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沒有一件事是空穴來風
“嚐啊——”
言肆的薄唇貼在安諾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撩動的她渾身一顫。
他的尾音拉的很長,聲音沙啞到不行,卻又帶著愉悅的輕笑。
安諾猛地一怔,還沒從他的聲音裏回過神來,就已經被人打橫抱起,大步上了樓。
“言肆!”安諾尖叫出聲,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跳出來。
言肆根本就沒在乎她那點小掙紮,邁著長腿三步並兩步的就上了樓,小久看到兩個人從廚房出來,也跟著言肆屁股後麵躥了上去,結果吃了個閉門羹。
‘嘭’的一聲,門直接將小久隔絕在了外麵。
灰色的一團坐在地上,望著緊閉著的臥室門,尾巴晃了晃,伸出爪子去撓了撓門。
“滾!”言肆嗬斥的聲音陡然傳了出來,小久撓門的爪子一縮,轉身就躥下了樓。
聽到外麵沒了聲響,言肆才將手伸到了安諾的背後,脫下了還沒取下來的圍裙。
安諾的眼皮跳的厲害,雙手撐在他的胸前,一張臉通紅,“我跟你講,縱欲過度是會精神萎靡不振的!”
言肆一雙黑眸火焰灼人,薄唇吻上了她的唇,也將撐在自己胸前的雙手拉了過去,抱著她跌進了柔軟的床上。
“正好,我精力過剩。”
安諾手腳發軟,聽到他這話之後臉更紅了,卻又被他撩撥的氣息不勻。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這話安諾是真的真切的體會到了,以前都是自己明目張膽的耍流氓,還真沒遇到過言肆這麽直白的。
言肆倒也沒給她再說話的機會,一點點的撩撥著她,房間裏的溫度都在持續上升。
……
安諾臉上的細汗讓發絲貼在了臉上,一張白皙的臉也變得潮紅,整個人都被言肆抱在懷裏,表情卻是又羞又惱,氣鼓鼓的樣子。
言肆倒是一臉滿足,大拇指的指腹在她的蝴蝶骨上摩擦著,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
聽著他的心跳,安諾動了動身子,感覺出過了汗渾身黏膩膩的不舒服。
言肆感覺到她的扭動之後,卻直接抱著她坐了起來。
“洗個澡。”他垂著眼簾看了安諾一眼,嘴角帶著淡笑,“洗完吃飯。”
由於兩個人坐了起來,身上搭著的薄被也滑落了下去,大好春光一覽無餘。
安諾聽到他這話就來氣,“你現在知道要吃飯了?”
之前明明飯都做好了,也不知道他受了什麽刺激……
“嗯。”言肆淡淡的應了一聲,怕她著涼,還是把被子拉起來給她搭在了身上。
以前安諾很少進廚房,他自然不會發現有什麽讓人心燥的地方。
反而今天一回來,發現安諾穿著一條單薄的裙子,長發隨意的挽了起來,係著圍裙站在廚房裏,露著的白皙手臂和筆直的長腿,在燈光下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勾人。
越是看起來像個幻境,就越是想看她在自己身下綻放的樣子。
其實也不用她做什麽,光是就那麽站著就讓言肆有些口幹舌燥了。
“我去洗澡……”安諾撇了撇嘴,準備下床。
言肆卻把她拉住了,讓她整個人靠在了他胸前,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一起?”
她一直都不太信,言肆是那種看上去高冷禁欲的人……
此刻的腰腿酸痛就能證明。
看到他這麽溫和的表情,安諾反而有點不自在了,心裏一陣沒底。
——肚子有點餓,很擔心自己今晚上吃不了飯了。
“不了不了!”安諾趕緊拒絕了他,按著被子就準備起身。
言肆卻從後麵攔腰抱住了她,本來渾身就有些酸軟無力,被他這麽一拉,整個人都跌進了他懷裏。
安諾一個激靈,“等下要吃飯了!”
“嗯。”言肆的手在她的腰間輕捏著,“沒攔著你。”
“那你……”安諾一臉的防備,連心跳都快了一些。
“我吃飽了。”
言肆說的雲淡風輕,又意有所指。
安諾側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的弧度分明,狹長的雙眸正注視著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也力度正適中,消散著身上的酸痛感。
安諾紅著一張臉,沒有接他的話,回過頭來靠在了言肆身上。
他每次都會給她輕輕的按摩一陣,讓她整個人能夠放鬆一些,力度也正好適合,很舒服。
“還是說,你覺得應該要做點什麽?”他陡然又問了一句,非要打破這種舒適的氣氛。
“言肆!”
安諾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他一聲,漲紅了臉,忙不迭的推開他之後,自己裹著薄毯就下了床,直奔浴室而去。
……
兩個人吃完飯後,已經是星月高懸了,小久也在外麵鬧騰了回來,好在沒有把毛弄髒,安諾也就懶得給它洗澡了。
她自己洗澡都快沒力氣了,吃完飯洗漱了之後就爬上了床,窩在裏麵玩手機。
言肆也換上了一套居家服,把她白色的筆記本拿了過來。
“放桌上了。”言肆敲了敲放在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朝安諾看了過去,“不準在床上玩。”
“哦。”安諾撇了撇嘴,從床上翻了起來,把手機扔在了床上。
言肆的潔癖她又不是不知道,怎麽會讓她放個小桌子在床上玩電腦。
“我去書房,處理點文件。”
“嗯,去吧去吧~”
等到言肆走出去之後,安諾才盤著腿坐在凳子上,打開了電腦。
夜裏靜靜的,小久也沒有上樓,安諾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發呆發了幾分鍾,電腦打開了之後卻什麽都沒有做。
安諾垂著頭,直勾勾的看著地麵。
以前所渴望的,都在這一刻鋪天蓋地朝她席卷了過來,甚至差點卷走了她心裏僅有的那一份執念。
越是放肆,就越是動蕩不安,卻又想要在這種又愛又痛的滋味裏沉淪。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在一點點的沉淪,甚至是眼看著自己陷了進來。
可是沒辦法,雖然說有多愛就有多恨,但是那份愛始終還是在心底紮了根,好不容易看見了他的回應,自己又怎麽可能甘願不聞不問。
反正早就注定了是兩敗俱傷,她也是一樣的義無反顧。
收回了心神的安諾站起了身,下樓去倒了一杯牛奶,喝完後舔了舔唇,正準備上樓,視線就落在了轉角處的書房的門上。
握著杯子的手指緊了緊,歎了口氣,轉身重新拿了個杯子,倒滿了牛奶之後,端著進了書房。
……
言肆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之後,才捏著眉心回了臥室,一推門就看到了安諾盤著腿坐在電腦前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
受了她的影響,言肆的嘴角也掛上了一抹淡笑,隻是還沒來得及走近,就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男人的臉。
沈煜。
眼神陡然冷了下來,安諾卻沒有著急回頭,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也感受到了他冰冷的眼神。
很快的冷靜下來之後,笑著朝屏幕那頭說道,“我還有事兒,到時候再說,拜拜啦~”
然後她摘掉了耳機,動手關了視頻,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言肆,依舊是滿臉的笑容,“你工作做完了?”
言肆的眼神冰冷,薄唇緊抿著,一臉的不好惹。
這段日子裏,安諾也對他笑過,也鬧過,但是都不像是發自內心的,至少看上去沒有之前那一刻的輕鬆。
安諾臉上笑著,心裏卻沒有底,反而心跳加速了,特別快,差點就能從胸口蹦出來了一樣。
她剛剛跟沈煜視頻,幸好他沒有看見言肆推門進來,但是言肆這個態度,明顯是看到了沈煜的。
“跟誰在視頻?”言肆明知故問,慢慢的走近了她,眉頭緊鎖著。
“沈煜。”安諾毫不避諱,也沒什麽可隱瞞的。
反正他都已經看到了,自己也沒必要再說些謊來騙他。
她直白的回答,言肆的眼神更加的冷了,就連身上都多了一些戾氣。
言肆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從凳子上拽了起來,半眯著眼睛湊近她,“大半夜,聊的這麽開心?”
語氣裏的危險安諾聽出來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沉著一張臉看著他,“你想說什麽?”
“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言肆拽著她手腕的手緊了些。
安諾皺了皺眉,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朋友。”
言肆卻像是失了控,眼裏明顯的火氣騰盛,“是嗎?”
“不然呢?”安諾笑的嘲諷,“小情人嗎?”
言肆總是這樣,一看到她跟任何一個男人走近一些,就覺得他們之間有著什麽不可言說的事情,可是他又偏偏要來問。
“安諾,你別忘了。”言肆提醒著她,“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所以呢?那我就不能有朋友了嗎?”
“他可不止是把你當朋友。”言肆用力把她拉入了自己懷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會保持距離?”
本來以為言肆變了一些了,但是現在安諾才發現,他還是一樣的陰晴不定,自己莫名的就觸到了他的雷點。
如果沈煜隻是一個普通朋友的話,對她有著喜歡的念頭,她在拒絕了對方之後自然也不會再跟他繼續走近,讓人家有著不該有的念頭。
可是,沈煜,從小跟她一起長大,二十多年的感情了,早就像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了,安諾怎麽可能就因為他表達過喜歡自己,就拒絕跟他來往?
而且沈煜不像是言肆這麽霸道蠻橫,他給安諾的更多的是信任和保護,放她去闖去撞,也信她能夠保持本心。
人都是自私的,安諾也不例外,所以沈煜隻要不提,她就永遠把他當朋友,但也隻能當朋友。
“保持距離?”安諾冷笑著重複著他的話,從心底裏都是一股寒意湧了上來,猛地推開了他,“相隔十萬八千裏,開了個視頻就是不保持距離了?”
言肆的手指驀然攥緊,神色緊繃的看著她,“不然大晚上開什麽視頻?”
她所有的輕鬆愜意的狀態,都被另一個人收入了眼底,甚至是他不曾見過的樣子。
言肆心裏的火氣越來越烈,卻一直在等著她的回答。
難得言肆有耐心,安諾自然也沒有辜負,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平靜的告訴他,“他在國外,那邊是白天,所以給我發了個視頻過來,正好我沒有睡,就接了,有什麽不對嗎?”
她的聲音輕柔,卻聽得出來是來忍著自己的慍怒,言肆卻更加的煩躁。
“你知不知道避嫌?”
“言肆,你有病吧?”安諾怒極反笑,“我跟他又沒什麽奸情,避什麽嫌?”
言肆看她笑了起來,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猛然把桌邊的抽屜扯了出來,睨了安諾一眼之後,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沒有一件事是空穴來風的。”言肆扯了扯嘴角,視線冷冽的落在了那張照片上。
三年前安諾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她和沈煜在煙火中相擁的照片。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像是新的一樣。
言肆的話讓安諾的心徹底涼了,胸口像是突然壓過來一塊石頭一樣。
她太懂言肆這個時候想要表達的是什麽了,太懂了。
沒有一件事是空穴來風,她把感情當兒戲,周旋於所有男人之間,也不是空穴來風。
言肆覺得,就是因為她不懂得要避嫌,才會造就了所有人都在背後詬病她的情形。
安諾手指撫上了那張照片,視線突然有些模糊,看了半晌之後,才抬起頭來看向言肆,那張冷峻的臉上有了片刻的驚慌,卻又依舊冷冷的看著她。
安諾笑了笑,把照片拿了起來,輕描淡寫的問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在這麽多人麵前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是吧?”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因為這樣的情況多了,我才會被別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她笑的很溫和,眼角卻有些發紅,言肆都盡數收在了眼底,攥緊了的手終於鬆開,指尖動了動,心髒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扯得生疼。
剛剛他那句話一說出來就後悔了,他從來都沒有覺得別人對她的流言是對的,隻是怒火攻心,看到她和沈煜如此親近,傷人的話脫口而出。
“可是怎麽辦,我跟沈煜不僅抱在一起過。”安諾的聲音輕飄飄的,還晃了晃手裏的照片,“我倆小時候還睡一張床,還一起洗過澡,又怎樣?”
又能怎樣?
她就活該被別人評頭論足?
論先來後到,她不比陸晨曦先來,言肆也比沈煜後到。
這是第一次他們把事情擺在明麵上來講,安諾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卻也沒時間再去管是從哪裏來的。
“所以你就跟他走了?”言肆冷哼了一聲,“那你還回來幹什麽?”
三年前她就是跟沈煜一起走了,兩個人同時消失在了這個城市裏,他查不到一絲蹤跡。
心裏又酸又痛,那種嫉妒的情緒逼的他快要瘋了。
“噢——”安諾感覺鼻子有些發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淡淡的點了點頭,垂下了眼簾,聲音有些啞,繞過了他之後,才輕輕的補了一句,“那我走。”
她是真的準備走,這種又愛又恨的日子真的太折磨人了,與其這個樣子,還不如就鬥個兩敗俱傷,或者成為陌生人。
言肆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後背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不準走!”他把她抱得很緊,心慌到無以複加。
又要問她回來幹什麽,又不讓她走。
安諾被他緊緊的禁錮在懷裏,所有的情緒終於湧了上來,心裏的憋屈都化成了淚水,盡數滾落。
“憑什麽啊?”安諾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讓我走我就得走,讓我留我就得留?”
“沒有……”言肆否認,心裏慌亂,又感受到了落在自己手背上的淚水,一顆顆的滴了下來,徹底放緩了語氣,“安安……”
他在她的耳畔叫著她的名字,有些慌亂也有些疼惜。
“都不是空穴來風,你說的沒錯。”安諾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隻是眼淚怎麽都止不住,“那你還不讓我走?”
是她活該,被萬人唾罵。
“你自己說過不走的。”言肆急切的答著她的話,滴落在手背上的淚水擾亂了他的心神。
他大概是真的瘋了。
看到安諾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他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加上外麵流言蜚語更是讓人煩躁,她卻從來不聞不問,像是默認了別人的話一樣。
她越是這樣,言肆說的話就越傷人,像是想要刺傷了她,看她到底會不會疼。
始終卻沒有想過,她疼,他也會疼。
安諾冷笑了一聲,整個人都在抖。
她甚至還說過他趕她走,她都不走。
安諾吸了吸鼻子,隱忍的情緒險些沒有繃住,“你以前那樣對我,我還不走,真的是賤的?”
光是今晚上這件事,安諾就已經很憋屈了,言肆偏要把往事都給她扯出來看一看。
看到底,就是她賤。
言肆被她問的一愣,手臂更加收緊了些,卻又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鬆開了雙臂,握著她的肩,將她轉了個身,麵對著自己。
安諾眼眶通紅,連鼻尖都是紅的,滿臉的淚痕,卻沒有抬頭看他。
言肆呼吸一滯,黑眸裏裝滿了悔意,看著她卷翹的睫毛上掛著的水珠,終於抬起了手,輕輕拂去。
“對不起……”他沉沉的開口,三個字一出,自己都覺得萬分難過。
言肆從來沒有說過這三個字,因為他也從來都沒有對不起過誰。
但是這個從來裏,沒有安諾。
他一直都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最沒用的三個字,與其說的再多,還不如實實在在的做一些彌補。
可是現在,除了這沒用的三個字,他也不知道能說什麽了。
他以前總覺得安諾沒心沒肺,總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哪怕是哭鬧都是在別人麵前,所以他不平衡,骨子裏的惡劣,讓他一次次的傷著她,至少讓她在自己麵前露出沒有露過的一麵也好。
但是現在言肆卻徹底沒轍了,看到她的眼淚,有些手足無措。
安諾聽到這三個字也很意外,隨後眼淚落得更厲害了,手指都無意識的抓緊了裙擺。
明明隻是憋屈,卻在他這句對不起說出來之後,所有人委屈都爆發了出來,甚至想要撲進他懷裏大哭一場。
可是最後她也隻是顫抖著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我不願意看到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會生氣。”言肆把她拉進了懷裏,手指在她的背上不安的摩擦,低低的解釋著,“從最開始就是這樣。”
“所以才會口不擇言。”言肆抿了抿唇,怕安諾推開他,又抱緊了幾分,“我看到你跟沈煜走的那麽近,很……嫉妒。”
看到她在他麵前哭,在他麵前笑,什麽事情都跟他講,言肆是真的嫉妒了。
甚至是快要瘋了。
他什麽都不懂,所以不敢輕易的跟她在一起,可是看到她跟別人走得近了,自己就像是一顆心在被人肆意拉扯一樣,又煩又痛。
原本還抽泣著的安諾突然哭出了聲,嗚咽著怎麽都停不下來,淚水打濕了言肆胸前衣服的一大片。
言肆想起之前安諾說的,她不想總是來猜他的眼神和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所以才會心慌著跟她解釋,也怕她真的離開了。
但是沒想到自己說完之後,她哭得更厲害了。
安諾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完他的解釋之後,所築起來的城牆全部都崩塌了。
與其說他是嫉妒,不如說是吃醋吧。
“別哭了……”言肆不知道怎麽安慰人,語氣僵硬的哄著她,耳邊都是她悶在自己胸前哭泣的聲音,反而感覺喘不上氣的人是自己。
“安安。”他無措的叫著安諾的名字,貼近了她的耳畔,俊秀的臉上滿是懊惱。
安諾哭了好久,終於才平靜了下來,言肆也是第一次知道安諾哭起來並不鬧騰,就那麽埋在他的胸前,衣服都打濕了一大片,臉上也滿是汗水,看的讓人心疼。
言肆以前總想看看安諾沒心沒肺的另一麵,脆弱起來到底是什麽樣,但是現在看到了,反而有種窒息感。
安諾淚眼朦朧的看著言肆皺著的眉頭,和滿臉的歉意無措,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問他,“那張照片,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