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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安諾撇了撇嘴,朝他伸出了雙手。


  言肆的房子所在的地段很僻靜,環境也很好,還掛在空中的太陽卻被樹給遮住了,隻灑過來點點的陽光,言肆正好逆著光,彎腰注視著她。


  他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很溫柔,聽到她的話之後,嘴角泛起了笑意。


  安諾癟著嘴,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脖子,言肆的手還放在她的脖間揉了揉,隨後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用腳踢上了車門。


  本來他也是準備抱她出來的,但是沒想到開門的時候她醒了,還以為安諾會自己下車,沒想到她眨了眨眼睛之後,竟然要他抱。


  言肆出奇的心情很好,揚著嘴角將她抱回了屋,安諾也安靜的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


  “小久,來來來!”


  剛一進門,就看到小久在屋裏東看看西看看,安諾立馬朝它招了招手,睡意全無。


  “你不是想休息?”言肆抱著她正準備上樓的腳步頓住了,低下頭來看著她。


  安諾笑眯眯的對上了他的黑眸,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突然就不困了。”


  然後從他懷裏跳了下來,摟著他的腰用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親昵味十足,仰起頭朝他笑了笑之後,才撒手跑到了小久麵前。


  可能真的就跟自己的母親說的一樣,她是從小就被放養慣了,一時半會兒真的習慣不了那種約束的作風,維持一段時間就已經很厲害了。


  就像讀書的時候一有點不舒服就想請假,結果出了校門就活蹦亂跳的,甚至還能上樹摘幾個果子吃。


  安諾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不過也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加上本身就有些疲累,幹脆就準備回來睡覺了,結果在車上睡了一會兒之後,現在簡直是神清氣爽。


  小久直接撲進了安諾懷裏,等她在地上坐好之後,在她的腿間踩來踩去。


  言肆懷裏落了空,卻還像是帶著她的溫度,勾著唇角雙手插兜的看著眼前的人,連眼睛都彎了些。


  在他的世界裏,未來的生活就隻有一種——


  兩個人相敬如賓,除了房子裏多一個人以外,生活狀態完全不會改變。


  隻是他沒發現,自己的生活狀態早就在安諾出現的時候,已經改變了。


  “你胖的喲……”安諾捏著小久的臉,嘖嘖的感歎了一聲。


  小久任由她捏著,一雙眼睛都變成了死魚眼,也不掙紮,就靜靜的看著她嫌棄自己。


  “剛把你撿來的時候你還沒手掌大呢,嘖……”安諾把它抱在懷裏左右翻看了一下,“現在長成這樣子,誰敢說你以前是隻流浪貓?”


  “喵——”


  小久猛地從她懷裏掙脫了出去,輕車熟路的跑進了後院,留給了安諾一個傲嬌的背影。


  “……”


  安諾看著它離開的方向一陣無語,“還不讓說了……”


  “一直都這樣。”言肆看她無語的樣子,淡淡的開了口,走到她麵前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安諾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這脾氣不應該一言不合就把它丟出去嗎?”


  言肆瞪了她一眼,轉身走到了沙發上坐下,沒有回答她的話。


  如果說她一直都在的話,小久把他惹急了他還真有可能直接給它丟門外,畢竟它是真的越來越皮了,尤其是在絕育之後,感覺像是全世界都欠他似的,成天擺個臭臉。


  可是她走了。


  她之前說會回來接小久走的,但是他一直沒把她等回來。


  “看它那臭臉,跟你呆久了,潛移默化的吧?”安諾看言肆一臉清冷的樣子,雙手撐在他背後的沙發上,低頭調笑著他。


  雖然說言肆不會像小久一樣用個死魚眼看著她,但是表情可是如出一轍,冷漠的樣子還真是不輸給言肆。


  言肆抬頭看了看她,安諾的長發垂了下來,發梢在他臉頰上劃過,擾的他有些癢癢的。


  忽然一隻大手就扣住了安諾的手腕,往下一拽,她整個人都跌了過去。


  “啊——”安諾驚呼了一聲,毫無防備的失去了支撐,差點從沙發背後翻了過去。


  言肆的反應卻很快,把她的手腕拽下來之後,雙手穩穩的按住了她的肩,順勢送上了自己的唇。


  這個姿勢……


  怪異到讓人有點不能接受,但是唇上溫潤的觸感,卻又讓安諾失了神。


  “你想摔死我嗎!?”回過神來的安諾在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紅著臉將自己撐了起來,怒瞪著他。


  不知道她是太過羞惱,還是剛才的姿勢有點供血不足,現在臉上泛著的紅潤真的是有些勾人。


  言肆側了側身子,找了個合適的角度,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裏拉了拉。


  故技重施,安諾照樣沒有準備。


  整個人都跌了過去,不過是從沙發後麵跌進了言肆的懷裏,沒有傷到分毫,反而落在柔軟的沙發上之後,有了種舒適感。


  “你看。”言肆抱著她,淡然的解釋著,“沒事。”


  “……”


  安諾是真的不懂言肆的大腦構造,仔細想想,葉歆依有時候說的也對,如果把言肆交給科研機構的話,說不定還能有點小收獲。


  安諾鼓著腮沒有說話,側著頭看向了窗外。


  偌大的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窗外的陽光也灑進來了一些,言肆靠在沙發上,緩緩把懷裏的人抱緊。


  “安安。”


  他突然沉聲叫著她的名字,手握住了她的肩。


  “嗯?”安諾不解的轉過頭來看著他。


  “帶你看個東西?”


  “什麽?”


  安諾還一頭霧水的時候,言肆把她扶了起來,拉著她起了身。


  也不知道他突然要給自己看什麽,安諾跟在他背後走了出去。


  外麵的陽光還帶著些炙熱,把言肆那張俊臉都照的多了幾分溫情。


  他帶著安諾到了車庫門口,輸入了密碼之後,門緩緩的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款式也是她喜歡的那一款,幹淨無塵,車牌號是0921,她的生日。


  安諾站在言肆的身側,整個人都愣住了,怔怔的看了半晌才轉頭看向他,“這個……”


  “送給你的。”


  “為什麽?”


  看到她不解的樣子,言肆抿了抿唇。


  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安諾想要什麽車都買得起,也並不會缺這一輛。


  “你以前不是說想要?”他的語氣半疑惑半肯定,“就買了。”


  那個時候安諾給安栩打的電話,言肆字字句句都聽在了心裏,後來看她在電腦上看車型,自己也就記了下來,不久之後就找人提了車,但是沒有機會給她。


  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想起了這個事情,才帶著她過來看看。


  安諾的表情有些複雜,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問他,“買了多久?”


  “三年。”


  安諾垂下了眼簾,不知道該說什麽。


  上學的時候覺得一顆心髒還分左右心房真的是麻煩,現在看來,左右心房還真是個合理的存在,一邊裝著愛,一邊裝著恨。


  明明就是同樣的在心中生根,卻又帶著不同的感覺,讓人又痛苦又放肆。


  那個時候都說安諾是看上了言肆的錢,所以才會不顧臉麵的追著他纏著他,說到底,其實言肆從來都沒有這樣覺得過。


  他隻是覺得自己不了解她,甚至覺得她人脈廣到讓人匪夷所思,而這一切,都跟錢沒有關係。


  估計是受了奶奶的影響,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曾經他也在流言蜚語中一直都在堅信著一件事情。


  就算他不是這S城的太子爺,沒有錢沒有權,安安也是那個會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他太堅定了,所以她走了。


  “你這個禮物……”安諾笑了一聲,語氣輕鬆了些,“有點貴重了吧?”


  “於你而言,不算。”


  言肆本來以為安諾會問些什麽,結果她什麽都沒有問,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而她臉上卻掛著笑容。


  安諾把內心的掙紮掩飾的很好,因為言肆這個舉動,她是真的心底都帶了一絲甜。


  對於車這種東西,她其實並沒有什麽興趣,以前也不過就是打趣安栩,加上自己喜歡瑪莎拉蒂的車標,才開口跟他提過幾次的。


  沒想到,唯一一次被言肆聽到,他竟然真的去買了,還在安栩之前送給了她。


  安諾笑盈盈的抱住了言肆的腰,仰著頭看著他,聲音溫柔甜膩,“言總,你這又是送車又是黑卡的,不怕我卷款潛逃?”


  言肆驀然圈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緊緊摟在了懷裏,一雙黑眸沉沉的看著遠方。


  他怕。


  不是怕她卷款潛逃,是怕她逃。


  自從她走後歸來,言肆才發現自己變得越發的患得患失,每天都在擔心著她是不是又會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怕。”他聲音低低的,臉貼在安諾的發間蹭了蹭,“所以不要走。”


  言肆最近總是很怕安諾又離開,怕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之後,再也不出現了,就像之前一樣,她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卻消失的一幹二淨。


  “你這是賄賂!”安諾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想讓我覺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聽到她有些不著調的話語,言肆微微皺眉,卻放鬆了些。


  就當他是這樣吧。


  言肆遲遲沒有撒手,安諾其實也很貪戀他的懷抱,隻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外麵實在有些熱,加上言肆突如其來的一番舉動和話語,她的心早就有些躁動了。


  好不容易按捺住了自己的心之後,準備開口叫他放開,言肆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鬆開她之後,言肆擰著眉接起了電話,全程就‘嗯’了一聲就掛了,安諾怔怔的看著他那張清冷的臉,還真是難想象上一秒他還給了自己一場悸動。


  “我要回公司一趟。”言肆似乎有些不想走,卻又不得不走,“有點事。”


  “去呀。”安諾趕他,“別讓人家覺得我把你帶跑偏了!”


  其實她想說她不想人家說她紅顏禍水的,但是到時候言肆肯定會說她又往自己臉上貼金,為了不給自己添堵,還是算了。


  言肆歎了口氣,忽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下,終於彎了彎唇角,才轉身離開。


  ——


  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言肆才從公司回了家。


  本來一個會議半個小時就能解決的事情,中途出現了數據的誤差,不得不停下來核算,時間也就越發的晚了下來。


  外麵的黑衣人還巍然不動的站著,言肆是個冷傲的人,就算他們站在自己家裏,他也能把人家當空氣,更何況是在外麵守著。


  屋裏燈火通明,言肆進門之後卻沒有人,聽到開門聲之後,朝他跑過來的隻有小久。


  灰色的一團翹著尾巴在他腳踝處轉來轉去,仰著頭看著他。


  言肆看了它一眼之後,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走進了屋,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莫名的心裏有些發顫,連眉頭都皺了起來,一轉頭卻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碗筷。


  下意識的往廚房走去,越近的時候,鼻間聞到的菜香味越濃。


  言肆站定在廚房門口,一雙黑眸裏都是安諾穿著粉紅色的薄裙,圍著圍裙,背對著他,拿著湯勺在鍋裏攪動的樣子。


  廚房裏的燈光把她露出來的皮膚照的越發的白皙,言肆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大步走了過去,把她手裏的湯勺奪了過去。


  安諾整個人都嚇了一跳,險些撞上了滾燙的鍋沿。


  “你嚇死我了……”


  轉身看到是言肆之後,安諾才拍著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我回來?”言肆把湯勺放到了一旁,順便把火關小了些,隨後雙手就撐在了安諾的雙側,低頭看著她。


  “不知道啊。”她剛剛才把菜給切好,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聲音,安諾小聲嘟囔了一句,“誰讓你走路沒聲。”


  下午她躺在沙發上玩了會兒遊戲之後,小久一直上躥下跳的提醒著她該開飯了,給小久準備好了罐頭,自己也就順便打開冰箱看了看。


  言肆家裏從來不缺食材,安諾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看他走的匆匆,一猜估計都是公司有什麽事情要處理,就沒有打電話問他。


  於是自己挑了幾個菜出來,準備把晚飯解決了,剛剛要做好,他就回來了。


  言肆看了一眼旁邊冒著熱氣的鍋,香氣四溢,裏麵的肉丸和青菜倒是讓人很有食欲。


  “在做菜?”


  “是啊。”安諾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幾個家常菜,“湯馬上就燒好了,放心吧,不會炸了你家廚房的。”


  她現在的廚藝比以前好的多了,至少不僅僅是隻會做麵條了。


  最初的時候,安諾的口味真的是有些刁鑽,估計是被言肆養慣了,吃什麽都覺得差點東西,後來也就開始自己學著做東西,一有精力了就在廚房折騰,才練就了如今這種餓不死的本領。


  安諾的話語輕快,帶著些許揶揄,言肆臉色卻沉了下來。


  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她越來越不需要自己了的感覺。


  “什麽時候學會的?”言肆垂著眼簾看著她,懷裏的女人明眸皓齒,笑的燦爛。


  “前兩年。”說著還得意的揚了揚頭,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樣。


  言肆看著她露出的脖頸,目光越發的幽暗,驀然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裏,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安諾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的怔了兩秒,才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仰著頭回應著他。


  一旁燃燒著的火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言肆給關掉了,而他也並沒有滿足於這個吻,反而越發的深入,火熱。


  等安諾反應過來的時候,言肆的眼裏已經滿是情欲的火焰了,就像是之前燃燒著的火轉移到了他的眼裏似的。


  “安安……”言肆扣著她的腰貼上了自己,沙啞著聲音,薄唇貼在她的耳畔,“我說過的,你不用學。”


  “嗯?”安諾愣住了片刻。


  “我做就行。”言肆的聲音越發的喑啞,喘息聲也漸漸的變粗了些。


  安諾這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言肆以前說過,她不用學做菜,不過那時候是說她沒天賦,就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了,安諾本來也懶,而且不喜歡做菜,就用他的那個借口慰藉自己了。


  現在聽到他的話,安諾的眼圈莫名的紅了,眼前都像是有了一團霧氣。


  “為什麽啊?”她撇了撇嘴,軟著聲音問他。


  不是很多人都說,要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他的胃麽?

  雖然她從小就覺得這句話是扯淡,畢竟安栩下廚跟她做菜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但是安栩還不是照樣把她當祖宗供著。


  可是愛情跟親情不一樣的吧。


  安諾曾經還有一段時間反思過自己,是不是因為菜做的不夠好吃,所以言肆總是對她陰晴不定的。


  “你不用學。”言肆又重複了一遍,順便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你學會之後,我怕你不需要我了。”


  安諾聽的心裏發顫,這句話比言肆之前突如其來的表白還讓她觸動。


  他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說過這樣的話,上一次表露出脆弱的神態的時候,還是他喝醉了之後。


  現在突然跟她說這個,安諾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覺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有些發悶,開口不知道說什麽,又沉不下去。


  “噢——”沉默了好久,她終於低低的應了一聲,“那吃飯吧,好歹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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