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日出遊一事沒有跟主子那邊報備,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熱鬧的街上主仆二人帶著半邊能遮住眼睛的麵具,戰越陵天是為了遮住自己的模樣好不被路人給認出來,流螢則是擋住了印記低調些行事。
戰越陵天一聽流螢這麽說就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悅:“流螢,你膽小怕事那是你的事,本公主可不一樣,你若是再說你就走吧,打擾了我的雅致。”
“流螢不敢。”
流螢這話說出來之後戰越陵天才繼續一路走走玩玩。
走到一處發現有個地方的麵具似乎不錯,十分開心得拿起來耍玩。
“這個東西怎麽賣?”
“流螢,怎麽樣,”戰越陵天把麵具比到自己的臉上,“好看嗎。”
“好看,公主本來就很好看,戴什麽都好看。”
流螢這不是奉承,而是事實本就是如此。
戰越陵天得天獨厚的顏值本就高,這戴上什麽都是十分的好看。
隨後,有兩個剛剛經過的人的談話似乎更吸引她們的注意,戰越陵天放下麵具,對流螢使了個眼色:“跟上去。”
流螢點頭,也放下手裏的東西,隨著戰越陵天跟在那兩人身後,很是仔細地聽他們的談話。
男的很顯然是同那女子是鄰裏的關係,似乎見識還不少。
男的說:“好妹妹,前幾日我去了南離大陸,那可真是熱鬧啊,比咱這地方還要熱鬧還要大上許多,你可不知道,那兒倒是有一件十分新奇的事。”
女的回答:“噢?好哥哥,你快跟我說說,那件新奇的事情是什麽。”
“噓……你可不要如此大聲啊,你保證了我才會將這件事告訴你。”
男子做神秘叨叨的模樣,這不隻是讓那女的覺得十分感興趣,還讓流螢與戰越陵天更加感興趣。
“你還不信我麽,這事我保準是藏得嚴嚴的。”
“那日啊,我就在那大陸最大的集市,聽人家說什麽很久不見的多才多藝的公子來了,我有幸在那擁擠的門口看了一眼,那些姑娘們一直在歡呼著他的名字‘連玥、連玥’,我一看,果真是俊啊!”
天蠶族的民眾並不知道族內的主子已經換成了連玥,所以連玥這個人,他們並不知道他是誰。
戰越陵天聽到這個名字都想直接上去抓住那人問個究竟了,可流螢一直拉住她,讓她不要太激動,靜觀其變,戰越陵天雖是生氣,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後來又來了個女子,那女子真真是美貌,似乎那個公子對待這個女子不太一樣呢!”
“咦,我還以為這等公子應該是獨身一人,原來是已經有了人了啊,真是多說無益。”
“這你可就是見識短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公子追隨位女子可是件值得讓人羨慕的事,你可就這樣小肚雞腸。”
那女子撇撇嘴,滿是不屑。
談到這裏他們也不會想到突然間就被別人給抓了衣領,而且還是很凶的樣子。
“剛剛你說的那個女的,叫什麽名字!”戰越陵天雖然戴著麵具,但這話語裏誰都能知道她現在很生氣。
“女,女俠,女俠饒命,她她叫涼棲梧。”
戰越陵天眼裏已經起了殺意,但還是被流螢攔了下來。
戰越陵天隻能就此作罷,玩耍的心情全無,一路生氣地回了族。
戰越陵天一走,那男子摸在身後的手才抽了出來,他看了女子一眼,呼了一口氣。
女子抹了抹眼睛,露出那怪異而又幹淨的湖色,抱著手背靠在牆。
她也看到了男子的舉動。
男子掙紮了一下,從那麵皮中破出,一個大塊頭就這麽出現在巷子裏。
他呼了一口氣:“可真是憋死我了。”
儲玉瞟了他一眼:“你真是沉不住氣。”
剛剛她也看見了,鐵木塔差一點摸出武器來了。
“你也不看看咱公主那個狠勁,可真是寵溺過了頭,嘖嘖,哎,你去哪?不跟副族報備了?”鐵木塔說著說著也不知道儲玉生的哪門子氣,直接就走了,叫也叫不應。
戰越陵天一回來就又在屋子裏破罐子破摔,每當這時候流螢總是那個在旁邊悶不做聲的,但是她就是知道戰越陵天每次發脾氣的原因了。
“那個涼棲梧究竟是誰!查,給我查!”
“砰!”又是一個花瓶砸在門上掉下來碎掉的聲音。
“是。”流螢領了命就要出去。
“不,你給我回來。”
“公主?”流螢不理解,剛剛戰越陵天確實是想要叫她去查看涼棲梧的底細,這回怎麽回事,是想要改變主意了?
“我改變主意了,我要親自去會會她!”
戰越陵天很是肯定,而且她就要知道,連玥看上的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難不成還能比得上自己?
“公主,這不可!”
“怎麽!連你也要惹我生氣嗎!”戰越陵天幹脆把桌子上的東西直接給掀翻在地上,她自從聽到那兩個人在街上的談話之後回來到現在一直是處於怒火的狀態,無論說什麽都是聽不進去,現在又把氣撒到流螢身上。
流螢的頭埋得更低,生怕自己再一句話又把戰越陵天惹惱了。
“算了算了,你來說說,這為什麽不可。”戰越陵天擺擺手,就著椅子坐下來,她的耐心可沒有多少,但流螢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很久了,這話也不是說沒有道理。
“公主,”流螢先跪下來,“公主請答應流螢不能生氣,這會傷了身子。”
戰越陵天蹙眉,這流螢到底想要說的事情你來多多少少會跟連玥有些關係?
“你說吧,我聽著。”
“那日我奉命前去尋找小主子,無意中去了一個宅子,發現有個人就是跟主子走得特別近的,於是就想去會會她,給公主出一口氣,沒想到見麵了之後她竟然是涼棲梧。”
流螢回想之後繼續:“涼棲梧是巫族巫靈,雖說同我們天蠶是互相牽製的力量,可她確實是厲害。”
“後來,主子讓我將涼棲梧帶回來,那才是我同她的正式交手…”
戰越陵天握在手裏的杯子一下碎裂,鮮血流了滿手。
她是聽不進什麽,隻是對於最後一句話特別的在意。
連玥那個人,連她的關心都直接拒絕,竟然會如此關懷一個女人,還想要將她帶回來。
流螢一看那些流出的血,心裏是隱隱的疼:“公主…”
“涼棲梧!”戰越陵天砸拳在桌子上,簡直是怒不可遏。
戰燎估算著時間站在戰越陵天的院子外很久很久,聽著那些砸東西的聲音很是心情舒暢,聯想著戰越陵天可是將涼棲梧給恨到骨子裏去了。
戰越陵天這個人的軟肋很是明顯,那就是連玥。隻要有關於連玥的事情她就會尤其地上心,若是別人在連玥那裏得到了她得不到的東西,那麽她也就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差不多的時候,戰燎才叫人進去通報,戰燎進去的時候戰越陵天那淌在桌子上著的血很是明顯。
“流螢,快拿東西過去給公主包紮。”
“是。”流螢隻顧著給戰越陵天說消消氣了,卻忘了她的傷口卻還在留血。
“陵天。”
戰燎走到戰越陵天身邊,端起她的手,麵上有些心疼。
戰越陵天心情本來局不是很舒服,戰燎一過來之後沒叫自己公主反倒是叫自己的名字,這心裏才剛剛寬慰了一些。
“又是誰惹你生氣了,你說,我去幫你好好教訓一下。”
“是涼棲梧!”戰越陵天咬牙切齒地咬出了這幾個字。
戰燎裝作有些驚訝的樣子:“是她?”
“堂哥你知道她?”戰越陵天疑惑地看向戰燎。
戰燎點點頭,給流螢讓開一個位置。
“她是那巫族的巫靈,這我還是有所耳聞的。隻是我們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又為何會冒犯到你了呢?”
“堂哥,這件事我不想你為我擔心,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戰燎默默地點點頭,心裏卻是是穩穩地算著每一步,他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探看這一步是否成功的,方便於促進事態的進行。
戰越陵天一直是生氣的狀態,隻是她不知道她已經變成了天空上的一隻風箏,線還是緊緊攥在戰燎手中。
戰燎再待了一會,隨從進來之後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他表情有些變化。
“我還有事,你就不要生氣了,流螢,好好照顧公主。”
“是,副族走好。”
戰燎走後,流螢也將戰越陵天的手消毒並且包紮好了。
“流螢,你說我要怎麽才能找打她。”
戰越陵天看著手中包紮好的手,冷冷一笑,這流出的血她要將她意義回報給涼棲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