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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北上

  「笑哥,聽你這麼說,你這小師弟應該挺優秀的吧,不然怎麼會被禪師破例收入門下。」

  坐在黑十三的肩膀上,周不疑歪著頭,笑嘻嘻的對忽地笑這樣說著。

  忽地笑先是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有些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

  「他啊,應該,還算是,優秀吧?」

  顯然,忽地笑左想右想想了這麼老半天,也是實在從自己腦海中找不出來什麼明豪有什麼優秀的地方來。

  他有嗎?

  反正忽地笑就記得明豪最喜歡聽佛經了,除此之外,明豪就跟其他的同齡孩子一模一樣,平庸的出奇。

  不過自己師傅這麼些年沒收徒弟了,就連有些王爺想要懇請師傅收他們的子侄為徒師傅都沒有答應。

  這一次倒是把明豪收入了師門下,怎麼說明豪應該都是會有一些自己看不到但是自己師傅看的出來的天資吧?

  應該是這樣的。

  然而聽著忽地笑這充滿疑慮的語氣,周不疑眯了眯眼,這個語氣回答算是怎麼回事嘛,根本就沒什麼用,搞得自己這跟白問了沒什麼區別來著。

  「對了世子殿下,我們此行去往的路線,陛下應該有交給您了吧?」

  因為齊無恨穿著一身飛魚服,導致眾人一路上碰見的一些百姓們見到了齊無恨之後都是繞著道走。

  哪怕是看著最人畜無害的周不疑,也被這些百姓們繞了蠻大的距離,並且還對著周不疑的背影指指點點。

  「啊?行進路線?這玩意陛下沒給你們說嗎?」

  周不疑頓時瞪大了雙眼,這又是什麼情況,陛下啥時候把行進路線給自己了?

  這幾天也就今天早上入宮的時候把老爹的那把生鏽鐵劍給了自己。

  等會兒。

  老爹當年的帥劍,

  周不疑一隻手揉捏著自己的下巴,雙眼不知道在看著些什麼,但是旁邊的眾人看到了周不疑這個姿態之後,立馬也就明白了。

  得,這位世子殿下有魂游天外了。

  「苦木,行進路線是不是在你那啊?在的話就趕緊拿出來吧,再往前面走一會兒就要到分岔路口了。」

  齊無恨來到了苦木的身旁,反正現在周不疑是問不出來什麼了,既然不在周不疑身上的話,那應該就是在苦木身上了吧?

  但是苦木卻搖了搖頭,冷漠的語氣吐出了幾個字。

  「沒有,不在我這。」

  啊咧?

  齊無恨有些發迷,然後一隻手輕輕捶了一下黑十三,問道

  「十三,行進路線在你這吧。」

  然而得到的回答仍然是沒有。

  這下子齊無恨可就真的直接傻眼了。

  總不會,路線在忽地笑身上吧?

  齊無恨想到這裡,看了一眼忽地笑,誰知這時候忽地笑也在看著他,二人的目光直接就觸上了。

  目光相接,忽地笑連忙擺了擺手,對著齊無恨撇了一個白眼,有些嘲諷似的說道

  「你可別看我,也不在我這,你就別裝神弄鬼了,趕緊把路線拿出來吧,實在不行你說出來也行。」

  顯然,忽地笑這是覺得是齊無恨在與眾人開玩笑。

  但是話一落下,忽地笑再次看向齊無恨的時候,只見齊無恨有些鄙夷的眼神瞪著他。

  「怎麼,也不在你這?這不可能吧,行進路線按理說陛下肯定會給我們這些人裡面的一個人說過的吧,陛下總不會連說都不說,讓咱們兩眼一抹黑?」

  這個情況,就有點難搞了啊。

  離帝已經在當日的大朝議結束沒多久就命令尚書台撰寫一封詔書下旨令他們五人以小隊為編製去往前線進行增援的。

  要是南離現在只有一處有戰事的話,那確實沒什麼,周不疑他們就直奔那處戰場就行了。

  但是現在南離可是有三個方向都開闢了戰場的啊。

  一個東一個西一個北,這壓根就是三個互相偏離的方向,這這這,離帝還真就沒有跟周不疑他們說去往哪處戰場增援嗎?

  正當齊無恨和忽地笑各自思索的時候,周不疑眼神一亮,從腰間取下了那把生鏽鐵劍,握著這把鐵劍,周不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

  「陛下說不定已經告知我了。」

  「什麼?世子殿下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早說啊。」

  齊無恨有些鬱悶,你說世子殿下你既然陛下已經告訴你了,剛剛問你你還賣什麼關子呢,真的是嚇我一跳。

  不過周不疑這時候卻是有些不確定,他拍了拍黑十三的肩膀,讓黑十三把他放下來了之後,眾人也是隨之都停下了腳步。

  周不疑將這把生鏽鐵劍擺了出來,對著眾人問道

  「你們可知這把劍是什麼。」

  忽地笑翻了一個白眼,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道

  「還能是什麼,一把劍不是嗎?就是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麼好說的,哎,世子殿下,你不是有青檀小姐給你鍛造的短劍嗎?那個劍是好東西啊,你怎麼不用那個短劍反而用這種市面上爛大街的鐵劍了?」

  但是忽地笑剛一問完這話看向周不疑的時候,只看見周不疑白了他一眼。

  「這把劍,有什麼特殊意義?」

  苦木也是有些不確定,反正作為劍客,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把鐵劍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南離軍中任何士卒的兵器,都比這鐵劍好上了不少,相比的話,這把鐵劍的鍛造工藝明顯就是距離現在有些時代感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把劍應該就是有些什麼特殊的意義了,不然的話,世子殿下也不會這麼問。

  聽到苦木這麼說,周不疑打了一個響指,表示苦木說的沒錯,然後看向了齊無恨。

  齊無恨舔了舔嘴唇,雙眼有些熾熱,道

  「這把劍,莫非就是周王爺當年號令我南離軍隊的帥劍嗎?」

  「看來齊大哥你也不是這麼沒心沒肺啊,這種事還記得。」

  周不疑有些開玩笑似的肯定了齊無恨的說法。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咱是誰,咱可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這種資料那可都是在錦衣衛的檔案庫有過存檔的,不過我屬實不敢想象,周王爺當年號令大軍的帥劍竟然這麼的平平無奇。」

  看著齊無恨這般的自誇,忽地笑看的就有些不順眼,但是怎奈他又沒法子反駁,也就只能對著周不疑說道

  「周王爺的帥劍怎麼了?跟我們此次的行進路線有什麼關聯嗎?」

  不過話剛一出口,忽地笑就遭到了眾人的白眼。

  「你這智商,怎麼?去了一趟東巽回來之後腦子被砍壞了是怎麼著?」

  聽著齊無恨又譏諷著忽地笑,周不疑勉強忍住了笑意,對著眾人說了離帝今天早上傳喚自己入宮覲見然後賜劍的事情。

  聽了齊無恨這麼說自己,忽地笑本來是有些不悅的,但是等到了周不疑解釋完了這把鐵劍的來歷之後,忽地笑就算是再怎麼傻也能看的出來了

  「哦哦哦,這麼說的話陛下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這次北上去新軍增援了?」

  還哈還好,這也算是看出來了,這齊無恨真是的,世子殿下又沒說這是陛下賜的劍,我怎麼敢確定是這個意思,看來還是得找個日子收拾收拾他才行。

  看著忽地笑看向自己不善的目光,齊無恨頓時感覺背後有些發涼,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又記恨上了自己吧。

  「不過,陛下為什麼要這般告知我們此番的行軍路線呢?」

  周不疑雖然有些確定了此事,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他還是想不明白,明明離帝可以給自己口頭說明白這件事,或者給自己幾人下個詔書,這不就完事了,非要拿賜劍一事來婉轉的告訴自己幾人行進路線,這不是有些脫褲子放屁的意思嗎?

  不過這個問題,忽地笑瞪了一眼想要給周不疑解釋的齊無恨,讓齊無恨自覺的閉上了嘴巴后,自己耐心的給周不疑解釋道

  「世子殿下啊,陛下之所以這般隱晦的告知我們此番的行進路線無非就是擔心我們幾人的行進路線暴露,被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人知曉,或許會因為此而引起一些人的覬覦,畢竟我們幾人雖然各自都有著讓許多人為之懼怕的靠山,但是出了金陵之後,那些對於我等或者對周王爺和我們幾人身後的師門和勢力有些仇恨的話,也會借著這次的機會對我們下手的,畢竟無論是去往任何一處戰場的路途上都會有一些荒郊野外了無人煙的地方,在那種地方埋伏伏擊我們的話,我們可就是插翅難逃了,難不成世子殿下你忘了之前去東巽執行任務的時候才出金陵百里就遇到了賊人伏擊嗎?」

  聽著忽地笑的耐心解釋,周不疑點了點頭,這麼一解釋的話,自己倒是聽懂了。

  也確實,上次出了金陵才百里的距離就遭到了伏擊,而且伏擊眾人的那人乾脆連偽裝都不偽裝,直接就派遣了軍隊士卒來圍剿他們,要不是羽林黑騎認出了自己的話,那次可就是有些危險了,說不定還沒到東巽,幾人就先折在了南離境內也不一定。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就北上?」

  周不疑試探似的口吻這麼說道

  「北上的話,北面戰場是誰負責的?」

  「白起,白鎮軍。」

  白起的名字一提,周不疑的腦子裡面頓時就是一片空白。

  「起叔他,被重新啟用了???」

  齊無恨微微張了張嘴,緊接著就又有些無奈的閉上了嘴巴,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止是重新啟用這麼簡單,白鎮軍他還被安排覲見了一次陛下,對了,單獨覲見,覲見完了陛下之後,白鎮軍就受封天策府校尉一職,世子殿下,天策府在南離的地位,您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吧。」

  天策府啊。

  老爹跟自己提過不少次這個府衙,統領著南離最精銳的軍隊之一,並且還由自己那位皇帝叔叔親自擔任天策府上將軍,至於剩下的,不用自己老爹跟自己說,自己現在都能看明白了。

  但凡是進入了天策府任職的人,都可以劃分為忠於自己那位皇帝叔叔的派系。

  起叔他,終究是向皇權低頭了嗎?

  周不疑一想到這裡,就有些黯然神傷。

  雖然與白起沒見過幾面,不過既然能被自己老爹數次提起來都讚不絕口的將軍,怎麼想也知道白起是南離為數不多的大將。

  而且自己又不是沒有聽過一些關於白起的傳聞。

  南離這兩代以來除了自己老爹以外最有可能成為帥才的將軍。

  當年跟著南越王,自己的那位王叔失勢,白起也被流放江陵,到了現在這個年頭也有了十年之久。

  自己心中原本以為白起這輩子已經難有什麼作為了,包括自己老爹也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也不會每次提到白起的時候,都不禁的有些對白起感到可惜。

  「不過既然北面戰場是由白鎮軍負責的話,那麼我們這次也不用太擔心了,畢竟白鎮軍的實力,不管有沒有親身體會過,光是聽那些傳聞都能看出來,白鎮軍對付中原聯軍那些雜魚們,應該也就是綽綽有餘了。」

  齊無恨有些緩解氣氛似的這麼自說自話道。

  不過看著周不疑還是沒有提起任何興緻,齊無恨就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沒起到什麼作用。

  周不疑默默的重新爬上了黑十三的身子,然後坐到了黑十三的肩膀上。

  苦木也是微微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齊無恨和忽地笑,道

  「走吧,新軍開拔北上也才是昨日的事,現在腳步快點的話,應該還能追上。」

  齊無恨和忽地笑立馬就默認了,眾人也是踏上了北上的腳步。

  不過沒多久,正是眾人走著的時候,齊無恨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麼,扭頭看向苦木,對著苦木說道

  「對了苦木,我記得沒錯的話,二皇子殿下好像也是在新軍來著的吧?」

  聽到李承乾在新軍了之後,苦木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不過很快的就又恢復了平靜。

  師傅風不平與自己說起過關於李承乾現在的事情,不過當時苦木有些不在精神,就忘了,也虧得是現在齊無恨多了個嘴,讓苦木重新記起來了李承乾在新軍的事。

  關於苦木當年和李承乾的針鋒相對,在場的這些人,除了周不疑和黑十三以外,大家可都是親臨現場的。

  更別提當年在眾人裡面,齊無恨可是取得過敗李承乾的戰績,而李承乾與苦木呢?

  倆人當年的切磋都是不相上下,平分秋色。

  不過這麼些年過去了,再看的話,齊無恨現在能不能在苦木手上過上十個回合都是一個問題。

  而李承乾的閉關苦修,也是隨著他的出關,在不少人的眼裡成了一樁笑談。

  誰能想到,當年天資橫空破世,力壓南離年輕一輩的二皇子李承乾,現在在在場的五個人除了周不疑以外,任何四個人,都已經戰力超越了李承乾不少。

  而作為當年的老對手,齊無恨是看的出來,現在的李承乾,估計擋不住苦木的全力一劍。

  「李承乾他,師傅與我說起過了。」

  苦木的神色難得的因為一個人的名字而出現了波動。

  當年的他,年少成名,天資盎然,還被有著劍聖之稱的風不平收入門下,一時之間就有些目中無人。

  因為李承乾的出現,與他這個所謂的劍道天才,打破了什麼絕世無雙的稱譽。

  在李承乾的嶄露頭角后,風不平是很欣賞的,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是比有一個好對手可以磨礪苦木的了。

  如果沒有人可以給苦木造成壓力的話,風不平十分擔心苦木會因為自己天資的原因而變的目中無人,最後懈怠與修鍊,未來也會很難達到自己的預期。

  李承乾的出現,也是正巧解決了風不平的這個擔心。

  一個跟自己勢均力敵,天資甚至有些隱隱超越自己的對手,讓苦木這些年以來壓根就不敢有任何的懈怠,每日都在拚命的完成風不平安排給他的任務。

  而李承乾也是因為後面的那件事而與風不平斷了聯絡,無緣拜入劍聖門下,與苦木同一師門,而後入了閉關苦修,與外界沒有了任何聯絡。

  因為李承乾的閉關苦修,任何音信都沒有,苦木也就更加的無法確定自己這個對手達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所以他也就自那之後加倍的努力修習劍道。

  最終,這幾年過去了,苦木劍道大成,修為也到達了四品,成為了真正的絕世天才。

  而李承乾呢?

  劍道連大成的影子都沒有觸碰到,更別提修為了,與現在的苦木已然是天差地別。

  在從自己師傅口中得知了李承乾的近況之後,苦木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的。

  他怎麼也無法相信,當年給與自己莫大壓力的那個對手,現在竟然與自己的差別如此之大。

  苦木到達了劍道大成的時候,他心中所想的,是在猜測李承乾是不是比自己提前到達了這個境界。

  苦木服下九草玉露丸之後,祛除了天羅針毒素並且借著藥效突破進入了四品修為之後,心中的幻想也是在猜想自己是不是沒有落後李承乾。

  這般對於李承乾的期望,可是李承乾出關之後的修為卻與苦木的猜想相差甚遠。

  齊無恨看著變了臉色的苦木,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怎麼世子殿下有些黯然神傷,苦木的情緒波動怎麼也這麼大。

  得得得,自己和忽地笑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得了,再這樣閑聊下去的話,自己可真是生怕黑十三也被自己和忽地笑這有一句沒一句的給搞鬱悶。

  而與此同時,在距離他們一行人有百里地的一處營寨中。

  白起身著一身白色甲胄,站在桌子旁邊,有些煩躁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長嘆道

  「還是有些麻煩。」

  「老大,您這還操心什麼啊,您不是已經確定了長坂坡那裡可以駐軍防守的嗎?這時候還麻煩什麼。」

  司馬錯有些不懂,他看著白起在營帳裡面轉來轉去的,看著桌子上的沙盤推演。

  在他看來,既然吳起的那一路中原聯軍動向已經被偵察出來了,只需要在長坂坡駐守上一隻軍隊,就可以暫時擋住吳起的攻勢才對,然後這邊剩餘的主力軍隊只需要解決掉趙奢,至於剩下的暴鳶,交給荊州水軍不就行了。

  這不是已經有了些明朗的局勢嗎?

  老大還說什麼麻煩。

  「本將說的麻煩不是指中原三路聯軍,而是麾下新軍,司馬錯,你就當真沒有察覺,新軍的一些從金陵臨時徵召而來的士卒有些不對勁嗎?」

  白起的精神有些不振,臉色也不是多好看。

  聽著白起這麼一說,司馬錯撇了撇嘴,有些疑惑的說道

  「老大,您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那些從金陵臨時徵召的士卒就算有什麼不對勁又能怎麼著呢,從金陵臨時徵召的士卒我這邊都是有統計的,人數不過兩百人,他們在戰場上就算有些什麼失誤,影響應該也是微乎甚微吧,我軍這又不是要與中原聯軍正面交鋒。」

  然而白起的一隻手指用力的叩了叩桌板,語氣加重,嚴肅的對司馬錯說道

  「就是這點,錦衣衛那邊已經傳來了密信,錦衣衛的一位千戶已經在東面戰場上發現了將軍麾下甲乙丙丁的活動蹤跡,錦衣衛的密信上交代了,讓本將小心一些,因為從金陵徵召而來的那些士卒們,極有可能其中就混雜著將軍手下的殺手。」

  聽到了將軍這個字眼之後,司馬錯的面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可能這個字眼在旁人聽來就是一種稱呼,但是在他這裡,他立馬就聽懂了白起說的將軍,是誰了。

  「那個傢伙,怎麼偏偏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又開始活動了,當年的圍剿不是已經讓他的勢力大損了嗎?怎麼,怎麼,他怎麼又出現了。」

  顯然,司馬錯在聽到了將軍活動的蹤跡之後,就有些方寸大亂,深吸了一口氣,司馬錯強行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慌張,對著白起說道

  「老大,不然我這就去調查一下那些從金陵徵召來的士卒?」

  然而白起卻搖了搖頭。

  「這件事本將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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