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難道是最近的流行病嗎？鍾小葵半張臉抽搐了一下。但她卻注意到他相當的說法，“完全不一樣的人”。
“學長。”她為學長要了一瓶啤酒，跳過所謂“她能理解”的部分，直接問道：“你所說的不同，是怎樣的‘不同’呢？”
與傅靈隻是初中三年的普通同學，之後隻是偶爾從朋友的口中聽見過一兩次她的動靜，似乎是沒能繼續跳舞，而是成為了空姐。
“她以前，是溫柔貼心的人。”他接過啤酒，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沁人心脾，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下。對麵的女生也認同地點點頭，他繼續道，“8月的時候，阿靈車禍，當場死亡。”
他愣在當場的樣子讓鍾小葵忍不住撇過頭去。他嘲笑了一下自己，道：“當時我還以為，我的世界就這樣了，我去年開始做副機長，你應該知道吧。本來順風順水，和大家的關係也不錯，可那之後總覺得哪裏不對，到處都崩潰了一般。同事的嫉妒、那些女人的糾纏……”想到那地獄一般的時間，他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飲下。
頂多就是和空姐們關係亂七八糟被其他人不滿了而已吧。她愣住的時候張煒喊了一聲她，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沒有用一個谘詢師的態度對待他，已經有失偏頗了。
“啊，不好意思，剛才是在為你不平。”她搖搖頭，擺了擺手。
他搖頭道：“你真是個好女生。如果當時我能和你在一起，也許就不會……”
“但是你還沒說到她的‘變化’呢，能說說看嗎？”打斷他的話。她一臉正經。畢竟他說話的時候一邊在搖著頭，能確定他說的是實話嗎？她隻能默默笑。
他收起還沒展現完的笑容，咬了咬牙，繼續道：“她開始監視我，無論我在上班，還是公司聚餐，甚至朋友相會……前幾天，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了我的職場，把同事的儲物櫃撬開，往裏麵丟一雙被她毀掉的鞋子，你知道什麽意思吧。”
破鞋嗎？鍾小葵皺眉。
他摸出手機，把圖片翻出來給她看。她接過他的6s，純白的櫃子鎖處被撬開，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被燒毀了一般，還有一雙特地放在中間的，從鞋頭到鞋跟都被剪破，驚心怵目讓人忍不出發抖。
“硫酸。”張煒解答了她的疑問，麵前的湯似乎都沒有那麽美味了，冒著煙，像是熱硫酸一般。
“往後翻。”他道。
她有點猶豫，畢竟可能有隱私：“可以嗎？”他脫力地靠在椅子上，點點頭。
往左劃過去，是短信截圖，來自156開頭的電話，內容是：“賤人，我會讓你死的。”
往左劃過去，還是短信截圖，但是來自不一樣的手機係統，應該是不同人的截圖，同樣的電話號碼，內容非常相似：“我的男人你也敢動，你媽爸生你就是讓你這樣婊的嗎？”
往左劃過去，是一張照片，像是從腋下的位置偷拍的，一個戴著帽子墨鏡的人影晃過去，不太清楚，但是按他的用意，應該是跟蹤的偷拍。
再往左劃過去，是一個年輕的清純女子，一個鍾小葵似乎十分熟悉的女子，她好像是——對了，陳泓宇的mv女主角，後來好像演了《仙情》裏麵的一個很小的角色，雖然出場非常少，但是微博上的劇照讓她著實火了一把，名字好像是“言芙”，像是小說裏的名字。似乎是翻到了無關的地方，正準備往後翻，卻還是她的照片，他這時卻苦笑了一下道：“她長得倒是很漂亮吧。”
既然如此，她忽然反應過來：“她該不會就是……”
他點頭：“對，她重生了之後就是這張臉。我倒是查了一下，她似乎生過病，出院之後就變成了傅靈。”
言芙怎麽會……那言芙本人呢？是消失了？去世了？
正想著，此時忽然手機震動起來，鍾小葵手一抖，5000多塊差點掉進“硫酸”裏，她把手機遞給他，卻隻是一條短信，他看了一眼，深深吐了一口氣，眼裏閃著恐懼的光。
將手機再次地給她，從稱呼為“傅靈”的聯係人來的短信、內容是這樣的——
“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