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八章 炘煬兄弟鬧別扭2
“就為這點小事你在那哭的死去活來的?還躺在地上打滾?”朱誌炘雙手環胸十分無語地說道,語氣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嫌棄。
樊俊煬鼓著小嘴很是委屈地和朱誌炘爭辯道:“才不是小事,這是很大的事情,哥哥從來沒有說過要離開我。這次他說了,哥哥他肯定是不要我了,今天還收拾東西準備走,嗚嗚。”說完樊俊煬有哭了起來,這哭的叫一個傷心。
被哭的頭大的朱誌炘扶額說:“可是你和你哥哥遲早要分開的啊!就算不是現在你們一會也是會各奔東西的,你和你哥哥完全是兩個性格的人。你以後肯定會離開家獨自去闖,而你哥哥則是會待在朝堂叱吒風雲。早早分開對你們也好。”
現在還小的樊俊煬不明白朱誌炘說這段話的深意是什麽,他隻知道朱師傅和自己說自己會和哥哥分開。頓時幽怨地看著朱誌炘委屈地癟著嘴說:“我,我最討厭朱師傅了,呃,朱師傅太可惡了。”樊俊煬說著說著還打起了嗝。
朱誌炘連連妥協道:“是是是,我最討厭了。隻是小鬼你真的不考慮我說的這些話。你們現在年紀還好,感情還不是很深。現在分開對你們兩個人的傷害最小。若是在大些讓你們分開我看你說不準就要跟著你哥哥一起走了。你現在哭的稀裏嘩啦的,之後就不會再哭了。”
“為什麽?朱師傅你是不是想說我和哥哥就是會分開的,可是我和哥哥這麽多年還沒分開過,哥哥這麽突然想要和我分開!”樊俊煬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你們肚子裏的蛔蟲什麽都知道。”朱誌炘沒好氣地說道。這小鬼是真的以為自己什麽都知道啊!自己又不是包打聽怎麽什麽事情都知道。再說了,最近在外麵醉酒本就有些頭疼現在被樊俊煬這時不時的抽泣聲搞的頭更加不舒服了。
樊俊煬在朱誌炘的耳邊嘰嘰喳喳的,吵的原本就昏昏沉沉的朱誌炘頭更加不舒服了。困意來襲,朱誌炘竟趴在桌上睡過去了。
樊俊煬看著突然“咚”的一下頭磕在桌上的朱誌炘懵了一下,一時之間竟忘記哭了,輕輕推了推朱誌炘小聲喊道:“朱師傅你還好嗎?”
可惜昏迷中的朱誌炘並不能回答樊俊煬的話,朱誌炘眼低的烏青很重,一身酒味。睡夢中的朱誌炘微微鄒起眉頭睡的很不安穩。
樊俊煬心一愣將自己冰涼的手放在朱誌炘的脖子那。睡夢中的朱誌炘猝不及防的被冷醒了,打了激靈抬起頭來茫然地看著樊俊煬。
見朱誌炘醒了樊俊煬做賊似的收回自己的手一臉緊張地看著朱誌炘問道:“朱師傅你該不會和我嫂子一樣生病了吧!”
朱誌炘坐在椅子上,一手揉揉自己有些紅腫的額頭說:“你才生病了呢,你看我這樣像是生病的樣子嗎?我隻是酒喝多了頭暈。”
“可是你剛剛很重的磕在桌子上,你看你的額頭都紅了。而且你剛剛也沒有喝酒,我記得莫大夫說過生病了就要去看醫生不能不去看。”樊俊煬嘟著嘴地說道。
朱誌炘看著樊俊煬說:“咦,怎麽你不傷心了?怎麽你和你哥哥之間那點破事想明白了?要我說啊,你這頓眼淚就不該掉。”
朱誌炘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樊俊煬看到他難受將哥哥那些事情先拋之腦後了,朱誌炘這一提,樊俊煬不由悲從中來金豆豆又掉了下來。
然而朱誌炘這麽說的原因也是為了告訴樊俊煬和樊俊炘離別沒什麽好哭的。再則這會他跟著少夫人去南城未必看不見樊俊炘。兩兄弟能不能分開這還是個迷呢。
書房裏,祁筱筱聽著樊俊炘小聲地訴說著不舍。
“俊炘你是怎麽想的?”祁筱筱聽完之後,平靜地問道。她既沒有先去安慰樊俊炘也沒有去問樊俊煬去那了,隻是簡簡單單地問著樊俊炘的想法。
樊俊炘想著這些夜晚冥思苦想的事情窘迫地說道:“那日我想了許多,我是哥哥要保護好弟弟,弟弟不愛幹的事情我不該去逼他。所以我和娘說要自己一個人去白陽書院,讓俊煬跟著你去南城。然後今日俊煬就哭了,我隻是想幫他收拾東西,俊煬是個記性差的人,我不幫著他把東西收拾清楚了。他之後會找不到東西的。”
祁筱筱沉默了許久看著樊俊炘說:“俊炘說實在話,你的謊言真的很假。一聽就知道你在說謊了。”
“我……沒有。”中間間隔了許久樊俊炘低著頭沉悶地說。
祁筱筱看著樊俊炘的頭的吧,你和娘之間的對話應當比你說的還要精彩。”
“嫂子對不起,我騙了你。”樊俊炘低著頭手不停地絞著衣角車荒漠地說。
“那你能和我說說你和俊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嗎?”祁筱筱柔聲問道。
樊俊炘想了想,良久之後抬起頭看著祁筱筱緩慢地點點頭。隻是眼神時不時撇了撇木一欲言又止。
祁筱筱看著身後的每一天沉思了一會說:“木一我現在有些餓了,你幫我去廚房看看翠嬸做的糕點好沒,好久沒吃翠嬸做的糕點了。”
站在祁筱筱身後的木一看了看拘謹的炘少爺在看看示意自己的少夫人點點頭說:“是,少夫人。”
等木一走之後祁筱筱看著樊俊炘說:“現在這屋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也沒有其他外人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和俊煬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那日俊煬問能不能去學堂的時候我就知道俊煬不想去學堂,所以。所以我就去問娘俊煬可以不去學堂嗎,可娘拒絕了。娘說讓俊煬和我一起去學院是為了多學一點東西,將來好養活自己,自己一個人生活的時候也不至於被人欺騙。可……”說道這樊俊炘忐忑不安地抬起頭祁筱筱有些膽怯。
“怎麽了?”祁筱筱問道,樊俊炘眼裏的膽怯她看著有些刺眼,這般不自信惶恐的眼神她隻在那個孩子身上見過。
樊俊炘搖搖頭情緒有些低落地說:“我就和娘打了個賭,我去學堂學東西,嫂子你帶著俊煬去南城。一年之後我會告訴娘我可以護住俊煬的。可是……現在俊煬好像不是這麽想的。”
“可是你去南城也可以進私塾或者書院讀書寫字,沒有必要就在白陽城裏去白陽書院讀。白陽書院裏麵的夫子很厲害,可南城的私塾的夫子未必教的不好。沒有必要說為了這個你們兩兄弟分開。”
樊俊炘搖搖頭,眼睛雖然紅紅的可一點也不影響堅定的神情。樊俊炘看著祁筱筱的眼裏很是認真地說:“嫂子我不願和你們一起去南城的原因是因為娘說若是俊煬不去學堂,那我就必須離開俊煬。娘說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
祁筱筱點點頭,扭頭看著明顯少了不少的書的桌子問道:“那你也沒有必要這麽找就真準備這年還沒過呢,還有時間。你這麽早就收拾東西,俊煬說不定心裏不舒服。”
“可是……”樊俊炘頹喪地低著頭,他知道是他的太著急了,可他就是怕到走的那天俊煬的東西還沒收拾好。
祁筱筱隨後又開導著樊俊炘。
在門口的木一守在門口靜靜地聽著裏麵的話,一陣寒風吹來,吹亂了木一的頭發,卻不冷木一的心。
‘少夫人是最好的人。’木一心裏默念著。
與祁筱筱和樊俊炘的溫馨相比朱誌炘和樊俊煬這堪比大型爭鬥現場。
朱誌炘把俊煬惹哭之後不再哄了,而是接著說起他和樊俊炘離開之的日子。從小就習慣哥哥照顧的樊俊煬很是崩潰。
在外麵談完生意的樊蘭婷一進門就看到月銘嵐在不遠的地方站著呆呆地看著門口的方向。不知是不是在等我?樊蘭婷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很快樊蘭婷就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自嘲著:‘樊蘭婷你這是做什麽?在等一個不可能嗎?不要在想了,他不是你的良人。’
若是月銘嵐知道樊蘭婷心裏是怎麽想的,肯定過去抓著樊蘭婷的肩膀搖晃著她看看是不是腦子裏有水了!她怎麽知道我不是良人了,你都沒了解我,怎麽知道我不值得托付終身?
樊蘭婷站在門口隻是愣了一下就走了,完全無視了月銘嵐。
站在不遠處的月銘嵐看到樊蘭婷無視自己直接離開了,無奈地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將那些複雜的神情全部隱藏起來。良久後月銘嵐笑著追上去了。
“蘭婷,你怎麽又不理我?上次那封信若是困擾你了,你大可把它忘了,那信是我寫來玩的,你別在意。”月銘嵐在樊蘭婷的身邊笑著說道。
”蘭婷……”
“蘭婷……”
樊蘭婷的耳邊月銘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讓原本不想理他的樊蘭婷很是無奈。樊蘭婷停下腳步,看著自從跟著自己嘴就沒停過的男人說道:“月銘嵐你給我閉嘴,你好吵啊!”
“……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月銘嵐看著一臉倦意的樊蘭婷關心道。
樊蘭婷原本想要罵出來的話在月銘嵐這關心的眼神裏慢慢咽了回去,良久之後說:“我冷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離我遠些。”
“好,你自己注意自己的身子,可不要太累。”月銘嵐明顯感覺到樊蘭婷心軟了。心裏有些開心但明麵上還是一臉擔心地看著樊蘭婷。
等樊蘭婷離開之後月銘嵐一個人站在雪地裏傻笑許久,久到小冬跑過來說:“月公子,你要不進屋去笑?這外頭蠻冷的,而且看著天要下大雪了,你站在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回過神來的月銘嵐立馬收斂了自己的笑意,和以前一樣說:“我曉得了,那我先回屋了。”
小冬看著走路都一些踉蹌地月銘嵐搖搖頭說:“哎,也不知道月公子什麽時候嫁到我們樊家來。”
在樊家這些下人的心裏,月銘嵐是準備入贅道樊家的新姑爺,雖然夫人不說很同意。可若是月公子答應入贅,夫人那邊就很好過去了。
王玉芝在自己屋裏看著賬本,看到賬本上有一些地方有紕漏指著東西說:“老管家你來看看,這筆賬是不是有問題?”
老管家拿起賬本看了看說:“這賬本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些賣這東西的人。他們呀這次為了哄抬價位將這昂貴的玉石便宜賣了出去。我們樊家剛好買了這批玉石。”
“可這賬本?”王玉芝微微皺著眉頭說。
“這賬本的帳記得是對的,隻是看著這玉石我還以為記錯了。”王玉芝說道。
老管家想起之前買這玉石時的場麵頗為感慨地說:“我記得那次秦家吃了很大的虧。那次秦家那老狐狸的臉色好看的狠。”
王玉芝關上賬本,想到那陣子秦家的動作微微扯了扯嘴角說:“秦家那老狐狸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不上來報複我們?我要是記得沒有錯的話,秦家那老狐狸和我們樊家一點也不對盤。現在的秦家如何?”
老管家想起自己聽到的傳言想了想和王玉芝說:“我曾聽聞這秦家大公子和少夫人很是恩愛,隻是被秦家那老狐狸攪黃了。”
王玉芝直勾勾地看著老管家,眼裏警告意味十足。若不是明白老管家這是無心之舉,她還以為老管家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老管家見王玉芝糾結的樣子就自道自己說的話又惹夫人不開心了。
“老管家,你說若是筱筱嫁給秦楚君,俊成會如何?”王玉芝問道。
老管家想了想說:“若是少夫人和秦家的公子親事沒被攪黃,現在兩位應當是被人稱讚得神仙眷侶了。”
“神仙眷侶嗎?若是真的我倒是有些心疼起我們家俊成了。”王玉芝淡淡地說道。
老管家看著情緒不好的王玉芝想了想說:“夫人,少爺變了許多,當年那白氏要是沒有背叛少爺,恐怕現在你都報孫子了。”
聽到白氏兒子,王玉芝眼裏的笑意瞬間沒有了,冰冷的雙眸看著老管家說:“老管家我不想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