忙低頭不敢說話。
長孫皇後緩緩閉上眼睛，忽然伸手連點他的腦袋，“你整天想什麽呢？怎麽會想著去偷人家的東西？”
長孫衝有苦說不出，偷偷看向李淡月，卻見李淡月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你說，一會人家要是真的拿來什麽母版，你怎麽辦？這次輸定了，長樂你想都別想了。”
“噗通！”
長孫衝直接跪了。
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回頭去給人家好好道個歉，知道嗎？”
長孫衝一怔，“我……”
“別我我我的，你一會還能有什麽辦法不成？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若無其事還等著人家。”
“我有好幾個改造印刷，他的母版就算厲害，憑什麽就說它的是母版？”長孫衝小心翼翼道：“我還能說我的是母版呢。反正都一樣。”
長孫皇後恨鐵不成鋼道：“這麽說，你還不準備認錯？”
長孫衝急忙搖頭，哪裏敢表示不想認錯。
李世民瞥了兩人一眼，搖搖頭，招來內侍，“讓大家都散了吧。就說改天再比。”
長孫皇後默默的看了眼丈夫，隨即又狠狠瞪了眼長孫衝。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內侍道：“陛下有指，今日之事改天再論，諸位散了吧。”
大殿靜了片刻，隨即眾人紛紛起身，往外走去。
“不是還沒有比完嗎？”
李麗質被李孟薑拉著往外走，有些不解。
“早就比完了。”李孟薑小聲道：“現在不過是私人的事情，父親不想被別人知道，所以就趕我們走呢。”
高陽公主笑道：“說得對，但我覺得更重要的是，長孫家已經輸了。”
“你可別騙我。”李麗質歡喜道：“他們家怎麽就輸了？”
“以母親的性格，如果不輸的話，長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讓我們先走，隻能理解為活字印刷是周大哥創造發明，長孫衝害怕那所謂的母版，這才……”
高陽公主沒有再說下去，但大家都明白。
李麗質忽然轉頭往裏走去。
李孟薑急忙抓丨住她的手臂，“我的好五姐，你這是做什麽？”
李麗質滿臉不悅，“長孫衝欺人太甚，先是偷逍遙椅，而後又偷活字印刷，我要告訴父親，讓他狠狠嚴丨懲長孫衝。”
“不能去。”高陽冷靜的說道。
“為什麽？”
李麗質不解，李孟薑也奇怪的看著高陽。
高陽是個很清冷的女子，和李孟薑幾乎是兩類人，她和李麗質玩的雖然好，但和高陽關係卻著實一般。
因此對於她的想法，李夢薑一點也不了解。
“這次父親是為了保護長孫衝，你現在去不是讓他難看嗎？”
高陽微微一笑，“嚴重一點的話，就算你將來不嫁給長孫衝，隻怕母親也不會答應你嫁給周大哥。”
李麗質怔怔出神。
高陽歎了口氣，“我的傻五姐，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母親素來對人都很公丨正，可對周大哥，她似乎難得有些討厭了。”
“我……”李麗質難過的垂下腦袋。
李孟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安慰道：“五姐，這是你的幸福，你要自己去把握，我還就不信了，母親真的願意把你嫁給不喜歡的人。”。
“願意我也不嫁。”
李麗質撇撇嘴，“那天午後，周大哥和我說，我和長孫衝輩分太近，不能成婚，不然就算成婚了，將來孩子也是早夭的命。反正無論從哪方麵我都不能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