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梁京血戰(一)梁風起
在宋國的無妨,勸梁國那邊的勢力,企圖以戰爭,轉移宋國無方教的壓力的時候。梁國大司馬本來已經請戰,可是,在宋國的無方教眾,卻始終等不來宋梁開戰的消息。
無聲的寒夜,最是讓人心驚!
黑暗和陰冷,始終讓人神經緊繃。黑夜,或許並不會讓人恐懼,但是未知的緊張感,會讓你始終覺得,像站在一根鋼絲上,前麵沒有盡頭,後麵無法回頭,而你的腳下,是無止盡的黑暗深淵。哪怕此時,有一隻飛蛾從你身邊飛過,也會讓你繃緊的神經,徹底的崩潰。
深夜的梁國,一個驚懼、無助而搖晃的身影,拚命的在梁都的大道上奔跑。他的嘴裏,流出的鮮血如同細流,襯托著,顯出他蒼白的臉色。
他就這樣拚命的奔跑著,在大街上,沒有其他的人影。他慌亂的神情,似乎看不到希望,想張口呼喊,卻喊不出聲音。
突然,寂靜的空間裏,似乎有一陣風從背後吹來,他的瞳孔微縮,頭皮感覺到一陣電流流過。
“老啞巴,還要跑嗎?”
一個披著紅色披風,帶著黑色麵罩的人,正直直的站在他的背後。
這老頭模樣的人停了下來,他沒有看向剛剛那個說話的人,而是看向了,在大道兩邊屋頂上,埋伏的敵人。
“你……不……會……”
老人滿頭的大汗,已然和他嘴角流出的血混合在了一起,一滴滴的滴在地上,他的臉色,沒有了剛剛的驚懼,反而多了一絲的釋然。
“你說什麽?哈哈哈!裝聾扮啞的幾年,都可以不說話,如今真啞了,倒是想說了?晚了!拿下!”
隻見那紅色披風的人一聲令下,那老者暴起驚人的真氣,周圍的真氣刹那間極具壓縮,頗有些當年,林澈對陣徐天生,想要自爆的感覺。
可隻見,那埋伏的四人,手中利刃陡然出鞘,刷刷刷,四道陰冷的寒光閃現,老人的人頭和雙手,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胸口心髒位置,也插著一把劍。
呲的一聲,四人收劍入鞘,那紅色披風的人來到那死者的身前,在他身上摸出一本名冊,他仔細地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陣得意的冷笑。
“撤!”
倏爾間,五人頓時消失在寒夜之中。
鮮血依舊從老者脖頸、雙臂和胸口滲出,慢慢的,將他周身的地麵都蓋滿。那離了身的頭顱,雙眼還是睜著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當周遭的一切,回歸了平靜,當周圍的能量沒有了一絲絲的波動,當另一個潛伏的人,在確認無人之後離開。
一個白色麵具,頭上有個月牙形的標記的人,慢慢的在黑夜中出現,他看了眼地上屍身分離的那個老頭,眼裏似乎有些複雜的情緒,不過轉瞬間就化為虛無。
他手刀一揮,那人的皮膚和內髒,就像是紙一般的被切開。他將手伸進露出了一半的胃裏,掏出一個小拇指大小、兩節小拇指這麽長的一個竹筒,轉身便消失在了寒冷的黑夜中。
梁國皇宮內,享受萬民敬仰的皇帝,此刻,正在這妖豔多姿的何貴妃這裏,和她纏綿悱惻。這何貴妃的縱欲之聲,已然讓整個延慶宮,都沉浸在這的悸動裏。
隨著何貴妃越來越激蕩的聲音,皇帝陛下在奮力衝刺之後,終於繳械投降了。他如釋重負的靠在床上,眼裏還是滿滿的不甘。
“愛妃這閨中之術,實在是讓朕欲罷不能啊!”
何貴妃纖細的腰肢,如同細蛇般擺動,豐腴的臀部,微微向上翹起,慢慢的靠近皇帝陛下的根基底部處。
“那陛下,就不要停呀,臣妾還想!”
不等皇帝陛下言語,何貴妃便又帶著迷離的眼神,和勾人的玉唇,讓陛下的身體再一次積蓄、爆發。
按理說,門口守著的太監,應該適時的提醒一下陛下,注意節製、保重龍體。可是,這何求太監隻是嘴角翹起,微微的搖了搖頭。
因為這話,要是在半年前說,那陛下還會克製一下自己,隻是,在拿下陳國之後,這陛下,可就再也不理會這些了。
因為這皇帝,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麵,是早早的就把自己,認為是百年來梁國最出眾的皇帝。是滅了一個國家的皇帝!
所以,這其他國家說,這梁國皇帝目光短淺,可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然,嘴角上翹的不止是何求太監,還有在皇帝周圍值守的,右驍衛將軍黃鼎。
這黃鼎,可是目前禁軍的紅人,這右驍衛守衛內宮,左驍衛護衛皇宮宮城城防,皇帝出行什麽的,也有相應禁軍,目前也都是由右驍衛掌控,而且黃鼎剛升了大將軍,比那左驍衛劉晁的將軍之位,要高出半個頭,皇帝也隱隱有將皇城左右驍衛合並,全權交由黃鼎掌管的意思。
這何求和黃鼎,雖然基本上常常都在一起,可二人的交流卻不是很多,尤其是現在黃鼎紅了之後,更是如此。
“大人!”
一個侍衛來到黃鼎身邊,輕聲言語了幾句,黃鼎麵色一緊,隨後又麵帶笑意。
“消息可屬實?”
那個侍衛恭恭敬敬的說道“千真萬確,守備軍已經把屍體收了,正在清理。”
這黃鼎麵色變得深沉,似乎在考慮著什麽。
“將軍,可是有什麽事需要稟告?”
何求公公尖細的嗓子,輕聲問道。
黃鼎麵色平靜的說道“額公公,宮城外西邊,不到一裏的地方,發現一具屍體,殺人者手法極其殘忍,我正想加派人手,排除宮中危機。”
何求公公依舊麵不改色的說道“這些事,黃將軍自個安排就好了,不必稟告陛下,打擾陛下情致!”
黃蓋微微點頭,轉身便吩咐手下去辦。
這事發生在左驍衛的轄區附近,此時的左驍衛,已經檢查完屍體,幾個人在何對信息案情。
“真他娘的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姓黃的,剛爬上了大將軍的位子,左右驍衛合並的消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這他娘的又鬧出這麽一出,真是踩著狗屎了,還是雙腳踩了!”
看著手下副將郭坤在這發牢騷,劉晁倒是笑著搖搖頭,似乎並沒有在意。
“將軍啊!你可不能這樣啊!咱們左驍衛,他娘的幹的功勞全讓他姓黃的搶了,他娘的他黃鼎得了賞就算了,還扭頭要把咱們給吞了,就算他姐夫是大司馬,欺負人也不是這麽欺負的啊!”
劉晁有些不悅了。
“有一說一,扯到大司馬幹什麽!”
郭坤雖然麵色上還是不服,但是儼然也沒有再往下去說了。
“大哥,這個人死的忒慘了點啊!”
劉晁早就已經看過了現場的情況,心裏大致有了個底。
“高手!至少五個!”
郭坤聽了一驚,他焦急的問道“五個?都是高手?那咱們人是不是得給宮裏示個警啊,萬一這殺手闖了進去,那可是不得了啊!”
劉晁笑了笑說道“要是要闖宮,這痕跡,不可能留的這麽明顯!”
“那大哥你的意思……”
他轉過身,往左右兩邊的建築物看了過去,一邊也淡淡的說道“我現在隻是好奇,這個人到底背負著什麽秘密,讓他落到如此下場!”
他用手指了指兩邊建築物頂上的幾個位置。
“兩個在左,兩個在右,每人隻出一劍,幹勁利落,不留餘地!”
郭坤點了點頭,從這傷口上看,這絕對是非常快的劍,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還有一個是在正麵?”
郭坤若有所思的問道。
“對!立刻帶上這個人的畫像,往都城中的將門和貴族府上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地方認領!或者有沒有地方的家仆失蹤,先把這個人的身份查清了!”
劉晁說完,立刻轉身,縱馬飛馳而去。
“郭將軍,這老大為啥讓我們去查將門和貴族府邸啊!”
郭坤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娘的瞎了嗎,這人穿的什麽衣服?”
那人瞧了瞧。
“咦,好像確實是下人的衣服,看著質量還不差!可為啥將軍府要特意提一下啊?”
郭坤一腳踢在那人屁股上,那下屬哎喲一聲的叫出來。
“沒他娘的聽到說是五個高手嗎?這時節,備這麽多高手的人,他娘的京城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這郭坤把氣一撒,心裏痛快了點,趕緊又派人去各個府上去查。畢竟這個人命案,出現在宮城外一裏的範圍,雖然發現的很快,但畢竟沒有抓到人,這下子不知道那黃鼎又要作出什麽文章來。
“那咱們現在……”
手下顯然是有些怕了,話都不敢太大聲說。
“先去大司馬家問問吧!”
“這麽晚來,是有什麽急事嗎?”
一個麵容剛毅,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人與劉晁相鄰而坐,他緩緩端起茶唄,隻有四指的左手,坦然展示在劉晁麵前。
“剛剛在西邊宮牆外一裏內,發現了一具屍體!”
那人頓了下,然後依舊慢慢的把茶嗦了一口。
“怎麽,難道是懷疑,我陳鬆山跑到皇宮外麵殺人去了?”
陳鬆山並沒有生氣,臉上似乎還有些笑意。
“若日如此,劉某絕不會一人前來!”
劉晁麵色沉著,不似在開玩笑。
“怎麽,心裏有人選了?”
陳鬆山顯然是看出了他的神情,他謹慎的問道。
“還沒有,但是一下子能調動五位用劍高手的人,可不多!”
劉晁故意低了一點聲音,可說完,自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陳鬆山瞳孔一震,一時間房間裏變得異樣的安靜。
“這會不會是圈套?還是紛爭已然擺在明麵上了!”
一會兒後,陳鬆山沉聲問道。
“這麽一件事,傷不了筋骨,甚至皮毛都不能動!”
劉晁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
陳鬆山陷入了沉思,這大司馬,是目前梁國的兵馬大元帥一般的人物,還是皇帝親戚,基本上皇帝對他是恩寵有加,信賴頗深,基本上是此時梁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了。
可是,要說沒有人對他有不服,那也是假的,雖然這司馬並沒有像燕國的秦鎮遠這樣,耀武揚威,但是,這手所伸進去的領域,可不比他秦鎮遠更少。
“有能力的人屈指可數,可是敢於針對大司馬的,恐怕……”
陳鬆山故意留下些空白,但二人心裏卻是明白的很。
這郭坤站在大司馬府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說自話道“老大呀,你這一跑,倒是讓兄弟我,扛了這個炸藥包了!”
他下了馬,示意下屬去敲門稟告來意。
這管家看著這左驍衛,頭是向上了起碼三十度的仰角,雖然沒有明麵上吐口痰,不過,恐怕這口痰也已經到了嗓子眼了。
他瞧了瞧那張畫像,雖然是畫工草草畫的,但是顯然,幾個特征還是非常的明顯,眉間一顆肉痣,雙眼細長,這管家的神態,顯然是一副驚訝的模樣。
郭坤麵無表情,倒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隻見管家看完了之後,並沒有回話,慢悠悠走了兩步,然後立刻又小步的快走進了府裏。
不一會兒,隻見那管家立刻匆匆的跑了出來,連忙在郭坤麵前恭敬地說道“郭將軍,大司馬有請!”
郭坤此時依舊是一聲不吭,他斜了一眼,那個一會兒變了三四副麵孔的管家,大步的邁進了司馬府。
會客廳內,大司馬雙手背放而立。
“末將郭坤,參見大司馬!”
大司馬轉過身,麵色沉靜的抬了抬手,示意讓他坐下。
“末將深夜前來,是今晚早些時候,在宮城外發現一起凶案,死者身穿是下人模樣,與大人家仆甚為相似,於是特鬥膽前來府上,不知貴府可有人員失蹤!”
這郭坤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但在大司馬麵前,倒也還算是客氣。
“哎!郭坤啊!你可聽過,黃龍嶺之戰啊!”
大司馬並沒有回答郭坤的問題,倒是突然開口,問了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
這黃龍嶺之戰,可算是當年宋梁的著名戰爭,作為行伍的人,尤其是資曆比較高的,沒有沒聽過的。
“聽過,當年司馬將軍天縱奇才,誘敵深入,將那送宋國皇帝困在黃龍嶺之上,滅敵五萬有餘,逼得那宋國皇帝差點自盡。若不是那宋國的靖武王飛騎救主,這如今,恐怕也就隻有魏國,能和我梁國叫叫板了!”
這個黃龍嶺之戰,雖然在宋國是禁忌,但是在梁國,卻是傳唱的英雄故事,雖然年代久遠,但是也依舊是膾炙人口。
司馬廣笑了笑,轉瞬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是啊!當年家父麵對那靖武王,雖然說不上有多大的優勢,但也曾是和他多年交鋒,可以與他一教高下,卻也落不得下風的人物!可是那黃龍嶺一戰,靖武王七日行軍八百裏,三萬飛騎從西殺到東,讓我父親,本眼看要拿到手的勝利,卻功虧一簣,最終大軍潰敗,父親身負五箭,最終被屬下拚死救下,才回到梁國!”
郭坤心頭一震,對那司馬老將軍,也是有種的敬佩和惋惜。
“那個屬下,也就是你紙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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