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不在焉的兩人互相試探著對方,你一言我一語的很是精彩。
小七站在聽風亭不遠的地方,看著站在身邊的孔武有力的侍衛,在看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喜嘻嘻地看著侍衛說:“大哥你這是那練的?這麽有力量。”說完擺擺手臂,自己沒幾兩肉的手臂在侍衛的眼裏根本不夠看。
侍衛沒有理會小七,小七是家仆,他可不是家仆,他可是有官職的,這身上要是沒些力量怎麽保護這些大人。這些大人要是出事了,皇上第一個責罰的就是自己。
見侍衛不理自己小七也沒有在意,這人看著就和自己不一樣,這衣服的款式和衙差的差不多,身上的料子也是錦緞,這人多半不是小廝。隻是這人跟著冷公子,難道冷公子有什麽大來頭不成?
不得不說小七的眼睛還是十分毒辣,侍衛身上的衣服是錦緞不錯,但這錦緞不細細看根本看不出什麽,小七看著侍衛自顧自的說道:“大哥我真的很羨慕你這孔武有力的身姿,可惜我就是一貼身小廝,主要就是伺候少爺的,也沒發去學點武。”這裏小七說了假話,小七是秦楚君的貼身家仆不錯,但他學過武,為了就是在緊要關頭救秦楚君。
侍衛聽到這裏眉頭微微皺起微微偏頭朝小七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轉回去說道:“你的下盤很穩,不像是沒有練過武的。”
小七聽這話樂了,表麵上有些傷感地說:“這不是有的時候偷偷自己紮馬步嘛,不過我這下盤真的很穩?”
這次侍衛沒有搭話了。
小七見狀也不再多言,有些無奈地想著:這冷公子身邊的人嘴可真嚴實。
殊不知旁邊的侍衛也是這麽想的:這秦公子身邊的下人倒是精明,油嘴滑舌的。我還是少和他搭話為妙。
……
樊家。
祁筱筱看著在自己懷了睡著的莫文元無奈地搖搖頭,文元還是和以前一樣,苦累了就趴在人懷裏休息了。
讓木一把人抱去床上,自己慢慢的站起來,剛站起來腳腕處就感到一股鑽心的疼意,祁筱筱手撐在一旁的牆上,慢慢抬起那隻疼痛不已的腳。剛剛太著急了,一不小心就讓腳上的傷加重了。
樊俊炘和樊俊煬圍在床邊看著莫文元,樊俊煬說道:“哥哥,文元哥哥怎麽睡著了?”
樊俊炘也不知道,撓撓頭皺著眉頭說道:“可能是太累了吧,你以前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哭也是費力氣的活。”
樊俊煬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哦,原來哭也很累啊。”
站在一旁的木一捂嘴偷笑著,一時之間倒是沒有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祁筱筱疼得冒冷汗。
祁筱筱緩解一下之後,慢慢挪到一旁的椅子上,聽著裏麵童趣的話語笑了笑。默默地將額頭上的汗擦去。
笑了一會的木一說道:“好了,你們兩個皮孩子,去外麵玩吧。你們的文元哥哥可是要休息了。”
樊俊煬點點頭回頭看著祁筱筱說:“嫂子我可以在文元哥哥這裏睡一小會嗎?我也困了。”
祁筱筱看著兩眼炯炯有神的樊俊煬笑著搖搖頭,說:“好,讓你在這和文元哥哥一起休息。”
樊俊煬馬上跑過來抱住祁筱筱的腰仰著頭說:“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不過嫂子,文元哥哥的爺爺還有蘭婷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
祁筱筱一愣,看著懵懂的樊俊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木一走過來救場說:“等你們睡醒了,他們說不定就回來了。”
“是這樣嗎?”樊俊煬看著祁筱筱問道。
祁筱筱點點頭說:“嗯,那當然了。你們的蘭婷姐姐現在有些事情,暫時不能回,文元哥哥的爺爺呢,去山裏采藥了,采完藥就回來了。”
樊俊煬點點頭,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嫂子和娘這麽擔心,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和哥哥一起乖乖的待在家裏不出去搗亂。他不傻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在家裏這麽放肆那是因為他知道大家都會包容他,即使他做錯了事情也是不痛不癢的說幾句。現在不一樣,嫂子和娘的眼睛裏有著和小娘一模一樣的東西。他不懂那是什麽,可他知道那是不好的。
樊俊煬打了幾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我困了,昨天我沒有睡好,嫂子我先去休息了。哥哥你困嗎?”
樊俊炘看著給自己使眼色的樊俊煬立馬打著哈欠說道:“嫂子我也困了,我也在這睡一下。”
祁筱筱點點頭說:“那你們好好休息吧。”
見兩人脫掉鞋子和外衣躺到床上蓋好被子後便讓木一扶自己出去了,看著還跪在門外的丫頭祁筱筱淡淡地說:“木一扶我過去,然後去把管家請過來。”
木一點點頭,扶著祁筱筱到前麵的亭子裏去了。走過去時祁筱筱沒有看丫頭。丫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是她找的第三個主家了,要是再因為品性不行被送回來牙行,自己就隻能去花柳街當粗實丫頭或者去姑娘了,她不能再被趕出去了,一定要想想法子讓人給自己背罪。
這樣想的丫頭看向一旁裝模作樣掃著地實則在看自己笑話的兩個丫頭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暗自下狠心:你們不忍就別怪我不義,你們讓莫小少爺成這樣還讓我背鍋,你們就活該被趕出去。低著頭的丫頭眼珠子轉的極快不一會兒就想到了如何為自己脫罪的點子。
等老管家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祁筱筱在一旁的亭子裏看著書,下麵跪著三個丫頭,老管家指著三個丫頭看著木一說:“你不是說一個丫頭犯了錯嗎?這怎麽跪了三個?”
木一也一頭霧水地說:“奴婢扶少夫人到亭子裏之後就去找管家你了,那時候那丫頭還是跪在門前的。”
老管家看著三個低著頭的丫頭搖搖頭走到祁筱筱的麵前說:“少夫人,不知這三位丫頭犯了什麽事?”
祁筱筱放下書,看著老管家微微頷首說:“老管家這你得問這三個丫頭了,我剛剛倒是聽到幾件有趣的事情。”
老管家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看著祁筱筱一臉平靜在看著下麵慌張的三個丫頭說:“你們三這是犯了什麽錯?”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著頭不敢去看老管家。
“這是?”老管家這下摸不著頭腦了這是怎麽回事,少夫人叫自己來,怎麽也沒說是為了什麽。問三個丫頭,三個丫頭也不說話。
祁筱筱歎口氣說道:“老管家,她們的事情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這些人啊都是在‘大戶人家’待慣了,一身的小姐病呢。”
聽到祁筱筱這話,老管家心裏一驚,這幾個丫頭是自己去牙行找的。現在出了問題,難道是我當初看走眼了?
祁筱筱接著說:“這三個丫頭啊,本事大著呢。克扣少爺的膳食和月錢不說,還去庫房那謊報東西,拿了家中的東西出去變賣。這些事情呢也算是小事,我相信老管家你之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丫頭,隻是這後麵的事情可就讓我想不到了,竟然私帶外人進我樊家,將樊家當做他們的家,在府裏與人私通多日。”
老管家一聽氣的胡子都立起來了,指著三個丫頭捂著胸口說道:“你,你們真是太傷老夫的心了,你們之前和老夫說你們如何的可憐,之前的主家信用小人給你們編排了一個不好的理由送回牙行了。沒想到竟然是在騙老夫的。”
老管家被氣的直說老夫了,老管家自從來樊家當管家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老夫了,這會竟然被兩個丫頭氣的直稱老夫,可見被氣的不清。
三個丫頭都低著頭,她們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的手裏竟然有自己這麽多的把柄。
老管家看著三人不說話,對祁筱筱拱手說道:“少夫人,這三個丫頭是老夫挑選進府的,沒想到老夫竟然看走眼了,挑了幾個這麽不是東西的東西,請夫人原諒。老夫一定把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說完老管家讓三個丫頭跟著自己走了。
木一走過來說道:“少夫人,你不處罰那三個丫頭嗎?”
祁筱筱拿起書看起來說道:“不用去處罰這三個丫頭了,這三個丫頭我們樊家用不起。對了,娘那邊怎麽樣了?”
木一說:“夫人那一切安好,那人好像對大家沒有敵意,隻是在經過那院子的時候反應很大。”
“那院子?”祁筱筱反問道。
“就是少爺常去還不讓我們進去的那院子,那院子對那人的刺激還是蠻大的,現在待在院子門口不願意走,還一直流著眼淚。”木一說道。
“是那個種滿白色月季的院子嗎?”祁筱筱問道。
木一點點頭,皺著眉頭和祁筱筱說:“少夫人,那院子裏種的好像不是月季,味道不對。我聞著倒像是桂花的香味。”
“桂花?”祁筱筱疑惑地說道。
“是的,那花香淡淡的,一點不像是月季花香。”木一說道。
祁筱筱點點頭若有所思,那院子她聽蘭婷說起過,隻是她沒有去過那也不知道那地方怎麽樣的。
“少夫人怎麽了?”木一問道。
祁筱筱搖搖頭說:“沒什麽,我隻是對那個地方有許好奇了。”
種滿月季花院外王玉芝看著這人對著院子這麽深情一瞬間倒是覺得他和自己兒子有些相似,要不是身形不像,他都要以為這是自己兒子了。
王玉芝看著院子說道:“把門打開。”
曉畫一愣看著王玉芝說道:“夫人這不太好吧,少爺不讓我們進去的。”
王玉芝眼神一暗看著曉畫說道:“這家是我做主還是少爺做主。”
曉畫看著王玉芝說道:“夫人你在管。”可是我們怕少爺啊!這句話曉畫沒敢說出來。到樊家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不能惹到少爺,少爺看著好危險的樣子。
“去打開。”王玉芝冷著一張臉說道。
曉畫點點頭,打開了門。關了許久的院子開了,沒有印象中的灰塵肆意,這裏被主人打理的很好,每一朵花肆意地開著。在最邊上一顆矮小的桂花樹靠著牆角頑強的生長著。
門被打開之後,劉阿虎慢慢地走了進去,他對這裏沒有印象卻對這的花很有印象,他好像喜歡過一個和這花一樣的女孩。劉阿虎癡迷的看著眼前的花,走到院子門口他停住了,就靜靜地站著。
王玉芝蹙眉看著劉阿虎的背影,心想:這孩子越看越想俊成,這該不是就是俊成吧。可是這孩子的身形和俊成的一點也不像。
山洞裏,一夜為睡的樊蘭婷漸漸有睡意,隻是她不敢睡,她怕一睡自己就暴露了,她還不想和這裏麵的怪人見麵。
漸漸地樊蘭婷的眼皮在打架,實在受不了的樊蘭婷終於靠在黑暗的洞穴裏睡著了。
“轟隆隆。”
機關被觸發,洞穴開了。隻是樊蘭婷睡著了,她絕不會知道因為犯困,自己錯過了一次出去的機會,也絕不會知道在這山洞裏會見到一個讓自己意外的人。
月銘嵐在山裏找了許久,想到朱誌炘的話,月銘嵐閉上眼睛轉身離開了大山,找到一條小路離開了小茶山。
莫秉德在斷崖處焦急地等待著,回想自己的一生也沒做過什麽不好的事。唯一一件對不起人的事情就是收留了文元,可當初文元到那的時候不都不省人事了。要是讓他跟著那人走,文元說不定就在其他人家裏當家仆了。
“祁筱筱,你這丫頭啊我看不明白。你當初沒有戳穿我的謊言讓文元跟著我是為了什麽啊?”莫秉德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是莫秉德想不明白的地方,祁筱筱已經認出了自己的弟弟為何要對自己母親說這不是自己的弟弟呢?
魏強帶著人上山驚動山裏的人。
巫婆婆和瞎眼男人躲在暗處看著魏強,瞎眼的男人陰沉的臉說道:“死老太婆是不是你把人引過來的?”
巫婆婆看著瞎眼的男人說道:“我?怎麽可能是我,說不定是你那乖兒子招引過來的,一天到晚待在外頭,誰知道會帶些什麽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