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樊蘭婷看一手撐著臉斜著頭看著祁筱筱懶洋洋地說:“可是嫂子你上次腳崴著了也沒有這次憔悴。你看看你現在一臉病氣的樣子,看著挺讓人擔心。不過你現在和我剛去祁家見你時不太一樣,那個時候你一副消瘦的樣子,眼裏沒有一絲眷念,好像隨時要離開一樣。這次雖然臉色不太好,但精神還是十足的。”
祁筱筱聽到這話回想起在家裏時鬱鬱寡歡的自己,沉默了會,之後一臉笑意地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你看我在樊家都給你們養的胖了不少。什麽也不用做,有的吃有的喝,這氣色能不比之前好嗎?再則就是之前腳崴了也不是什麽大病,人沒有什麽事情不是很正常嗎?而且隻是腳崴了,其他的不痛不癢的。這臉色怎麽會差。”
樊蘭婷看著消瘦不少的嫂子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哎,好不容易嫂子有點肉,這一病又沒了。不過嫂子在家裏吃好喝好,也沒讓嫂子幹什麽重活,若是這般還養不好,她樊家才叫丟了麵子。再則嫂子臥床這麽多還不是因為樊家照顧不周,太粗心了才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換了嫂子的藥,讓嫂子白受罪了那麽多日子。不過還好這些在背地裏做小動作的那些人很快就會露出馬腳了。
樊蘭婷將祁筱筱好的這麽快的原因歸根在找到了換藥之人,重新開了藥。
祁筱筱沉默了一會,她知道這回生病肯定又是走黴運了,若不然自己好端端的怎麽染上了這麽重的風寒。隨後看著呆在自己屋裏不願出去的樊蘭婷說:“蘭婷要不你出去和俊炘俊烊玩吧。你在這走悄悄的走一刻不得閑看看的,我這沒法靜下心來了看書了。你呀還是去和俊炘俊煬玩下,我讓木一陪著你們玩。”
“不要。”樊蘭婷一口回絕了,她現在心亂的很,無心和兩個小鬼打鬧,再加上是讓她和俊烊一起玩,她心裏就更加不情願了樊俊烊最近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真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
“為何?”祁筱筱不解地問道。蘭婷不是挺愛和俊炘俊煬玩的嗎?怎麽這次不願意了,難道他們姐弟三人鬧了矛盾?這樣想的祁筱筱看向木一詢問著。
木一看到祁筱筱的目光她搖搖頭,小姐和少爺有沒有鬧矛盾她也不知道,昨日在忙著少夫人的時候沒怎麽注意。
樊蘭婷愣了一下搖搖頭說:“嫂子我才不想去和樊俊煬這可惡的小鬼玩。他要是想找人玩。就去找願意陪他玩的,我才不要和他在一起玩!而且我還有事情沒時間和他們打打鬧鬧的。嫂子你是不知道最近沒人管俊煬他真的要上房揭瓦了。”
“俊煬這般調皮?”祁筱筱問道。
樊蘭婷點點頭肯定地說道:“嫂子你是不知道,樊俊煬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祁筱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炸毛的樊蘭婷說道:“可是俊煬本性就是這般天真無邪,你是不是對他要求太嚴格了一點。不過他是如何惹到你的?讓你氣成這樣。”
這話一出樊蘭婷挑了挑眉,看到祁筱筱眼裏的戲謔和不解,頓時什麽都明白了。嫂子這是在很好奇我和俊煬之間的事情?那我可不能告訴嫂子,這麽丟人的事情傳出去我還見人。
一時間兩人對視起來,無神的交流著。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屋裏靜悄悄的,隻能聽見幾人的呼吸聲,還有風偶爾的呼嘯聲。
坐在一旁的木一大氣不敢出一聲,深怕打擾了兩人的對視。
“啪。”
樊俊烊一把拉開門,一蹦一跳地走進來。這麽大的動靜一下吸引住了屋裏三人的目光。三人都看著門口。
樊俊煬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向前走的腳慢慢縮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屋裏的三人輕聲說道:“嫂子,姐姐,你們這是怎麽了?”
‘你們為什麽這麽看著我。’樊俊煬很明智的把這句話咽回去了,不知道為什麽直接告訴他若是將這話講出來直接會麵臨兩人狠狠地數落。
樊俊煬求助般看向木一,想要木一幫自己解一下圍。誰知道剛好木一對上視線,木一就把頭偏開了。
木一心裏小聲嘀咕著:‘現在小姐生氣著自己還幫小少爺說話,萬一真的是小少爺做錯事惹小姐不高興,自己去幫還是不太好。’
祁筱筱看著樊俊煬柔聲地問道:“俊煬,你昨天都幹了什麽?”
樊俊煬想了想說:“嫂子,昨天我吃了東西,和哥哥開了書,和姐姐玩了一下,什麽壞事都沒幹。”
“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你幹沒幹壞事?你該不會是……”後麵半截話祁筱筱沒說出來,她知道對待這種頑皮的孩子隻說一半剩下一半讓他們自己想會有驚人的效果。
果不其然樊俊煬一臉糾結地看著樊蘭婷和祁筱筱,抿著嘴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不開心。
“怎麽了?”祁筱筱問道。
一陣冷風吹來,吹的樊俊煬一激靈,回頭看著大敞著的門,心裏一頓愧疚。我怎麽忘記關門了,這冷風涼颼颼的嫂子不會在生病了吧。想到祁筱筱這幾日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樊俊煬麻溜地去關了門。
祁筱筱看著跑去關門樊俊煬搖搖頭,這孩子的忘性真大。
關門的那一瞬間一陣涼風吹來吹的屋裏的三人精神起來。
木一吸吸鼻子看著站在門口大哈欠的樊俊煬,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她好像忘記去幫少爺關門了。
“快進來暖暖,你看看你,這小鼻子凍的都紅了。”祁筱筱歎了口氣十分無奈地說道,這孩子冒冒失失的將來可怎麽辦啊。
樊俊煬被冷風吹的眼角掛著幾顆水珠,用冰涼的小手揉揉眼睛癟著嘴說:“嫂子,我真的沒有幹壞事,就是幫銘嵐哥哥給姐姐送了封信,姐姐就不開心了。我真的沒有幹壞事。”
祁筱筱聞言好奇地看著樊蘭婷,怎麽沒聽到蘭婷說過這事,難道這信裏寫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樊蘭婷忽悠掉嫂子和木一探究的目光,回想起信裏的東西,臉微微有些發燙。樊蘭婷把自己的手放在臉上,感到明顯的熱意。
祁筱筱看著假裝鎮定的樊蘭婷臉上悄然升起的紅暈挑了挑眉頭,看來這封信不簡單啊,能讓蘭婷羞紅了臉。
“蘭婷,那信裏該不會是情話吧。”祁筱筱試探地問道。她還是很好奇月銘嵐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樊蘭婷手做扇子樣扇了扇想把溫度降下來,可腦海裏不斷浮現信裏的內容,這臉上的溫度非但沒降還越來越紅了。
祁筱筱挑了挑眉頭看著羞紅臉的樊蘭婷笑著搖搖頭,算了不逗蘭婷了。
“蘭婷,你來說說俊煬昨天做了什麽你這麽生氣。”祁筱筱說道。
這話猶如一盆涼水瞬間把樊蘭婷那些害羞的感情衝走了,樊蘭婷啊看著樊俊煬撇了撇嘴說:“你問他啊,你問問這個小鬼都做了什麽好事。”
想到昨天這小鬼讓自己出醜丟人,樊蘭婷就生氣。
祁筱筱又看向委屈巴巴的樊俊煬,不明白這兩人怎麽就鬧了這麽大的變扭。
樊俊煬仔細在腦子裏找了找昨天把姐姐惹生氣的場麵,很是不解。昨天應該就是送信的時候姐姐臉色不好,其他時候臉色也沒有不好啊。也沒有感到姐姐生氣,姐姐怎麽就生氣了呢?這樣想的樊俊煬很是不解地看著樊蘭婷。
樊蘭婷被樊俊煬的眼神看著更氣了,臉一沉看著樊俊煬。
樊俊煬還沒見過沉著臉的樊蘭婷,這猛然一看被嚇了一跳,默默往祁筱筱那走了走。
祁筱筱見兩人都不說話了,想了想說:“那俊煬你告訴嫂子,姐姐看完信之後很生氣嗎?”
樊俊煬搖搖頭,姐姐才沒有生氣,臉是紅紅的。樊俊煬如實說道。
祁筱筱詫異地看著樊蘭婷沒想到蘭婷對月銘嵐這麽高的好感,還是說那信裏寫了些不該寫的東西?
被嫂子用一種古怪眼神看待的樊蘭婷為自己辯解道:“嫂子我那是氣的,你是不知道月銘嵐在信裏說他要娶我,我……我就是氣的。”
實在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樊蘭婷蒼白無力的說著一句話,
祁筱筱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說:“可這和俊煬有什麽關係?”
在一旁備茶的木一也想問這其中有什麽關係嗎?俊煬隻是送了信,幹嘛要和他置氣。
白陽城。
冰封的河邊聚集著許多人,打扮的俊俏的小姐們躲在簾子後麵看著大顯身手的公子哥。
最佳看冰嬉的亭子被冷若遠占了,冷若遠看著心情不佳的秦楚君說道:“怎麽愁眉苦臉的,這可是白陽城最熱鬧的時候,你這板著一張臉可不好。”
秦楚君冷冰冰地說道:“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看著冰嬉?冷公子可真是閑的慌。”
“閑的慌?不不不,我可是大忙人,今日叫你出來可不隻是看冰嬉還有其他的事情。”冷若遠吹著熱茶淡淡地說道。
“什麽事情?你快說我還有事情。”秦楚君說道。
冷若遠看著心急的秦楚君慢悠悠地說:“秦公子這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看完冰嬉之後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麽了。”
秦府。
白嫣玥慢慢睜開眼睛,扭頭看著身邊早就冰冷的位置流下了眼淚。
“小姐,你怎麽哭了,少爺肯碰你了,你該開心才是。”芍玲進來把床簾挽起說道。
白嫣玥閉上眼睛仍由淚水肆意流著。
良久之後白嫣玥哽咽的聲音說道:“芍玲,你幫我去把打聽祁筱筱的事情,祁筱筱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小姐,你這是刻苦呢。”芍玲說道。
白嫣玥苦笑著:“他不愛我,那我就做那個能讓他愛的人,他喜歡祁筱筱,那我便學祁筱筱,這樣他就會多看我一眼。”
“小姐,你可是堂堂禮部尚書之女,姑爺隻是個商賈之子,你這般作踐自己何必呢?”芍玲說道。
“住口。”白嫣玥睜開冰冷的眼眸看著芍玲。
芍玲一激靈,懼意爬上心頭她跪在了地上求小姐的原諒。
白嫣玥看著芍玲說:“芍玲你若是不想在嚐試一下那些東西,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芍玲顫抖著身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出去。”白嫣玥閉上眼睛冷淡地說道。
芍玲點點頭,躬著身子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白嫣玥睜開了眼睛想到木一說的話冷笑道:“尚書之女?也不知道那個人能做多久的尚書,隻怕過幾日我就是階下囚的女兒了。”
白嫣玥這幾日聽到下人最多的談話就是那位大人怎麽樣了,她知道說的這幾位大人都是和爹一個黨派的,如此以來也就說她爹投靠的皇子多半是輸了。皇子輸了投靠他的那些大臣一個都跑不掉。她爹如此糊塗,這到讓她覺得當初的覺得是對的。若是嫁給爹給自己選的人,恐怕這時候……
剩下得她不敢想,她心裏既期待她爹能平安,可那位皇子的品性她真的不敢恭維,若是他贏了,這天下百姓可都要受苦了。
……
秦楚君對冰嬉沒有什麽喜歡,以前來看冰嬉是因為祁筱筱喜歡,現在祁筱筱都不再身邊了他不會看著無聊的東西。倒是一旁的冷若遠津津有味的看著。
秦楚君喝著茶想著自己的事情,也不去理冷若遠隻是坐在一旁默默待著。
冷若遠一邊看冰嬉一邊還分神看秦楚君,見秦楚君心不在焉挑了挑眉說道:“我可是聽聞秦家少爺最愛看冰嬉,看來是傳言有誤了。”
“你從那打聽我愛這東西的?”秦楚君問道。
冷若遠淡淡一笑狡黠地說道:“秘密。”
“……若是沒事我先回去了。”秦楚君起身說道。
冷若遠也不攔著隻是淡淡地說:“我聽聞樊家少夫人最近病的很重,臥床不起。不知是何原因。”
準備走的秦楚君停下了腳步轉身坐了回來。剛坐在就聽到冷若遠輕笑地聲音,沉默著。
‘秦楚君你幹什麽?明明說好了互不關心,你現在在做什麽?聽到她的名字就這般,真是……’秦楚君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