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裏光禿禿的是怕有人來偷東西嗎?’祁筱筱看著十分簡潔的屋裏想著。
一炷香之後丫頭進來拿祁筱筱寫好的字,看到字的時候丫頭波瀾不驚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有些詫異地看著祁筱筱。但很快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這過程很快,祁筱筱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那丫頭就出去了。
“哎。我什麽時候能出去?”祁筱筱小聲說道。
祁筱筱在著急,那邊雅間的祁草草也緊皺著眉頭在安撫著兩個心慌的孩子。
‘這白雲閣在搞什麽?什麽時候換規矩了?’祁草草邊安撫兩個孩子邊想著。
安撫好兩個孩子之後祁草草想出去,可是怎麽敲門都沒應。
“咚咚咚。”
樓下的展廳的鑼鼓敲響了。
“好了好了,現在這雅間應該隻剩下一人有決定權,今日我們這來一個大人物——南邑城知府大人千溪。”帶著鬼麵獠牙麵具的男子說完在場的各位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南邑城的知府不是姓林嗎?什麽時候姓千了?
在場的人都小聲地嘀咕起來。
“安靜。”男子說道。
“我知道大家的疑惑很多,隻是現在和知府大人可沒法給你們解釋。今日在坐的各位都是達官貴族,有錢的有有權的也有。這千大人在昏死的過去之前委托我們白雲閣給他主持公道,在座不知道誰可以幫幫著這個苦命的千大人。”男子說道。
說音剛落,在座的大家鴉雀無聲,這場內好似沒人一樣。
那邊祁筱筱百般無奈地坐在屋裏有些無聊,撐著下巴敲打桌麵。
“咯吱。”
從外頭走進一個嫵媚的女子,看著祁筱筱挑了挑眉說道:“你就是寫的一手好字的那個人?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這竟然是個丫頭,真是沒想到。”
說完女子伸手抬起祁筱筱的臉說道:“你這臉我看著有些麵熟,可是你這名字我可從沒聽說過。”
祁筱筱撇開頭看著女子皺著眉頭滿是不悅。
那女子輕笑了一下說道:“我也姓祁,我呢跟我娘姓。我們兩還是有緣分的。”
祁筱筱並不覺得奇怪,淡淡地說道:“這位夫人我可以出去了嗎?”
那女人愣了一下,捧腹大笑起來:“你叫我什麽?叫我夫人?我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麽就成夫人了?”
祁筱筱看著女人的發髻微微皺眉,女人看到祁筱筱看著自己的發髻,明了的摸了摸說道:“小姑娘啊,我隻是喜歡這發式,可比那些小姑娘家的好看多了。倒是你年紀輕輕的就嫁了人,不覺得可惜嗎?我看了你的字,你不太像是拘泥一方的人。”
祁筱筱看著女子說道:“字如其人隻是大多數,很多時候字不如人。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女,我能做的就是侍奉公婆,相夫教子而已。”
女子看著這趟的祁筱筱瞬間失去了興致說道:“再過一下你就能出去了。”
說完放下一個盒子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祁草草那邊丫頭送來一把鑰匙。
“這是什麽?”祁草草問道。
“這是寶物的鑰,等樊夫人來的時候,她會帶著盒子來,那時你們就可以打開盒子了。”丫頭說道。
這天到過白雲閣的人出去之後都會帶著一個盒子,隻是這上鎖的盒子裏有什麽東西,隻要他們知道,有些是自己心儀的東西,有些隻是一個空盒子。
祁筱筱帶著幾人回去了,看到站在門口焦急等待在的木一問道:“怎麽了?”
“少夫人你可算回來了,小姐和那個男人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木一一臉焦急地說道。
“蘭婷走的時候沒和你說什麽嗎?”祁筱筱說道。
“你們走之後,小姐說想一個人獨處一下,我就離開了。等午時我去找小姐的時候,小姐就不見了,還有那個男人也不見了。大家說都沒看到小姐離開,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木一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祁筱筱安撫著說道:“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擔心,這白陽城蘭婷熟著不會有事的。”祁筱筱之所以這麽說是有一定的道理的,這肯定是蘭婷跟著那個人走,或者蘭婷偷偷把人扛過不知名的地方找回場子了。
不得不說祁筱筱真相了,樊蘭婷看著還在睡夢中的月銘嵐笑了笑,轉身離開了。往屋裏吹了迷煙,過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把月銘嵐裝進麻袋裏頭。打包好之後樊蘭婷得意的笑了,提了提袋子說道:“讓你之前嘲笑我,現在我不找回來,我跟你姓。”
說完扛著袋子躲開大家的耳目溜出去了。偷偷摸摸到了蘭舞坊,把麻袋扔到裏頭拍了拍手叉著腰說道:“有沒有人啊?”
正好出來的虞可潔看到樊蘭婷在門口看了看四周沒人,走過去說道:“姑娘你找誰?”
樊蘭婷說道:“我不找誰,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這要人嗎?我這送了一個人過來,他想學舞可又不好意思說,讓我出麵幫他一下。”
說完樊蘭婷打開袋子露出月銘嵐的臉拍了拍,見沒醒轉頭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兄弟昨天喝多了,現在還沒醒。”
虞可潔看著男子的眼睫毛動了動明顯就是在裝睡的男子說道:“這男子和你什麽關係?”
樊蘭婷看著虞可潔說道:“什麽時候蘭舞坊收人要問關係了。”
虞可潔看著睫毛動了動的月銘嵐笑著說:“我隻是看著這位公子的樣子,多嘴問了問。”
樊蘭婷回頭仔細打量著月銘嵐發現這人長的還可以,怪不得這人會問。樊蘭婷點點頭說道:“沒事的,他這人就是臉皮薄,死強著。那什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他那舞就看你們蘭舞坊了。”
說完樊蘭婷頭也不回的跑了。
虞可潔喊了一聲沒喊住樊蘭婷,看著慢慢睜開眼睛自己出來的男子問道:“這位公子你既然醒了,就勞煩你跟著這姑娘一起出去。”
月銘嵐理理衣服說道:“那姑娘不是說我要學舞嗎?那你們就教唄。這是錢。”說完從懷裏拿出銀子丟給虞可潔。
虞可潔看著這男子往裏頭走去,連忙攔著說道:“這裏頭都是姑娘,你一個男人進去幹什麽?”
“我去練舞啊!”月銘嵐一副理所應當樣子說道。
虞可潔攔著月銘嵐說道:“你不能進去。”
“出什麽事情了?”蘭娘出來看著虞可潔和月銘嵐兩人說道。
“沒什麽事情,剛剛一位姑娘說這公子要學舞,然後,他要進去我這勸著。”虞可潔說道。
蘭娘看著月銘嵐說道:“你要學舞?”
月銘嵐笑著點點頭。
“那跟我來吧。”蘭娘說道。
把月銘嵐送到舞坊去的樊蘭婷不知不覺走到了冷府,看著冷府的大門心裏百感交集。
“樊姑娘你在這作甚?”冷若遠看著樊蘭婷說道。
樊蘭婷被嚇一跳,回頭看著冷若遠拍了拍胸脯說道:“你嚇死我了。”
“幾日未見姑娘,樊姑娘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下心裏也安心。”冷若遠笑著說道。
“我和以前一樣你就這麽開心?”樊蘭婷聽完之後心裏有些不爽。
“沒有沒有,在下隻是怕你想不開。”冷若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越想越氣的樊蘭婷拉著冷若遠走了。
“姑娘你……”冷若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樊蘭婷吼了一嗓子,乖乖閉嘴了。
……
商隊裏的祁筱筱看著坐在那像兩座石像的夫妻兩說道:“姐,姐夫你們要喝水嗎?”
“不用。”夫妻兩說道。
祁筱筱“哦”了一聲抱著自己的杯子喝著水一副我就是空氣的樣子。
“你。”夫妻兩再次一起說道。
看著對方兩人又閉上了嘴巴不說了。
祁筱筱看這兩人聳聳肩,三姐不讓自己走,那她就待著吧。
“府裏有奸細。”姚少凡開口說道,“那人是朋友的妻子,他現在下來不明,他媳婦流離失所還被追殺我就帶回來了。我沒和你說,是怕你屋裏有奸細。”
“然後呢?”祁草草挑眉問道。
“君悅很想你。”姚少凡說道。
“……”祁草草沒有說話眼神示意這人接著說。
“我,我。”姚少凡一臉說了兩個我字,耳尖紅的和什麽一樣,隻是看著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真的看不出來這人是在看不出來這是在害羞。
就在祁筱筱以為這人不再說話想說話的時候,他說話了。姚少凡閉著眼睛說道:“我,我也想你了。”這個在商場叱吒風雲的男人竟然在女人麵前膽怯了。
祁筱筱看著嘴角微微上揚的祁草草就知道要離開了。便起身倆開了。
到了屋外,祁筱筱鬆了一口氣。
突然祁筱筱覺得鼻頭有什麽東西流下來,用手擦了擦看到血漬就知道她這是又要倒黴了。隨便拿出一塊帕子捂住鼻子找水去了。
木一看著捂著鼻子在找著什麽的祁筱筱跑過去問道:“少夫人你怎麽了?”
“木一幫我找點東西,我流鼻血了。”祁筱筱說道。
“哦,好。”木一幫祁筱筱找東西去了。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祁筱筱的鼻子不再流血了。
“少夫人你好點了嗎?”木一問道。
祁筱筱點點頭,問道:“蘭婷還沒回來嗎?”
木一搖搖頭說道:“小姐她……”
“我怎麽了?”從外頭回來有氣無力的樊蘭婷問道。
“沒什麽。”木一轉身看著樊蘭婷笑著說道。
“蘭婷你這是?”祁筱筱看著身上濕漉漉的樊蘭婷問道。
“別提了,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不長眼的人。一盆水往我身上潑,潑完就跑,氣死我了。”樊蘭婷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快去換衣服吧,等會我們該回家了。”祁筱筱說道。
“好。”樊蘭婷點點頭往自己屋裏走了,但突然想到什麽說道,“嫂子那人不再吧。”
“他不再。”祁筱筱說道。
木一瞬間拍著手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好像不見了。”
“不用管他。我先去換衣服了。”樊蘭婷說道。
祁筱筱點點頭。
“少夫人,小姐不擔心那人出事嗎?”木一問道。
“為什麽要擔心,我們和他沒有關係,萍水相逢而已。”祁筱筱淡淡地說道。
“哦。”木一點點頭。
祁筱筱到書房看著帶回來的木盒,仔細看了看。這木盒做工精致,看著價值不菲。祁筱筱打開了木盒,裏麵什麽也沒有。就是一個空盒子。
祁筱筱抱著這個木盒說道:“給我們一個空盒子幹嘛?”
仔細觀察之後發現者和東西真的沒什麽,就又鎖上了。在鎖之前祁筱筱往裏頭放了點東西,那東西就是祁草草出嫁時給她的錦囊。
現在看來三姐比自己更加需要它。祁筱筱心想著。
放好之前祁筱筱把木盒抱了出去看著。
這會祁草草和姚少凡把誤會解開了,兩人在屋裏有說有笑的。祁草草看著祁筱筱抱著盒子進來說道:“你這抱著它來幹嘛?”
祁筱筱笑著說:“我字啊裏頭放了點東西給三姐你,等你回去之後在打開。”
“這裏頭沒東西?”祁草草問道。
祁筱筱搖搖頭說:“沒有。”
“那你放了什麽東西進去?”祁草草說道。
“秘密,等你回去了就知道。對了前些日子奶到我那了。過些日子奶應該回來你這。”祁筱筱說道。
“奶什麽時候來?”祁草草驚訝地說道。
奶很久沒來看她了,第一次來還是自己的生日她來了。之後不是哥哥來就是弟弟妹妹來。娘也隻來過一次,可她來不來自己不在乎。
“你生辰前後吧。奶說來看看你。”祁筱筱說道。
祁草草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我先和少凡回家,我家君悅還病著。”
“君悅沒事吧。”祁筱筱問道。
“沒什麽大礙了,都是一些老毛病。”姚少凡有些憂愁地說道。
君悅這娘胎帶出來的毛病他束手無策,什麽名醫都看過了。什麽藥也吃了。一點效果有人沒有,這慢慢養,慢慢養的也不知道要養到什麽時候。
祁筱筱想到君悅的老毛病了然的點點頭。
等他們回去之後,祁筱筱和樊蘭婷也回家了。這次出城門,外頭的百姓都露出來生無可戀的表情。
“幾位官爺,他們這是怎麽了?”祁筱筱看著那些流民說道。
守衛一邊檢查馬車一邊說道:“還不是南邑瘟疫的事情,這些和家人失散的人都在擔心自己的家人。這南邑今年啊真是多災多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