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暖房
盼兒被褚良環在胸前,空間極小,不管如何掙扎,她的胳膊胸.脯都少不得都得接觸到眼前的男人,姓褚的身上穿戴整齊,甚至外袍上連個褶子都沒有,而盼兒卻全然相反,一身雪膩皮肉赤條條的露在外,怎麼擋都是擋不住的。如此鮮明的對比讓盼兒心裡羞恥極了,臉漲的如同嫩桃兒般,紅的快要滴血。
她死死咬著嘴,細膩指尖揪住了薄薄的被套,看著男人逐漸俯下身,用帶著粗繭的指腹揉了揉她的嘴,啞聲道:「怎麼還不開口?難道你想讓我問第三遍?」
聽出褚良言辭中的威脅之意,盼兒眼神閃躲,心中猶豫了幾分,切切道:「我肚子方才疼的厲害,想抹上一點兒靈泉水看看能不能減緩疼痛……」
「撒謊!」
褚良十分篤定的說了這麼一句,他的手還捏著盼兒的腳踝,女人生了一雙天足,因為是偏僻山溝里的村婦,她並沒有像京城裡的嬌小姐一樣,用白布纏了足,將腳裹得只有三寸大小,而是任由這雙白嫩小腳兒直接長著,竟然也沒有他的巴掌大,用手一握,又軟又嫩,好像剛出鍋的糕餅般。
盼兒緊緊的將雙腿併攏,滿眼警惕的打量著男人的神情,一時間急的不由有些冒汗,房中沉默片刻,十分安靜,只能聽到女人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明顯是怕的狠了。
突然,褚良呵了一聲,眼神從飽滿玉團移到了平坦的腹部,之後則是隱隱能看到花露的深山幽谷,豐盈有致的身子無一處不嬌無一處一軟,男人眸色轉深,放開了那隻白生生的小腳,轉而用手撐在盼兒的耳畔,撐著上身將小女人給環住,從床榻上隨意抓了一條系帶出來,將女人雙手拉高過頭頂,一圈圈的纏繞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盼兒本能的感覺到一陣心慌,伸腳用力的揣著男人的肚子,只可惜褚良因為常年習武再加上在戰場上拼殺的緣故,渾身肌肉十分硬實,盼兒這麼踢了幾下,就好像給他撓癢般,根本不能阻擋男人的動作,且因著她不斷掙扎,讓褚良鷹眸中透出了一股煞氣,原本還能稱得上溫柔的動作,霎時間變得粗魯不少。
兩隻細白的膀子被綁在了床柱上,盼兒好像落在岸上的魚兒似的,不斷的打著挺,希望能夠逃到水裡去,而姓褚的那廝將人制住后,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床頭,黝黑大掌握著小小的白瓷瓶,輕輕晃了一下。
「林盼兒,當我的妾室有何不好?」
盼兒見褚良開口問了一句,沒有繼續折騰的意思,她稍稍鬆了口氣,臉色也不像之前那般難看,小聲道:「我能嫁給別人當正妻,為什麼非要給你當姨娘?若真遂了你的心愿,我怕是一輩子都難抬起頭……」
大業朝的律令中已經明確規定了,妻與妾並不相同,夫妻一體,而妾與奴婢相似,一旦惹得主母不喜,隨意發落了也不會觸犯律文,盼兒上輩子當了乞丐,活活凍死在破廟裡,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可不是為了給褚良當妾的。
女人這麼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高山白雪一點紅的景象分外勾人,隨著她一呼一吸,那雪山紅梅還會輕輕震顫,偏褚良滿面正色,除了眼神在女人的胸腹處流連一瞬外,再也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若不是這人先前用系帶將盼兒的雙手捆住,這副模樣應該會更有說服力。
「這麼說來,如果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話,你就願意跟我了?」
盼兒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嬌嬌柔柔道:「若褚公子真心相待,盼兒自然願意以一生相伴,只可惜公子心裡頭只有狎玩的心思,現在甚至還將妾身捆縛在床柱之上以供取樂,實在、實在並非良配……」
說這話時,盼兒心裡頭像燒了把火似的,又是羞恥又是惱恨,現在她跟褚良並無半點關係,甚至還曾經救過這人一命,都能被他肆意玩弄,若是真成了她的妾,與勾欄里出來的妓.女又有何分別?再加上這人暴虐成性,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盼兒在京城裡住了這一段時日,就見過一個男人活活的把他妻子給打的半死,要不是周圍的人實在看不下去開口勸說一二,恐怕那婦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這麼一想,盼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大眼兒直勾勾的盯著褚良,瞧著可憐極了。
「並非良配?你一個與人和離了的婦人,能找到怎樣的良人?更何況你的身子我早已看遍摸遍了,你不如早早的跟了我,給我做妾,可比給那些無用之人當正妻強了許多……」褚良嗤笑一聲,眼裡的譏諷之意分外明顯。
「妻與妾怎能相同?」盼兒忍不住反駁。
褚良親了親女人的小嘴兒,道:「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哪個男人會瞎了眼把你娶回家門?等著你紅杏出牆嗎?」
一聽這話,盼兒好懸被他氣的直接昏厥過去,她兩手狠狠掙動了一下,方才系帶綁著腕子時,因布條拉的太緊,那處皮肉已經被磨得通紅破皮,甚至還隱隱的帶上了些血絲,盼兒雖然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姑娘,但傷口一直磨著的感覺依舊稱不上好。
發現淡粉的布條上頭有血色蔓延,褚良臉色一變,趕忙將靈泉水從白瓷瓶中倒了些許出來,仔細塗抹在了女人手腕的傷口處,本來磨破的傷口就不算深,現在一碰到了靈泉水,立刻便恢復如初,連先前的紅印子都沒了。
見男人臉上隱隱帶著幾分急色,盼兒只覺得是自己看錯了,畢竟像褚良這種卑鄙無恥無情無義之徒,對她只有輕賤而無半分感念,又怎會因為這點傷口心急?他之所以露出這幅模樣,想必就是為了讓自己心軟,直接當了他的妾室。
不說盼兒此刻已經恢復了嬌美的容貌,跟林氏也能積攢出不少銀子,比起京裡頭的小戶姑娘也不差什麼,就說齊川的身份,乃是堂堂的新科狀元,要娶宰相的女兒,若她真為了妾,日後再見到那許氏時,怕是要行跪拜的大禮了。
按說她才是齊川的原配嫡妻,凡是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盼兒本就是個心眼兒小的,被那對忘恩負義的狗男女噁心了一通不算,若她真成了妾,豈不是做了一輩子的笑柄?
盼兒越想就越是光火,她先前便是因為太過軟弱,才會被眼前這個無恥混賬欺凌到了現在這副境地!
牙關緊閉咬住朱唇,因用力過大,唇肉本就細嫩經不得摧殘,現在竟然有一道血跡好似蜿蜒小蛇般緩緩往下流,殷紅配上雪白,晃得人眼發疼,褚良一看到盼兒這副模樣,立刻急了,大掌死死掰住女人的下顎,逼的盼兒張開嘴,不讓她再傷了自己。
「你為何要作踐自己?「
盼兒此刻當真難受的很,只希望眼前的男人莫要再糾纏下去了,這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夜夜造訪,雖沒被林氏發覺,但她自己卻有些發毛,好似有虎頭鍘在懸著似的,時刻威脅著她。
「褚良,若你真有半分良心,便放過我.……」女人嘴上的傷口實在不淺,說話時牽動了那處的皮肉,都覺得一陣刺痛,血沫子呼呼的往外涌,一股鐵鏽味兒在口中瀰漫,讓盼兒胃裡頭一陣翻江倒海,差不點吐出來。
女人臉上並無半分表情,冷冷的看著褚良,這副神情讓男人惱怒極了,死死的捏著盼兒的下巴,惱羞成怒道:「我若是不放過你又如何?」
盼兒低垂著頭,濃密纖長的眼睫在眼瞼處投下了一抹暗影,她冷笑一聲:「不放過就不放過吧,您是堂堂的將軍,小女人哪裡能反抗的了您?」
口上這麼說著,盼兒心裡頭卻轉過了許多想法,眼前這人出身高貴,一而再再而三的輕薄了自己也從未真正入道,估摸著是不屑於做那種強佔女子清白之事的,這麼一想,她心一橫,貝齒抵住了舌根,狠狠一咬!
先前盼兒聽過咬舌自盡這種說法,雖不知咬斷了舌頭到底能不能斷氣,但此刻她卻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一回般,大口大口的鮮血用嘴裡頭湧出來,褚良整個人都愣住了,再也顧不得別的,直接將女人抱在懷,把手裡頭的瓷瓶打開,將靈泉水一滴不剩的全都灌了進去。
「林盼兒,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心軟了?」男人咬牙切齒的開口,攥著盼兒胳膊的那隻手好像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的粉碎般,疼的盼兒直皺眉頭,淚珠兒伴著靈泉水不住的往下涌。
其實盼兒當真沒想過尋死,她之所以咬舌,不過就是為了在褚良面前做一場戲,讓這個男人明白她心存死志別再糾纏罷了,褚良顧及也看出了盼兒的心思,但他出身高,在京城裡都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哪裡能容忍被一個女人如此嫌棄?
見盼兒喝了靈泉水仍在大口嘔血,褚良氣的狠了,從腰間將匕首取出來,一把將綁住盼兒手腕的系帶給割斷,系帶碎成一片飄飄洒洒的落在薄被上,褚良直接站起身,衣襟上沾滿了大團大團的血跡,平日里他身上受過的上不知有多少,他從未看在眼裡過,偏這次林盼兒使計,讓他恨得發狂。
「好!好!好!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會強逼了你!」
男人一雙鷹眸死死盯著盼兒,眼珠子里爬滿了血絲,原本稱得上俊朗的臉,現在變得猙獰扭曲起來,將盼兒嚇得兩腿發軟,眼淚掉的更凶了。
褚良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非要在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身上浪費這麼多的心思,林盼兒本就是個村婦,除了一副皮囊生的不錯之外,渾身上下再無可取之處,進定北侯府當個妾室都是抬舉她了,現在這女人竟然以死相逼,就為了離他遠些,褚良也不是厚顏無恥之人,自然不會再糾纏下去。
男人面上暴怒之色根本遮掩不住,盼兒低著頭不敢再看,小手一把一把的將面上的血跡給擦抹乾凈,等到再抬頭時,房中已經沒了褚良的人影,也不知這男人究竟是何時離開的。
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盼兒眼裡泛起淚花兒,靈泉水也流了多了些,她趕忙用白瓷瓶將淅淅瀝瀝的靈泉水接了住,之後送入口中,也沒有直接吞咽下去,反而含住泉水,讓其中的靈氣慢慢滋養傷口,那處火辣辣的疼痛逐漸被靈泉水沁涼之感壓了下去,讓盼兒舒坦了不少。
低頭看著灰藍色的薄被上滿是血跡,就連她那身衣裳也不能倖免,想到林氏在家,盼兒怕被母親發現,趕忙穿戴整齊,將髒了的衣裳與被套團成一團,直接扔進了盆里用皂角搓洗著,好在血跡是剛剛沾染上的,還未乾涸,洗了片刻便乾淨了。
只是晾衣時盼兒無論怎麼找都找不見她剛才脫下的那件嫩綠色的綢料肚兜兒了,也不知被她胡亂塞到了何處。
院子里的水聲傳來,林氏聽到動靜后披了一件衣裳走了出來,手裡端著油燈,皺眉問道:「怎麼大晚上還洗衣裳?井水太過寒涼,當心損了身子……」
盼兒支支吾吾的應了幾聲,好在衣裳不多,她將東西晾在竹竿上后,便能直接歇下了,只可惜這麼折騰了一通,她剛剛才擦洗好的身子竟然又冒出了一層細汗,偏今個兒鬧的太過,盼兒只覺得渾身疲累的厲害,再也顧不上別的,回房吹熄油燈后倒頭便睡,顯然是累極了。
昨日里跟石掌柜約好了,今個兒辰時便有人在家門外等著,盼兒是被林氏叫醒的,一聽到動靜,飛快的穿好衣裳,將自己打理乾淨,戴上了帷帽便往外走,林氏見盼兒連口熱食都吃不上就要出門,簡直心疼壞了,趕忙將昨個兒做的栗子糕用紙包好,讓盼兒帶上馬車,也能墊墊肚子。
大清早吃著栗子糕,盼兒不免有些口乾,好在馬車裡有茶水,她給自己倒了一碗潤了潤喉后,伸手掀開帘子往外瞧了瞧,發現馬車正在前街走著,一路往東行去。
京裡頭的高門大戶一般都住在東街,與盼兒現在所居的西街一東一西,雖然從前街能直接到地兒,但卻離的實在不近,在馬車上折騰了足足小半個時辰,盼兒頭昏腦脹的下了車。
她現在是石掌柜花了五兩銀子請回來的花匠,自然不能從忠勇侯府的正門出入,被趕車的小廝直接帶到了角門兒,盼兒跟著走了進去,一時間只覺得眼睛好像不夠用了般,侯府里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十分精緻,好在盼兒記得林氏的提點,大致掃了一眼后就趕緊收回目光,不再亂看。
經過垂花門后,便到了老爺子特地開闢出來的暖房,如今天氣冷了,老爺子養著的珍品全都被擺放在暖房中,盼兒原本以為暖房並不很大,現在一看,竟然足足有她跟林氏租賃的小院兒般大小,裡頭擺了足足十幾盆花,大多都離著遠些,很少有挨在一處的。
房中通了地龍,因此才能在一年四季保持這個溫度,讓這些花中珍品好好長著。
其實盼兒根本不會養花,之前她之所以能救活那盆文君聽琴,完全是靠著眉心裡不斷湧出來的泉水,只要這靈泉水不斷,不管是什麼花出了毛病,只要沒死透,估摸著就都能救回來。她應下石掌柜這門差事,也是因為這點,若靈泉水沒有這般神奇的妙用,借盼兒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來到侯府這等地界兒,伸手碰老爺子的心愛之物。
盼兒雖不懂如何養花,但她在房裡略略走了一圈后,發現所有的花都蔫蔫巴巴,半點兒精神都沒有,就連之前的那盆文君聽琴,從盼兒家裡搬過來時明明長得也不錯,現在竟然有了幾分要枯萎的架勢。
暖房中比外頭要熱了不少,畢竟現在已經下霜了,盼兒今日來的時候就換上了林氏新做的小襖,這小襖是淡粉色的,料子選的也好,穿在身上既暖和又顯身條兒,即使盼兒臉上被帷帽擋著,暖房外守著的丫鬟們也認定了這是個美人兒。
盼兒蹲在文君聽琴前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用指尖撥弄了一下枯黃的葉子,看著滿盆掉落的花瓣,眉頭皺的更緊了。
按說暖房的溫度適宜,這文君聽琴就算過了花期,花謝了枝葉葉不會枯萎,現在倒好像是失去了生機般,瞧著明顯有些不好,只用手摸了一下,那片葉子竟然直接掉了下來。
她身旁沒有別人,盼兒乾脆便從袖中將裝了靈泉水的瓷瓶兒取出來,往花盆裡稍稍倒了幾滴,有了靈泉水的滋養,這盆文君聽琴立刻就不同了,雖然凋謝的花苞沒有再長出來,但葉片卻比之前結實不少,顏色濃綠喜人,再也不像剛才那般枯黃的厲害。
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盼兒又去給暖房裡其他的花滴了幾滴泉水,不知道是不是她昨夜著了涼,此刻在屋裡頭被暖氣一蒸,腦袋竟然暈暈乎乎的,頗有幾分頭重腳輕之感。
因呼吸不暢,盼兒用手揉了揉胸脯兒,大概是快來小日子了,她胸前的那對兔兒悶悶的有些發脹,用手一碰竟然有些酸疼,從暖房中退了出來,屋外的冷風一吹,竟然夾雜著零星的雪花,讓盼兒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難道是暖房過熱了些,才會讓那些珍品出了問題?
盼兒心裡頭轉過此種想法,一時間也不能確定,伸手攏了攏身上的小襖,她剛想往外走,就看到一道黑影直接鑽進了暖房中。
裡頭的花稱之為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盼兒霎時間有些心急,直接進了暖房中,沖著那人吼道:「什麼人竟敢闖到暖房中?」聽到動靜,那人愣了一下,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盼兒,道:「老夫來自家的暖房,你這小丫頭咋咋呼呼叫喚什麼?」
看清了老人的臉,盼兒愣了一下,有些猶疑道:「您是忠勇侯?」
老頭伸手捏著鬍子,看著又恢復鮮活的文君聽琴,搖了搖頭。
盼兒鬆了一口氣:「您要不是忠勇侯的話,來這兒做什麼?」嘴裡咕噥了一句,盼兒忍不住皺了皺眉,胸口處那股憋悶的感覺復又升起,堵得她心口難受極了。
「老丈,您沒覺得有些不舒坦?「
盼兒再次彎腰打量著剛剛澆灌過靈泉水的花兒,大概是因為喝了泉水有一段日子,她的眼力要比之前好上許多,發現剛剛還十分濃綠的葉片,轉眼就有幾分枯萎之意。
「沒啊,這兒不是挺暖和的?可是有何處不妥?「
聞言,盼兒胡亂的搖了搖頭,心裡頭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她直接抱起了那盆文君聽琴,因為這花盆頗有些分量,抬起來時盼兒好懸將腰給扭了,好在那穿了一身灰褐色衣裳的老爺子上前幫忙抬了一把,口中念叨著:「你可得小心著些,千萬不能摔著了。「
盼兒也不言語,直接將文君聽琴給抱出了暖房,她覺得那屋裡十分奇怪,不止是花,就是人在裡頭呆的久了,也會憋悶至極,不知道到底是何處出了岔子,方才至此。
直接將文君聽琴放在台階上,盼兒累的呼哧帶喘,腦門兒上也熱出了一身汗,她用袖口擦了擦,發現剛才那老爺子也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也沒吭聲。
「你覺得是暖房有問題?「
「也許便是如此,我方才在暖房裡呆著時,覺得心口憋悶的不行,我感知比常人敏銳些,才能覺察到此點,若是普通人過來,怕是無法發現有何不妥之處。「
聽到這話,老爺子的臉色忽青忽白陰晴不定,一時間不由眯了眯眼,若暖房真如同這個姑娘說的一般,有什麼問題,那時常出入此地之人,怕是也免不了受到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