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子成局
“我覺得你爹能夠和你說這些，都已經很好了，你要知道我父母那的情況，他們無論發什麽了什麽，都不會和我說。”
“這也隻能說，各有各的好吧。”
我也沒打算和玉玉的家庭情況做對比，畢竟我們兩家人，可都不是什麽幸福家庭。
隻能說我稍微過的比玉玉好那麽一點點，玉玉爹媽的狀態，那怎麽想肯定是都不如爹媽那種狀態好的。
這個好，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程度，要是說這方麵話題，那搞不好就是互相傷害了，還是繼續說說呂布想要知道的情況吧。
“黃兵下校長應該和陳世老師沒有什麽矛盾吧？”
“你別說，還真的有，雖然矛盾不算大，但是陳世老師之前一直反對學校的改建計劃，而校長是支持的一方，最後自然是校長一方推行了改建計劃，陳世老師反對卻也是無計可施的狀態。為此他們之間的關係絕對說不上好，但是考慮當時反對的也不止陳世老師一個，還有其他反對的，我想這也不會是校長他們可能會殺死陳世老師的理由。”
“玉玉你說的學校改建？是指的之前體育館的修繕轉重建的那個工程嗎？”
“對的，就是我們昨天去的體育館，那已經是修好了之後的樣子了。”
“那體育館，好像是我們到學校的時候，開始修繕的吧？那這件事情，也就是一年前，兩年前的樣子？”
“計劃是三年前，兩年間一邊商議，一邊對計劃作出變更，實際建造隻花了六個月就完成了，效率還是很高的，至於體育館好不好麽，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不會塌，也能夠擋擋風雨。就目前教育經費都緊缺的現狀而言，我覺得校長能夠問上頭要到這麽一筆錢，已經很不錯了，沒什麽好抱怨的。”
“是啊，有體育館就不錯了，沒體育館的學校一抓一大把，這方麵也沒什麽好挑剔的。玉玉，校長那邊是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的？他具體做了什麽？”
“看電影，吃飯，校職工的聚會，反正很多人都能夠給他做證人，算是如同鐵壁一般的不在場證明了。”
“聽著還挺全麵的，如果這要是提前準備好的話，那這麽多人難道都是他們的同謀嗎？真要這樣的話，玉玉，你們很有可能抓到了一個十分巨大的犯罪組織的腿了。”
“如果真的存在這麽巨大的犯罪組織網絡，那我們警方也肯定被涵蓋其中了，否則他們絕對不可能發展壯大，同時就我知道的而言，什麽巨大的犯罪組織，這種可能性真的不存在與現實世界，存在於小說之中，我都覺得非常離譜。”
“你這是在質疑福爾摩斯這樣的經典小說嗎？小心會被狂熱的粉絲打死。”
“我到也不是在質疑什麽，隻是現實之中沒有福莫爾斯，卻有無數個莫裏亞蒂，這次的案子，恐怕也就是這樣的情況，一個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狂，不斷的用他惡心的手段挑釁我們，為了欣賞我們無能狂怒的樣子。”
玉玉提到這些的事情，是非常不開心的，很正常，她家裏可是警察，而麵對這樣的殺人凶手，別說抓捕了，連一點點線索都找不到，你說他們怎麽可能會開心呢？
此時的玉玉搖了搖頭，繼續和我講起了案件。
“不光校長他們，我們所調查的所有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甚至說外圍遊蕩的大部分閑散人員，都有正常的不在場證明。這種無力感，讓我感覺一切都像是被凶手設計好的，也許凶手就是為了給我們製造一個迷宮，為了能夠讓他高高在上，看著我們不斷碰壁然後發出譏笑所布置的迷宮。”
“應該不會吧？真要是這樣的凶手，那我們很有可能就是遇上貨真價實的莫裏亞蒂了，那可是黃皮膚黑眼睛的莫裏亞蒂。就算是福爾摩斯來了，我估計他都很難偵破這樣的案子，更何況我們的周圍，可沒有福爾摩斯。”
“小涼，我之前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這個世界沒有什麽福爾摩斯，更沒有什麽莫裏亞蒂，但我不否認存在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狂，但他們注定隻是個體，無論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戰勝代表了集體的我們。”
“這是當然——”
這也沒什麽好懷疑的，我是不相信謀劃了這麽多起凶殺案的人，會是什麽莫裏亞蒂，同時我也完全不相信，這個世界存在福爾摩斯。
並且，我也非常認同，個人沒有辦法戰勝集體這點，凶手再怎麽聰明，他終究是一個人。
似乎很多人不明白這一點，其實道理很簡單，當一個人去殘害另一個人的時候，並且還是以樂趣為主要目的的殘殺，那這個人是絕對沒有辦法容易所謂的群體之中的。
孤獨久了，他的本性早晚會暴露出來的，警察也早晚會查到他頭上的，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隻是這真需要非常久的時間調查。
聰明人都知道偽裝，高智商的變態更懂得欺騙。
隻是有的時候，人太聰明了，死的可是很快的，當然，你蠢點，也不代表你能活得更久。
——
時間一晃而過。
體育館的課程從開始到結束，真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隻是不同於昨天，今天呂布的身邊還站了好幾個學校的高層旁聽課程，其中凰海學院的校長黃兵下就在其中。
下課之後，他們也就圍在了最前麵，討論起了課上的內容。
就我看到的而言，黃兵下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似乎對呂布要教的東西非常滿意。
他們簡單的討論結束後，往外走了兩步就立刻見到了我，之後麽，一群人是滿臉笑容的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是不想去，卻也要礙於對方主動招呼，不得不去，我和玉玉走近了之後，校長老頭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父母那邊的情況，我也知道的，放心吧，學校方麵一定會多照顧你的。”
“校長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們家不還有呂布姐嗎，她能照顧我的。”
“哈哈哈——也是，我一個老頭子說這些給人的感覺也怪怪的，你也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和你們父母可是好朋友，要是遇到什麽困難，盡管來找我。”
“那就先謝謝校長了。”
——
“還有件事，你父母拿出來的玉，就是那塊玉上的紋章，你還記得嗎？”
——
“玉的紋章嗎？”
我是完全沒有想到，校長會提到玉的事情。
他提的估計不是普普通通的東西，多半是指的我父母從呂布這裏得到的一塊價值連城的特殊玉佩。
明明連我這個當事人，知道這件事情都沒多久，我還是前天和呂布認路的時候，問了呂布才知道，她給我父母的是玉佩。
可校長知道這件事情，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因為我父母為了這塊玉，當時可是求助了不少人，校長雖然未必是被求助的人，但考慮校長他龐大的人脈網絡，知道這件事情，也算不上奇怪，但是他在這裏問這個問題，這就有那麽點奇怪了。
因為無論如何，作為公職人員的校長，是不能，也不可以和這塊玉有多少聯係的，他買不起，也不可能認識買得起的人，所以他這裏問玉佩的情況，這多半是在替某人問吧？
直接開口問是替誰問？怎麽想都不可能，為此，我覺得這裏還是老實交代比較好，自然是經過修飾的老實交代。
“校長，我和呂布姐可都沒有見過這塊玉佩，又怎麽能回想起玉的紋章呢。我父母做事風格，校長你也清楚的，我真的是不知道我父母什麽時候拿到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賣出去的。我說的沒錯吧，呂布姐？”
“是玉佩？那東西我可沒見過，更不知道什麽紋章。”
甚至不需要我有什麽動作，呂布就接過了我的話，我可不認為她會思考剛才這番話的意思，現在她所說的，多半是我父母臨走之前，特意交代過她一些東西吧。
隻有傻子才會滿大街的宣揚，是我帶來了那麽值錢的東西，這不就是找死嗎？
雖說呂布不怕這些，可是蒼蠅是很煩人的，誰不討厭麻煩呢？
得到了這個答複之後的校長一行人，也沒有特別的反應，隻是笑著繼續東拉西扯了一會，隨後就帶著一眾高層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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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後，玉玉卻在我之前皺起了眉頭，順便還拉了拉我衣服，湊過來小聲的詢問玉佩相關的事情。
我也沒有想要隱瞞玉玉，反正她那邊是警察，我又沒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幹嘛要隱瞞這些呢，更何況我也相信玉玉不是到處亂說的人，所以我也說了實話，不用說，自然是經過修飾之後的實話。
“簡單地說，就是有人送給我父母的一塊玉佩，聽說是非常值錢的東西，值錢到甚至讓我父母直接開始了環球旅行，具體怎麽來的，誰給的，長什麽樣，我是完全不知道的。我父母在這方麵，可是把我瞞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