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要去找她嗎?”流螢還是比較擔心戰越陵天同涼棲梧的交手的,而且這件事情,她不想看著戰越陵天去冒險。
“是啊,可本公主不會親自去找她,而是讓她自己找上來。”
流螢越來越不理解戰越陵天的想法了,這找上來,到底要怎麽找上來?
“你可知玥同她的關係是如何?”
“流螢不敢隨意猜想,但是主子他似乎還是蠻關心她的。”
“這樣就可以了。她沒有錯,錯就錯在於玥很關注她。”
“流螢,這三大牢,有哪一個是不常被人記起而又沒有人受罰而被關進去的?”
“這…”戰越陵天不會是想要把涼棲梧關進那些個牢裏吧,想到這處她就不禁激起一身冷汗,“公主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麽不好?”戰越陵天白了她一眼,“本公主都能受得了那水域牢,她涼棲梧身為一個巫靈怎麽能夠受不來呢?我想想看,地冰牢如何?不不不,本公主最懼冷,還是火重牢吧。”
火重牢?!
流螢心裏頭不禁打了個顫,那裏可是最危險為為嚴酷的牢獄啊,公主難道很討厭這個涼棲梧嗎?
戰越陵天興奮地說起如果涼棲梧被她給抓了處置的情景就十分的開心,轉過來一看流螢,她似乎在想什麽,不禁就有些掃興。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也不好?這樣也不好那樣也不好,說到底,你還是不是我從小一起的玩伴了?”
“不是,流螢是突然想起了昨晚上忘記去喂族長的白虎了,現在它可能餓了。”
“哦,好吧,”戰越陵天撇撇嘴,“那你現在就去吧,我爹爹可是很喜歡它的,可不能讓它看到白虎瘦了。”
流螢給她告了個安就下去了。
其實並不是昨晚上忘記了喂白虎,她隻是想著找一個理由出來罷了。
如果是以前,她會以小時候就跟戰越陵天一起長大為開心,她覺得那樣的她最真實,可現在,就在剛剛,戰越陵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竟然不覺得有什麽值得開心,凡事是覺得有些苦悶。
戰越陵天變了,變得十分的陌生。
從前戰越陵天隻是一個默默喜歡著連玥的小女子,隻是這愈加的表白估計讓她受了挫,這性情才會大變吧。
流螢走後,戰越陵天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有什麽好辦法,隨即她想到了能幫她並且會一直支持著她的人,說做就做,她決定先去戰燎的府上等他。
隻要他一回來她就可以同他商量,這豈不是一樁美事?
而戰燎卻已經在自己的家裏品著香茗等待魚兒的上鉤。
各方打探依舊是無果,已經過了幾天也是沒有什麽動靜,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涼棲梧走著走著已經累了。
這幾日她的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回到鳳來儀,卡西裏也在等著她了。
“還是沒有結果嗎?”
一身倦怠的涼棲梧每天看到他重複的就是這麽一句話。這麽大的地方要找鳳禰晶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據探測的靈蜂隊伍回報,並沒有在哪裏出現異常,那麽這個意思就是說,鳳禰的晶棺雖然被搶了但還是沒有發生什麽大的事情,這多多少少也能給自己一個安慰吧。
卡西裏還是如同常時跟涼棲梧匯報的是同一個回答。
涼棲梧擺擺手,這就要往後殿去。
欲言又止的卡西裏最終還是叫住了她。
“大人,你真的不去找鳳尊者嗎?”
“不去。”找他幹嘛,上次的事情她還是記恨著他,怎麽可能會去找他呢?
但如果多了他一人來幫忙,那麽這件事就會相對的輕鬆很多。涼棲梧以鬧別扭為由拒絕去找鳳玉焯。
涼棲梧走後,卡西裏這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一下之後他就又開始緊張起來。
天色又晚了,他要去一個地方。
剛出鳳來儀,很巧遇上回來的郝連玄。
郝連玄看到他沒理會,隻是徑直走了,兩人擦肩而過。
起初卡西裏還有些緊張,但對方很明顯的並不在意自己,那麽他也就放心了,隻不過這被無視的感覺真的很不爽啊!
他回到後殿已經看到涼棲梧在陪著鳳念吃東西了,他們倆沒有說什麽就已經達成了,默契,隻要誰有空就過來先陪著鳳念。
鳳念知道他們最近很辛苦,所以吃東西的時候也是特別的乖,他們都在的時候他也是不隻是一次跟他們說不用陪他了。
果真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
郝連玄坐在鳳念的旁邊,喝了些水。
“這幾日辛苦你了,這麽晚了才回來。”
涼棲梧歎了一口氣:“這些都不算什麽,可最讓我擔心的就是至今沒有消息也沒有什麽線索,最安靜的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所以這連夜的也要去尋找嗎?”
“連夜?”涼席給鳳念喂了一口湯,“你在說什麽,我可不知道。”
“是嗎,我還以為卡西裏是被你逼著出去連夜找了呢。”
“怎麽會,”涼棲梧白了他一眼,“我就是這個逼迫人的形象是嗎?”
說著往鳳念嘴裏塞了口飯,鳳念這還沒咽下又來一口於是就嗆住了,涼棲梧趕緊放下東西給他拍拍後背。
郝連玄投過來的就是不信的眼神,就連鳳念抬起頭來一副“娘親你要謀殺親兒子”的態度,擠幾滴眼淚更加顯得可憐兮兮。
“我今天去看了雪鬱代。”
涼棲梧放下了筷子:“他怎麽樣了?”
“他已經醒過來了。”
“那還好,終於醒了。這回,他也是睡得太久了。”涼棲梧總算是寬了寬心,畢竟雪鬱代是因為她才冒的險受的傷,如果再不醒的話她就要去吃齋念佛祈禱了。
“恐怕不是睡得太久,而是根本就不想醒來吧。”
涼棲梧與鳳念均是愣了愣。
“父君,什麽叫做不想醒來啊,雪叔叔是不是太懶了想賴床?”
郝連玄給鳳念戳了戳:“你以為你雪叔叔是你嗎?”
“噢,那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涼棲梧與郝連玄異口同聲。
“那肯定是因為萌萌小俠啊!”鳳念十分肯定的樣子。
小小年紀確實很有造詣……
“咦,父君,娘親,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
“好好吃飯,吃完飯了隻準玩一小會,不準玩得太瘋。”郝連玄給下了命令。
說罷鳳念立馬纏住了涼棲梧:“不要,我要娘親。”
“乖,你娘親太累了。”
“不要,我就要娘親,我可以給娘親捶背,可以給她端水!”
“你還聽不聽話了,不聽話隻能練字了。”
鳳念依舊很堅決:“父君,這是不能商量的,我也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
私人空間…這個詞鳳念也能用了?貌似用得蠻準確?
“好了好了,”涼棲梧把鳳念抱在懷裏,“娘親帶你去玩玩,可是等會你就要去睡覺了,今晚白鶴會陪你一起的。”
鳳念一下子把涼棲梧給抱緊,生怕她離開似得。
“娘親。”
“嗯?”
“念兒想要獨占娘親,父君霸占娘親太久了,娘親應該換換口味!”
“…”涼席看著郝連玄,她竟然對於這句話一句話也回答不上來。
說實在的,涼棲梧不算是陪鳳念玩,鳳念一個人也能玩得很樂乎,根本就不需要有人陪著,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鳳念就是對涼棲梧依賴了罷了。
“對了,你去找雪鬱代的時候,鳳玉焯他,還好嗎?”
想了想涼棲梧還是決定問出來。
郝連玄看著不遠處的鳳念,一手背在後麵:“他似乎還是老樣子。”
“是嗎。”看來他一點也不介意什麽。
“你不決定去找找他,順便叫他幫幫忙?”
郝連玄看著涼棲梧別有深意,他早就知道這兩個人在鬧別扭了,隻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事情鬧別扭罷了。
“不去,”涼棲梧搖搖頭,“他肯定還以為我還在峽穀裏頭困著沒出來呢,至於緋知,那才是他留給我衣食無憂隻是被困住的安慰罷了。”
“怎麽會,”郝連玄反駁她,“握跟他聊了幾句,他隻說了你出來之後肯定是依舊活蹦亂跳依舊那麽猖狂。”
涼棲梧額頭三根黑線。
鳳玉焯就是這麽說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