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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不一樣的遊戲

  嗬……


  照顧?


  若這話這般交代著,怕是祖父自個兒都覺得膈應得很吧。


  誰人不知……言府兩位主子,早已經連“麵和心不和”都做不到了,路上遇見了,權當陌生人便是好的了。言紫凝看著同陳圓圓一塊兒進來的王若水和言笙,暗忖,如今還多了一個王若水……那日湖邊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尚且不曾弄明白,言笙背後到底有沒有所謂的高手,這一點……今日總要弄清楚才是。


  至於祖父的交代……嗬!


  “若水來了。”正在一旁招待著的陳夫人見王若水進來,立刻起身,目光不經意間瞥過身後並不起眼的言笙,笑著打了招呼,“這位,便是言家小姐吧,倒是……不曾如何見過。”


  不是不曾如何見過,而是根本不曾見過。言家的這位二小姐,雖是嫡女,卻聽聞資質實在平庸得很,根本扶不上牆,若非如此,也不至於讓一個庶出爬到了頭上。


  言笙在這邊對著陳夫人乖巧問安的模樣,落在言紫凝的眼中卻隻覺得膈應得很,瞧瞧,她就是不喜歡言笙這般乖巧又木訥的樣子,唯唯諾諾的。


  言紫凝在陳夫人背後不遠處,翻了個大大的眼皮子。身旁少女湊過來八卦,帶著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深長,“這便是你家那嫡女?……瞧著,怎麽像是鄉下來的,土了吧唧的。”


  兩撥人,隔得本就不遠,即便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麽,但窸窸窣窣地帶著點兒譏誚的聲音卻也足以落入耳中,陳夫人仿若對身後的動靜半分不曾覺察,不動聲色的笑著應了,“哎,瞧著是個乖巧的。”


  說著,轉首對王若水交代道,“去跟她們一塊兒玩吧,點心、茶水都備好了。我在這裏,想來你們姑娘家總要礙著長輩在場玩起來也不舒坦……我便不招待了,言家小姐就交給你了。”


  言家小姐。


  這四個字,落於言紫凝耳中,便顯得格外刺耳,就在方才,“言家小姐”還是她言紫凝,如今,便成了言笙。


  就像之前無數次一般。


  隻要她們一同出席的場合,言笙便是板上釘釘的“言小姐”、“言家小姐”,便是“言二小姐”都無人稱呼,仿佛生怕得罪了誰似的,而自己,由別人喚出來,大多都是“紫凝小姐”……


  連“言”之一姓,都不配冠之。


  這些年來,不管她如何努力,不管她彈琴彈得指尖血跡斑斑、還是練字練得胳膊肘都抬不起來、甚至連走路都不曾學會的時候,便開始她是難得一見的才女、更是百年難遇的文武全才,可有一點,她自始至終都不如言笙。


  言笙是嫡,她是庶。


  可言笙這些年在做什麽呢?


  什麽都沒做,文不成、武不就,連打扮都不會的一個丫頭,就像別人說的,土了吧唧的鄉下野丫頭。


  可是……言笙是嫡,言紫凝是庶。


  所以,無論言笙多麽上不得台麵,但越是正規的場合,大家越是會客客氣氣地喚一聲,言小姐,而言紫凝無論多麽出色,隻會是“紫凝小姐”。


  心中越是難過、阻塞,臉上的笑意便愈發明豔動人,言紫凝掩著唇嬌嬌笑著,郎朗開口,“既然咱們的壽星來了,便來說說,今日的生辰宴該怎麽慶賀吧?”


  說著,轉身與身旁的姑娘相視一笑。


  好看又明媚的模樣。


  那姑娘略一思索,明媚一笑,建議道,“擊鼓傳花?輸了的喝酒或者表演節目?”


  立刻有人反對,“嗨!每次都是這個,都快玩膩了……再說,咱們陳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咱們就不要在她麵前班門弄斧了好哇?我可不想這事兒傳到母親耳中,又被她念叨許久……”


  “對,這倒是……我母親每次說起我,都是那陳姐姐當模板……”


  “你們又埋汰我,相比之下,各位妹妹都比我好上許多呢!”陳圓圓適時笑著反駁道。


  方才說“玩膩”了的那姑娘又說道,“擊鼓傳花可以是可以,但彩頭要換一換,咱們陳小姐生辰,自然要玩一些不一樣的……”


  眾人頓時來了樂趣,“怎麽個不一樣法?”


  ……


  花園裏,姑娘們嘰嘰喳喳著討論如何讓這一次生辰宴與眾不同一些,而陳府門口,卻儼然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低調內斂,便是門簾、窗簾,都是普通的碧海天青色縐紗,沉沉掩著,裏麵的情形半絲縫兒都不曾露出一點,甚至根本判斷不出裏麵有沒有人。


  卻獨獨整個車轍是耀眼輝煌高調的金黃色,在晌午的清晨裏明晃晃地刺痛了跪在一旁的門房小廝的眼。


  而更令這個小廝心驚膽戰的,是那輛馬車右上角掛著的金色小牌,上書“澀”字!那字霸氣而飄逸,鋒芒畢露,在這冬日豔陽天裏,散發著嗖嗖的涼意……


  整個隆陽城,名字中帶“澀”的,必然不止一二,但敢如此大刺刺掛在車頭的,便隻有一個!

  十三皇子,秦澀!


  除此之外,誰敢因此招了那位爺地不愉快?


  身旁同伴已經在第一時間轉身奪門而入前去稟報了,自己反映慢了半拍,便隻能在此跪著。跪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位爺一聲不吭的樣兒著實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他今日心情如何、突然前來到底所為何事……方才自己跪下恭迎,也沒見這位爺下車進門,按理說,皇子駕臨,誰敢讓他在大門口等啊?都是提早讓人通知了,整個府邸的人在大門口跪迎啊……哪有這樣一聲不吭就往人大門口杵著的?難道是陳家哪裏得罪了他?會不會直接在大門口發難,屆時自己又該如何?會不會一同遭了罪……便是不遭罪,彼時老爺怪罪下來……


  惴惴不安裏,時間便過得格外緩慢而難捱,等到那門房小廝聽見雜亂的腳步傳來的時候,隻覺得後背冷汗涔涔……給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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