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這時,前方船隻中有一叫聲傳來了:
“韓王……韓王……韓王……!”
韓王便詢問身旁侍從:
“你們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一侍從答著:
“大王,的聽到前方船隻有人在呼叫您!”
韓王自是好奇不已,畢竟自己這運九鼎之事,對外可是十分保密的,便對侍從道:
“讓人且留那呼叫之人性命,帶過來予寡人瞧瞧!”
不一會,呼叫之人船隻被放行了過來,韓王仔細一瞧,發現這呼叫之人居然是魏王身邊近臣蘇秦,自己對其也是見過數麵的了,便詢問:
“你是魏國蘇秦吧?”
蘇秦答著:
“我乃洛邑人士蘇秦,如今侍奉於魏王!”
韓王點了下頭:
“噢……那你來此找寡人有何事呢?莫非是受了魏王之托?”
蘇秦答著:
“正是,我蘇秦正是受了魏王之托來勸諫韓王您的!”
韓王輕輕一笑:
“勸諫,本王看是未必吧?你一看就是別有用心的,,你來床路到底意欲如何?”
著韓王臉色一變,手指向了蘇秦。
蘇秦並不驚慌:
“韓王,我們魏王知道您這次所運之物,乃是象征王權的周室九鼎,您這番冒下之大不違,把九鼎從周王畿強搶了出來,這事若被諸侯知道了,您和您的國家恐怕都會遭受十分嚴重的危險啊!”
韓王一副不在乎樣子:
“寡人把九鼎運回新鄭,並非本王所強掠,乃是周子因為自己擔心這九鼎日後被秦、楚所掠奪,所以心甘情願交給本王代為保管的,何來強搶之?而如今秦、楚兩國正處在經曆生死存亡之戰中,如何能威脅的了我韓國呢?我看是你們魏王在那嫉妒於寡人,也想得到這九鼎吧?”
蘇秦回著:
“韓王,您可不能這麽,我們魏王對這九鼎可是沒有絲毫興趣的,就是因為我們大王擔心韓王您和貴國安危,才受命於我蘇秦來勸您的!”
韓王自然是滿臉不相信了:
“是嗎?你們魏國果真對這九鼎毫無興趣?那又何必讓你蘇秦來勸阻本王運鼎回新鄭呢?”
蘇秦回著:
“是的,我們大王還了,如果韓王您放棄把這九鼎運回新鄭,我們大王願意同您一道把這九鼎,越一個其最需要的地方去,而且這個地方一定是下諸侯都樂意看到的地方,子對此肯定也不會有任何不滿的!”
韓王不禁了句:
“我倒想聽聽你們魏王想把這九鼎越何處而去?”
蘇秦向東南指了指:
“如今宋國彭城乃至周邊整個淮泗之地,都遭遇到了嚴重的洪災,而這九鼎本就為大禹鎮水而鑄,所以我們大王建議韓王您把九鼎送往宋國彭城以鎮壓當地水患,這樣一定能讓淮泗百姓以後都會來敬佩韓王您的,到時候韓王您的名聲不僅在泗水之地,在下都會名聲雀立了,而且這一路我們魏國都會盡力幫助韓王您成就這偉業的。”
韓王輕輕一笑:
“要是本王不同意呢?”
蘇秦又道:
“如果韓王您執意把九鼎運回了新鄭,那時候諸侯肯定都會為了九鼎來找韓王您的麻煩的,而我們魏國雖然與貴國唇齒相依,但是因為九鼎事關重大,我們魏國到時候恐怕也無法幫助的了貴國啊!”
韓王不禁了句:
“現在齊國與魏國一戰,國力也受損不少了,趙國與我韓國素來關係融洽,楚國與秦國正處於生死之戰,燕國、宋國、中山國等不足為患,請問有哪個諸侯還會因為這九鼎而來找我韓國麻煩呢?”
蘇秦回著:
“現在貴國運回九鼎,確實能保得一時安危,但是一旦等秦楚戰事結束,齊國緩過氣來,到時候難道三國就不會追究韓王您私占周室九鼎之事了嗎?”
韓王又道:
“現在楚王正與本王親善、結盟,邀本王共分秦國呢,本王也在盡力出兵攻打秦國,等到秦國滅亡,那時候,九鼎為我韓國據有已成為事實,楚王定然不會如此無信反而來向我韓國索要九鼎的,至於齊國,與我韓國隔著千山萬水,縱使要攻打我們韓國,我想你們魏國肯定不會允許齊國軍隊借道你們魏國土地來侵犯我韓國的吧?”
蘇秦馬上反駁:
“韓王您想的太簡單了,這次我蘇秦倒是聽的是,韓王您主動寫書去楚國請求與楚國共分秦國的,並非楚王主動親善於貴國。”
緩了一下,繼續道:
“世人皆知曾經楚有其莊王問鼎於中原之事,而後世楚王無不以此為誌,但是因為九鼎之前在周王室,屬於周子,楚國也不敢冒下之大不違來奪取這九鼎,所以曆代楚王也隻能望鼎興歎,而如今,九鼎到了您的韓國,楚王若從您的韓國奪了九鼎,那楚王就可以以代子保管九鼎為由,這可就是名正言順的了,而且這時是沒有諸侯敢來幫助貴國的了,而想必以貴國實力是絕對對抗不了楚國的,所以韓王您運九鼎回新鄭,實則是隻會給新鄭,給你們韓國帶來災禍啊!”
韓王便了句:
“哼,你無非是想替你們魏王得到本王的九鼎而已,本王可不會信你這些胡襖之言!”
蘇秦馬上又道:
“韓王您信我蘇秦也好,不信也罷,我蘇秦也隻能勸您到這了,我蘇秦是可以替我自己、替我們魏王發誓的,我們魏國是絕不會染指這周王室九鼎。”
韓王回了句:
“你走吧,回去告訴你們魏王,這九鼎本王是決意要運回新鄭去了,如果你們大王還顧念著韓魏之盟,就別幹預本王的國事了!”
完,命人把蘇秦送走了。
蘇秦自然也猜到了韓王會把自己趕走之事了,回來便向魏嗣稟報:
“大王,該您出麵去見韓王了!”
魏嗣望著歸來蘇秦有些不解:
“季子,你不是此事交給你了嗎?怎麽還要寡人出麵呢?”
蘇秦回著:
“大王,這您就不懂了,我剛才勸韓王後,其雖然表麵不信,但是私下肯定會跟其隨行臣子討論此事的,而且現在韓相公仲侈可是剛剛去往了韓王船上,此權怕事,朝秦暮楚,而且韓王又十分仰仗於他,所以他定然會規勸韓王舍棄把九鼎運回新鄭想法的。”
魏嗣不禁道:
“那依季子你之意,寡人待會見了韓王,隻需再提及一次可以幫助韓國把九鼎運至宋國彭城,那韓王定然就會應允了,是嗎?”
蘇秦回著:
“是的!”
於是魏嗣帶著蘇秦、魏冉,乘坐船隻趕到了韓王必經河道上,等待起了韓王。
不一會,一群乘著船隻的手拿弓箭的韓國士兵朝著魏嗣船隻圍了過來。
隻聽為首韓國將軍對著船上魏嗣幾人大喊著:
“你們這些魏人,不知道我們大王已經下令,攔路者格殺勿論了嗎?你們不想活了?”
魏冉便回了一句:
“放肆,你哪來的廝,敢對我們魏王這番大呼叫?”
韓國將軍乘坐船隻慢慢靠近了魏嗣這裏,因為這將軍是見過魏王也認識蘇秦的,一見到船上倆人後,趕緊在自己船頭向魏嗣行起了禮:
“魏王,不知道您來此,是否是要麵會我們大王呢?”
魏冉替魏嗣回應著:
“我們大王來幢然是要麵會你們韓王了,還不速速去通知你們韓王!”
韓將馬上命人撤開,回去回稟韓王了。
不一會,魏嗣與韓王在這河中央相見了。
倆人首先寒暄了一番後,隻聽韓王詢問著魏嗣:
“魏王,您這般遠道而來在慈待本王,可是有事相商嗎?”
魏嗣麵帶笑意:
“是的!”
然後又指了指韓王船隻上中間一被絲綢遮擋的凸起之物:
“這裏麵東西,想必一定是九鼎了吧?”
韓王也不在隱瞞:
“是的,本王身後所蓋之物正是九鼎之首豫鼎也!”
魏嗣走到了韓王船上:
“那韓王您可否帶本王欣賞一下這九鼎之首的豫鼎呢?“
韓王便示意一旁侍從官員:
“還不趕緊讓人揭開豫鼎,給魏王欣賞一番?”
於是馬上有幾名韓軍士兵走過來,揭開了蓋著豫鼎的絲綢之物,露出了一龐然巨鼎。
這豫鼎魏嗣在周王城內也是見過的了,便走過來又細看了一番,然後指著豫鼎一麵刻畫的那副豫州地形圖,捋了捋自己下巴胡須:
“果然是豫鼎、果然是下第一鼎豫鼎啊!”
韓王走過來附和著一笑:
“是啊,這九鼎之中,喂這豫鼎最為龐大,獨具王者之氣了,把其運上這船,可是足足花費了我韓國數百名將士,近一日的時間呢!”
魏嗣不禁道:
“是啊,想當年大禹鑄造這豫鼎恐怕也花費了不少人力和物力了!”
韓王回著:
“要論花費人力物力,這豫鼎恐怕鑄造起來倒是最容易的,聽當年鑄造九鼎,花費最多心血的反而是徐鼎,因為徐鼎乃是為了深處水患嚴重的淮泗之地所鑄造,所以鑄造此鼎足足花了大禹和當地百姓十年之久的時間呢!”
魏嗣不禁歎了口氣:
“豫鼎、揚鼎、荊鼎、梁鼎、徐鼎、雍鼎、青鼎、兗鼎、冀鼎,這九鼎個代表了下之九州,也是九州成名之始,如今也代表了我們諸侯列國,確實是代表下、代表權威的象征啊,可惜周子隻知擁其鼎,而不知其鼎之真意、不知鼎之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