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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連綿夏雨

  “你還別說這南邑是越看越邪乎。就說這這瘟疫,十幾年來我還真沒聽說過風奕朝那有瘟疫的。”另外一個守衛說道。


  “這會不會是上麵那位不德啊!”一個聲音從守衛的身後傳來。


  守衛立馬禁言不說話了。


  祁筱筱離開之後,沿路都看到了愁眉不展的難民。看著馬車經過,眼裏露出渴求的目光。可隨後又黯淡下來,靜悄悄地呆在自己的住宿旁。


  “嫂子你在看什麽?”樊蘭婷看著祁筱筱掀開車簾看著外麵問道。


  “我在看外麵那些人。”祁筱筱放下車簾說道。


  “那些人有什麽好看的?他們如今這樣還是當初選擇錯了?”樊蘭婷說道。


  “蘭婷你這話……”祁筱筱有些不讚同樊蘭婷的話說道。


  “嫂子你別這樣看著我,在白陽城這些人大多數拋妻棄子的負心人,早早聽聞南邑的事就跑出來來。你忘了你回門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人嗎?那些就是早有耳聞背井離鄉的人。白陽城這好多難民蹭攔路打劫過路的商隊。”樊蘭婷麵無表情地說道。


  祁筱筱眉頭緊皺,她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為了一些不切實的消息背井離鄉未免太不真切了。


  那日回家之前祁筱筱就被王玉芝叫走了。


  王玉芝屋裏。


  祁筱筱看著不悅的王玉芝說道:“娘,我和蘭婷昨夜在那裏耽擱了一陣子,就沒回來。”


  王玉芝聽完之後表情依舊是不滿,歎了口氣說道:“筱筱,你是有夫之婦知道嗎?你和那秦楚君之前的親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你這之後又和他勾搭在一起是為何?”


  祁筱筱一臉迷茫地看著她婆婆王玉芝,這和秦楚君有什麽關係?

  “秦夫人身邊的丫頭過來找我了。說你不知檢點和他相公勾三搭四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你才嫁到樊家多久就被外人說你不守婦道,你說說你,真的。氣死我了。”王玉芝氣的直接轉過頭去不在看著祁筱筱。


  祁老太太那一番話讓王玉芝動了心思,想到了之前不敢想的東西。要是俊成沒有和這祁筱筱成親說不定蘭婷也會跟著他一起去邊疆。到時候還真是應了那話。


  “筱筱啊,你是我樊家的好兒媳,我們樊家雖然是從商的,不太在意那些小細節。可不代表我們不要名聲啊!這女人啊名聲要是沒了,那可真是活不下去了。”王玉芝痛心地說道。


  祁筱筱站在一邊低著頭默默聽著一言不發。


  祁筱筱不明白為什麽世人最愛聽這些閑言碎語,明明這些話都不是真的,一點證據也沒有。


  樊蘭婷站在門口偷偷聽著兩人的對話。


  打那之後祁筱筱再也沒有離開過樊家。安靜靜地在一件荒廢的屋裏種東西。


  “嫂子,又下雨了。”樊俊烊看著順著屋簷嘀嗒嘀嗒的水珠說道。


  “嗯。”祁筱筱這下憂愁了,這雨一連下了三天,看著架勢還有接著下的趨勢。


  “哎,自從回來之後就天天下雨,嫂子我們在那院子裏種的東西會不會淹死了?”樊俊烊問道。


  “應該不會,看著天在下一天就會停吧。”祁筱筱心裏也沒底地說道。


  按照以往來說雨夏雨都是下個三四天就停了,之後就不會下了。可小茶山和大麥村不太一樣,她也沒法保證這雨要下幾天。


  與此同時王玉芝也在愁,她愁的是手上那匹布料怎麽賣前些日子開箱發現這布料受潮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點貨的明明三車布料,卻寫兩車。


  樊瑞每次從南疆那邊運貨回來她都是按照貨物是否容易損害的程度一箱一箱檢查。這一箱和之前的不一樣是堆在那些陳年舊貨裏麵。要不是查舊貨時發現這箱子顏色,這布料恐怕得爛在箱子裏。


  “老徐,你過來一下。”王玉芝走到庫房說道。


  “什麽事,夫人。”名叫老徐的老者之前是管商隊的庫房,現在年齡大了,想找個安靜點活就和王玉芝請辭了。


  王玉芝念老徐孤家寡人一人也沒地方去,就讓老徐過來管家裏的庫房了。


  “老徐,你說下雨之後布料會怎麽樣?”王玉芝問道。


  老徐看著這陰沉沉的天說道:“那還得看老天爺給不給力,要是這雨下個不停,那想布料就沒有了,連帶那些東西也不值錢了。這雨一下多了,糧食就珍貴了。”


  王玉芝歎口氣說道:“也不知道那小羽能不能頂住。”


  “小羽你就放心吧,那丫頭精的很。要我說這丫頭就是個野猴子。”老徐笑哈哈說道。


  “也是,小羽古靈精怪的,可比蘭婷厲害多了。這雨小些我就進城看看。”王玉芝說道。


  雨嘀嗒嘀嗒地下著。


  祁筱筱的屋裏坐滿了人,百般無奈的看著桌麵。


  “嫂子我想練武。”肚子疼的難受的樊蘭婷說道。


  “你呀,讓你多注意身體就是不注意,現在肚子疼了吧。”祁筱筱繡著手裏的花說道。


  “我也沒幹嘛啊!之前我都不疼的。”樊蘭婷趴著桌子上捂著肚子說道。


  “你呀。”祁筱筱搖搖頭說道。


  “小姐還是很難受嗎?”木一端著湯藥過來說道。


  “嗯。”樊蘭婷有氣無力地說著。


  看著木一手裏的東西捂著鼻子說道:“你這是什麽?好難聞啊。”


  “這是翠姑給小姐你煲的湯藥,效果可好了。”木一說道。


  樊蘭婷最討厭的就是吃藥,把頭滿在肩裏說道:“我不要。”


  “蘭婷聽話。”祁筱筱放下手裏的針線過來勸道。


  “可是,這藥很苦。”樊蘭婷悶悶地說道。


  “我知道,可是這藥吃的對你好啊!嫂子也疼過,吃了藥就好了。”祁筱筱說道。


  “真的嗎?”樊蘭婷問道。


  “當然是真的。嫂子不會騙你的。”祁筱筱哄著孩子一樣說道。


  樊蘭婷如臨大敵的看著那碗湯藥最後還是覺得喝下去了。


  邊喝邊委屈巴巴的看著祁筱筱。


  “姐姐不哭的,我之前喝過藥一點也不苦還甜甜的。”樊俊烊說道。


  祁筱筱看著孩子氣的樊蘭婷笑了笑。


  三天後祁筱筱收到一封白雲閣的信。


  拆開信看著信裏的內容搖搖頭,點了火把信燒了。這信是白雲閣的人秘密送過來的,既然是秘密送過來,祁筱筱自然就秘密處理了。


  看著信燒成灰燼,祁筱筱把灰到在盆栽裏,打開窗戶透透氣。又躺回去睡覺了。


  夜晚蟬鳴聲格外響亮,窗外樹上的蟬兒賣力的叫著。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還沒亮“轟隆”一道雷聲把嬰孩嚇到了哇哇大哭起來。


  三道閃電之後風吹著樹枝莎莎作響好像要把樹給吹掉一樣。豆大的雨滴掉落下來。


  風帶著雨珠砸像窗邊小息的丫歡迎,丫環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有幾道閃電連忙關上窗戶,通知屋裏其他人出去把東西給收起來。


  鄉間的老人聽到雷聲連忙叫醒兒子隨時準備去田裏看水。


  突然一道猶如白熾的閃電下來,天空像是被劃破一樣,雨下大了。


  祁筱筱做了個噩夢,在夢裏她看到了屍橫遍野的鄉間小道,山匪狂傲肆虐。官府無力管轄,百姓叫苦連天。本該鬱鬱蔥蔥的田野被燒成荒蕪。黑焦焦的土地破舊冒著火的房屋,哭泣的嬰孩……


  這一幕幕讓祁筱筱嚇出來冷汗。


  那……是什麽?祁筱筱驚魂未定地想著。


  祁筱筱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剛剛夢中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來她的眼前。


  “轟隆”一聲巨雷讓祁筱筱下地看著窗外,梳妝鏡已經被雨打濕了。


  與此同時,皇宮內一座宮殿上的裝飾被雷激下來了。砸傷了不少人。


  “咳咳咳。”


  聽聞此事的老皇帝劇烈咳嗽起來。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一旁地太監說道。


  “我知道,隻是這次天下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瘋言瘋語。我老了,太子不任,若將皇位給他,這天下必亂。”老皇帝緩緩說道。


  “可是太子畢竟是陛下你親自培養的,這怎麽會不仁?”老太監問道。


  “寡人錯了,當初就不該立他為太子。”老皇帝閉上眼睛說道,眼角有什麽東西滑落。


  到了辰時白陽城的水位漲了不少都到警戒線了。


  白陽城裏一些老人撐著傘看著河邊發愁。


  “老人家這雨下的這麽大,你怎麽在河邊站著?”一早起來就往這邊趕的知府大人說道。


  “這下短短幾個時辰這雨就下的這麽大,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老人看著知府說道。


  “我們不是還有大麥村嗎?”知府大人不以為意地說道。


  幾年前白陽城沒糧沒成那樣,一個大麥村的屯糧不僅夠吃還富裕。


  “哎,現在的人啊,真是不思進取。”老人家看著知府搖搖頭帶著人離開了。


  沒有睡好的祁筱筱到屋裏看到大家精神不佳的樣子說道:“娘,你們這是?”


  “嫂子,我昨天肚子疼了半宿,一夜沒睡好。”樊蘭婷說道。


  樊俊烊紅著眼眶依偎在樊俊炘的懷裏情緒不高。


  “俊烊昨天被雷嚇醒了,沒怎麽睡好。”樊俊炘打著哈欠說道。


  “這雨就停了半宿,這樣下去可就沒糧了。”王玉芝愁的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娘沒事的,說不定今天雨就停了。”祁筱筱說道。


  “但願吧。”王玉芝閉著眼看歎口氣說道。


  “你們等會吃早飯吧,我沒胃口,我先去歇一下。”王玉芝起身說道。


  “好。”祁筱筱回答著。


  剩下的幾人敷衍的吃完早飯補覺去了。


  祁筱筱在書房寫了一封書信交給木一,讓木一找人幫她送到家裏去。


  “一人不知道奶那邊怎麽樣了。”祁筱筱小聲說道。


  這雨一直沒停下到中秋前都沒停下來,陰雨連綿。


  “嫂子我娘都出去三天了還沒回來不會出事吧。”樊蘭婷撐著下巴看著外頭說道。


  “沒事。娘不是說去白陽城看看隨帶看看如何挽救家中的生意,沒事的。”祁筱筱說道。


  “可是我這心裏有點慌,還有我哥到現在也沒有來一點消息。我們寄給他的信,他能看到嗎?”樊蘭婷問道。


  “你哥啊說不定現在在忙沒時間回信。”祁筱筱說道。


  樊俊成確實在忙,隻是他在忙著得到大舅子的認可。他和白若靈雖然在官媒上上了關係,可他們兩一直沒同房。就因為白若靈一句“你還沒經過我哥哥同意”。他就在南疆忙上忙下的,祁筱筱他們寄來的信他看都沒有看一眼。


  南疆和陰雨綿綿的中原不一樣,那邊黃沙滿天。白若靈來的第一天就受不了躲在屋裏不出來了。


  白若靈的表哥嘴唇幹裂看著眼前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滿意地點點頭。


  樊俊成看到大舅子點頭說道:“白初靈還在王府嗎?”


  “初靈當然是在王府,不然在哪?”將軍一連疑惑地看著樊俊成,“你和初靈什麽關係?”


  “沒什麽,聽若靈說過,來問問。”樊俊成說道。


  在小茶山的祁筱筱和白雲閣達成了協議,每月按在他們的要求吵一本書。一本書一百兩銀子。這錢祁筱筱心動了,故而老是網書房跑,連帶樊蘭婷的字也好看了不少。


  “小姐,不好了。”一個丫頭急忙忙地跑過來說道。


  “什麽事情不好了?”樊蘭婷邊沉下心來寫字,邊說道。


  “外麵有個男人找你,說他叫月銘嵐被小姐你拋棄到蘭舞坊許久都不去接他。現在外麵好多人都在一路不小姐你。”丫環說道。


  “什麽!”樊蘭婷太過用力把筆給弄斷了,“我跟你去看看。”


  “好的,小姐。”丫環說道。


  祁筱鄒著眉頭看樊蘭婷的背影,交代好兩個小的以後也跟著去了。


  “蘭婷你出來了。”月銘嵐看著樊蘭婷說道。


  “你怎麽知找到這的?”樊蘭婷問道。


  “那當然是……”月銘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蘭婷你先進去。”祁筱筱說道。


  樊蘭婷還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進去了。


  “這位公子為何要詆毀我家蘭婷的聲譽?”祁筱筱問道。


  月銘嵐撐著傘看著半身濕了的衣服說道:“你不請我進去換件衣服嗎?”


  “樊家不歡迎來路不明的人。”祁筱筱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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