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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天上掉餡餅

  盼兒自小到大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銀兩,她一回了家后,便將銀票從懷裡摸出來交到林氏手裡,最近天兒冷的厲害,雖然還不用穿小襖,但呵氣卻凝結成白霧,眼看著就要下霜了。


  即使有靈泉在手,在寒天凍地中也難將菊.花種活,盼兒就算是再想用種花來換銀子,估摸著也得等到明年再說,不過眼下有了五百兩銀,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兩,手頭兒寬裕之下,倒是能用這些銀錢置辦間鋪子,京城處於北地,所謂三九四九凍死狗,盼兒可捨不得讓林氏冬日裡也在外擺攤,若是凍壞了身子,可就再難調養回來了。


  將之前買回來的鯽魚去了麟跟內臟,盼兒洗了一個小瓷罐,裡頭碼上蔥姜等調料,直接將鯽魚並了靈泉水一起放入罐中,用小火慢慢煨著,鯽魚本就是今日剛宰殺的,十分新鮮,用來燉湯也是難得的好滋味兒,林氏體虛,即使有靈泉水日日滋養,身體依舊比不上常人。


  好在最近有湯湯水水的往肚子里灌,讓林氏一到冬日手足發冷的毛病也沒再犯,氣色倒是比先前好了許多。


  搬了一張楊木做的小杌子,盼兒坐在灶前看著火,時不時用鐵鉗通通爐灶,腦海中卻浮現出褚良那個混帳東西的模樣,她小手死死攥著鐵鉗,心裡又慌又急,憑著褚良之前做出來的惡事,那個男人若是不納她為妾的話,想必也不會善罷甘休,自己無權無勢,與林氏孤兒寡母的在京里討生活,即便手上餘下了些閑錢,褚良也不會看在眼裡。


  一旦那男人用強,她怕是難以反抗。


  好在這姓褚的顧及顏面,現在還不願直接佔了她的身子,估摸著要等到她自己點了頭后,才會肆無忌憚的反覆侵佔,只要一想到男人身上的壓迫感,盼兒就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魚湯燉煮了能有一個時辰后,湯味兒香濃色澤奶白,一個個氣泡咕嘟嘟的響起來,盼兒趕忙又往裡頭加了不少切成小塊兒的豆腐一起滾著,林氏的手藝不錯,她近來耳濡目染,再加上林氏有意教導,盼兒也學到了幾分,雖然稱不上精通廚藝,但做出來的東西也能入口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盼兒將魚湯端到桌上,林氏坐在板凳上,邊給盼兒盛飯邊道:「昨日里聚豐樓的吳老闆來了,說他有個侄兒已經中了秀才,今年不過二十齣頭,人品相貌都不差,你若是有心的話,咱們去瞧一瞧也成……」


  盼兒臉一紅,就算她被褚良欺負了好些回,但到底也只是個十五的小姑娘,現在聽到林氏在給她相看人家,一時間又羞又急,臉蛋紅的似三月桃花般,手都不知往何處擺放了。


  「聽說那吳秀才父親在戶部當個小吏,雖然品階不高,但比咱們家可是強的多了,過幾日正是十五,不如去廟裡頭瞧一眼,你若不滿意的話,咱們再做打算……」


  現下男女成親,也不全是盲婚啞嫁,要是家中長輩稍稍開明些的,會讓小輩兒在廟中見上一回,兩方都瞧對眼了才會繼續說和,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正是這個道理。


  盼兒剛要張口拒絕,又想起了褚良那無恥之人,細膩指腹在紅潤潤的小嘴兒上點了下,她猶豫道:「那就先去瞧上一眼?「


  聽到盼兒應了此事,林氏笑的眼都眯了,不是她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盼兒的模樣身段兒當真是一等一的好,雪膚花貌嬌艷欲滴,現在只要一出門子,林氏便會提點她將帷帽給戴上,也省的引來些心懷不軌之徒,就這樣嬌滴滴的姑娘,若不是被齊川給耽誤了,哪裡會愁嫁?

  母女兩個喝完魚湯將要把碗筷給撤下去時,那扇破舊掉漆的木門被敲得哐哐響,門板上的灰土都被震下來了不少。


  盼兒心怕褚良找來,面帶難色,在原地磨蹭了一會,並不想去將大門打開。


  林氏道:「怎的還不開門?」


  因沒有法子推脫,盼兒扯了帷帽戴在頭上后,便直接將木栓給打開了,看到站在門外的男子,她愣了下,與林氏面面相覷,問:「石掌柜,您怎麼來了?」


  邊問著盼兒便提起了警惕之心,她那盆文君聽琴足足賣了五百兩銀子,在京裡頭實在不是小數目了,足夠一家三口十年的嚼用,萬一這興和坊掌柜的升起了覬覦之心,該如何是好?


  石掌柜經營當鋪多年,看人的本事自是不差的,他見林氏面露警惕之色,眼前女子的臉雖被帷帽遮住,但渾身卻緊繃起來,忙開口道:「你們千萬別誤會,石某並非卑鄙無恥之徒,現在之所以來此,只是為了求林姑娘幫個忙……「


  「什麼忙?「


  女人瑩白小手扶著門板,大有一言不合便將門死死關嚴的架勢,石掌柜滿臉苦笑道:「我家老爺子是個愛花惜花之人,府中也弄了些名貴品種,偏那些花總是種不太活,隔三差五就會出毛病,林姑娘生了一雙巧手,若是願意來府侍弄花草的,石某做主,每月給林姑娘五兩銀,如此一來,倒也不必日日辛苦去前街擺攤了……」


  林氏對京裡頭的行情有些了解,知道大戶人家的丫鬟一月也不過二兩銀子的月錢罷了,這還得是在主子面前得臉的,若是粗使丫鬟怕是還拿不到這麼多,五兩銀子,估摸著都能頂得上教書先生了,況且林氏本就不願做這種拋頭露面的營生,且不提辛苦的問題,就說盼兒的名聲,現在恐怕都稱不上好,她日後可是要嫁人的,在此方面必須得精心著些。


  盼兒只覺得天上掉了餡餅直接砸在了她頭上,原本她還嫌銀子來的慢,現在這麼一瞧,侍弄花草雖比弄腌菜掙得少些,卻要省事許多。


  「馬上就要進冬月了,花草哪裡能養的好?若是你家老爺子養的種類繁多,我一個人怕是也顧不來這些……」


  石掌柜擺手道:「林姑娘自是不必擔心這個,為了老爺子這點喜好,府里專門建了暖房,冬日裡只需將那幾盆珍品擺在花房中,便不會凍死凍傷,況且府中的花匠不少,林姑娘只需稍稍照看一番,自是不必太過辛苦的……」


  與石掌柜商量了一番,雖然不知東家是誰,但去瞧瞧也不算吃虧,她的手藝不如林氏好,日後定是不能繼承做醬菜的營生,還不如趁現在找了別的出路,也省的日後為難。


  先是應了石掌柜,商量著明個兒一早有人過來接盼兒去侯府,因石掌柜家大業大,遠不是她們這種孤兒寡母能比得上的,自己也沒什麼值得人家圖謀的。


  送走石掌柜后,盼兒幫著林氏將點心以及腌菜做出來,做好之後她累的一身汗,端了盆熱水想要進屋擦洗一遍,如此一來也能稍稍清爽些,不知道是不是日日飲下靈泉水的緣故,盼兒不止渾身皮肉變得光潔細膩,體內雜質排出不少,就連身上的汗也沒有那股子難聞的味兒,好像水滴似的。


  家中的衣裳都是林氏洗的,最近母女兩個手頭寬裕了些,林氏在晾衣時灑上幾滴花油,這般弄下來后,即使母女兩個天天著手置辦腌菜,但身上卻帶著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氣,那香氣並不算重,反而十分淺淡,但盼兒一出汗后,香味兒好似被激發了般,倒比平時更為濃郁了些。


  伸手將腰間細細的系帶解開,小手如同剝粽子般將外衫除去,只露出了裡頭白生生的膀子以及嫩綠色的肚兜兒了,按說一般十五歲的小姑娘,胸口處雖然也會長,卻不像盼兒長得這般豐盈飽滿,難得形狀極佳,此刻被薄薄一層綢料包裹住,如同雪山高聳般,纖毫畢現,連紅艷嬌蕊都能隱隱瞧見幾分。


  從架子上將巾子取了,盼兒彎腰把軟布浸在水中,扭干后從脖頸處自上而下的擦了擦,擦到胸口處時,因為這兜兒也是要換洗的,盼兒索性將繩結解開,那一對養的極好的兔兒好似急不可耐般,直接跳了出來,甚至還上下晃了晃。


  盼兒有些臉紅的用巾子蓋住胸口,她這處生的與別的女子不同,大業朝以瘦為美,別的姑娘身段兒都好似柳條般,窈窕纖細,若是風稍稍大了些,怕是都快將人給吹走了,但盼兒卻不同,因為胸口生的這兩團,她即使穿了寬鬆的衣裳,瞧著依舊要比別人肥碩許多。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那日被褚良按在客棧中時,那人竟然在她兔兒上流連許久,比起其他地方碰的次數更多了些,想到那羞人的景象,盼兒咽了咽口水,忙將巾子重新打濕,猛地蓋上了玉團兒,因水溫燙的厲害,那處如同凝脂般細嫩的皮肉登時就被燙的通紅,疼的她眼中溢出淚花兒,還是抹了點靈泉水,用掌心輕輕揉了揉,那股被燙傷的刺痛才消失了幾分。


  渾身上下都仔細擦洗了一瞬,盼兒想起自己的小日子快來了,便倒了些靈泉水往腿.間抹去,其實她也知那地方是不能碰的,偏偏因為月事帶十分磨人,將她腿根兒一片細膩的皮肉都給磨破了,塗了靈泉水后便能稍稍緩解許多,即便這動作有些羞恥,她也忍不住繼續弄了。


  兩條玉腿晃蕩的擺在床下,布鞋半脫不脫的抵著,盼兒還沒等穿好衣裳,突然聽到了推門聲,她生怕是林氏進來了,趕忙扯了衣裳蓋在自己身上,等到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時,差不點兒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你、你怎麼會來此?」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褚良。


  盼兒此刻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之前在客棧中被姓褚的肆意輕薄了一回,雖然她沒有落紅應該證明這人尚未得逞,但想一想那違背倫.理.綱.常的惡事,盼兒就恨不得生撕了褚良,也省的自己被他糟踐了。


  男人如同一匹野狼般,姿態愜意,緩步從門口走到了床榻邊上,因為衣裳下未著寸縷,盼兒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硬的好比木頭樁子,既不能動也不敢動。


  褚良站在床頭,憑他的眼力自是早就看出了女人的異樣,鷹眸從那張失了血色的瑩白小臉兒上滑落,落在了放在一旁的瓷瓶兒上,這瓷瓶兒褚良十分眼熟,之前在石橋村時盼兒便是用這東西裝了靈泉水讓他擦拭傷口的,現在她將靈泉水擺在此處,想必在他進房之前應是用著的,難道她受了傷?


  想到此,男人面色不由難看了許多,一手按住了女人的肩頭,陰沉道:「你何處受了傷?」


  盼兒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吶吶開口道:

  「我沒受傷。」


  褚良根本不信,手上的力氣用的更大,將她整個人按在床頭,根本動彈不得,盼兒想要甩開男人的手,偏又不敢大幅度的掙扎,生怕身上的衣裳全都散落下來,將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展現在人眼前,她越是如此,便越是反常,褚良對小女人也算是了解,此刻發覺盼兒這副不同於以往的模樣,疑心更重,一把將覆蓋上女人身上的衣裳全都給扯了開來,露出了瑩白不帶半分瑕疵的胴.體。


  其實原本盼兒的一身皮肉便生的十分白皙,畢竟林氏的好底子遺傳到了她身上,再加上常年不見天光,皮膚比普通女子稍好些也是正常,但自打將靈泉水喝進肚后,初時飲用她體表總會排出些粘膩的灰黑色污物,到了後期這種髒東西倒是少了許多,身體就如美玉一般,觸手生溫。


  盼兒低叫一聲,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若是驚擾了在隔壁的林氏,她怕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炙熱的目光如同針刺般,仔仔細細里裡外外的檢查了一番,卻沒有在盼兒身上發現半點兒傷口。


  褚良眸色幽暗,如同深井一般,根本望不見底,他渾身緊繃,只覺得鼠蹊處一股熱流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身上熱了,腦袋也跟著熱了。


  見男人眼珠子里爬滿了血絲,面色猙獰的如同野獸般,盼兒嚇得臉色更白,想要往床角的方向躲藏,豈料沒爬幾步,便被一雙有如鐵鉗的大掌死死攥住了腳踝,將她整個人拖了過來。


  好在褚良知道盼兒怕什麼,將人摟在懷裡時,他嘴角帶著一絲惡意,刻意壓低了聲音問:「你本是打算將靈泉水用在何處的?最好如實道來,否則若是被你娘發現的話……」


  盼兒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卑鄙無恥之徒,她臉色青了又紅紅了又青,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兩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拚命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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