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自己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情根深種,隻是不自知而已
“啊!”,阿願突然覺得身體一直往下墜,耳邊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睜開了雙眼,隨之而來的是心口一痛,喉嚨一熱,一口汙血吐了出來,齊鈺搶過葉孤城握著的阿願的手,“阿願,你醒了。”,阿願的記憶現在有些混沌,看向跪在床邊的葉孤城,看向跪在外麵的禦醫,為什麽大家都在跪著,又迷茫的看著齊鈺,腦袋裏的記憶混交著,阿願的頭有些痛,禦醫給阿願檢查過身子後,發現已無大礙,隻需安心靜養就好,齊鈺讓跪在外麵的禦醫都退下,隻留王禦醫待命。
混亂的記憶慢慢清晰,忘卻的事情也已然想起,阿願冷冷的看向葉孤城,嘴角掛著譏諷的笑容,葉孤城有些卑微的看著阿願,“阿願,你醒了,對不起。”
“又是對不起,蘇子瑜,我最懶得聽的就是你這句話。”,葉孤城聽完此話,心下一沉,“阿願,你,可是恢複了記憶。”阿願一雙眼倒是清明的很。齊鈺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阿願,不,阿錦,一直是我對你不起,我已不奢求你的原諒。”,阿願認真的看著蘇子瑜,這個自己愛了好久的男人,哪怕失憶,重新認識,依然還會愛上的人,那個刻在骨子裏的人,阿願有些悲涼,悲涼自己的命運,為何明明都已經忘記,為何還要想起,明明都已經遠離,為何還會再次相遇,為什麽,命運的齒輪從不看顧自己。
齊鈺盡管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卻也樂得見葉孤城吃閉門羹。
“阿願,葉孤城跪在這裏礙眼的很,不如將他趕出去,眼前能清淨。”,阿願望著齊鈺,說道:“我累了。”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不在理任何人。
葉孤城是讓齊鈺攆出皇子府的,所謂風水輪流轉,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原來阿願在將軍府的,葉孤城把她攆出府,現在輪到阿願在他府,這回他可要好好行使一下主權了。
葉孤城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府的,就像阿願說的那樣,本來上天給過他們二人機會,重新開始,可這個機會竟然被自己親手毀掉了,毀的徹底,可是就此放手,卻實屬放不下。
小翠跟著葉孤城回了府,葉雲天卻怕雲熙公主等人在傷害小翠,一路尾隨著小翠,葉孤城知道事情原委後,讓小翠收拾好行李,去齊鈺府上照顧阿願,小翠也正有此意,小翠到了齊鈺府,有阿願照看,自是不能在受到委屈,葉孤城看向葉雲天,葉雲天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小翠,小翠回頭看葉雲天的時候,葉雲天感覺眼睛飄向別處,看到此景,葉孤城心下了然,於是對小翠說:“小翠,你我主仆多年,去待你也如親生姊妹一般,不如,在任你做義妹,如何。”
小翠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孤城,受寵若驚,葉孤城微笑的看著小翠,摸了摸小翠的頭,“你可是不願?”,“將,將軍,奴婢,不敢。”,“傻小翠,應該是叫兄長。”,小翠眼裏漏出笑意,小心翼翼的喊道,“兄長,兄長,兄長。”,小翠高興的像個孩子。
葉孤城讓葉雲天把將軍府上的仆役召集,人到齊之後,葉孤城冷著臉,掃過眾人,伸手將小翠領到眾人麵前,“小翠,我已收為義妹,實乃將軍府主人,以後,小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葉孤城意有所指的看向迦娜等人,迦娜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葉孤城來到迦娜的麵前,“府中禁用私行,如有發現,亂棍打死。”迦娜向後退了一步,身體有些發抖,這時雲熙走了過來,迦娜的腰板直了直,雲熙來到葉孤城身邊,拉了拉葉孤城的手,“葉大哥,何必為了一個奴才動怒呢。”,葉孤城神色未有鬆動,“不是奴才,現在是我的舍妹,夫人也該疼惜,就像為夫以後會疼你的孩子一般疼惜。”,雲熙有些站不穩,“葉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雲熙,我讓孩子名正言順的出生,那你也要恪盡職守將軍夫人的職責,我希望我將軍府可以和和睦睦,你是聰明的。”,雲熙臉色慘白,她不知為何葉孤城會這樣與自己說話,雲熙有些委屈,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我見猶憐。“為什麽,葉大哥,你原來不會這樣對我的。”,原來,是啊,原來自己對雲熙是舍不得深說一句的,直到雲錦跳下山崖的那一刻,雲錦的絕望,自己的痛徹心扉,才發現自己不是不愛,而是自己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情根深種,隻是不自知而已,也是那時才明白,自己對雲熙的一見鍾情其實是自己以為的,隻是姨娘曾經描述過娘親的樣子,剛好雲熙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溫婉娉婷,淺笑淡淡,由於雲熙身子弱,自己就對她更加疼惜,錯把疼惜當愛情,直到失去雲錦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自己一直拒絕承認自己喜歡雲錦,雲錦跳崖後,蘇子瑜去重新徹查了一下案件,發現疑點重重,隻是自己當時太過擔心雲熙,竟然忽略了這些疑點,每每想到,都後悔不已。
包括這次阿願差點病死,雲熙的阻攔,都已說明,其實雲熙並非外表那樣毫不傷害,自己有時確實不太了解雲熙,隻是自己把雲熙太過美化了。
“雲熙,我們都不是當年的樣子了,當年,隻有蘇子瑜,沒有葉孤城,當年隻有顧雲熙,沒有現在的雲熙公主,當年隻有····”,葉孤城沒有在說下去,“葉大哥是不是想說,當年隻有顧雲錦,而今顧雲錦為救我而死,失了聖女之位!”
雲熙追問道,葉孤城歎了口氣,留給雲熙一個決絕的背景,小翠跟著葉孤城一起走了,回頭看了看雲熙,雲熙等著雙眼,緊緊握著拳頭,雙眼透露著憤怒,似是要將人挫骨揚灰一般,小翠打了個冷戰。
阿寧回去將這事跟未央公主學了一遍,未央公主坐在太妃椅上,手裏搖著絹扇,絹扇看著有些年頭了,微微發黃,上麵畫著比翼鳥,栩栩如真,未央淺笑著,“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知要出什麽幺蛾子了。”,阿寧看了看未央手裏的絹扇,道:“公主,您還寶貝著這扇子呢,那不是大皇子送您的那把嘛,大皇子那時真是疼你啊,為了給你這這把扇子,手都被竹子紮腫了呢,你說,那時候你倆多好啊,可現在雖說大皇子也疼您,可就是感覺你們有點生分了。”
“就你多嘴,分不清身份了吧。”,未央有點煩躁,說的話有些重。阿寧止了話,覺得自己說的是有點多,“你先下去吧,這是將軍府,不比公主府,小心隔牆有耳,被有心人聽了,在做些文章。”,阿寧乖巧的點了點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