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藍色線條
“呂布姐應該沒有打算去調查這件事情吧？”
“暫時沒有，我還需要做點準備。小涼，你也幫我問一下你們學校校長的情況，還有一眾學校高層，我感覺他們有點不太對勁，各方各麵，要是他們是這些命案的犯人，又或者有參與，對你來說也是個麻煩。”
“學校高層的情況？他們怎麽了？”
“我沒什麽證據，也不好亂說，隻是他們給人的感覺，很不好，我懷疑他們有參與進謀殺案裏麵，可具體是什麽原因，這就不好說了。我是覺得那個何玉玉應該會知道點，你們的關係那麽好，打聽點事情，應該是沒關係的吧？”
“隻是呂布姐，要是他們真的有問題，我們也最好不要參與其中，交給專業的人去辦，我想這才是最好的做法。”
“我懂的，隻是有的時候，事情會朝著極端的方向發展，為此也需要做一些準備。他們是亡命徒，他們從踏上那條路開始，就已經滅有回頭路了，麵對這樣的人，你可不知道他們會做出是什麽事情，我這也隻是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如果說校長他們卷入了這件事情，那還真的需要以防萬一了。
隻是校長那，估計也不用太擔心，他們即便有問題，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謀害學生，前提是學生不作死的話，我可不是蠢貨，不會往死路上跑，但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萬一真的被呂布說中了，我們那個學校裏麵一堆殺人狂的話，呼——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隻是這種可能性真的非常低，因為校長他們也絕對算得上是衣食無憂了，他們沒有動機去做這些讓人惡心的殺人案。
當然，這也隻是我幼稚的想法之一，不用太當真。
——
大概是因為呂布和我說了奇怪的話，所以搞得我昨天晚上還做了噩夢，還是那種能把自己嚇醒的噩夢。
醒了之後我是非常迅速的忘記了我夢見了什麽，但是那種強烈的恐懼感還是沒有辦法散去，說簡單點就是我睜著眼睛冷汗直冒的。
這種情況，我哪裏還能睡得著。
差不多從三點開始，我就一直是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的狀態。
從天黑到天明，從家裏到學校，我整個人的精神何止是不好，那簡直就是無法形容的憔悴？不對不對，憔悴肯定說不上，我這個年紀一晚上不睡也不會有什麽影響，隻是那種燒心的感覺，還是相當不妙的。
也是這個原因，導致我到了學校之後，整個人也有點恍惚。
不用說，玉玉依舊是能夠看出我異常的人，這個人一大早走進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望著我，然後圍著我繞了一整圈。
“如果說你昨天看大家的眼神，至少還是在看人的話，那小涼你今天看人，那可就有點像在看牲口的感覺了，到底發生什麽了，怎麽你這情況還能惡化的？”
“怎麽就變成我的情況惡化了，真正惡化的不應該是最近發生的案件嗎？我也是昨天回去之後才聽說的，好像有新的受害者死在我們學校周圍了？”
“這事情應該還沒對外公布，你肯定不是從電視上知道的。讓我猜猜，我估計是學校告訴了呂姐，然後呂姐告訴了你吧？你知道的有多少？”
“呂布和我說了死者是誰，怎麽死的，死在了哪裏，沒了。這第五個受害者，還有其他不同的地方嗎？”
“這知道的也不知道了。小涼，這次的案件也沒什麽特別的，主要是因為之前的案件都發生在比較偏僻的區域，而這次的案件，發生在了市中心，所以才稍微壓製了一下案件信息，打算經過整理之後，再發布出來。這也是上頭為了避免製造不必要的恐慌，采取的必要措施，這麽說小涼你能明白嗎？”
“我倒不在乎這些，報不報出來對我影響都不大，反正我也不看電視，也不會知道。還是和我說說案件的具體情況吧，你這知道的肯定是比學校方麵要多的吧？”
“小涼你也算是與世隔絕了，這樣可不好，無論如何人都是應該見見光的。”
“別說見不見光了，說說案件。”
“我是聽說這次的案件和之前的不太一樣，雖然同樣留下了笑臉麵具，但這次顯然是多人作案，也就是說有複數的犯罪者，這和之前的單人作案是完全不同的，並且在案發現場還少見的留下了大量的人體組織物，也是根據這一點，警方才能夠下定論說，這次是多人作案。”
“少見的留下人體組織物的意思是，你們之前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找到？之前的犯罪者作案手段那麽高超嗎？”
“高超？我是不知道怎麽評價。但是小涼，我之前不是專門提過，警方那邊無論是線索還是證據，什麽都沒有找到嗎？要不是這樣，警方的工作也不會一籌莫展，而這一次留下了非常多的線索，甚至有點讓人懷疑是不是模仿作案了。至少我爹那邊是這麽想的。”
“模仿作案，這是不是有點太惡劣了。”
“惡劣？比模仿作案更惡心的事情一大堆呢。小涼你也不用太擔心，警方那邊已經派人把我們附近全部監控起來了，二十四小時監控，你說我都來了，這基本就說明，我們這挺安全的，沒什麽好怕的。”
“我倒也沒害怕什麽，隻是呂布她有可能——她有點懷疑我們學校的高層。”
“學校高層？學校周圍出了事，校長他們肯定是有嫌疑的，呂姐懷疑他們也正常。自然，呂姐能夠想到的事情，警察那邊肯定也是能夠想到的，而根據我的了解，校長他們目前沒什麽問題，一個個基本都有相當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意思就是他們擺脫嫌疑了嗎？”
“這就不好說了，也許後續還會有什麽決定性的證據，來給他們定罪，我是說也許。目前警方的主要調查對象，已經轉向了校外的閑散人員，但在真凶沒有被抓到之前，也很難說他們一定是無辜的。”
“我總感覺你在和我說繞口令。”
“小涼，我真的不建議呂姐對這些事情有想法，這次的案件非常不一樣，凶手的殘忍程度也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如果我們被卷進去，之後可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聽著這些事情都感覺詭異，我也沒打算牽扯其中，誰會願意主動接觸變態殺人狂呢。玉玉你今天下午見到呂布的時候，也幫忙說一下吧。”
“那位可不像是能夠勸動的人，但是給點建議也是沒問題的，比如說不要莫名其妙的闖進老校區等等。”
“對哦，有關老校區的事情我完全沒有和呂布說，不過呂布姐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覺得她有腦子能夠找到老校區在哪，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還是說一下的好，老校區可不是能夠隨便進的，要是出了問題，搞不好是會停學的，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災難了。還有還有，我們學校可有著詭異的傳說呢，說什麽老校區可是藏著吃人妖怪呢。”
雖然玉玉嘴上說著不要擔心什麽的，可作為老朋友的我，還是能夠看出玉玉是非常不安的，而她不安的理由，這肯定和學校周圍發生的案件脫不了關係。
反而是我，聽到了什麽什麽人死了，又或者死的多麽淒慘，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實感。
這次死的受害者，雖然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可我連同學的樣子都記不住，又怎麽可能記住和我毫無關係的老師呢。
隻是善於交際的玉玉，多半就不會這麽想了，這個人可是能夠記住所有人名字和樣子的，所以現在死掉的這個老師，很有可能算是她認識的人？
我是不太願意打聽這些事情的，不過考慮呂布有可能會調查，所以還是問問玉玉，有關這方麵的消息吧。
“玉玉，這次遇害的老師是叫做陳世吧？”
“對，是五十二歲的老教師了，主要是教數學的，他在學校風評也蠻好的，也沒有得罪人，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成為了凶手的目標，雖然說這個凶手作案的隨機性非常大，但也沒有到見人就殺的地步才對。”
“你們也是在懷疑這個老師是知道了什麽嗎？”
“至少我父親那邊是這麽懷疑的，隻是沒有證據，即便說我們現在手上一下子多了很多線索，但這些線索對警方來說，都隻是拚圖，不知道全貌的情況下，我們很難將它拚起來，但是再難，也會有辦法的。”
“就是需要時間嗎？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員潛逃，所以才監控所有案發地嗎？警方那邊的人手真的夠嗎？”
“是不太夠，不過也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刑警支隊已經向上麵提出支援的申請了，估計這幾天人手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你要知道我老爹為了這案子已經有兩個月沒回家了，我要去見他，還得到他單位去，就是去了也隻能說上那麽幾句，還基本都是有關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