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春夢

  太液宮的夜宴一直進行到了將近子時才散去,隻是此時的玄康已然醉眼迷朦,走起路來也是倚裏歪斜。


  其實其他的太保們也都喝多了酒,每個人都很盡性,連不會喝酒的韓愛珠也喝多了。


  隻有吉昌是清醒的。


  韓遺珠早就不勝酒力,被吉昌命令著侍女攙扶到了太液殿之後的寢宮中,這裏也是他的臥室,他的女人,當然是由他來安撫。


  吉十二也喝了不少,他一步三搖地來到玄康的麵前,對著他道:“十三弟,今日你與我住在一起,我扶你起來!”


  吉昌道:“十二郎,你下去吧,十三郎由孤來安排!”


  “諾!”吉十二隻得在內侍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剛才還熱鬧的太液殿中,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隻剩下了吉昌和趴俯在桌安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玄康。


  衛星走了進來,問道:“大將軍,要不要我把他扶到客房去?”


  “不用了,這裏你們都不要管了,他由我來,你們都下去!”


  “諾!”衛星退了出來,與門口的秦電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走開了。


  吉昌又在殿中等了等,靜聽了一會兒,以他十級絕頂高手的身份,哪怕是九級的武者行蹤,他也聽得出來。但是,他卻聽不到大劍宗師級別的二十三郎。


  他確認沒有人在太液殿附近,然後起身抱起了玄康到了他的寢宮中,床上的韓遺珠還在熟睡。他想了一下,摸出一枚藥丸塞進了玄康的嘴裏,又給他灌了一口水,確認那藥進了他的肚子。


  接著,他又用同樣的方法,將一粒藥丸喂給了韓遺珠。…………


  (此處因過不了審,省略三百字!)

  二十三郎詫異地看著吉昌所作的一切,在吉昌給玄康喂藥時,他就想要衝進去將玄康解救,但是又看到他床上還有一個女人,這令他大惑不解,及至又見吉昌將那兩個放在一起,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這是在借種!”他馬上想到。


  天下人幾乎盡知,吉昌生不出孩子來,所以他才會想到要借玄康這個詩仙的種。


  想到這一層之後,二十三郎啞然而笑,這等好事還是少管為妙,他不再擔心,施展身法,悄悄地投入到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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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康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十分美妙的春夢,在夢裏,他得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並且令她婉轉嬌啼,欲仙欲死。


  在穿越前,作為間諜,他有時還需要施行美男計,跟許多的女人上過床;但是穿越後,原主的身體卻是清純得猶如一張白紙,這並不能阻止他作為一個過來人,對翻雲覆雨持久的能力。


  當然他並不知道,這種能力,令吉昌驚訝不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怎麽弄起來卻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比他都要強悍許多。


  也許這就是天生異稟吧?吉昌隻能這麽來想。


  這個春夢很長,長得令玄康覺得好像他是在用一生,來認真的做這件事一樣;這個春夢又很短,短得他覺得快樂仿佛就是那麽一刹那,在他還沒有細細地體會之時,便聽到了雞鳴之聲。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卻覺得渾身酸軟,好像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了一樣,一點兒的力氣都沒有。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便覺得有些頭昏腦脹,想來一定是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衛星從外麵走過來,叫道:“十三郎醒了?”


  玄康點點頭,問:“如今幾時了?”


  “已過巳時!”


  “糟糕!”玄康一骨碌身,從床上跳了下來,連忙穿著衣服。


  “十三郎不要著急,早上十二郎來過,大將軍說讓你休息一天,給你請了假,不用去兵營了!”


  聽到他這麽一說,玄康才長出了一口氣,他還真得怕自己沒有趕上點卯,會被吉十二打軍棍。


  “要不要吃些東西?”衛星問。


  “不用了!”玄康道:“要吃的時候,我自會去找!”


  “那好,我就不打擾公子了。”說著退了出去。


  玄康重新回到床上,這才想起來要運行小周天,可是當他提氣丹田的時候,卻覺得腹下空空,好像氣息皆無,不過這也就是一刹那,不一會兒,那團氣又從丹田升起,從他的丹向上,沿著經絡緩緩而行。


  兩個周天之後,玄康這才覺得身體舒爽了許多,好像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他這才放下心來。


  再起來時,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


  衛星再一次走了進來,告訴著他:“大將軍問你起來沒有,要你去與他一起用午膳。”


  “好!你頭前帶路!”


  大虞王朝中,普通人家都是一天兩頓飯,包括軍隊中也是如此;但是在很多有錢人家裏,卻是一天三頓飯,早上隻吃一點兒,中午是主餐,晚上吃的一般是中午的剩餘。


  玄康跟著衛星來到了太液池邊的小軒閣,卻發現韓遺珠也在這裏,他愣了愣,忽然又想起了昨夜的春夢,不由得臉上一紅。


  “來,十三郎這邊坐!”吉昌十分熱情的叫著他,指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座位,也正是與韓遺珠對麵的位置。


  玄康坐了下來,麵對著一桌的好菜,卻沒有一絲的胃口。


  他抬頭偷眼觀看韓遺珠,卻發現她也在偷眼看自己,兩個人四目相對之時,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又同時低下頭去,都紅了臉。


  吉昌咳嗽了一聲,有意地道:“如今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就不說兩家的話!玄康,你之前喜歡遺珠,為父也是知道的,年青人風流一些也不是什麽壞事!但是,如今遺珠是為父的女人,也就是你的義母,你若再存那樣的心思,可別怪為父翻臉不認人!”


  “孩兒明白!”玄康低著頭應允著。


  吉昌把話已然挑明,他再不識實務,便是不知好歹了。


  看來,他與韓遺珠之間的戀情也就到此為止,再不可能有親密的機會。


  韓遺珠也低著頭,她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吉昌在教訓玄康的時候,其實也是在教訓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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