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回來的時候樣子氣呼呼的,先提醒雨揚注意安全,後者疑惑怎麽了,小鳥哼一聲,道:“那個毛都沒長全的竟然想泡你,被我兩下弄走了!”
白駒人倒是覺得這是個機會,對雨揚道:“如果他還來找你,最好你能拖住他。咱們應該可以從他身上弄到不少線索。”
小鳥忽然有點心虛:“我是不是,幹了錯事兒?”
雨揚趕緊拽住她安慰到:“沒有沒有!你做的是對的,線索啊什麽的本來就是他們警察應該去追的,幹嘛要我們幹醫生的來冒險,你說是吧!”
小鳥一聽有理,小雞啄米點點頭,隔壁忽然傳來很大的咳嗽聲,有人著急喊:“醫生!”
兩女生對視一眼趕緊趕過去了。
雨揚依舊是這麽敬業,隻要一說到工作就認真無比,好歹和老朋友打個招呼再走吧,蘇禾從兜裏掏出煙來:“小姑娘也真是的。”
“這兒禁煙。”白駒人提醒。
蘇禾罵了一句,放在嘴邊的煙隻有放下來:“對了,你就這麽放那個成文嶽走了?”
白駒人沉吟了一下:既然“那個女人”放了他一馬,說明他就是“與眾不同”的,說不定他和“那個女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有預感,所有的事情雖然現在卷成了一個毛線球,可隻要抽出他這一根絲,這毛球就能順利的越滾越小,露出最裏麵的核心。
他道:“這你就不要管了,你專心找小桃和言芙就行。”
既然白駒人這樣說,雖然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但也隻有聽他的,把這個人交給他:“行,那我就先走了,這都淩晨了,睡不了兩分鍾又特麽得開工上班了。”
“恩,辛苦。”他拍拍蘇禾,他搖搖手,老友兩人道別分離。
待他回到202,迎接他的卻不隻有打著呼嚕的鍾小葵,還有漂浮在空中一男一女的倆古裝孩子。見白駒人回來,小姑娘高興朝他揮揮手,小男生僅僅瞟了他一眼。一頭霧水,白駒人走進病房。
鍾小葵醒來的時候天兒已經大亮了,s市向來是中國朝陽最早升起的地方質之一,這不,雖然才6點過,大病房裏早就熱熱鬧鬧的了。互道早安的,幫忙買早餐的聲音不絕於耳,鍾小葵雖然夜裏睡覺易驚醒,可是生物鍾卻一定會在6點半的時候叫醒她。這會兒醒來簡直就是頭痛炸裂,眼睛也被刺痛,揉揉眼睛,她覺得熱得慌,正要掀開被子,卻發現懷裏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愣了一下,覺得在做夢:“阿蘭?”
被子裏的阿蘭不準她拉開“遮陽被”,更窩進去了一點兒。金華在一旁早就淡定看起了書來。見他倆來了,她忽然覺得感動,一把抱住阿蘭高興地揉起來,可卻很快發現,不知怎麽回事兒,自己居然在大病房裏而不是那個單人病房,而且身邊的行軍床上,居然淡定睡著一顆熟悉的頭,哦,是一個熟悉的人,隻見他平躺著,雙手還交叉在身體上,麵上表情一派安詳。不說別的,和天安門裏睡著的那位偉人的姿勢竟然有幾分相似。
鍾小葵本要下去推一下白駒人問怎麽回事兒,阿蘭卻製止她道:“別,白哥哥昨晚睡得晚。而且你呼嚕大,白哥哥都快天亮了才睡著呢!”
鍾小葵尷尬了一下,點頭算是抱歉。
可此時白駒人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也艱難地睜開了。
“白醫生,早安。”她見他醒來,友好地揮揮手。他卻如同看著殺親仇人一般黑著臉瞪著她:“鍾小葵,你知不知道你呼嚕多大。”
這種抱怨她不陌生,隔壁床上的小哥聽有人也受了那“剜耳之罪”也趕緊爬起來一起抱怨:“就是就是,你那呼嚕……”
抱怨到一半他忽然愣住,揉揉自己眼睛:“鍾老師?”
這稱呼熟悉,她揉揉眼屎,仔細看旁邊床那人,立刻喜笑顏開:“喲,周子君,你也住院呐!”
周子君也興奮起來,示意了一下自己左腿,隻見被打著石膏吊得高高的:“哎呀鍾老師你也住院啊真巧,你看呐我玩兒輪子腿摔了,你呢?”
鍾小葵指了指自己的左臂笑道:“哈哈,我撞車了!”
兩人愉快分享著自己住院的原因,白駒人麵無表情地揉了揉耳朵,疊了被子起床來。鍾小葵趕緊介紹了一下:“白醫生,這是小予的同學,周子君。”
他朝周子君稍點了頭,子君趕緊朝他傻笑打招呼:“白醫生早!”
原來昨晚白醫生都是和衣而臥的,反觀自己還穿著家裏穿的睡衣,見旁邊有自己背包,估計是昨晚兩個小孩兒給他帶過來的,不知怎的忽然腦補起白駒人給自己穿衣服的畫麵,使勁兒眨了眨眼睛。
見她犯傻金華眼睛都懶得抬,道:“是阿蘭幫你換的,別想了。”
阿蘭朝她揮揮手傻笑著,補了一刀:“而且金華說你身材差他不想看。”
白駒人出去洗漱了,金華總算放下書:“你想今天出院嗎?”
他指了指她手臂。本來一臉黑線的她聽言搖搖頭,她知道金華的意思是可以隨便幫她醫好,不過此時她心頭浮現一個好主意。金華見她滿臉奸詐,估計她是又想到什麽傻點子了,也就不勸她了。
周子君見鍾小葵的表情千變萬化,有點兒不明所以,聳了聳肩,繼續抱著遊戲機玩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