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安穩那是不可能的2
“這麽多兔子我們怎麽弄啊?養著嗎?”昨晚聞出酒有問題的小廝班宇說著。
“好了好了,別抱怨了,想想怎麽處理這些東西吧。這麽多全殺了還是養著?”小冬無奈地說著。
“我不知道啊,我打小就被我家老板撿回去釀酒的,這麽多兔子雞什麽的我都還沒見到過。不過全殺了會不會太可惜了?”班宇委屈地說著。要不是得罪了人,他現在還是主家的一把手。哪裏會像現在一樣過得這麽淒慘。
班宇勤快是勤快,但他可不想吃苦。
“每樣留幾隻養著,其他的醃著。”祁筱筱走過去說著。
正想蹲下來挑些壯實的回去養著就被木一攔住了。
“少夫人這事還是我來吧。你先去吃早飯。”木一說著挽起袖子挑起了。不得不說木一確實厲害,這挑的都是肥肥壯壯一看就很好養活的。
“你左邊的那隻也不錯。”祁筱筱看著他們在忙活說著。
“這隻嗎?”木一抱起她身邊的兔子問。
祁筱筱點點頭,那隻兔子很壯還很精神,雖然腿上有傷但還是活蹦亂跳的。
木一看著這隻兔子皺著眉頭說:“好是好,但是它腿上有傷,養不活的。”
“養得活的。”祁筱筱肯定地說。
祁筱筱是倒黴,但倒黴到了極致不就是幸運嗎?
看著木一他們帶著東西去了廚房,祁筱筱聳聳肩轉身去了正廳。
王玉芝在打理著放在正廳裏頭的話看到祁筱筱說著:“筱筱你來了,這裏我都好久沒來。這花花草草都焉了。筱筱你嫁到我們樊家來之後可要幫我樊家多開枝散葉。你看這麽大的一個家就我和俊成蘭婷三個人,俊成他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一個人待在屋裏怪悶的。”
自從樊瑞去南疆之後,樊俊成和樊蘭婷整天見不著人影,屋裏老是就剩王玉芝一個人,久而久之王玉芝也懶得來這吃飯。隨便弄點吃的,就在廚房吃了。
“娘,我可以不在家吃嗎?”樊蘭婷換好衣服走進來問道。
“不行。”王玉芝一口回絕了,看著又打扮得和個男人一樣的樊蘭婷無奈了,“你這是準備去哪啊?”
樊蘭婷神神秘秘地說:“我去找一個超級厲害的人。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
王玉芝看著女兒有些小女兒家姿態的樣子,裏麵放下手裏的東西拉著祁筱筱到樊蘭婷身邊看著,打量了一會問道:“筱筱,你覺得蘭婷穿什麽衣服比較好?這衣服她穿的好看是好看,但是總感覺哪裏有些奇怪。”
祁筱筱正發著呆突然被王玉芝這麽一問沒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大嫂,我娘問你我穿什麽衣服好看。娘我這身衣服不是可以嗎?我穿著像不像個女俠?”樊蘭婷重複了一遍王玉芝的問題,雖然她不知道她娘為什麽這麽問。
祁筱筱看一眼樊蘭婷中規中矩地說:“我覺得蘭婷穿這樣打扮就很好了。”
樊蘭婷依舊是高馬尾加上夜行衣,隻是今天的夜行衣換成了紅色的。不施粉黛的樊蘭婷穿著這身衣服格外的英俊,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樊蘭婷是哪個帥氣的公子哥。
王玉芝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兒發現不管怎麽看她女兒都給她一種這是兒子的感覺。氣餒的王玉芝揮揮手說:“算了,你還自己決定你的衣服吧,我怎麽感覺我越打扮你這越像個男人。”
樊蘭婷聳聳肩,在她娘的心裏她早就和她哥一樣是個男娃了,隻不過口頭上還念叨著自己是女兒罷了。
樊俊成回來了,到了正廳看也買看祁筱筱一眼就坐在了飯桌前。
“樊俊成,你怎麽回事,沒看見你媳婦在你旁邊嗎?”王玉芝皺著眉頭說。
不是王玉芝偏心祁筱筱而是王玉芝知道現在兩人沒有什麽感情現在不護著祁筱筱,這孩子要是做出一些事。她就別想抱孫子了。說不定還得讓人笑話她兒子是個克妻命。可以說從樊俊成和祁筱筱這親說成起王玉芝就做好會出事的準備,她兒子什麽脾氣她知道。
“娘,沒事的。”祁筱筱故作鎮定地說。昨天晚上樊俊成給她的衝擊太大了,她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當年那隻熊瞎子一樣很危險。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和自己不統一戰線氣的說不出話了,隻好說:“吃飯。”
樊蘭婷看著祁筱筱和樊俊成隔的很遠說道:“哥,嫂子你們隔得這麽開幹什麽?你們這都是夫妻了,不坐一起嗎?”
王玉芝看著挨著自己做的祁筱筱,在看看坐在祁筱筱對麵的樊俊成,拉起祁筱筱帶到樊俊成的身邊說道:“筱筱啊,你現在可是俊成的妻子了,你就要和俊成坐到一起。跟著我坐怎麽能行了。”說完強硬地把祁筱筱按在樊俊成身邊讓她坐著。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樊家的規矩,一時之間正廳隻剩下筷子不時和碗碰撞的聲音。
對祁筱筱而言這一頓飯吃的極為壓抑。
門外。一群臉紅脖子粗一看就不怎麽好惹的人拿著東西來敲樊家的門。
“樊俊成你給我出來,樊俊成出來。”為首的人喊著。
此時前院一個人沒有,正廳離前院也有些距離一時之間沒有人來給他們開門。
“我說老徐啊,我們要不就算了。我們這也是聽人說的,要不是俊成那孩子幹的,我們這老臉往哪放啊。”臉上溝壑縱橫,眼裏泛著渾濁的中年男人勸著。
“劉叔,你怕什麽。這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真的大家能穿傳的這麽起勁嗎?”敲門的男人氣憤地說,“要我看,這樊俊成就不是個好東西,要不然他前頭的媳婦又怎麽會死。”
“呸呸呸。劉阿餘,你這說的什麽話啊。這可是人家小媳婦進門的第二天,咱們就說他前頭媳婦的事,還到他家鬧事。你們就不能等幾天嗎?你這是讓樊家難堪還是讓那小媳婦難堪啊?”一個婦人說道。
“就是,劉阿餘,你家又不缺你一點吃的。你至於為了那點東西在人家新婚第二天帶著一幫子人到這來嗎?”打扮的有些豔麗的女人說道。
“邱立娘這沒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的事。”劉阿餘皺著眉頭說,一副不是很想理著群女人的表情。
“嗬,你這話可真好笑。”邱立娘雙手環胸冷哼著嘲諷,“大家夥可是都知道這傳的那些話裏頭可還是有我邱立娘的東西,怎麽這裏頭有我的東西我來這看看有問題嗎?”
說完這話邱立娘靠著一旁的杆子上,不慌不忙地看著自己的手說道:“劉阿餘,你哪來的本事,瞧不起我們?嗯?”最後一個字邱立娘帶著尾音讓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這裏頭的諷刺。
“你,你不是也來了嗎?還有你們這些來了的女人不都是為了看樊家的笑話嗎?”劉阿餘依舊沒覺得自己有錯在哪不依不饒地說著。
邱立娘看著周圍大家夥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可沒來看樊家的笑話,我來樊家是正兒八經的談生意。可不像你們某些人見風使舵的,聽見一些八卦的事巴不得全小茶山都知道。”
劉阿餘看著麵前的女人摸著下巴笑的有些詭異起來,挑眉說道:“哦~我知道,我就說你男人怎麽不要你了,寧可去外麵找小的,也不肯碰你一下,原來是和樊俊成有一腿啊。大家夥都看看這女人和樊俊成有關係,你現在是在幫樊俊成說話吧?”
“哎呦。”還沒得意多久的劉阿餘就被那個中年男子狠狠打了一下。
“叔。你幹嘛?”劉阿餘捂著頭不滿地說。
“我這是提醒你,要口上留德。”被劉阿餘叫叔的中年男子說。
“叔,我這是在幫大家討回公道,我們可不比樊家。人家樊俊成上山打獵那是興趣,咱們上山那可是為了活命啊。”劉阿餘說著。
對於劉阿餘的話大夥強忍著笑意,有幾個人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這到樊家門口的大多數都是家底富裕的,這上山抓抓山雞兔子什麽的也隻是為了給孩子解解饞並不是為了生計。真正靠著山裏獵物維持生計的就那麽幾個,其中劉阿餘也在其中。
這劉阿餘是劉阿虎的表哥,性子和劉阿虎一模一樣。隻是人家劉阿虎肚子裏有東西,他肚子裏是一點東西都沒有。
場麵僵住了,回過神的劉阿餘想起剛剛說的話真的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這不是在揭自己的短嘛!瞧瞧我這張嘴真的是。
吃好飯的樊俊成和他娘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娘,他這是去幹什麽?”祁筱筱試探地問。
“誰知道他去幹嘛了。怎麽你想跟過去看看?”王玉芝反問道。王玉芝雖然很歡喜祁筱筱這個媳婦,但那也是因為祁筱筱進了自己家門俊成和蘭婷的命說不定就會不一樣。她不信神,可她也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萬一是真的,那到時候自己還不得哭死。這會祁筱筱問著自己兒子想去幹什麽,王玉芝又警惕起祁筱筱了。
“我哥應該是去哪轉悠了吧。我哥喜歡上山弄東西,他在山裏的一個地方有一座神秘的小屋,我還沒去過。嫂子你要加油,讓我哥帶你去。這樣我說不定還能蹭你的光去哪看看。”樊蘭婷笑著說。
“你呀。”王玉芝看著樊蘭婷笑著說。
樊蘭婷看見她娘眼裏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隻是自己好像沒有說錯啊,讓哥哥接受嫂子,到時候她就可以到處去遊曆了。
樊俊成把門打開看著站在門口的烏泱泱的人群,走出去默默關上門。
“你們,有什麽事嗎?”樊俊成看著為首的劉阿餘問道。
“樊俊成你賠我們的獵物,賠我們的錢!”劉阿餘臉紅脖子粗地喊著。
“為何?”樊俊成盯著劉阿餘冷冷說。那眼神冰冷刺骨一時間劉阿餘說不出話了。
中年男子笑嗬嗬地說:“俊成啊我們來這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問清楚那上山的陷阱裏的東西都去哪了。這幾日咱們大家夥放到上山裏頭的陷阱那是一個東西也沒抓到,連平時一弄一個準的兔子都不見了。你說怪不怪?”
“近幾日?”樊俊成皺著眉頭重複著這幾句哈。
“是啊,從這個月開始到現在,我們是一隻兔子也沒抓到。大家夥可是都聽說了,你每天都在山裏頭晃悠,然後把我們裏頭的東西都撿走,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你樊家還愁吃愁喝啊?還好意思偷我們的那點東西。”劉阿餘憤憤不平地說著。
他這個月可什麽也沒弄到,就昨天到樊家吃了一頓好的,其他的都是吃著野菜就著稀粥一點也不管飽。
“俊成啊,你要拿了那些東西,你就承認是吧,我們也知道你爹不在家,你這也不容易孤兒寡母的是吧。你看看你家昨天雞鴨魚肉樣樣都有,你這。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咱們沒錢沒有必要辦的那麽好是不是,反正你這媳婦又不是新娶媳婦,你說新娶媳婦辦的好也是可以的。可你這找個繼室,你們這辦的這麽好幹什麽?”劉姓阿伯說著。
一旁看熱鬧的人也是讚同地點點頭,要她們看啊這樊家說不定就是個空殼子,這一家子的生活指不定是幹了些見不到的人的事維持生計。這樊瑞都走了大半年了,到現在是生是死都還不確定,在看看那王玉芝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說不準啊就是去勾搭某些人接濟他們母子三人。
“我無話可說。隻是各位到我樊家來堵門就是因為那些子虛烏有的話,就到我家門口來鬧事?怎麽,大家夥是對我樊家有什麽誤解嗎?”樊俊成黑著一張臉說著。
劉阿餘對樊俊成的話並不在意,捂著肚子笑著說:“哈哈哈哈哈,大家夥看看啊,這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現在身無分文還在這強撐著。怎麽你這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你要是窮的吃不起飯,你可以跟我們大家說說啊,我們啊會救濟你們母子幾個的。”
說完不懷好意的笑著。
一旁的邱立娘看著大夥的反應冷笑了一下:樊家會窮?你們真當樊家的商隊是吃素的,別說樊瑞大半年沒回來就算三年兩載不回來王玉芝她們也不愁吃不愁喝的,在加上王玉芝可不是那種乖乖待在閨房裏繡花的小女人。
“俊成,你娘在屋裏嗎?我有些事想找你娘談談。”邱立娘無心在這看著鬧劇問道。
樊俊成看向邱立娘,說道:“我娘在屋裏。”
“哥,你跑那麽快幹什麽,留我一個人聽著娘嘮叨。”樊蘭婷打開門說著。
看著屋外把家門口圍的水泄不通的人愣了一下,笑著看著自己的哥哥:“哥,他們是來找我們打架的嗎?”
“沒你的事。”樊俊成臉上的表情就沒變過。
……
大麥村祁家。
祁婉雪坐在門口看著外頭苦著一張臉。
王佩蘭端著衣服準備去河邊洗衣服就看見祁婉雪一臉怨婦的坐在門口唉聲歎氣,笑著問:“婉雪你這是幹什麽?”
“我想五姐了,大嫂我不想五姐出嫁了。”沒人找祁婉雪說話還好,這一找祁婉雪的眼淚瞬間就出來。拉著王佩蘭的衣角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一樣,焉了。
王佩蘭搖搖頭看著祁婉雪說道:“婉雪你可不能哭鼻子,你五姐過兩天就回來了。”
“真的嗎?”祁婉雪不哭了看著王佩蘭詢問著。
“是啊,過兩天就是三朝回門,你呀就能看到你心心念念的五姐了。”王佩蘭看著祁婉雪說道。
得知五姐過幾天會回來的祁婉雪屁顛屁顛的跑回了屋子。
“婉雪你幹啥去?”王佩蘭在身後喊著。
“回去睡覺,婉雪要變得漂漂亮亮的去接五姐回家,還有變得強壯起來去打那個大壞蛋。”祁婉雪頭也不回地說著。
“這孩子。”王佩蘭無奈地說著。
端著盆子王佩蘭就朝河邊走去,一路上綠色的麥田迎風起舞就像綠色的海浪一樣。
“去洗衣服啊,保山媳婦。”路上的走路的老太太看見王佩蘭問著。
“是啊,七婆婆。”王佩蘭大聲喊著。
“你說什麽?”七婆婆把耳朵湊向王佩蘭說著。
“我說是啊,七婆婆,”王佩蘭對著七婆婆的耳邊喊著。
“哦哦哦,這樣啊。對了,佩蘭我在我家那邊拿了個方子過來,聽說吃了能懷上,我準備給我孫媳婦買幾副回來吃吃,佩蘭你要不要也買點?這藥聽說可好了。”七婆婆看著王佩蘭一臉慈祥地說,“你這嫁到保山也快三年了,你婆婆跟你奶不急啊。”
“她們說孩子的事急不得。”王佩蘭笑著有些牽強地說。
七婆婆搖搖頭皺著眉頭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王佩蘭,語重心長地說:“我說保山媳婦你也信你婆婆和你奶不急,誰不想抱孫子啊。她們表麵上是說不著急,但心裏指不定急的偷偷找藥方,我孫媳婦問我著急抱孫子不,我不一樣也說不急,你才嫁到我家幾個月不急。”
此時的王佩蘭臉上滿是尷尬對七婆婆說:“七婆婆我先去洗衣服,等會我保山回來了剛好吃飯。”
“誒,你怎麽就走了。”七婆婆看著王佩蘭走了鬱悶地說著。
‘嫁過去三年了,你婆婆她們不著急我才不信。哼,她們祁家那一大家子都是偽善的人,信不得。我還是給我孫媳婦買藥去,到時候看你祁家著不著急。’七婆婆想著。
七婆婆一家住在大麥村偏僻的地方,平時和大家走的也比較少。村裏的大夥不是很喜歡七婆婆一家,加上七婆婆的戶籍並不在大麥村是個外鄉人,故而大家和七婆婆也隻是做做表麵功夫不讓大家夥說閑話。
“佩蘭啊,你都嫁過去三年了,怎麽還沒生出孩子啊。”
“不急,不急,你看看我們老祁家晚生的媳婦多了去了,我們又打罵過媳婦嗎?沒有。”
“你呀,安心點,孩子到了緣分就來了。”
“要我說啊,這王佩蘭就是不下蛋的老母雞,要不然怎麽嫁給祁保山三年還沒生出孩子。”
“就是……”
……
一時之間王佩蘭腦海中閃過大家說過的話還有那位名醫說的話,一時承受不住暈倒了。
幹完活哼著小曲回家的陳有俊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周圍還有一盆衣服隨意散落在地上,連忙跑過去查看。發現是王佩蘭嘀咕了一句:“這保山哥的媳婦怎麽暈倒到這裏了?剛剛也沒誰經過啊。”
想不通王佩蘭為啥暈倒在這,當務之急還是把王佩蘭背回了祁保山家。
“保山哥,祁老太太,你們家媳婦暈倒了。”陳有俊喊著。
在屋裏歇著的祁老太太聽到後,連忙摸著周圍的拐杖叫著身邊的祁婉雪:“婉雪,你起來幫幫奶。”
祁婉雪揉揉眼睛點著頭說:“好。”
祁婉雪學著王佩蘭她們的樣子扶著祁老太太,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扶著祁老太太,感覺到被重視的祁婉雪很開心。一直以來大家都不讓她幹什麽事情,隻是讓她縫縫補補的,和其他人出去玩,她其實也想得到大家的重視。
“有俊啊,我這大孫媳婦咋了?”祁老太太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見她倒在地上,衣服落了一地。”陳有俊說著。“祁老太太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我娘還在家裏等著我吃飯。”
“好,你回去吧。”祁老太太說著。
“奶,大嫂這是怎麽了?”祁婉雪仰著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婉雪咱們把你大嫂抬到屋裏去。”祁老太太說著。
祁婉雪點點頭,和祁老太太跌跌撞撞地把王佩蘭弄到了屋裏。
現在家裏就剩下她和祁婉雪還有一個魔障了的盧芬,思來想去祁老太太拉著祁婉雪的手說道:“婉雪啊,我們去找王大夫過來。”
“那大嫂怎麽辦?還有我們出去了就剩大嫂一個人在這了。”祁婉雪問道。
“婉雪你先在這照顧著你大嫂,我去看看你那不著調的娘願不願意來照看一下。”祁老太太有些無奈地說著。
說完搖搖頭杵著拐杖到以前她住的屋裏去了。
“咯吱。”
“老大家的,你大兒媳佩蘭身子骨不舒服,你去照看一下,我帶著婉雪去找王大夫;或者你去找王大夫,我和婉雪在家看著。”打開門後的祁老太太說著。
屋裏的盧芬抱著祁保儀之前穿過的衣服坐在牆邊出神,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祁老太太的話。
“盧芬。”祁老太太用力杵了一下拐杖喊著。
可盧芬依舊像個木頭一樣呆呆的坐在那一動也不動,雙眼無神的看著一處。
祁老太太見狀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婉雪,我們出去找王大夫。”祁老太太說著。
“嗯嗯。”祁婉雪應和著。
一老一小互相攙扶著朝王大夫家走過去。
路上祁婉雪有些不開心地說:“娘,現在家裏好奇怪啊。”