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猶豫地摸著手機,卻又搖搖頭放開手,隻是笑自己,“這種東西”竟然還讓她覺得心神不寧了快一天,還想過讓哥哥為自己解惑。也都怪早上發現的時候,這東西的衝擊力太大,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的樣子也影響了她。
對呀,她羅秋是不會信的,如果咒殺真的能成功,世界上還會有有人真的去殺人嗎?怨恨得話,就用這小小的人偶就可以複仇了,何必再親自動手。人應該防備的不是這樣的可笑東西。況且自己有散打基礎,打不贏大可以跑,跑不過,電擊槍也不是蓋的,總之這樣的小小惡作劇,這樣小小的……她握著這個人偶,雖然一邊安慰自己,卻一邊異常得一直發冷。
再這樣琢磨下去正常人都變瘋了,她幹脆得啪嗒噠跑到垃圾桶邊兒,用力地丟掉了那玩意兒。拍拍手,想起室友前幾天說要回家的時候帶上她一起回去“打牙祭”,雖然因為要送小予她錯過了,但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來得及呀。
摸出手機,她一邊走一邊撥起號碼來,而無人看見的角落裏,默默有人影跟上了她。
“啊,秋秋呀,怎麽突然來電話!”
那邊室友聲音炸膛一般傳來,羅秋雖然嘴上笑著卻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她猛地轉身,卻左右都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哪怕神經般得往前好幾步,再左右看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視線。
劉小雯並沒有得到羅秋任何反饋,覺得奇怪,隻有多喊幾句看看是不是沒信號了:“秋秋?秋秋你斷了嗎?莫西莫西?”
她反應過來電話這邊還有人,趕緊道:“啊!沒有沒有,就是……總覺得被人跟蹤了。”
劉小雯一聽立刻搖搖手,大咧咧否認可能性:“跟蹤,不會啦,誰敢跟蹤你!嘿嘿嘿幾下就把他/她擒拿了,警察叔叔都不用叫!”
“也是!”自信笑笑,兩人說起吃飯的事情來。
鍾小葵哆嗦了一下,尷尬地對幸爺爺笑道:“爺爺您別嚇唬我成嗎?”
爺爺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小年輕,說起什麽來都是嚇唬你們,我幸爺爺能隨便嚇唬人嗎?喏,小白呀你評評理,她那包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正好白駒人從洗手間擦擦手出來,其實也算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但對爺爺說的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也不是很認同,但畢竟是長輩輩分,他隻是點點頭說:“嗯。”
這屋子基本白駒人比較權威,聽他知道說,爺爺趕緊朝她翻了個“讓你無知,爺爺我說對了吧”的白眼,鍾小葵汗顏。
此時白駒人的手機卻又在前台震動起來,不用白駒人說什麽,她屁顛顛兒自動跑去拿出來遞給白醫生,因為這可能是任何一個來訪者的電話,而對方的情況也許是命懸一線或者水深火熱。而這一次的來電,對方的名字她才見過不久,將手機遞給他,她道:“白醫生,是張煒。”
兩人對視,白駒人卻沒有伸手接電話:“你認識他,對吧。”
想起張煒所說的那個“能看見鬼的同學”,還有鍾小葵稍微躲避的視線,兩人心照不宣:她們曾經認識沒錯。
爺爺拿報紙遮住眼睛以下的部位,目不轉睛看著兩人:“喲小年輕們這是遇見了情感危機了嗎?”自然了他是沒有說出口來,年輕人的事情還得他們自己解決。
白駒人道:“這個電話由你來接,注意對來訪者的態度。”
吸了口氣,她點點頭,接起電話帶上笑臉:“喂是張先生嗎?您好,這裏是陽光社區心理谘詢中心。請問有什麽能幫到您的。”
對麵是沒聽過的女生,開頭還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張煒滅掉一根煙,極其不耐煩道:“白醫生呢!快點兒給老子接白醫生!”
那個記憶裏的張煒說話有這樣“衝”嗎?他也許是太著急了吧,她趕緊以溫柔口氣安撫道:“張先生您先別急,白醫生暫時在谘詢中,您能把具體情況轉告我,然後我請白醫生在咱們約定好的時間再打給你嗎?”
白駒人皺著眉頭,鍾小葵忽然覺得是不是自己沒說好話,慌亂起來。
那邊張煒嘖了一聲:“偏偏找人的時候人不在,行了,那他什麽時候結束?跟你說不清。”
他不耐煩的語氣有點激怒了鍾小葵,莫名讓她更慌亂起來,沒有經過白駒人同意她就對張煒坦白道:“學長,我是鍾小葵,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