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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京都疑雲(四)血色京都

  深夜的京都,似乎還格外的寒冷,在這乍暖還寒的季節,所有人,似乎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寧願熱出點汗,也不想凍著。


  在京城的某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地堡一樣的地方,一群烏泱泱的人,突然聚集了起來。


  整個地堡,布滿了看上去嚴肅、陰森,恐怖的雕塑,就像是一個個惡鬼。周圍的火把,一閃一閃的,讓那一群身披著黑袍的人,顯得格外的恐怖。


  突然,一個黑袍人,舉著一個血紅色的火把,站在地堡的高台上。


  “神的信徒們!祈禱吧!”


  隻見他將血紅色的火把,伸入一個血紅的血池中,那個血池瞬間就被點燃了,腥紅的火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所有人都帶著麵具,卻都能感覺到露出了猙獰扭曲的笑容,他們匍匐在地,嘴裏不停的念著“日升月降,天地無方。眾神皆偽,唯有血光。”


  一遍遍的呼喊,讓整個地堡,都在不斷地回響著,聽著讓人覺得有種洗腦的感覺,更讓人不寒而栗。


  當站在高地的人一揮手,就像是宣告儀式結束了一般,血池中的火焰也跟著熄滅。


  隻見那人,拿著一個碗,從剛剛的血池中裝上一碗血紅色的湯。他慢慢的走到旁邊,一個眼神中有些詫異的人端起了碗,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一口將整個碗的血紅色液體都喝了個幹淨。


  “多謝神使!”


  喝完後的那人,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向他行了一個禮。那位神使輕輕的用手拂過他的額頭,隻見那男人,就像是有一陣電流從身體中流過一般,他開始覺得有點難受,可是之後突然覺得感覺非常的奇妙,渾身通透,仿佛置身仙境。


  而在場其他的人,也在那個神使的吩咐下,每人來到血池旁,端起一碗,一口喝掉,似乎像是在享受蟠桃宴上的玉液瓊漿。


  “神使,近來‘夜’的動作頻發,是不是該敲打一下他們了!”


  一個黑袍人說道,似乎像是一個討論會一樣。


  “無妨,他們所做的事,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戰爭一起,反而讓宋國皇帝沒時間管我們了,其他的國家也一樣。而且最終‘夜’也好,其他的國家也罷,都將會和宋國一樣,逐步變成我們掌控的玩物!”


  神使似乎很自信,在他的認知裏,他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光明正大的開宗立派,讓我神教揚名於中州大陸之上!”


  另外一個黑袍神色堅定的說道,看起來氣勢也是非常的足啊。


  “會有機會的,但還不是現在!雖然有那麽一瞬間,但是我也曾想過,本來的五國分宋能夠實現,天下大亂之後,我神教也能吸納更多的教眾。縱使天下能大一統,我神教,也會安然的存在於任何的一個政權之下!”


  顯然這個神使非常的激動,下麵地教眾,也是目光熾熱的看著他,就像是一團團血紅色的火焰。


  轉而,天空就快亮了,但對於周強和吳勝來說,這時間過的太快了。拿著他們李轍大哥給的巨額銀票,他們兩個去了聽雨軒,看了那老秀才一直在吹牛皮的,去過的,宋國最有文人氣質的茶館。


  又去了那換月台,看了那一擲千金的豪氣,差點沒讓他們兩個驚掉下巴。


  還有那拂翠苑,也就是買了個站票一樣的,在那角落裏點了一小壺酒,遠遠的看著,那天仙一般的詩詩姑娘,還有那仙樂一般的曲子。


  二人坐著船,在整個神女湖上,好好的遊玩了一番,隻可惜時間不夠,馬上就要開始武舉了,否則真的是要好好的再耍他個幾天。


  “哇,時間過得太快了,感覺兩天不睡覺都不夠用啊!”


  這周強還是忍不住的惋惜道。


  “是啊,俗話說的好啊,‘日月如梭,光陰似箭’啊!這京城這麽大,我倆逛完還得半個月呀!”


  吳勝也是覺得,這時間點實在是太快了,這京城也太多的好玩的了,新鮮東西,也比家鄉那裏多得多啊!

  “對了,你見了大哥沒!”


  周強突然反應過來,自從那天剛到京城之後,李轍大哥出去了,就再沒有見過他,說是有事要做,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俗話說的好啊,‘神龍見首’……”


  還沒等吳勝開口,門嘭地一下被打開,正是他們那口中地大哥李轍。


  “俗話說的好啊,‘說’……”


  “說時遲那時快,李大哥就走進來!”


  周強還沒有等吳勝把話說完,就立刻自己來了一句,不知道怎麽胡亂自編地俗話。


  “大哥,你可算回來了,這兩天去幹嘛了啊!”


  “對啊,大哥,俗話說的好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啊,你有啥事,我倆絕對拚了命的給你搞定啊!”


  這周強和吳勝是同時被推舉的,但和這李轍啊,卻是在半路上遇見的。


  話說當日,這兩人趕路往京城,路過梅山縣附近,恰好遇到那山賊洗劫村莊。


  這二人二話沒說,衝上去就跟那些人幹了起來,雖然對麵一下子也有四五十個人,愣是拿他們不下,還折了十幾二十個兄弟。


  那領頭的一看不對勁,立刻歪腦筋一動,自己和手下,一下子抓了四五個人質在手上。


  這二人便一下子慌了手腳,隻能按照土匪說的,乖乖放下武器投降,就當兩個人都覺得完了,土匪準備對他們兩個動手的時候。


  在那麽一瞬間,這二人都沒有看清出手的情況,所有山賊人頭落地,包括他們拿著武器威脅人的手,也和屍身分離了。


  當山賊所有人都應聲倒地,一個身著黑色布衣,胡子拉碴,麵容黝黑的人走了出來。


  這二人,雖然是被推舉的武舉人,但是也沒有見過這麽厲害的身手。本來還以為,同是去參加武舉,可是路上才知道,這個人隻是去京城辦事。


  不過剛好順路,並且這家夥怎麽說也是救命的恩人,所以一路上,這二人就纏著這個黑衣人,並且三個人一路同行,來到了京都。


  “這是私事,你們兩個,不方便摻和進來,武舉就要開始了吧,你們兩個加油!”


  李轍似乎有些疲累了,他倒在床上就準備休息了。


  兩個人看他這個樣子,似乎真的是很累了,也沒有準備再去打擾他,兩個人便悄悄的關上了門,去參加武舉了。


  武舉的考試科目,有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摔跤等。當然,這考試規定,武舉不能隻有武力,還要考問軍事策略,比如兵法和過往著名的軍事案例等等。


  這次武舉,也是先考軍事策略的筆試,然後再考武試。而春闈的話,則是要耗時幾天,這些人,都呆在自己的號裏作答。


  當這兩個人走了之後,林澈突然睜開了眼,他這兩天也在四處張羅準備,眼下他的仇,也在慢慢的籌劃中。


  昨天傍晚,靖武王府的來祿老頭,突然接到一封信,他一看這封信,便神情緊張,他放下手中的事,然後便出門去了。


  可是,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他的屍體,就出現在了聽雨軒的門口。就像是遭了強盜,他渾身像是被人翻找過,身上值錢的東西也不見了。


  “這是一起搶劫殺人吧!”


  辦差的人在這議論著,似乎在商議案情。


  “像是,又不像,這個人,看著不像特別有錢的樣子,身上傷口,看上去雖然粗糙,但更像是直接一劍封喉,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故意掩蓋成這樣!”


  一旁有經驗的人,似乎習慣性的在找疑點。


  “收收你的推理吧,啊!陸驅!別他媽的在這沒事找事啊!誰會在這聽雨軒門口,故意行凶殺人!”


  為首的人顯然看他不順眼。


  “這人是靖武王府的一個下人,平日裏,沒事也不出門,也沒什麽仇人,可能就是換月台的賭鬼,輸錢輸急了,跑到這附近,抓住一個人就下手搶了他,老頭反抗了兩下,那賊人就用武器解決了他!”


  說話的,顯然是這裏的小頭目,他一說完,大家都忙著點頭說是,顯然這個頭目,還有其他人,也看不慣這個新人陸驅,剛剛來到他的地方,就在這指手畫腳的,絲毫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的感覺。


  “屍體被發現在寅時,而聽雨軒最後走的夥計說,他們由於近段日子春闈和武舉,生意忙,晚上卸貨搬運,整理庫房,收貨算賬,在子時之後才離開,他們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領頭的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又怎麽樣!”


  “更夫醜時經過,也佐證他們的說法,也就是說,有人在醜末寅初之間將人殺害了!最關鍵的是,巡夜的更夫都說,沒有見過這個老人家!”


  旁邊的人,被他這麽一說,突然感覺到汗毛都豎起來了,這事,怎麽還變得這麽玄乎了!

  “也就是說,這個老人家在大半夜,突然出現在他不該出現的地方,並且巧妙地避開了,周圍更夫的巡查,然後又突然死在了聽雨軒的門口!而且,按照你們說的劫財的話,當時更夫,也沒有見到有其他任何人,或者是任何尖銳的呼喊!”


  也就是說,這個受害者,按常理本應該在王府,卻在大半夜,憑空出現在了聽雨軒,而且有一個憑空出現的殺手,將他殺害之後,又悄無聲息的憑空消失。


  “所以……”


  隻見那個陸驅剛想說,卻又立刻被上司給打斷了。


  “所以,就沒什麽‘所以’,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劫財殺人案!”


  陸驅剛想說話,上司一個手勢讓所有人都走開,他麵色狠厲的看著陸驅。


  “這是命案,在京城,還是靖武王府的人!所以你,陸驅,最好不要為了自己出風頭,把大家都給帶進去溝裏。等會兒,我們會一起去在某個貧民窟,或者某個破地方,抓到乞丐或者什麽樣的嫌疑人,他會抵抗或者是畏罪自殺,最終,我們將罪惡繩之以法,給大家一個完美的交代。你要麽,跟我們一起!要麽,就給我呆著,什麽都別做!”


  陸驅非常憤怒的說“這是草菅人命!汪得全,你怎麽能知法犯法!”


  汪得全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怎麽樣?你能怎麽樣?我再給你說一遍,如果想在這辦差,就給我好好的聽話!要不然,你也沒有幾天公糧可以吃了!”


  汪得全一把推開他,帶著手底下的人,就準備去緝拿嫌疑人,隻留下這個年輕人,憤憤不平的站在這。


  過了兩天,實際上,可能一天就夠了。這府衙裏就出了結果,原來是一個經常偷偷摸摸的慣犯,那天賭錢,輸了太多,路上剛好遇到了來祿老頭,那人見財起意,劫財的時候,失手,殺了人!


  不過,罪犯已經找到,可惜在追捕的過程中,拚死反抗,最後不小心失足,被自己的刀,紮死了!


  來祿,也算是王府的老人,雖然如今沒落了,但王府的麵子,還是要給足,好生謝過了府衙的差人,將來祿的屍首領了回去,也算是體麵的安葬了吧。


  對於這個事情,整個府衙,都被誇獎了一番,也算是皆大歡喜。不過,有個人卻一直在向府尹大人告狀,說汪得全辦案,草菅人命,案子是錯判誤判。


  這讓府尹大人很生氣,說要嚴查,但事情,還是被壓了下來,隻是陸驅和府尹大人,還有府衙裏的幾個人知道,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經過這件事,汪得全還升了官,這陸驅,卻是徹底的被排擠到邊緣了,沒人敢和他走在一起。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但是馬上,又發生了一件命案!

  同樣在聽雨軒門前!同樣是渾身淩亂!衣著接近暴露!也是被看似粗糙,但實則是,一刀致命的被解決掉了!


  但不同的是,這次的,是拂翠閣,詩詩姑娘的一個侍女。


  這下子,讓府衙開始慌了,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雖然這起,也很快的被汪得全,以強奸殺人案定罪,犯罪人也是拒捕而意外身亡。


  但是,顯然事情,已經讓整個京城都開始緊張了起來。為此,聽雨軒的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陸驅依舊強硬的向府尹大人匯報汪得全的惡行,可是依舊是不了了之。


  然後,就在整個春闈和武舉,都要結束的時候,這聽雨軒門口,又發生了第三件命案,所有的外在特征,都是一樣的,隻是這次人物,居然是吏部尚書嚴瑾之子——嚴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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