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想念他,不想去看一看他?”
鳳襄此舉似乎就是要激怒鳳禰,而他確實做到了。
“你少廢話,直接告訴我他在哪裏!”
“我告訴你我能得到什麽,嗯?”
“你是不是在做夢啊鳳襄,原本就該知道的事情,還需要條件?”
鳳禰淡笑:“不過也不用勞煩你,我會自己找。”
這次真的是不會回頭了,也不會再管鳳襄說了什麽。剛好,她無處可去,現在有著這麽一個目標倒也是不錯。
可是這麽滿屋目的地找,是不是有些太沒有準備了?
鳳禰走在大街上格外的醒目,正因她是個十足的美人,又是一身紅衣。
女子一身紅衣的極少,若非不是大喜之日或者是特別的喜歡出眾,一般女子也是不會傳承這般的。
然而鳳禰也絕對不是這兩種類型,且說她是麵無表情地走著,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很多
公子哥也是很想靠近去同她開幾個玩笑的,可還沒想要有這個念頭他們也無非是被鳳禰這周身的冷峻給嚇著了,正可謂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忽然就有這麽一個小孩子把玩著手裏的風車沒有看著路直接撞到了鳳禰身上,眾人是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這不,鳳禰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麽地好相處,現在正好一個小孩撞到她身上,那麽等待著這個小孩的命運到底是什麽呢?
小孩的母親跌跌撞撞跑來,一下看見小孩子撞到之人,一下就捂住了嘴,天哪,這是不是相當於闖禍了?
那小孩子懵懵懂懂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倒是撞到了誰的時候,手裏的風車一下子掉在地上。
似乎被嚇著了。
鳳禰則是有些悵然地看著他,再看看地上的風車。隨後她做了一件令人十分震驚的事情,她竟然把風車從地上撿了起來。
撿起來的時候還半蹲著給塞回了那個小孩的手中,朝他微笑。
“小心些。”她再摸了摸他的頭,隨即從旁邊走開。
那個小孩還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剛剛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孩子的母親這才反應過來抱住他,一直在看他是否有什麽不同,這沒什麽特別的才總算是放了心。
鳳禰走遠了這時候大家也都反應過來,爭相同自己一齊的人相互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這件事便在大陸傳開了。
而隻是某個角落,她走過的地方而已。
鳳禰也不知道鳳念在哪,沒有人跟她說,所以也是漫無目的地尋找著。
不過幾日,又有一位客人來訪脈岐山。
但是這回並不是來找鳳玉焯的。
雪鬱代給鳳玉焯打了個招呼就走開了,看樣子似乎是在找屋裏的那兩位的。
“扣扣扣”
“進來吧。”
郝連玄扶著涼棲梧坐起來之後這才請門外的人進來。
“玄,”雪鬱代一下就直奔主題,“你出來一下。”
他再看了一下涼棲梧,正準備同她說話,郝連玄就給他使了個眼色。
雪鬱代一愣。
“大人,你先好好休息。”
涼棲梧看著虛無點點頭,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郝連玄出去之後便帶上了門。
“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急於找我?”
雪鬱代這下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眉頭有些鎖著:“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讓你知道,可是這件事你有權利知道。”
郝連玄拍了下雪鬱代的手臂:“行,說吧,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念兒?”
雪鬱代搖頭。
“不是。可能你在這裏就不會知道,最近一直在傳著的消息。”
“一開始我以為是瓏兒,就是那個後來一直跟著我們再回到山莊的那個女孩子,可是想了想完全的不符合。”
“瓏兒?”
郝連玄疑惑,畢竟瓏兒她現在應該是在天蠶族的吧,連玥回去了,天蠶族沒有什麽動靜,那麽瓏兒又怎麽會出現在大陸呢?
“她不在大陸,這個我可以確定。”
“太好了,”雪鬱代扇子一敲,但隨即想到這個動作似乎有些雀躍不太合時宜,“不是,我的意思就是說,你能這樣給我排除掉一個人就好了,可他們傳的那個人,我想你會有興趣。”
“那人是個女子你知道嗎,而且一身紅衣,看著也是十足的美人,而且見過她使的招數似乎被傳得挺傳神,我都覺得…哎,你去哪,我說你去哪!”
郝連玄聽著雪鬱代說話才剛說到一半這就直接走了,雪鬱代拉也拉不及,正納悶著鳳玉焯就走了出來。
鳳玉焯手搭著雪鬱代的肩,咬著根草。
雪鬱代捏住下巴:“看來我猜對了,這個人他感興趣。”
“何止是感興趣,”鳳玉焯哼聲,“他認識這個人。”
“認識?”這下雪鬱代倒是驚訝了。
鳳玉焯拉了拉他:“小聲點,屋內有人。”
雪鬱代慎重地點點頭:“什麽淵源?”
“淵源?可大了,他們可不是淵源可以取代得了的。作為他的朋友,你應該知道他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吧,他一直記在心上的東西。”
雪鬱代愣住:“不會吧,巫族,鳳念的娘親?”
看到鳳玉焯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就算是默認了。
“嘖嘖嘖,這回玩大了。”
“算是吧。”
“不過我還想知道一件事情。”雪鬱代擔心這話會被涼棲梧聽到,索性就把鳳玉焯直接拉走。
一般能這麽對著鳳玉焯的沒有多少個,雪鬱代也算是那個很特殊的人。
鳳玉焯任由他拽著到了另一邊,雪鬱代這才開口:“你告訴我,她怎麽了。”
鳳玉焯深深看著那緊閉著的屋門,歎了一聲。
“誰知道呢,這樣對她的人似乎成見很大,舊傷添新傷,新傷再變成舊傷,如此循環反複。隻是最後估計是被火給灼傷了,她的眼睛,也就看不見了。”
“啊?看不見?”雪鬱代一副震驚的模樣,“難怪剛剛玄不讓我過去,原來是她的眼睛看不見,估計是不想我去提及這件事吧。”
“嗯。”鳳玉焯說得雲淡風輕。
“這件事要不要跟她說?”
“哪件事,你是說郝連玄去找人的事?”鳳玉焯扔開草根,“這個還是免了吧,似乎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
“可我覺得就算她問起了人在何處你也會去跟她說的吧。”雪鬱代有些鄙視。
“這個,差不多吧…”
鳳玉焯聳了聳肩。
是啊,他沒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