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元宵花市1
車夫咽了咽口水看著車前凶神惡煞的強盜對裏麵的樊俊成說:“這位公子要不咱們還是給人服個軟?這馬上就是元宵了,他們說不定看在過節的份上隻拿東西不會要我們的命。”
“……你見過強盜這麽,溫和的嗎?”緩緩醒來的白若靈聽到車夫那白癡一樣的發言無語地說,就連她一個管家小姐都知道不能相信這些極惡之徒會有慈悲之心放過他們。
“阿靈別怕那些人傷害不到你的。”樊俊成深情地看著白若靈。
被深情看望的白若靈直覺一陣惡寒,她一直知道樊俊成這麽對待自己隻是因為自己長了一張和白初靈一模一樣的臉,白若靈慢慢摸著自己的臉冷笑了一下看著樊俊成笑著說:“俊成我相信你。”
白若靈是個聰明的女人,清楚現在和樊俊成撕破臉對自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這樊俊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也不知道白初靈在哪惹到這個瘋子。一想到這白若靈的眼裏不由閃過一絲嫌惡,為了不讓樊俊成看出來將頭靠在樊俊成的肩上,擋住了自己的神情。
樊俊成見白若靈最近乖巧得不像樣十分滿意,殺意也消散了幾分。
“誒,你們看到我們還不乖乖下來。等我們去請你們嗎?”長得膘肥體壯的男子扛著刀喊道。
“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這蹲太久腳都凍僵了。”跟在強盜頭子身邊的瘦小男子問道,剛剛見到人太過於興奮了,等勁過去之後才發現者和腿不知什麽時候變得麻麻的。
強盜頭子撐著自己過來時插入地上的刀看著眼前的馬車恨得牙癢癢,去年的天氣實在是奇怪,不是熱得讓人受不了就冷的人讓人掉層皮。因為這雨雪壞了營寨的房子要不然他們才不會出來,這鬼天氣一點也不適合打家劫舍。
“老大。我看這人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老大要不我們算了吧。”躲在大個子身後的男人感覺到馬車裏那一瞬間濃厚的殺意皺著眉頭有些擔心地說道。
強盜頭子也是個自負的愣是沒有聽出男人的言外之意,他在這官道上當了那麽多的攔路虎官府又不是沒派人圍剿過他們,可結果呢,還不是給他們打跑了。連官府的人都拿他們沒辦法,這馬車裏的小夫妻能拿自己怎麽辦?再說了這來了這麽多的兄弟還能怕他。
迷之自信的強盜頭子第一次沒有聽他軍師的話,他看著瘦弱的男子說:“孟庭你是不是前些日子被嚇破膽了,你之前可不是這般膽怯的樣子,官府的人你都不怕你還怕這馬車裏的人。”
餘孟庭歎了口氣看著四周因為長時間蹲在雪地裏身子有些僵硬的大家夥說道:“可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之前那肯定是不怕,可你看看兄弟們的手和腳就知道我為何這麽說了,我一直不讚同現在出來攔人。你們每次在回去那手和腳都僵硬了,在這麽下去咱們可能連官府那邊的花架子都對付不了。”
強盜頭子聽餘孟庭這麽一說也微微擔心起來,可不知想到什麽還是沒有停餘孟庭的話硬要和這馬車裏麵的人剛。
餘孟庭見強盜頭子這般執迷不悟頭一次覺得待在這強盜裏麵是個錯誤的選擇,可要是讓他選擇去官府那邊他又不願去。
‘罷了罷了,這興許是自己的錯覺,再說了就算有殺意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這裏這麽多人還怕這馬車裏麵的小子。’餘孟庭自我安慰道。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餘孟庭後悔起來。
樊俊成拿著短刃下了馬車,一道猙獰的傷疤在他的臉上,漆黑的瞳孔看著強盜。車夫默默縮著身體想自欺欺人一會兒。
強盜頭子見樊俊成出來了,慢慢走過來眯著眼睛說道:“這拿著刀是對我們的不滿啊?隻是你拿這麽一把小刀就想嚇唬人!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樊俊成看著強盜頭子說:“你是放我們離開還是不想活著離開。”
與此同時祁筱筱接到了奶奶送過來的信。這封信是祁老太太十二月初送過來的,隻是到現在那帶信的人才將信送過來。
“少夫人要不明日在看,這天也快暗了,若是這信裏說了些不好的東西,你又要睡不踏實了。”木一看著祁筱筱手裏的信勸道。
祁筱筱想來也是,便將信放在一旁打算明日在看。最近祁筱筱的睡眠不是很好,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醒了,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過幾日就算元宵,木一你準備去哪玩?”祁筱筱問道。
木一也不知道該去哪玩,但想到大家說白陽城的花市想去看看。想到花市木一心裏又有些緊張,少夫人會帶自己去嗎?
“沒有,木一陪著少夫人,少夫人想去拿玩,我就跟在那。”木一說道。
祁筱筱搖搖頭問不出什麽那自然就讓木一離開了。
第二日清晨。
被樊蘭婷煩到不行的小羽走在樊家的門口,深呼一口氣給自己打了打氣就進去了。
看到的木一的小冬默默走過來小聲問道:“小羽小姐,你這是來看夫人嗎?”
“嗯,也不全是。”小羽回答道。
小冬左右看了看將小羽拉倒一邊小聲說道:“小羽小姐,我覺得府裏的人有些人不太對勁。”
“你該和老管家說,而不是和我說。”小羽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說道,這不對勁和老管家說就可以了,和自己說有什麽用?她又不會把人怎麽辦,還是和老管家說有用。
小冬也知道這理,可就是想問問小羽小姐他感覺的對不對,隨後便把自己感到困惑的地方和小羽說了,一開始小羽還有些心不在焉,隨後小羽皺著眉頭,開始對小冬說的那些事情感興趣了。
“你去告訴老管家,就說府裏人數不對,老管家就會知道出了什麽事情。”小羽說道。
“誒,是小羽小姐。”小冬說道。
小羽往裏頭走了幾步隨後看著小冬說:“班宇和你的關係不錯對吧。”
小冬點點頭說:“是,班宇和小人的關係不錯。是不是班宇出了什麽問題?”
小羽說:“這到沒有,我隻是對她老是念叨的小冬比較好奇而已。”說完小羽進去找王玉芝了。
“幹娘。”小羽喊了一聲王玉芝坐在她的身邊。
王玉芝看著小羽說:“你最近怎麽老是往這邊跑,難道是商隊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小羽說:“不是,要是商隊出問題了,我還有些閑情往你這跑嗎?幹娘那月銘嵐到底是什麽來頭,我看那人的消息比我的消息還靠譜。”
“月銘嵐跟你們去下山了?”王玉芝說道。
“幹娘你還不知道月銘嵐在商隊嗎?”小羽想到在商隊看到月銘嵐時的他那窘迫的樣子就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心也軟了一些。
‘看來這月銘嵐是真的對蘭婷上心了,就和當初的我一樣。’小羽想著。
……
“少夫人,小羽小姐來了。”木一說。
祁筱筱拿信的手一愣看著木一說:“小羽來了,是不是蘭婷出了什麽事情?”不怪祁筱筱這麽想,樊蘭婷去白陽城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了。來這麽久從老管家的隻言片語中祁筱筱也知道沒有什麽事情小羽是不會來樊家,這小羽來了,就說明蘭婷可能出什麽事情了。
若是小羽聽到老管家是這麽說自己的,肯定急得要跳腳了。
木一也不知道小羽來著幹嘛,隻好說:“少夫人,也許小羽小姐是來告訴我們喜訊的。”
“小羽來了那月公子是不是很激動,然後急匆匆的跑到門口去看著小羽?”祁筱筱突然想到月銘嵐這小子。
木一搖搖頭,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這段時候好像沒有見到月公子。要是以往小姐不在,這月公子聽聞和小姐有關的事情都樂得不行。怎麽這會沒有什麽的動靜。該不會月公子早就和小姐跑了吧?
在樊家商隊和樊家夥計打好關係的月銘嵐突然背脊一涼。
‘該不會是有人在念叨我吧?’月銘嵐心想道。
正在和月銘嵐說話的男子看到月銘嵐突然皺著眉頭還以為是在對自己說的話不滿於是問道:“怎麽,你對我說的話不滿?”
月銘嵐搖搖頭笑著說:“沒有沒有,我剛剛隻是在想事情,你說的這個法子是好,隻是……”
“隻是什麽?”男子問道。
“隻是你也知道這樊家的人不是告到官府去了嗎?這法子不就沒用了。”月銘嵐故作疑惑地說道,臉上還帶著膽怯的神情。
男子看到月銘嵐膽怯的神色頓時一陣煩躁,也不知道這樊家人吃錯了什麽藥,一開始就是樊家的人帶頭做的,憑什麽要他們這些人背鍋。
“山哥怎麽了?”月銘嵐看著麵對的男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怯生生地問道。
本來就煩悶的男子這下更加煩了,看著膽小如鼠卻貪財的瘦小男子不耐煩地說道:“沒怎麽,你隻要記住到時候去樊家鬧事就行了,其他的我會幫你解決的。”
“那麻煩你了。”月銘嵐偽裝得瘦小男子不安地搓搓手說道。
“走走走,我帶你去看卡我給你準備的好東西。”男子挽著月銘嵐的肩膀說道。
月銘嵐嫌棄地皺著眉頭,可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找隻好認命了。
祁筱筱剛抄完這個月給白雲閣的書就被王玉芝叫過去了。
“娘有說是什麽事情嗎?”祁筱筱問道。
領路的曉畫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夫人叫少夫人過去幹嘛。她隻知道小羽和夫人說了什麽之後就把他們都屏退了,兩人在屋裏聊了什麽她也不太清楚。把祁筱筱叫過來是屋裏一個下人轉告自己的。至於是不是夫人叫祁筱筱他們,曉畫就不知道的,但不管是不是真的,隻要把人帶過去就行了。
‘萬一是假的,那也隻能這樣了。’曉畫心裏想著對策。可她沒有想到的是若是真的,她該怎麽解釋會有丫頭來告訴她他們要請祁筱筱過來,那可是屏退了全部的下人啊!
“少夫人我怎麽感覺曉畫有事在瞞著我們?”木一悄悄湊到祁筱筱耳邊說道。
祁筱筱也點點頭,她覺得這事怪怪的。
等祁筱筱到了王玉芝的房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沉默了,看了看曉畫想要曉畫解釋一下。
曉畫也沒想到這院門是關著的,她出來的時候這院門可沒有關。
“曉畫這是?”木一問道。
曉畫想了想說:“可能是風吹得吧。”
祁筱筱和木一兩人看著院門沉默了,這院門能被風吹關,這得多大的風啊,她們三在風裏走沒有被吹走是該說他們重的風都吹不走,還是在說這門太脆弱了?
曉畫也知道這理由蹩腳,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屋裏。
王玉芝說:“你確定剛剛屋裏有人?”
小羽點點頭說:“嗯,但是走了。等會兒我們出去看看筱筱是不是來。”
“嗯。”王玉芝輕聲說道,王玉芝現在可是要被氣死了,她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還要不知膽大包天的家夥躲在屋裏聽他們的談話。
小羽看著王玉芝說:“幹娘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對樊家很熟悉,這些下人裏麵有沒有之前就在樊家幹活的?”
王玉芝神色不明,這來的下人裏麵當然有不少是之前在樊家伺候的。一開始她是想全部都不要的,但被蘭婷一番話勸下來了。也就留了幾個之前在樊家做過事,但又被請出去的嬤嬤。
小羽接著說:“我們出去看看筱筱有沒有來吧。我的直覺告訴我,筱筱已經到門口了。”
王玉芝揉揉眉心,這幾日是她過得最鬧心的幾日,沒一夜是睡得好。
門外的祁筱筱都準備讓人去老管家那請人過來把門打開,他們三人裏麵可沒有能撞開這些東西的人。
“咯吱。”
門開了。
小羽看著站在門口的祁筱筱和曉畫瞬間就明了,隨後看著曉畫想要曉畫解釋解釋著是什麽情況。
曉畫看著麵露不善的王玉芝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筱筱你怎麽來了?”王玉芝看著祁筱筱故作驚訝地說道。
祁筱筱說:“是曉畫說你叫我來的。”
王玉芝看著曉畫驚訝地說:“曉畫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我想要做什麽你都知道。”
曉畫站在門口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她這是被人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