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外婆,大嫂很好,就是之前大哥一直在忙,所以現在才有孩子。”祁保孝連忙解釋道。
坐在主位的祁老太太不找痕跡了皺著眉頭,開始不滿起來。
“外婆,要是沒事,去先去忙了,我還有些事情沒弄好。”祁保山暗了暗眼神說道。他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孩了。
白母看出了祁保山臉上的不喜還要祁保孝的尷尬,壓下心裏的苦澀說道:“好,你們先去忙吧,我和你奶說幾句話就好了。”
聽到這話,兩人鬆了一口氣去了廚房,廚房裏王佩蘭坐在灶前,火光印在她的臉上,紅彤彤的。祁筱筱和木一一言不發的做著吃食,廚房很是安靜。白母說話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在加上有人轉到廚房裏來說了。祁筱筱三人想不知道都難。
“佩蘭你沒事吧?”祁保山問道。
王佩蘭搖搖頭說:“沒事,就是坐在這有些累,你的事情做完了?”
“好了,你要是累就去歇會吧,我來給筱筱打下手。”祁保山挽挽袖子說道。
王佩蘭不鹹不淡地說:“我沒事,你先去小姑家拿醃辣椒吧,千晚想吃。”
“你……”祁保山看著和之前一樣落落大方的王佩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沉默地點點頭,轉身出去了,不去理會奶和外婆他們說了什麽,也不去理會和佩蘭和千晚之間的矛盾。默默走在去路上思緒飄向遠方。
看不透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的祁保孝撓撓頭,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不是說大哥和嫂子和好如初了嗎?怎麽現在又是這麽一副不熟的樣子!
跟祁保孝一樣不懂的是默默站在一邊掌勺的祁筱筱,祁筱筱眼神時不時看一眼兩人,偷偷摸摸的知曉家裏發生的事情。
祁保山走之後王佩蘭專心致誌的看著灶裏的火,一點也沒有剛剛有人在看什麽的樣子。
過了一會,祁筱筱處理好手裏的魚說:“大嫂,今天我掌勺你想吃什麽?好久沒有給你們做飯吃了,怪想的。還有你的身體好像不怎麽好,我給你們做些好吃的。現在家裏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就不弄大魚大肉了。”
“你呀,真是能少幹些活就少幹些活啊。現在大冬天的,你看看你的袖子好像濕了。小心著涼。”眼尖的王佩蘭看到祁筱筱那衣服上一塊顏色明顯不對的衣服說道。
祁筱筱抬手看著被挽起來的袖子說:“剛剛洗魚的時候不小心打濕了,這魚老是;亂動也不好抓,這‘撲通撲通’兩下衣服倒是濕了些。”
蹲在一邊折菜的木一看著碗裏的收獲滿意的點點頭,這頓飯可不能丟人,據說這是可是白母的時隔多年後第一財來大麥村。
過年期間大家總是無所事事的,閑得無聊的他們到處打聽著八卦,這不沒過多久祁家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就人盡皆知了。
祁家的幾個嬸嬸姑姑聚在一起聊著八卦。
“把你們說這白氏來幹嘛?”織著毛衣的婦人問道。
“這麽多年都回來過,怎麽這節骨眼上出現?這該不會是有求於人吧!”磕著瓜子的婦人說道。
“我也覺得有事,我聽說那白家的小孫子好像進牢房了。我看著次祁家可是要遇到大麻煩了。誒,你們知道嗎?這祁筱筱啊可不是個好東西,他那丈夫都給她嚇跑了。”一副刻薄嘴臉的婦人抓摸著自己的胳膊說道。
“你怎麽知道?”一時間卜卦的婦人也不八卦了,直勾勾的看著這女人。
一句話引起注意力的婦人有些心虛的別來眼說:“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
“你是我們祁家的?”穿著紅衣的女人放下手裏的剪刀問道,“我怎麽沒見過你?”
那婦人心虛了一下隨後又強裝鎮定道:“我是啊,我不是你們祁家的我坐這裏幹嘛?我肯定是祁家的。”
“那我怎麽對你沒有印象?”這婦人有些不解地說。要知道現在我們都是。這婦人是個愛嘴碎的,但她知道分寸,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就好比現在,他們雖然在說筱筱家,但也是打趣的意味沒什麽特殊的惡意,再怎麽樣也是一家人,這要是關係鬧僵了可不好。但這女人話裏話外都帶著一絲厭惡的語氣,好像和筱筱家有什麽仇一樣。
這清瘦的婦人笑了笑說:“我就是隨便說說。”
這清瘦的女人就是蘇青青。自從被婆家關了一段時間後,蘇青青就和一起不一樣了。她的頭發給婆婆剪了不說,就連樣貌和身材和之前都有很大的區別。現在就是她爹娘站在她的麵前都不一定認識她。
想到這蘇青青心裏不平衡了,如果說之前是羨慕祁筱筱有人喜愛,有人護著,現在變成嫉妒了。連帶的也討厭整個祁家了,想著如果不是祁家這祁怪的家訓,這祁筱筱指不定怎麽倒黴。背上那樣的名聲肯定翻不了身。
嫉妒的怒火蒙蔽了蘇青青的雙眼。
在家關了兩個月的蘇青青出來之後在村裏無聲無息的說著祁筱筱的壞話、此刻的她帶著一種病態的執著,她想要看著祁筱筱倒黴!想要看祁筱筱眾叛親離,孤獨一生。
若是祁筱筱在這看著這樣的蘇青青肯定給她一個白眼隨帶勸說一番。可惜祁筱筱也在,也不知道自己被這麽一個人惦記上了。
在家做飯的祁筱筱無緣無故的打了幾個噴嚏,讓王佩蘭以為祁筱筱這是受了風寒,擔心壞了。
“我沒事。”祁筱筱很是無奈地說。
木一見怪不怪的烤著紅薯說:“少夫人,中午我就不上桌了,我在這吃烤紅薯就好了。”
“木一你這是怎麽了?”祁筱筱看著木一說。
木一笑了笑說:“我好久沒吃到這個了,在府裏為了不耽誤事都不吃這個的。現在我就想吃點這個。”說完木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在家的時候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吃烤紅薯了,奶奶他們都不喜歡吃紅薯,紅薯都是她和妹妹能隨便吃到飽的東西。
祁筱筱知道紅薯吃多了會有點不好提醒道:“那你少吃點,這個吃多了不太好。”
“我知道的,沒事,我最愛吃紅薯了。”木一說。
“那行吧,你要是想吃,我也不攔著你。”祁筱筱無奈地說。
祁筱筱對木一和翡翠都是十分的寵愛,基本上會滿足她們的要求,在她的心裏,木一和翡翠不單單是下人還是需要保護的人,兩人的年紀都不大,還是需要照顧。
王佩蘭看著祁筱筱對木一的態度有些琢磨不準,祁草草對小月的態度她是知道的。那是主子對仆人的態度,而祁筱筱對木一還要翡翠的態度她有些看不懂,不單純是對仆人的態度,裏麵有對待妹妹、朋友的感情。也不知道這樣對筱筱也而言是個好事還是壞事,但願筱筱的信任沒有給過錯人。
祁筱筱注意到大嫂對自己有些古怪的眼神也沒有去在意,她現在也沒法去在意那麽多人的感受了,她能做的事情隻有做好自己。照顧好身邊的人,平平淡淡的活著。
但以祁筱筱那低到極致的運氣,告訴了祁筱筱她的這個願望很難實現。就好比現在大家都開開地在一起,祁筱筱的心裏卻又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有預感她的倒黴日子就要來了。
……
祁筱筱端著菜出去看見坐在飯桌上心情明顯不好的幾人不知道說些什麽,剛剛她上菜的時候大家還是開開心心的,怎麽現在就氣氛這麽的奇怪?
一臉懵的祁筱筱走到廚房問道:“這外麵是怎麽了?”
“五姐,婉雪不要出去吃了,婉雪在這和木一姐姐吃烤紅薯!”祁婉雪被祁老太太和白母拿古怪的氛圍嚇到了,尤其是白母帶來的兒媳妹妹那眼神好像要把祁婉雪吃掉了一眼。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祁保智這回老老實實的站在祁保禮身邊,身子還止不住的顫抖說:“五姐我也在這吃,那些的眼神太可怕了,好像要把我們扒了一樣。”
“我也是。”祁保禮附議道。
祁筱筱有些驚奇地看著四哥和大嫂說:“我就出去端了個菜,怎麽你們就變得不正常了?”
王佩蘭的神色也不是很自然,看著祁筱筱說:“他們不去就不去吧,筱筱可以的話你也別上桌。”
這下輪到祁筱筱疑惑了,這是怎麽了,她就上了一個菜怎麽就這樣子了。
祁保孝抱著祁順天說:“筱筱剩下的菜你也別上了,你們之間吃吧。等會我和大哥二哥還要兩個嫂子上桌,你們在下麵吃。”
“是你外婆那邊的事情嗎?”祁筱筱一下就聯想到了白母身上。能讓大嫂還要四哥這麽說的,應該也隻要他們的外婆吧。
祁保孝很是無奈的點點頭,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剛剛出去聊的時候還好,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外婆還有幾位舅母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保智保禮。保智和保禮都給他們看的渾身不自在,就連婉雪也被他們看哭了。
站在那看著的祁保孝第一次覺得奶的眼睛看不見是件壞事,要是奶看得見那些人就不趕用那些眼神看他們了。
想到這祁保孝捏了捏拳頭,他們幾兄弟可以討厭祁筱筱他們,可他外婆家裏人不能,這畢竟是他們祁家的人,論不到白家的人在這評頭論足的。
王佩蘭看到祁保孝那神情就知道祁保孝不喜這外祖家的人了,畢竟她也不喜歡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貨物一樣,話是沒什麽露骨的,可那神情卻告訴在場的人她們內心想說的話。
祁筱筱見狀也知道這白家的人多半不喜他們四人也就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這也快到飯點了,大哥怎麽還沒回來?”
“估計快了吧。”祁保孝說打破。
飯桌上。
白母左等右等等不到幾個孩子笑著說:“親家,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忙是我能幫的不。”說完起身就要走。
祁老太太攔著說:“親家母,來者是客嘛,讓員工客人去廚房像什麽樣?不像樣的,你呀就放心吧,這孩子們啊都會做飯,都在廚房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誒。”白母無奈隻好坐會位置給兒媳婦使個眼神。
兒媳婦點點頭,悄悄地溜了出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起老太太說:“這小丫頭想去哪啊?”
趙林麗沒辦法隻好轉過頭看著祁老太太說:“我出去透透氣,這屋裏太悶了。”
“悶嗎?我怎麽不覺得。”祁老太太說道。
為了出去趙林麗一咬牙直接出去了。
到了廚房看著笑的開心的幾人趙林麗冷笑著走過去說:“保孝你在這幹嘛?你都不想你外婆嗎?你外婆在家可惦記你們幾個了,要不是身體不好不能跋山涉水的,早就來看你們了。這次你們來就這麽對待她老人家。”
趙林麗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王佩蘭,好像王佩蘭是什麽陌生人一樣。好在王佩蘭也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王佩蘭不在意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祁筱筱看著這人對待大嫂和四哥不一樣的態度有些納悶。這天壤之別的對待是因為大嫂是媳婦呢還是因為四哥是男人?
趙林麗扭頭看到祁筱筱上下打量著,那露骨的眼神讓祁筱筱毛骨悚然。祁筱筱明白了大嫂說那話的意思是什麽了。
“你就是祁筱筱啊。”趙林麗說道。
祁筱筱點點頭說:“我怎麽了?”
“你和你妹妹長的不錯,都有一雙勾人的眼睛。”趙林麗笑著說。
祁筱筱也不是沒脾氣的人聽到這話也淺笑地說道:“勾人?這位嬸嬸你說笑了,我和我妹妹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去勾人,我們這眼睛啊可不是勾人的眼睛。要這勾人的眼睛,那你可不就是勾魂的眼睛了。”
趙林麗相貌平平的唯一出色的就是她那雙水靈的眼睛。不少看過趙林麗的人都惋惜這雙眼睛放在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上。
趙林麗聽到這和話氣壞了,她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拿這雙眼睛說事了,她瞪著祁筱筱說:“喲,也不知道你娘是怎麽教的,一點教養都不知道。”
祁筱筱淡淡地說:“這位嬸嬸還真是抱歉,我爹隻教過我君子之交,沒教過我如何和心胸狹隘的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