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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以後不要再讓她哭了

  他想說,這兩槍他擋的並不後悔。


  如果可以的話,言肆甚至想自私的跟安諾說,這兩槍換她下半輩子一直照顧著他。


  言肆很高傲,也很自私,所以他才想要把安諾留在自己身邊,如果之前他以為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他可能真的會以傷要求她留下來。


  他早就說過了,他不是什麽好人,是她非要闖進來的,那麽,就永遠留下來吧。


  看到言肆閉上眼睛之後,安諾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外麵的夜色漆黑一片,連月亮都被遮住了。


  安諾的呼吸都停了片刻,怔怔的看著言肆平靜的容顏,連怎麽出聲都忘了。


  “言肆!”容紹轉過頭來大聲叫著他,像是想要留住他的意識。


  他們根本沒有可以暫時止血的藥物,隻能用衣物遮擋住,也不敢再回山莊裏,驚擾了奶奶,恐怕更加的棘手。


  “慕南,快點!”容紹急了,大聲催促著慕南。


  慕南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小聲咒罵了一句,“老子已經在當飛機開了!”


  他哪怕是開的再快,這車也飛不起來,而且彎道多還很急,一旦出現什麽意外,這一車的人都得完!


  “安安,你試試能不能把他叫醒!”容紹緊皺著眉頭,掩飾不住的擔憂和緊張,握緊了手裏的手機,“我再聯係一下城裏,確保不出問題。”


  車內陷入了低氣壓,連大氣都沒人敢出,安諾緊握住了言肆的手,顫聲一遍遍的叫著他。


  她不知道言肆的傷勢到底有多重,隻知道他身上的血流的實在是太多了,連唇上都沒了血色。


  安諾突然想起來,今天言肆瘋了似的帶著她出來,是因為看到了那張照片。


  照片是貝菀發來的。


  安諾眼底閃過一抹厲色,此刻卻又無暇顧及其他。


  就算子彈沒有打中要害,失血過多也是會危及生命的……


  如果今晚貝菀沒有發來照片,言肆就不會拉著她到一個荒涼無人的地方想要問清楚,更不會正好撞上了那個亡命之徒!

  她明明都準備今天晚上跟言肆說清楚了,怎麽偏偏貝菀要在這個時候來鬧一鬧。


  “言肆!”安諾靠近了他的耳邊,哽咽的叫著他的名字,“你看著我,我跟你講清楚照片的事情!”


  容紹還在打著電話,倒是慕南聽到安諾的話,皺起了眉。


  什麽照片?

  之前他們收拾完了出來發現沒有看到安諾和言肆,還以為是他們回房間去了,結果在大門看了一圈,發現言肆的車不見了。


  本來慕南是準備打個電話問問的,言未晚說他們可能開車出去散心去了,今天才知道安安跟奶奶認識,兩個人可能都需要消化一下,大概也有很多話要說,就不要打擾了。


  乍一聽,覺得言未晚的話也有道理,就沒有人去打擾他們,直到那幾聲打破寂靜的槍聲響起,慕南和容紹才驀然警覺了起來。


  看來當時他們確實是有話要說,但是並不是出去散心的。


  言肆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啞著聲音開口,“說。”


  他覺得眼皮很沉,眼前的眩暈感接踵而來,隻能緩緩的閉上眼睛,但是意識還在,雖然有些微弱了,可是還能聽見安諾的聲音。


  到現在,他不信安諾的感情隻是一場報複,如果真的是報複的話,看到他現在這樣,並不會哭到泣不成聲。


  她現在好像很喜歡哭,以前從來都不喜歡在他麵前流淚的。


  看到她紅腫的雙眼,言肆覺得子彈可能是打進了心髒,胸口的疼痛感比傷口還強。


  前麵的兩個人聽到言肆的聲音之後,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鬆了片刻,慕南把速度提到了最高,幾乎是在爭分奪秒的往城裏趕。


  安諾看到他半睜著的眼睛,破涕而笑,就連呼吸都快了些。


  剛才那種窒息感真的太強了,鋪天蓋地的襲來,現在才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


  安諾的手指從他的指縫中滑了進去,堅定的扣住了他的手掌,直到感受到對方也回握住她以後,她才輕輕開口。


  “那個戒指是因為追我的人太多了,我嫌麻煩,所以才買了戒指戴上,也隻有出門的時候才會戴著,這樣別人以為我已婚了,就不會再來了。”


  言肆扯了扯嘴角,聲音微弱,“沈煜也有。”


  “可是他是為了保護我。”安諾低著頭,抿了抿唇,“我可以受得了流言蜚語,但是……小祈不行。”


  他還是個孩子,國外的人再開放,也總會有人會說些閑話的。


  一提到小祈,安諾突然猛地抬起了頭,用手抹了一把眼淚,目光堅定認真的看著他,“言肆,我問你!”


  現在安諾都顧不上慕南和容紹也在了,開口就問他,“你喜不喜歡小孩子?我們兩個人的,你要不要!”


  如果說曾經言肆那樣的做法是豬油蒙心,讓他沒能看清自己的內心,也因為流言蜚語而動蕩不安無法信任她,那現在這兩槍,也算是抹平了所有過往。


  安諾做不到徹底的恨他,當初的所有怨恨不過都來自於他的無情,還有小祈出生時候的瘦弱多病,可是現在小祈生龍活虎的健康活著,他也想要自己的父親,更何況,現在的言肆,真的很好。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言肆能豁出命去為自己擋槍,當初卻又那麽無情的將她推入深淵。


  慕南和容紹覺得安諾大概是急瘋了,居然語無倫次的問起這些問題,難不成她還想讓言肆好起來跟她造個人不成?


  容紹轉頭看了一眼言肆,他臉色蒼白,平時的所有冷冽高傲都在這個時候崩塌了,一張臉滿是虛弱,後座都被血染紅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血流不止始終會威脅生命的,到時候別說孩子了,連他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言肆勉強掀開眼簾,看了一眼安諾,那張小臉上滿是淚水和鮮血,看上去驚心動魄,卻又格外讓人心疼。


  他搖了搖頭,“不要。”


  “你——”


  安諾沒料到言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回答,換句話說,她應該是想到了,但是此刻的希望,是他說要。


  她的話還沒說話,言肆的手就已經鬆開了,再抬頭的時候,言肆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呼吸微弱。


  “慕南——”安諾這回聲音都在發顫了,六神無主的朝前座投去了眼神。


  “半個小時!”慕南望著遠處,提高了聲音,“容紹,讓城裏通路!通知醫院,做好準備,在樓下準備好擔架!”


  ——


  S城,燈光絢爛,喧囂繁華。


  紅色的跑車拉出一道光影,在馬路上疾馳著,一路暢通無阻的停在了恒生醫院門口。


  言肆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意識不清,安諾的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了血,狼狽不堪,慕南和容紹把言肆放上擔架之後,才大步跟了過去。


  麵前的燈光通明刺眼,安諾站在門口甚至有些邁不動腳步,好像有人把她從絕望的很暗中拽了出來,眼前的光明反而讓她有些恍惚。


  “安安!?”容紹見安諾沒有跟上來,回頭叫了她一聲。


  安諾渾身抖了一下,才蒼白著臉跟了上去,連腿都有些發軟。


  上了樓之後,她才發現,黎若、葉歆依和君以辰也來了,看到安諾渾身是血的樣子,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黎若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沒有管前麵推過來還躺著的人,而是徑直衝向了安諾,紅著眼睛看向她,“安安,你怎麽了?沒事吧?”


  聽到黎若的聲音之後,安諾所有的惶恐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直勾勾的盯著前麵躺在床上的人,聲音顫抖,“給他做手術……快……”


  路上已經耽擱了兩個多小時了,一小段時間可能還堅持得住,但是這兩個小時裏,安諾都快覺得言肆身上的血要流幹了。


  “推進手術室!”葉歆依定定的看了一行人一眼,視線落在了言肆的身上,驀然抓緊了身側君以辰的手,“準備手術。”


  容紹和慕南被隔絕在了門外,又擔憂又緊張。


  大概是有了依靠之後,才敢肆無忌憚的發泄情緒,黎若的身上也被蹭上了血跡,可想而知言肆身上有多麽的觸目驚心。


  她們也是在安諾下山之後才接到的電話,是安排過去的保鏢打過來的,他們留了兩個人在朝陽山莊,以免還會發生意外,另外兩個人開著車一路跟著他們回了城,保護他們路上的安全。


  那個開槍的人毀了半邊臉,加上時隔多年,暫時分辨不出來他是不是那個人,但是跟安家有仇的,也就隻有他了。


  君以辰剛剛加派了人趕過去,葉歆依又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安諾打電話說言肆中了槍,需要馬上安排手術。


  於是幾個人急匆匆的從家裏趕了過來,帶著滿心的顫動。


  言肆能豁出命去為安諾擋槍,怎麽會在當初無情的把她送上手術台?

  “小若,帶她回去把衣服換了。”葉歆依等言肆推進手術室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冷靜的朝黎若說道。


  “不行!”安諾毫不猶豫的就否決了,“我要在這裏等著!”


  “你等著能幹嘛?你在這裏呆著他的子彈就能自己出來嗎!?”葉歆依提高了聲音,“回去換衣服!手術我來做!”


  安諾渾身一顫,猛地抓住了葉歆依的手,滿眼的不可置信。


  葉歆依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又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慕南和容紹,兩個男人的臉上滿是擔憂和緊張,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淡淡開口,“我就算是覺得他該死,但是我也不會讓他死在我的手術台上。”


  葉歆依雖然年輕,但是已經名聲在外了,所以這樣的手術,對她而言,並無問題。


  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葉歆依說完之後,就去準備手術了,剩下他們幾個人在走廊上站著,安諾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靠在了黎若懷裏。


  手術室裏的言肆呼吸微弱,臉色煞白,打入麻藥之前,葉歆依細眉微皺,定定的看著那張臉。


  “三年前,安諾也這樣躺在手術台上過。”


  “她付出的感情,你用命來還。”


  “以後不要再讓她哭了。”


  ——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安諾目光呆滯的看著門口的燈,黎若在她身側坐著,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容紹和慕南靠在牆上,眼裏滿是紅血絲。


  “那邊的事,我去處理。”君以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安諾的後腦勺。


  她不願意回家去,依舊還穿著一身滿是血跡的衣服,像是剛剛從凶案現場出來一樣。


  慕南不認識君以辰,但是也知道那是安諾的朋友,跟他對視了一眼之後,才反應過來,掏出了手機,“我安排點人過去……”


  沒有人知道朝陽山那邊的廢棄工廠竟然還有著一個亡命之徒,雖然已經擊斃,但是不知道那裏還有沒有另外的凶惡之人,湛奶奶和向晚、言未晚都還在朝陽山莊,之前光顧著擔心言肆了,現在才想起來,要派人過去保護他們。


  “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君以辰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等天亮了就接人下山。”


  沉默了半晌的容紹終於抬起了頭,“不行,不能讓湛奶奶知道這件事。”


  老太太年紀大了,要是知道言肆出了事,擔心起來很容易對身體造成傷害,而且目前向晚和言未晚也還不知道言肆出事了,隻知道他們兩個人著急忙慌的出了門。


  君以辰皺著眉看了容紹一眼,思索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那我讓人隱蔽起來,其他的你們安排。”


  說完,他看了一眼黎若,“等下叫人把衣服給她送一件過來,再給歆依煲點湯,我先去過去看看。”


  幾個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君以辰也對於安諾那些事了如指掌,而且這個時候沈煜不在,他自然就隻能讓她們兩個人留在這裏了。


  “嗯。”黎若點了點頭,“你小心一點。”


  “嗬——”君以辰扯著嘴角笑了笑,狹長的雙眸裏泛著冷意,“他有十條命,我也能把他打成篩子。”


  他們幾個小的時候沒少去靶場,各種槍械都把玩過,要是給君以辰一把槍的話,他的準頭還是不錯的。


  離開之前,君以辰深深的看了容紹和慕南一眼,“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她們。”


  這樣的時候,誰都顧不上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了,人命關天,所有的恩怨糾葛都隻能先放到一邊,更何況是這樣的愛恨糾纏,誰也說不清楚的場麵。


  君以辰離開之後,容紹也去轉角給向晚打了電話,隨口扯了個謊,把今晚躲了過去。


  “去抽根煙?”容紹回來之後,看了一眼手術室亮著的燈,沉聲問了慕南一句。


  慕南一晚上開車都處於精神緊繃的狀態,現在看到言肆進了手術室才算是放鬆了一些,臉色卻不比安諾好看多少,始終沒有放下心來。


  眉眼微垂,慕南點了點頭,朝黎若看了過去,“你守著她一會兒。”


  “嗯。”


  黎若抱緊了安諾,低低的應了一聲,等到兩個人走開之後,她才輕輕晃了晃安諾,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她麵前,輕聲叫著她,“安安?”


  安諾可能是真的嚇壞了,也太擔心了,哭得紅腫的眼睛又幹又痛,在聽到黎若的聲音之後,眼淚又落了下來,轉身抱住了她。


  她大概自己都沒有想過,人的眼淚竟然可以這麽多,像是要流幹體內所有的水分一樣。


  “別怕。”黎若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她,“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歆依的水平。”


  她不敢說讓她相信言肆,畢竟除了現在在手術室裏的葉歆依,沒有人知道言肆的傷勢到底有多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危及了生命。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安諾顫抖著,自己手上染著的血跡都還沒來得及洗幹淨,觸目驚心。


  黎若抿了抿唇,視線落在那扇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上。


  果然,沒有一個人能了解言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當初以為他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現在好起來,好像也不然。


  如果今天晚上沒有他,躺在這裏的可能就是安諾了,雖然是他把安諾帶去朝陽山的,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人能夠預知,至少他在最危機的時候,護住了她。


  黎若現在好像有些明白為什麽安諾總是對言肆念念不忘了,不經意間表露出來的深情,才更打動人心。


  “你當初也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台上,現在不也好好的嗎?”黎若輕聲說著,“他可以堅持過來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安諾更難過了,她做不到現在看著言肆躺在手術室裏還恨著他,但是言肆卻又清楚直白的告訴她,他不要孩子。


  “我之前問他……”安諾一想起那個時候,就泣不成聲,抽抽噎噎的說著,“如果是現在,要不要,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他說……不要。”


  她都想要把小祈帶回來了,她都準備好了說服自己的朋友了,可是他還是說不要。


  安諾最後兩個字說的很輕,似乎聲音也隨著她跌入深淵,讓人難以聽見。


  可是黎若抱著她,聽的一清二楚,隻是越發的搞不懂,明明言肆都願意豁出命去了,怎麽還不願意接納孩子?


  “什麽時候?”


  “車上……”


  黎若皺了皺眉,雖然她一直不喜歡言肆,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告訴安諾既然他都說的那麽決斷了,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感情了。


  畢竟,那個人是為了她。


  或許就跟安諾說的一樣,言肆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也有很多東西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不是外人可以探究的出來的。


  “一個失血過多的人,意識不清而已。”黎若抿了抿唇,“等他清醒了再問他一遍。”


  要是那個時候言肆還是這個答案的話,等他傷好了,這輩子就絕對要讓安諾跟他再不相見了!

  過去的感情和傷痛,用這兩槍來抹平,不為過。


  黎若垂著眼簾看了一眼她的裙子,緩緩的鬆開她,拍了拍她的臉,“你先去把手和臉洗了,我去給你把衣服拿過來換上,你雖然是從凶案現場來的,但是總不能把自己弄得跟個殺人凶手一樣吧?”


  安諾咬了咬唇,看向了手術室的門。


  “別看了,你在這裏坐著也無濟於事。”黎若站起了身,“不要讓歆依兩頭擔心。”


  聽到黎若這話,安諾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像是怕歆依一心二用,一不小心用手術刀把言肆戳死一樣,匆匆的丟下一句‘我去洗洗’,就直接離開了。


  黎若看著她有些踉蹌的腳步,沉沉的歎了口氣,轉身去拿了別人送來的衣服。


  路過樓梯間的時候,裏麵傳來濃濃的煙味,黎若頓了頓,轉身走了過去。


  地上已經好幾個煙頭了,容紹和慕南的臉在煙霧中顯得很蒼白憔悴,這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看到黎若突然出現在這裏,慕南把嘴裏的煙扔到了地上,將嘴裏的煙霧吐出來之後,才緩緩開口,“安安呢?”


  容紹見狀也把手裏的煙丟掉了,直直的看向黎若。


  “去洗手了。”黎若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她輕咳了一聲,簡單向他們詢問了一下情況,可惜容紹和慕南也並不太清楚。


  黎若的脾氣是安諾一群人裏麵最好的了,一般沒有遇到她厭惡的人的時候,說話還算是溫聲細語,也很親和。


  容紹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才突然問黎若,“之前安安在車上為什麽會問言肆要不要個孩子,她懷孕了?”


  他並不會覺得當時安諾說的話是語無倫次想到什麽說什麽,如果不是有點什麽苗頭的話,她不會突然扯到這上麵來。


  可是看她的樣子,也並不像是懷孕了啊……


  “懷孕?”黎若重複了一遍,聲音陡然冷了下來,“沒有。”


  慕南在旁邊聽的一頭霧水,怎麽突然就扯到了懷孕?


  “那她怎麽會那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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